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卒：開局吞噬華雄 第269章 濰水大捷
「陷陣之誌！」高順怒吼。
「有死無生！」數百重甲銳士齊聲回應，聲震四野。
袁軍士兵撞在陷陣營的盾牆和長矛上，直接人仰馬翻。
其他士兵則三人一組，配合默契，刀砍槍刺，高效而冷酷地收割著生命。
他們形成一道人體長城，如同磐石，牢牢釘在陣地最前沿，任憑袁軍如何衝擊，巋然不動。
後續的袁軍士兵被箭雨和陷陣營的恐怖戰力所懾，攻勢漸緩，擁擠在河灘上，進退維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袁譚從最初的從容，變成焦灼:怎麼還不過河！
「來人，傳我軍令，全軍壓上，依托木??下水強渡……」
隨著這道拚命的命令下達，部分袁軍扒在木??邊上強渡而過，代價就是甲盾儘去。
就在這時，南岸遠方，突然爆發出震天的喊殺聲。一麵「陳」字大旗和無數徐州軍旗幟，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在袁譚主力軍的側後方赫然揚起。
陳到的兩萬大軍，如期而至。
「不好，晚了！」南岸，正督促後續部隊渡河的袁譚，聽到身後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回頭望去，隻見自己的後軍已然大亂。
陳到軍如同猛虎下山，狠狠鑿入了袁譚毫無防備的後陣。
「主公，後軍遇襲。是徐州陳到的大軍。」斥候來報。
袁譚臉色慘白如紙，腦袋「嗡」的一聲，幾乎暈厥。
前有強敵擋路，後有大軍突襲，全軍被擠壓在濰水兩岸狹窄的河灘區域，陣型大亂，首尾不能相顧。
「遲了，太遲了，久攻不下，渡河不能，完了……」他身邊的謀士喃喃道，麵露絕望。
誰能想到徐州軍戰鬥力如此頑強，全軍壓上，連河都過不了。妄他們還想著過河後，依地勢阻擊陳到。
現在，一切都完了。
北岸，劉駿看到南岸煙塵大作，喊殺震天，知道陳到已經得手。
「時機已到，全軍突擊！」
劉駿長戟向前一揮，「吹號，令周猛率親衛營，攪亂敵陣。伯平，陷陣營向前推進，擊垮當麵之敵。殺！」
「殺！」
蓄勢已久的徐州軍主力，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劉駿與周倉率隊化做尖兵，縱馬衝散已過河之袁卒，戰勢瞬間一麵倒。
北岸袁軍死傷慘重，焦觸、張南兩員大將試圖重組戰陣，皆被劉駿當場斬殺。
靈魂碎片似茫茫瑩火，在戰場中飄蕩。
吸收殘魂！掃蕩頑抗者！餘者迫降！
緊接著，大軍沿著浮橋快速涉水，衝入南岸混亂的敵陣，左右衝殺，將袁譚本就混亂的軍隊徹底分割。
南岸徹底成了修羅場。
高順的陷陣營如同移動的堡壘，穩步推進，所過之處，袁軍望風披靡。陳到領軍從容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高效而致命的殺戮令袁軍士兵肝膽俱裂，哭爹喊娘，有的跪地求饒，有的試圖跳河逃生，更多的是像無頭蒼蠅般亂竄。
袁譚在親衛拚死保護下，砍翻了幾個擋路的潰兵，卻無法阻止兵敗如山倒的勢頭，最終隻能倉皇向東南方向逃竄。
他回頭望去，隻見自己的大軍已然崩潰，濰水南岸屍橫遍野，旌旗倒地。
貴公子心中，又一次品嘗到了無儘的悔恨和恐懼。
劉駿立馬於北岸高地，冷冷地看著袁譚在一小簇親兵護衛下，衝破並不嚴密的包圍圈，狼狽遠遁。
他並未下令全力追擊，甚至是有意放走了袁譚。
周倉在一旁，不解地問道：「主公，為何放走袁譚？」
劉駿目光深邃，笑道：「一條喪家之犬，留著他，比殺了更有用。他逃回河北，河北的亂子，才剛剛開始。」
周倉聽不明白，撓撓頭，心想算了，這麼高深的事，還是讓主公他們頭痛去吧。自己替主公執好兵器即可。
事實上，劉駿需要袁譚活著回去，好加劇袁氏內部的矛盾和分裂。
袁紹死後，一個統一的河北不符合他的利益，一個陷入內鬥的河北，才會有他未來可以插手的機會。
夕陽西下，濰水之戰落下帷幕。
袁譚兩萬五千大軍，除少數隨其逃脫以及部分投降外，幾乎全軍覆沒。
屍骸堵塞了部分河道，河水為之染赤。
濰水大捷的訊息，很快就迅速傳向了四麵八方。
官渡，曹軍大營。
曹操眉頭緊鎖，正與幾位謀士對著地圖商議軍情。
與袁紹的正麵對峙消耗巨大，糧草轉運越發困難，軍中已漸有怨言。
雖然之前借劉駿大敗袁譚之事提振了士氣，但終究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更難辦的是，幾次小衝突皆沒討到便宜，如今眾謀士分成兩派，一派主張速攻，攻其不備。另一派主張固守，靜待時機。
曹操一時難以決斷。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難以抑製的喧嘩。這一次，甚至比上次聽到琅琊大捷時的動靜更為激烈。
「丞相，捷報！青州捷報！」一名校尉幾乎是衝進來的，臉色激動，聲音激昂，
「鎮國侯劉駿，攻克青州臨淄，並於城外濰水之畔，大破袁譚回援主力。陣斬無數！俘獲無數！
袁譚僅率數十騎狼狽逃竄，不知所蹤。青州已儘入劉使君之手。」
靜。
詭異的寂靜！
就連一向沉穩的荀攸、程昱等人，也瞬間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筆掉落在地猶未察覺。
曹操驚訝地猛站起身，動作之大差點掀翻了麵前的案幾。
他上前一把奪過軍報，手指微微顫抖，目光死死盯著上麵的每一個字。
「臨淄……飛奪……濰水……全殲……」他喃喃念出幾個關鍵詞，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
隨即，一種極其複雜的神色浮現出來，震驚、欣喜、忌憚、凝重……最終化為一聲彷彿歎儘胸中塊壘的長長吐息。
「好！好一個劉仲遠……」曹操的聲音有些乾澀，「不動則已，一動便是石破天驚。先是琅琊，再是臨淄，如今更是儘收青州。好手段，好膽魄。」
他放下軍報，在帳內來回踱步，腳步略顯急促。
劉駿的崛起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與可接受度。
此刻，劉駿已不是簡單的盟友，而是一個擁有巨大潛力和實力的可怕鄰居。
眾謀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個個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場景一度陷入詭靜之中。
最終，還是郭嘉率先反應過來，他臉色一變，換上個興奮的表情，拱手道：
「恭喜丞相！劉駿奪取青州，如同在袁紹背後插上一把尖刀。袁紹知此訊，必方寸大亂。此乃我軍天賜良機！」
曹操一怔，停下腳步，立馬反應過來：事已至此，考慮當下，方是正理。
他憂鬱的神色儘去，眼中精光暴漲，大笑：
「不錯！奉孝所言極是。立刻將此訊息再次傳訊各營。要讓所有將士都知道，袁紹後院起火，其子喪師失地，覆滅在即。」
傳令兵領命而去。
不久後，歡呼聲四起，曹營士氣大振。
各營將領鼓舞士氣的聲音透過寒風傳遍整個大營：
「將士們，逆袁末日將至！劉使君已斷其側翼。勝利，必屬於我們。」
「丞相萬勝，大漢萬歲。」
營中士氣持續高漲，很快達到頂峰。
曹操走到帳外，看著因為聽到捷報而歡呼雀躍的士兵們，狹長眼睛微微眯起。
回到帳內，曹操臉上的笑意迅速褪去，隻剩下深深的凝重。
他看向幾位心腹謀士，沉聲道：「劉駿已成氣候。日後，恐難抑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