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師尊身後空無一人,但徒弟全是大佬 > 第120章 我的眼裡隻有祖師,可祖師為什麼看不到我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師尊身後空無一人,但徒弟全是大佬 第120章 我的眼裡隻有祖師,可祖師為什麼看不到我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月影靈狐停在這片廢墟前,發出悠長而帶著眷戀的鳴叫,回頭看著鬱仙,紫金色的眼眸裡充滿了期待,似乎是期待著她能想起什麼。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意識到這處遺蹟絕不普通。

墨妍撫摸著冰冷粗糙刻滿歲月痕跡的洞府岩壁,感歎:“冇想到幽影森林深處還藏著這樣一處地方,如此隱蔽,若非月影靈狐帶領,恐怕根本無人能發現。”

鐵峰打量著那蒼勁的古字,咋舌道:“明月仙府?看這風化和雕刻紋路的古樸程度,這處仙府存在的時間恐怕得以萬年計,怕是某位上古大能的清修洞府。”

蕭星塵、鹿聞聲、江迷霧和蘇渺渺在看到這洞府名字和格局的刹那,眼底都極快地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源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

但那感覺消逝得太快,當他們試圖去仔細回想或捕捉時,卻什麼都抓不住,細想之下,腦中空空如也。

懷著好奇與敬畏,一行人踏入仙府內部。

仙府內異常寬闊,卻也十分空曠清冷,曆經萬載歲月,早已不複當年模樣。

唯有一座光潔的石床靜靜放置在角落,顯示出此處曾有人居住。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麵那一片巨大的石壁,上麵雕刻著一幅龐大的壁畫。

壁畫上刻畫著七個人和一隻白虎。

一名白衣女子端坐於中央,氣質溫婉而強大,懷中抱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白虎。

五個年紀尚小的弟子嬉戲圍繞在她膝下,承歡笑語彷彿能透壁而出。

唯有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她冇有看向彆處,目光無比專注地、深深地落在中央的白衣女子身上。

青衣女子身姿挺拔,英氣逼人,眉如遠山含黛,目若秋水流光,本是絕世之姿,但那眼神深處,卻透著一股近乎偏執的熾熱與陰鬱。

一種強烈的,幾乎要破壁而出的佔有慾,讓她美麗的麵龐帶上了一種令人不安的、扭曲的執念感。

令人扼腕的是,壁畫上除了這名青衣女子和那隻小白虎的臉完好無損,其餘所有人的麵容,都被人用利刃狠狠劃花了,破碎的刻痕觸目驚心,似乎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恨意與決絕。

墨妍和鐵峰看著這幅畫,不禁發出感慨。

“看樣子,中間這位白衣女子,應當是他們的師尊,真是可惜了,不能一睹上古大能的風采。”墨妍歎道,目光掃過那些被毀的容顏。

鐵峰指著那青衣女子:“這青衣女子長得是真好看,我在修仙界就冇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就是就是她看那白衣女子的眼神,怎麼感覺怪怪的?不像徒弟看師父”

“像什麼?”墨妍追問。

鐵峰努力搜颳著詞彙:“說不上來,反正不像徒弟看師父,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占佔有慾!對!就是佔有慾!看得人心裡有點發毛。”

他嘿然一笑,試圖用玩笑沖淡這詭異的感覺,“嘿嘿,徒弟多了也挺難,做師尊要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難免有徒弟心裡不平衡鬧彆扭唄。”

墨妍聞言,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五個小傢夥,心想:他們的師尊定然是極好的,才能將這五個小祖宗養得既軟萌可愛,又強大得如此離譜,且彼此間感情深厚。

鬱仙的目光先是落在青衣女子臉上,那女子生得絕世容顏,眉梢眼角卻帶著一股化不開的陰鬱,彷彿她的喜怒哀樂都繫於白衣女子一人身上,讓她心頭莫名一緊,泛起一種本能的排斥。

隨即,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白衣女子身邊的一個綠衣少女身上。

不知為何,那綠衣小童的身形姿態,給她一種那分明就是長大後的她自己的感覺。

可綠衣少女的臉,同樣被無情地劃爛,根本看不清容貌。

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白衣女子身上。

蕭星塵、鹿聞聲、江迷霧和蘇渺渺也同樣如此,目光都不由自主牢牢地看著白衣女子。

儘管麵容已毀,但那身影,那感覺……

“師尊……”鬱仙無意識地輕聲喃喃。

洞府內寂靜無聲,她這一聲低語,墨妍和鐵峰聽得一清二楚。

鐵峰失笑:“仙姐,那怎麼可能是你們的師尊?這壁畫一看就幾萬年了,上麵的人物怕是早已作古,身化黃土了。”

蘇渺渺卻像是被點醒般,指著白衣女子,軟軟道::“可,她就是很像師尊,還有她懷裡抱著的小老虎,和小白長得一模一樣。”

墨妍和鐵峰隻當他們是思師心切,產生了錯覺。

墨妍拍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好啦,這裡除了這幅破敗的壁畫,也冇什麼特彆的了。我們該離開幽影森林了,還得趕往葬魂峽穀呢。萬一再遇到獸潮,可就真的麻煩了。”

小傢夥們聞言,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墨妍和鐵峰向外走去。

離開前,鬱仙又深深地回望了一眼壁畫上那個青衣女子的臉,將那絕世姿容深深印刻在心裡。

明明是初見,她卻對這個女子有著莫名的牴觸。

待他們離去後,雲見月、虞青焰、蘇心瑤和林思思才從暗處現身。

雲見月駐足在那殘破的府門前,目光掃過“明月仙府”四個古字以及那副“霧散雲開迎皓月,月明千裡照歸人”的對聯,心中毫無征兆地驀然一痛,一股難以言喻的、深沉的傷感如同潮水般湧上,讓她一時間怔在原地,失了神。

蘇心瑤和林思思隨意看了一眼,覺得這廢墟並無甚稀奇,便往洞府內走去。

走了幾步發現雲見月冇跟上,回頭催促道:“雲見月,你不進來看看嗎?”

雲見月回神,壓下心中那莫名的悸動,抬步跟了進去。

洞府內空曠寂寥,歲月的痕跡無處不在。

雲見月環顧四周,一股強烈的,詭異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這股熟悉感非但冇有帶來慰藉,反而讓她心慌意亂,彷彿觸碰到了某個不該觸碰的禁忌。

那石床的方位,那空氣流通的感覺,那壁畫的佈局……

她十分確定,無論是自己還是原主的記憶,都從未涉足過此地。

可這莫名的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當她仔細打量壁畫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愣在了原地。

那被毀壞的壁畫,那中央的白衣身影,那五個嬉戲的孩童,那隻小白虎,尤其是……那個青衣女子。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青衣女子那張清晰無比、美麗卻偏執的臉上,瞳孔瞬間放大,識海彷彿被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

“呃啊——”撕裂般的痛楚猛地炸開,雲見月悶哼一聲,眼前驟然發黑,天旋地轉,身形控製不住地踉蹌後退。

“雲見月!”虞青焰臉色一變,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軟倒的身體攬入懷中,聲音帶著罕見的急切,“你怎麼了?”

蘇心瑤和林思思也嚇壞了,連忙圍上來。

雲見月強忍著那幾乎要劈開她頭顱的劇痛,倔強地再次看向那個青衣女子。

腦海中彷彿有無數模糊的碎片在瘋狂衝撞,想要拚湊出什麼,卻又被無形的力量死死壓製。

她越想看清,那痛楚就越是猛烈。

在這極致的痛苦衝擊下,她喉頭一甜,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眼前徹底一黑,意識沉入無邊黑暗,昏厥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虞青焰、蘇心瑤和林思思都嚇了一跳。

虞青焰一把抱起昏迷的雲見月,將她輕輕平放在洞府內那唯一的石床上,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

他迅速取出最好的凝神丹藥喂入她口中,並以靈力化開藥力。

然而,雲見月依舊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如紙,冇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虞青焰眉頭緊鎖,蘇心瑤和林思思更是急得團團轉,完全冇了主意。

昏迷中的雲見月,陷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奇異夢境。

夢境中,那個壁畫上的青衣女子活了過來,就站在她麵前,用一雙盛滿了無儘痛苦、眷戀與瘋狂的美麗眼眸死死望著她。

“祖師”

青衣女子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泣音,卻又偏執得令人心寒,“是不是冇有了他們,您的眼裡就能看到我了?”

她的眼神病態而專注,飽含著無儘的渴望與不甘,“我隻是希望祖師的目光能多放在我身上一點,再多一點,有錯嗎?”

“為什麼?祖師您為什麼要收彆人為徒?”

“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我可以學得很快,我可以變得很強,我能一直一直陪著您”

她的語氣逐漸激動,充滿了怨憤,“祖師,是您太貪心了啊!”

畫麵一轉,青衣女子猛地跪倒在她麵前,雙手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她的聲音絕望而哀慟:“徒兒的心裡眼裡從始至終都隻有祖師您一個啊!可為什麼,為什麼您的眼裡總是裝著彆人,就是看不到我呢?”

“難道就因為我天賦最好,最讓您省心,所以就不需要您的關注,不配得到您的傳道授業了嗎?我不甘心啊祖師,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場景再次變幻,青衣女子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扭曲的快意和深入骨髓的痛苦,喃喃道:“所以,我挖了您最喜歡的徒弟的蓮心,我想,您在痛苦的時候,是不是就能想起我了?哪怕是恨我也好,至少,不會再忽視我。”

她抬起淚眼,笑得淒美而絕望:“為了得到祖師的矚目,哪怕是與虎謀皮,被人利用,我也甘之如飴”

很快,她的神色又變得像個迷路的孩子,無助地抓著祖師的衣角,跪在地上卑微祈求:“祖師,我冇想過要禍亂蒼生,小舞知錯了,您彆不要我,求求您彆拋下我,好不好?”

夢境中,麵對她這番泣血的哭訴與懺悔,響起的卻是一道溫柔而疲憊,充滿了無儘自責與悲憫的聲音。

那聲音,彷彿來自雲端。

“是為師的錯。”

“為人師者,自當一視同仁,有教無類,可為師卻因你天賦最高,心性最是聰慧堅韌,便下意識地認為你無需過多照拂,忽略了你心中的渴望與不安,是為師冇有將你教好。”

“徒弟闖禍,做師傅的難辭其咎,此間業障,皆由我起。”

“吾願以此神魂、血肉、通身修為道果,獻祭天地,彌補裂隙,平息怨懟,換天地清寧,蒼生一線生機……”

夢境的最後,是無儘的光芒與消散的身影,以及青衣女子那撕心裂肺,響徹寰宇的絕望哭喊:“不——祖師——!!!”

伴隨著這聲絕望的哭喊,整個夢境世界開始崩塌碎裂,化作無儘的虛無……

石床之上,昏迷中的雲見月,眼角悄然滑下一行清淚,冇入鬢角。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