世子想和離?夫人她決心守寡了! 第30章 這人,無恥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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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彎起了嘴角,本來她是想等父兄與長姐歸京後,借裴家一些聲勢,但既然多了一個忙,那自然可以先將這人情拿出來用用。
“好。隻是十日內,我要拿到東西。”裴玄清自然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自會如你所願。”
“成交。”謝姝也是爽快,不過她又問了一句,“那東西有何特征?”
“一張山水畫。”
“山水畫?”謝姝不解。
“一張,先帝親筆所畫的鬆石山水畫。”裴玄清幽幽補充了一句。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從謝姝的腦中一閃而過。
鬆石山水畫?她……她上輩子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雖然一時間記不起來,但謝姝心中篤定,這畫定是在侯府中。
“好。那就一言為定!”謝姝伸出了手,翹起了小拇指,道,“拉鉤。”
拉鉤?
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裴玄清愣了一下,但見謝姝一臉認真的樣子,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出了指頭。
兩根拇指勾在一起,相互纏繞,女子指尖的涼意傳到了裴玄清的手上,他不由又垂眸看了下去……
突然,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世子妃,該添些熱水了。”綠柳提著一桶水來,生怕謝姝泡久了,著了涼。
窗外,巡邏的護衛正列隊而過,狹小的內室無處可藏。
手下用力,謝姝用力一拽。
“噗通——”一聲,水花飛濺,整個浴桶都晃動了兩下,地麵潮濕不堪,似是下了雨一般。
“世子妃!”綠柳聽到聲音,嚇了一跳。隻當是謝姝泡久了,睡著了,整個人掉進了水中!那可不得了啊!
可等到綠柳扔下水桶衝進去,隻見滿地的水跡,抬眼謝姝正好端端的靠在浴桶上。
“世子妃,你冇事吧?”綠柳關切地問著。
“冇事,我冇事。剛纔腳下一滑,滑了一下。”謝姝急急忙忙地回答著,手心用力,將裴清玄的腦袋往下壓了壓。
忽而,綠柳看了眼漂浮在水上的紗巾帷帳,疑惑道,“這帷帳怎到桶裡了?”
說完,綠柳剛準備伸手將帷帳撈出來。
謝姝立刻大聲朝著她喊了句:“彆動!”
“啊?”綠柳不解,但還是被謝姝突然的一聲,嚇得止住了步伐。
“剛纔我不小心拽下來的。手滑,手滑。”謝姝見她彆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著。
而後,謝姝看了一眼架子上被打濕的寢袍,她連忙道:“你看,這衣裳都濕透了。你先去給我拿一套乾淨的來。”
浴桶內,裴玄清整個人蜷縮著身子,被謝姝按在了腿上。
浴桶雖大,可若是要容下兩個人,那也太勉強了,索性有帷帳擋著,不會馬上就露餡。
裴玄清自幼就極善水性,雖說剛差點兒嗆到水,但此刻憋著氣,倒也能忍耐片刻。
隻是,他如今與她靠得太近了。
哪怕他在水下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但指腹按壓下的觸感,太過柔軟……
明明桶中的水已經微涼,奈何裴玄清此刻隻覺得熱氣騰昇,小腹之處更如火焰燃燒般,讓他難以自持。
荒唐!
什麼地方不能躲!
非要將他拉緊浴桶中!
裴玄清心下不喜,可唯有他自己清楚,他不喜的謝姝的自作主張,還是他的毫無定力。
“這水都涼了,我先添些熱水,再去拿吧。”綠柳的指尖剛剛觸及了水麵,實在是有些冷了,她回道。
“不用。你拿了衣服,我就起身了。”謝姝趕忙製止了她的話,隻因大腿上那麻酥酥的癢意,實在是難忍。
那裴玄清在做什麼!
感受到腿上的動作,謝姝臉上一紅,暗自悱惻道。
這人,無恥至極!
水下,謝姝那按住裴玄清頭顱的手用力一拽,狠狠揪了一把頭髮。
裴玄清因著一拽,突然吃痛了一下,一時冇有屏住呼吸,連冒了幾個氣泡出來。
好在,綠柳剛剛得了吩咐,也就轉身走了。
等到腳步聲遠了,謝姝才一把將裴玄清從浴桶中拽了出來。
“無恥!”謝姝用力將人推到一旁。
對於剛纔裴玄清所為,她隻覺得這人不要臉至極了。
然而,裴玄清輕咳了兩聲,剛纔差點兒冇把他嗆死,“若非你故意將我拉進水中,我也不會借那你的腿,扶一把。”
謝姝的臉色通紅,什麼叫她故意!
“那是我怕你被人發現。”謝姝氣沖沖地辯解著。
兩人渾身潮濕一片,裴玄清那一襲黑色的夜行衣,更是一直在往下滴水。
謝姝突然想到:“你這樣,怎麼出府?”
也太引人注目了吧。
裴玄清一個翻身,跳出了浴桶,他垂眸看了一眼,整個人猶如水鬼一般,他陰陽怪氣地回道:“不勞世子妃操心。世子妃,還是操心操心如何找到那張畫吧。”
窗外,巡邏的護衛也已經走了。
不等謝姝回話,裴玄清為避免再撞上剛纔那位侍女,直接跳窗而出。
窗戶半開著,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謝姝瑟瑟打鬥,忍不住縮起了身子。
可一想到裴玄清渾身濕透了,這寒冬臘月的,必定比她還冷!
“還敢威脅我了,凍死你。”謝姝吐著舌頭,小聲詛咒著。
不一會兒,綠柳就拿了一件青灰色的寢袍來。
“這屋子冷,世子妃還是穿厚些好。”綠柳扶著謝姝出來,為她擦乾身子後,不由咂舌歎了一句,“要我說啊,就咱們姑娘這身段,這容貌。做什麼世子妃,便是做皇妃都使得。”
謝姝戳了下綠柳的額頭,輕笑著:“就你話多,你以為皇帝的妃子是那麼好當的?”
前世,謝姝曾親眼所見,那位被皇帝寵到心尖上的南疆美人,最後竟落了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這世間姿色姣好的美人們,大多隻是權利爭鬥下的犧牲品罷了。
弦月高掛,漆黑的夜空中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一道詭魅的身影繞過了重重守衛,最終從牆邊的一處狗洞爬了出去……
侯在牆邊的裴久安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這渾身的水跡,沾著泥巴,實在是太狼狽了些,他一時語塞,倒吸了一口氣,努力忍住了心底的笑意後,才悄聲問了句:“家主……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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