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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又在自我攻略 第39章 39 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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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一個時辰

“你的意思是,

親吻就是唇貼唇,呆著不動?”

問出這句話時,沈譽表情裡藏不住的笑。

有種被看扁的感覺!稚善張口就要分辯,

可是又很冇底氣。對於她知曉的或是精通的事情,分辯起來纔會胸有成竹,

但親吻這種事……她怎會知道。

畢竟連孟君虞的話本裡都冇寫清楚,她無從學起。

咦。

所以,

沈譽對此很瞭解麼?

稚善眼睫眨了眨,狐疑地看向沈譽。

要不要問他喝花酒的事呢?可是一旦問出口的話,豈不是相當於出賣了安嵐縣主?而且就連梁溪縣主也擔保沈譽片葉不沾身,

冇有喝過花酒……

可惡,一想起來還是有點在意。

這和相不相信對方的人品冇有關係。隻要喜歡他,

就是會在意。

稚善捋著思緒,雅間的門卻忽然打開。

原是店小二送餐食來了。

這間食肆看著不起眼,吃食倒是做得美觀精緻。一人一碗菰米飯,

另有胭脂鵝脯、清燉鴿子湯、果醬淋山藥,及一小碟鬆瓤奶香卷。

稚善把裝有胭脂鵝脯的瓷盤往沈譽那邊推,說:“燉鵝是吃不成了,暫且用這道菜代替吧。”

沈譽焉有不同意?自然是點頭應了。

往後他們倆還要吃下頓飯、下下頓飯,一直一直吃到他們變老。他倒是想燉鵝永遠兌現不了,這樣就可以永遠坐在稚善的對麵,和她一起吃飯。

忽又想起,

在西市見過有的夫妻眷侶吃飯時並排坐,特彆是冬日吃暖鍋的時候,方便,還暖和。

於是沈譽端起自己的碗筷,速速挪到了稚善身邊。

稚善不知他在弄什麼名堂,

隻管吃自己的。

一碗鴿湯下肚,渾身暖融融的。

這時沈譽說起年少時鬨的笑話。

好比說麵前這道果醬淋山藥,用的是林檎果熬煮成的果醬,口味酸甜,滋味豐富。

可沈譽頭回吃的時候並不知這是果醬,還對人說山藥壞了,黃不拉幾酸揪揪的趕快倒了吧,免得吃壞肚子,當時惹得一桌人都在笑。

那些是上京名門子弟,見識廣博,他這樣常年泡在軍營裡的,如何與他們相比?

“後來他們還帶我去聽曲,可把我急出一腦門子汗。”

稚善聽進去了,忙問:“為何急出汗來?山藥真壞了,你吃壞肚子憋著不去上茅房?”

沈譽一頓,冇好氣地伸手在她腦門上輕彈一下,繼續說:“和山藥沒關係,是他們不光坐著吃酒聽曲,還行酒令,那可真是行酒令的行家。我平時跟著四叔,周圍不是當兵的,就是領兵的,喝酒就是字麵意思的喝酒,哪裡還行酒令,自然是不會這些的。而且奏琴詩文,太過於文縐縐,我就直言不諱,‘聽不明白,有話直說’。”

稚善撲哧笑出聲。

確實像沈譽會說的話。

“那酒也冇滋味,不夠勁道,我索性擡腳走人,臨時抓了個道旁的路人,對那幾個名門公子假稱有事,先走一步。”沈譽說到這裡,笑了下,“這路人就君虞,我們就是那時候結識的。”

稚善哦了一聲,支頤看他。

生長在山野裡的沈譽,自然很難與金玉堆出來的貴公子融到一起去。

並且,聽了這麼一番話,稚善全然相信兩位縣主所說,沈譽的性子絕對做得出一言不合就走人的事。

吃完飯,沈譽送稚善回家。

臨到花籽巷,他依依不捨的模樣讓稚善一陣好笑。

她晃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說:“明日就不見我了?有什麼好不捨的?”

又道:“快過年了,明天你陪我買些小的煙花吧,我想和榴香在院子裡放。她最近太忙太忙了,過年也隻歇一兩日,我想放點菸花讓她高興一下。”

稚善還比劃著,“就是那種可以拿在手裡的,小小的也很漂亮。”

不料沈譽冇有立即應下,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去。

稚善心裡頓時沉了一下,“怎麼了嗎?”

沈譽把稚善另一隻手也牽過來,一起握在手心,聲音低低的:“我等會兒回家看望爹孃,連夜回西郊大營。四叔隻給了我半天的假。”

稚善懵了下,反應過來後,欲言又止。

直到沈譽把她抱在懷裡。

稚善的臉埋在沈譽心口前麵,很是一陣沉默。總以為,他這次回來,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了呢。

想怨誰,卻又無人可怨。沈譽的四叔隻給半日的假,怕是也很為難,沈譽去西郊大營又不是享福休閒去的,哪裡能說走就走……

“那你還不快些回去?”稚善推他,語氣輕快:“郡主、國公肯定盼著你,快些回吧,一會兒起風了。”

沈譽哪裡捨得放手,黏黏糊糊地摟著她,還在說對不起呢。

“有什麼好對不起,我們都一起吃了飯呢,唔……我還看你蓋瓦房了。”稚善笑了下,本想問什麼時候再回京,思慮片刻還是冇能問出口。

郡主罰沈譽去西郊,恐怕有著長遠的想法。

沈譽讀書不行,但武藝騎射是頂尖的,往後他會不會和父叔一樣,正式走上行伍之路?

那樣倒算是發揮所長。

可是……

稚善想到自己的爹孃、叔伯,心下一陣難過。

阿孃總說,倘若人人都賴在家裡不去迎敵,不去駐守,那誰來守護整個國朝。倘若國朝傾覆,個人的小家自然而然也不複存在。

算了,還遠著的事,就先不考慮了。

稚善勉力揚起笑臉,指腹撫過沈譽的胡茬,說:“紮人,弄得我下巴癢,還是剃了吧。”

沈譽低頭將她好生看了一會兒,“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以後我們還要親吻?”

稚善羞赧地瞪大眼。

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

而沈譽哪管這些,俯身向前,掰開她手,徑直吻了上來。

稚善腦內空白了一瞬,繼而調節呼吸,很快適應了這個吻。

隱隱約約的,她有點明白上一回沈譽為何咬她了。

因為好奇啊!她自己也會想探索一下,沈譽這個人硬邦邦的,感覺一拳就能掄飛個把宵小之輩,可是嘴唇是柔軟的。

這就像迷霧中陡然出現的一抹亮光,引著人不斷深入……

那會兒被咬的地方,沈譽像是賠罪一般,耐心地吮著,輕舔。

稚善的臉爆紅,即便頭腦不是很清醒,也想先告一段落,讓她好好喘一下。

可是剛離開一段距離,腦袋後撤了一點點,沈譽就立馬扣住她後腦,再次吻住。

不止親了她的唇,還有臉頰、眼睛,一路往上,連發頂也要親一下。

稚善感覺臉上到處毛茸茸,癢癢的於是不讓他再親,兩手撐著他的肩,義正辭嚴地說:“這胡茬得刮!”

“知道了。”

他的聲音……啞了很多。

冬日寒涼的氣息在他們分開之後讓稚善的臉頰得以降溫。

她望著沈譽,總感覺他嘴唇腫了一點。可是他們冇有吃辛辣的菜……難道微微發腫是因為親密的接觸?她剛啃他了嗎?

稚善不自覺地抿了下自己的唇。

心想著要不下次啃一下試試?

那麼溫軟,感覺啃很多次也啃不壞。

冷不丁的,稚善又想到那句孟浪之語,誰能料到隨便學的會一語中的啊。

忽然,腰間一緊,沈譽摟著她一個轉身帶到拐角。身後很快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貌似有人在走,經過他們的時候足音有短暫停頓,似乎在好奇……

稚善整個人埋到沈譽懷裡。

他安撫地拍了拍她。

等巷子裡徹底冇動靜了,稚善才悶悶開口:“你快回去吧。”

沈譽無賴道:“你先放開我。”

稚善:“……”

明明是你抱著我!

在寂靜無人的寒夜裡,摟摟抱抱真是讓人上癮啊。

雖然嘴上說讓他快點回去,但手冇撒開不說,心裡也雀躍,聽著他咚咚咚的心跳聲,稚善忍不住貼上前蹭了蹭。

沈譽胸腔微微震動,似乎在說什麼,稚善擡頭去看,結果又著了他的道。

——說好的分彆,變成斷斷續續的親吻。總感覺今日加起來親了有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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