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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卒:開局吞噬華雄 第106章 全民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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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快看,水車。」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男孩,指著遠處河岸邊一座緩緩轉動提水的巨大筒車興奮地喊。

男孩的父親,一個精瘦黝黑的漢子,正用嶄新的曲轅犁套著一頭健壯的黃牛,在田頭翻整土地。

單福趁他停下,忙上前搭話。

閒聊幾句,單福指著筒車繼續探詢:「敢問大兄弟,此物是何人所造?」

漢子抹了把汗,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那是侯爺命人修的。有了它,高地也能澆上水了。」

「哦,高地之上種的可是棉花?」

「正是,此物可是侯爺花了大力氣,從王母娘娘手上請回來的神物。」

漢子一臉神秘說道。

單福笑笑:「既是神物,應當值錢?」

「自然,俺家那二十畝棉花地,去年收成頂過去種粟米三年。今年開春,還能再拓五畝。」

「老哥好福氣。」

「那是,俺可是最早跟侯爺來淮安的。你是不知,當初侯爺領兵路過俺村。俺一見侯爺的兵不偷不搶,還幫忙修橋補路,俺就決定跟著侯爺走。」

「哦,還有這等事?可願說來聽聽?」

在漢子眉飛色舞吹噓當初所見所聞時,旁邊另一塊地裡,幾個婦人正彎腰在麥田間鋤草。幾人說說笑笑,人人氣色紅潤。

一個老婆婆提著瓦罐從遠處走來:「大郎,這位先生,歇歇腳,喝口熱湯。」

單福謝過,按過小碗,輕輕抿了一口,有點甘甜,竟是糖水。

漢子停下話來,咕咚喝了幾口熱騰騰的糖水,渾身舒坦:「娘,下午我去民兵隊操練,您看著點牛。」

「去吧去吧。」老婆婆滿臉皺紋都舒展開,「好好練,當不上戰兵,當個民兵也是給侯爺效力。咱家如今的好日子,都是侯爺給的,你可彆忘本。」

「哪能啊,娘。」

一名與老婆婆交好的老婦人路過,連忙介麵:「大山他娘說的對。要不是侯爺收留,咱這把老骨頭,去年冬天就凍死餓死在路上了。咱孫兒也爭氣,入了預備役了。大山,你可得爭氣啊。」

「二嫂子,你就彆顯擺了,預備役又不是戰兵。」

「咱孫兒說了,侯爺準備還完債就擴軍。咱孫兒鐵定能轉為戰兵。」

「還債?」單福好奇發問:「淮安侯還有債務?」

「哎,還不是當年接收青州難民鬨的,侯爺為了給他們一口飯吃,沿路向鄉紳借糧,打了白條,可哪個鄉紳將此當一回事?侯爺就是實在,非得要還。」

「就是,幾十萬難民差點把淮安吃垮,先生是不知道啊……」

幾人大吐苦水,卻臉上帶笑,彷彿有點小驕傲。

單福默默聽著,不時點頭附和。

他一路行來,眼中所見皆是餓殍與荒村。而眼前這片充滿生機的田野,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城北,巨大的新兵營。

這裡的氣氛截然不同。

肅殺,凜冽。

營門高聳,持戟衛兵挺立。

營內傳來震天的號子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金鐵交鳴的操練聲。

「一二,殺。」

開闊的校場上,數千新兵排成巨大的方陣,在軍官的號令下,一絲不苟地演練著刺、劈、格擋的基本動作。

另一邊則是整齊劃一的老兵佇列,他們沉默如山,卻氣勢壓人。

陽光照在他們嶄新的鋼片連甲上,反射出一片令人心悸的寒光。

武裝到牙齒,可不是一句空話。

新裝備的鋼甲既輕又堅固無比,若不用重武器,想破開都難。

而最恐怖的是連弩營和騎射營。

這兩支遠端部隊,均可在數百步外掃滅敵軍。

連弩營箭如雨下,騎射營讓你連影子都摸不著。

重甲營則讓人又敬又懼。

那身可怕的重甲冑,固然堅不可摧,但重量能壓死人。包括那柄可以連人帶馬一起劈碎的陌刀在內,能進入重甲營的,無一例外,全是漢子中的漢子。

好在他們人少,速度慢。其他兵種倒也沒覺得他們天下無敵。

「甲等戰兵,月俸一貫,鹽一斤,布一匹。傷殘有撫恤,戰死養家人。」征兵處,一個嗓門洪亮的軍官正對著排成長龍的應征青壯喊話,

「非身強力壯、家世清白、能識百字以上者,我軍不收。想為侯爺效死,也得有那個本錢。

下一個,脫衣,查體。」

一個精壯的小夥子興奮地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

旁邊的醫官迅速檢查體表、測量身高臂長、檢視牙齒眼睛。

「身高差半寸,淘汰。」醫官麵無表情地宣佈。

「啊?。」小夥子如遭雷擊,臉垮了,哀求道,「軍爺,再量量。我能吃,還能長。」

「規矩就是規矩。侯爺的兵,寧缺毋濫。去民兵隊試試。」軍官板著臉揮手,「下一個。」

「可我就是民兵啊。」小夥子失魂落魄地被帶離,周圍投來一片惋惜的目光。

能穿上那身鐵甲在這裡操練,是無數淮安青壯夢寐以求的出路。

淮安城各地,分散著許多小校場,其間人員駁雜。有青壯,有半大小子,甚至有須發花白的老者和健壯的婦人。

他們穿著統一的灰色布質「訓練服」,排著相對鬆散的佇列。

這就是淮安民兵。

他們的動作雖不如戰兵方陣整齊劃一,但氣勢淩人。特彆是作為預備役的青壯民兵,放在外麵,比正式戰兵還要精上三分。

民兵每旬必大操,每週必小操。

校場上,教官的吼聲同樣嚴厲:

「刺,要穩,要狠。想想若是曹賊的兵殺到你家門口,搶你糧倉,辱你妻女。你手裡的木槍,就是保命的家夥。」

操練完畢,換上民政小史大叫:「識字班今日教『淮安』二字,都給我記牢了,晚上抽查。寫不出的,下期多跑五裡地。」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農,握著削尖的木棍,在沙地上笨拙地比劃著「淮安」的簡體字,額頭上急出了汗。

旁邊一個半大孩子低聲指點:「王伯,左邊那點短些。」

單福站在遠處高坡上,看著無數不脫產的預備民兵分散各處操練的宏大場麵,心中震撼難以言表。

習武掃盲,全民皆兵,尚武崇智。淮安此等根基,一旦爆發,該是何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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