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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道侶、魔頭全想攻略我【重生】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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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沉,餘暉將天衍宗的亭台樓閣染上一層暖金色,白日試劍台上的激烈爭鋒似乎也隨著天色一同沉澱下來。

鬱行初獨自坐在房內,窗扉半開,能聽到隔壁雲澈煉丹時藥鼎輕微的嗡鳴聲,以及少年偶爾哼出的、不成調的小曲,透著全然的安心與滿足。

他麵前橫放著那柄伴隨他多年的長劍,劍身映著窗外流入的殘光,寒芒流轉。他手持一方細絹,極其專注地、一遍遍擦拭著劍身,動作緩慢而穩定。

劍脊冰涼的觸感透過絹布傳來,有助於他凝神靜氣。

白日裡,溫言那驚訝中帶著一絲羞赧的眼神,顧清讓的咋呼,雲澈的崇拜,還有其他各派弟子或忌憚或欽佩的目光……以及高台上,師尊那看似淡漠、卻總能精準落在他身上的一瞥。

還有……江係舟那令人厭煩的、黏在師尊身上的視線。

鬱行初擦拭劍身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知道,此刻各宗門的宗主和長老們,應已被天衍宗邀請去參加那所謂的“聚會”了。美其名曰交流論道,緩和氣氛,實則……

他幾乎能想象出,江係舟定然會想方設法湊到師尊身邊,用那些令人不適的言語和姿態進行騷擾。

想到這裡,鬱行初胸口那股熟悉的煩躁感再次隱隱升騰。他猛地收緊手指,力道大得幾乎要將絹布攥破。

冷靜!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劍上。

師尊自有分寸,無需他杞人憂天。他隻需守好自己這道心,便是最好。

劍身被擦拭得越發鋥亮,映出他冷峻而緊繃的眉眼。

就在他心神稍稍平複之際——

一股極其細微、卻熟悉到刻入靈魂的陰冷死寂之氣,如同毒蛇吐信,毫無征兆地、悄無聲息地侵入了這方被陣法守護的空間!

鬱行初渾身猛地一僵,駭然失色!

手中的細絹飄然落地。他瞬間擡頭,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望向房間角落的陰影處。

怎麼可能?!

這裡是天衍宗腹地!各處都有強大的結界和巡邏弟子!各派長老甚至掌門都尚未遠離!

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無聲無息地穿過了所有防護,直接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裡?!

可下一秒,陰影如同活物般蠕動,緩緩凝聚成一個玄衣墨發的俊美身影。

殷玄燼慵懶地倚靠在牆邊,猩紅的眸子裡流轉著戲謔而危險的光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彷彿欣賞著他臉上瞬間褪儘血色的驚恐。

“小行初。”他低啞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愉悅的喟歎,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卻字字冰冷,“本座說過,我們會再見的。”

鬱行初猛地站起身,長劍瞬間橫於身前,劍尖雷光吞吐,指向那不速之客,聲音因極度震驚和恐懼而緊繃發顫:“你……你怎麼進來的?!”

殷玄燼低低地笑了起來,彷彿覺得他這個問題十分有趣。他慢條斯理地直起身,無視那指向他的、蘊含著雷霆之力的劍尖,一步步向鬱行初走來。

“這天衍宗的結界,於旁人而言或許是銅牆鐵壁。”他語氣輕慢,帶著絕對的自信與傲慢,“於本座而言,不過形同虛設。”

他的目光貪婪地掠過鬱行初緊繃的身體,驚懼的眼神,最後落在他因緊張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猩紅的眸色漸深。

“白日裡,在試劍台上的風姿,很是迷人。”他語氣曖昧,步步逼近,“隻可惜,離得太遠,看不真切。現在……正好讓本座好好看看。”

那濃烈的、帶著毀滅與佔有慾的死寂氣息如同潮水般彌漫開來,幾乎要將鬱行初吞沒。

鬱行初心臟狂跳,幾乎要衝破胸腔。他握劍的手穩如磐石,心底卻已掀起驚濤駭浪。

隔壁,雲澈煉丹的嗡鳴聲依舊細微地響著,對這邊致命的危機毫無所覺。

他絕不能……絕不能將雲澈牽扯進來!

“滾出去!”鬱行初壓低聲音,厲喝道,劍尖雷光更盛,“否則彆怪我驚動他人。”

“驚動他人?”殷玄燼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笑聲低沉而愉悅,“你大可以試試。看是他們來得快,還是本座……帶你走得快。”

殷玄燼話音未落,身影倏然模糊!

鬱行初隻覺眼前一晃,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已然攥住了他持劍的手腕!冰冷刺骨,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另一隻手臂則猛地攬住了他的腰,將他狠狠帶入一個充斥著冷冽暗香的懷抱!

“唔!”鬱行初悶哼一聲,奮力掙紮,雷靈力瘋狂爆發,卻被對方周身那更深沉的死寂之氣輕易吞噬。

“放開我!”他目眥欲裂,屈膝頂撞,卻被對方更加強勢地壓製。

殷玄燼將他牢牢禁錮在懷裡,低下頭,鼻尖幾乎蹭到他的耳廓,呼吸冰冷:“彆白費力氣了。本座想做的事,從來無人能阻。就像現在,我想帶走你,便無人能留。”

鬱行初心中湧起巨大的絕望。實力的差距如同天塹,他所有的掙紮在對方眼中恐怕都如同兒戲。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抵抗,準備不顧一切引動宗門求救訊號時——

隔壁煉丹的嗡鳴聲,戛然而止。

雲澈疑惑的聲音輕輕傳來:“師兄?你房裡……是什麼聲音?”雲澈那帶著疑惑的、輕輕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鬱行初被恐懼和絕望籠罩的識海。

也瞬間點燃了殷玄燼眼中更深的、扭曲的興味。

“哦?”殷玄燼低笑一聲,攬在鬱行初腰間的的手臂猛地收緊,幾乎要將他勒得窒息。另一隻冰冷的手卻極其惡劣地、慢條斯理地捂住了鬱行初的嘴,將他所有的驚呼和求救都堵了回去。

鬱行初雙目圓睜,拚命掙紮,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嗚咽,卻根本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看來,你的小師弟很關心你嘛。”殷玄燼貼著他的耳廓,用氣音低語,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你說,若是他知道他敬愛的師兄,此刻正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會如何?”

鬱行初渾身劇烈一顫,眼中瞬間布滿血絲。

不!不能!

“師兄?你沒事吧?”雲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明顯的擔憂,腳步聲似乎朝著這邊靠近了些。

殷玄燼猩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他捂著嘴的手微微鬆開一絲縫隙,指尖卻如同冰冷的鐵鉗,威脅性地扣住鬱行初的下頜,迫使他仰起頭。

“回答他。”殷玄燼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惡魔的低語,“讓他滾。若是讓他察覺一絲不對……本座便立刻讓他,永遠安靜。”

他的指尖,緩緩下滑,帶著令人戰栗的寒意,劃過鬱行初劇烈起伏的喉結,最後不輕不重地按在了他的心口要害之處。

那冰冷的觸感和毫不掩飾的殺意,讓鬱行初如墜冰窟,血液彷彿都在瞬間凍結。

鬱行初毫不懷疑,這個瘋子真的做得出!

“師……兄?”門外,雲澈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遲疑和警惕,似乎真的打算推門進來檢視。

鬱行初閉上了眼,巨大的屈辱和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劇烈地喘息著,胸腔因缺氧和情緒激動而疼痛不堪。

最終,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破碎而嘶啞的音節,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卻依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

“我……沒事……練功岔了氣……彆進來……打擾……”

門外靜默了一瞬。

“……真的沒事嗎?”雲澈的聲音依舊充滿擔憂,“師兄你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

“滾!”鬱行初猛地拔高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暴躁和厲色,“讓我靜一靜!聽不懂嗎!”

這話吼出之後,門外徹底沒了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雲澈極其輕微、帶著委屈和失落的應答:“……哦,好的,師兄……那你……你好好休息……”

腳步聲慢慢遠去,重新回到了隔壁房間。煉丹的動靜沒有再響起,似乎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

鬱行初脫力般癱軟在殷玄燼冰冷的懷抱裡,臉色慘白如紙,眼角因為極致的屈辱和強行壓抑而滲出生理性的淚水。

他為了護住雲澈……竟對著那孩子吼出了那樣傷人的話……

“嗬……真聽話。”殷玄燼滿意地低笑起來,彷彿欣賞了一場精彩的表演。捂著他嘴的手鬆開了,轉而用指尖極其輕佻地拭去他眼角的濕意。

那冰冷的觸碰讓鬱行初猛地一顫,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這就哭了?”殷玄燼的聲音帶著變態的憐惜,手指卻更加放肆地向下滑去,撫過他繃緊的脖頸,流連於精緻的鎖骨,甚至意圖探入微敞的衣襟,“方纔在試劍台上不是還很威風嗎?嗯?”

鬱行初咬緊牙關,身體因憤怒和厭惡而劇烈顫抖,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也不敢再有絲毫劇烈的反抗,生怕再次引來隔壁的注意。

他隻能僵硬地承受著那冰冷手指的褻瀆與玩弄,每一寸被觸碰的麵板都激起一陣戰栗和惡寒。

殷玄燼似乎極為享受他這副被迫隱忍、屈辱卻又無力反抗的模樣,猩紅的眸子裡燃燒著濃烈的佔有慾和破壞欲。

他低下頭,冰冷的唇幾乎要貼上鬱行初的耳垂,聲音低沉而危險:“乖乖彆動,也彆出聲……否則,本座不介意讓你那可愛的小師弟……聽點更刺激的動靜。”

鬱行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無聲滲出。

情債……這便是他前世欠下的……孽債嗎?

這個認知像最尖銳的冰錐,反複刺穿著他的神經。

殷玄燼的手指越發肆無忌憚,滑過繃緊的腰線,甚至意圖探向更隱秘之處。

鬱行初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如鐵,胃裡翻攪的惡心感幾乎衝破喉嚨!

突然,院落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清晰而規律的腳步聲!以及幾個弟子低低的交談聲!

“掌門命我等巡夜,仔細些。”

“是,師兄。”

是天衍宗巡夜弟子的聲音!

鬱行初眼中驟然爆發出一點微弱的希冀之光!

殷玄燼的動作猛地頓住,猩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極其不悅的戾氣。他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在這個時辰巡邏至此。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經過這間廂房!

鬱行初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殷玄燼極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猛地低下頭,在鬱行初驚駭的目光中,狠狠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唔!”鬱行初痛得悶哼一聲,卻死死咬住牙,不敢發出太大動靜。

殷玄燼的呼吸纏繞在頸側,這不是帶著**的吻,更像是一種野獸般的標記,帶著懲罰和占有意味,瞬間在白皙的麵板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泛著血絲的齒痕。

“嘖,掃興。”殷玄燼鬆開他,語氣陰鷙。他看了一眼窗外越來越近的火光,又低頭看了看懷中臉色慘白、眼中卻燃著不屈火焰的鬱行初,嘴角勾起一抹殘冷笑意。

“今日便到此為止。”他指尖極其輕佻地拂過那新鮮的齒痕,引得鬱行初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這印記,留著下次再會。”

“記住,小行初,你逃不掉。”

話音未落,他周身空間一陣扭曲,玄色身影如同融入陰影,就在巡夜弟子腳步聲抵達門口的前一刹那,悄無聲息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令人窒息的死寂道韻也隨之驟然散去。

彷彿從未出現過。

“吱呀——”

房門被從外麵推開,兩名巡夜弟子提著燈籠探進頭來:“鬱道友?方纔似乎聽到些動靜,可還安好?”

鬱行初猛地後退幾步,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才勉強支撐住發軟的身體。他劇烈地喘息著,擡手死死捂住頸側那刺痛的齒痕,手指冰涼顫抖。

“……無事。”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如同砂紙摩擦,“方纔……演練劍招,不慎碰到了桌椅。”

他的臉色在燈籠昏黃的光線下蒼白得嚇人,額際布滿冷汗,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散的驚懼。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雖覺得他狀態有些異常,但見他如此說,也不敢多問,隻恭敬道:“原來如此。道友勤勉,但也請早些歇息。”

“嗯。”鬱行初艱難地應了一聲,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弟子們行禮退下,輕輕帶上了房門。

當房門合攏的刹那,鬱行初終於支撐不住,沿著牆壁滑坐在地。

他鬆開捂著脖頸的手,那清晰的齒痕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如同一個恥辱的烙印,時刻提醒著方纔那令人作嘔的觸碰和威脅。

身體仍在不受控製地輕微顫抖,被侵犯的惡心感和瀕臨死亡的恐懼感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撕裂。

隔壁,雲澈的房間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那孩子……定然是被他方纔那聲怒吼傷到了,此刻恐怕正委屈又不安地待著,絲毫不知一牆之隔發生了什麼。

鬱行初將臉深深埋入膝間,肩膀微微聳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巨大的無力感和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纏繞著他,幾乎要將他拖入絕望的深淵。

清心寡慾?大道永恒?

在絕對的力量和瘋狂的**麵前,他這點苦苦維持的堅持,簡直可笑又脆弱!

殷玄燼……就是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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