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8章 打人
薑姚搖頭,周茵茵,媚骨天成,她那婊裡婊氣模樣讓人心生厭惡,可這跟她薑姚又有何關係呢,看戲而已,何必當真。
“夏荷,過來扶一下茵茵。”謝燁眉頭緊蹙,朝她招了招手。茵茵?叫得怎麼親切,誰的表姐誰照顧去,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燁哥,表小姐這是怎麼了?”夏櫻慌亂抬起表小姐手臂。她個頭小,怎麼使力都架不住周茵茵。此刻,周茵茵搖晃走了兩步,一轉身,雙手摟著謝燁的脖子,整個人靠在謝燁身上。
薑姚甩頭,譏諷般抿抿唇。她不願意參與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她利落避開了,走出府外,牽起馬繩,朝著謝燁,清笑道:“燁哥,追風借一下,年後上京了,時間趕,我得出門置辦一身行頭。”
“夏荷,你回來,置辦什麼?”謝燁扶著周茵茵騰不出手腳,眼裡怒火在燃燒,夏荷越來越沒規矩了,簡直是目中無人。
“置辦一身行頭。”薑姚頭也不回朝他揮揮手。
追風個頭高,薑姚藉助了上馬石才上的馬,一溜煙功夫,一人一馬消失在府外。
“燁哥,夏荷姐去哪?”夏櫻吃驚問道。她儘不知如今夏荷出府如此簡單。
周茵茵環抱住謝燁,她婀娜多姿身形如此美麗,謝燁陶醉在那陣陣馨香中……
“快叫婆子。”謝燁羞赧說道。男女有彆,這樣進府,恐有不妥。
安置好了周茵茵,謝燁去拜見了王夫人。
“燁哥?今兒你不是跟將軍去巡視了嗎?怎麼這個時辰來?”王夫人很是疑惑。年關將至,她十分忙碌,幾個管事回稟完事情剛退下。炕幾上還堆著厚厚的賬本。
“父親命我節前去慰問東凹山的軍戶。前日就去了,今日巡完,無事就早些回來。”謝燁望著王夫人眼睛,耐心解釋道。
東凹山,王夫人是知道的。它是朔北城東邊的山脈。兩邊凸,中間凹陷。山體的南麵有個天然的豁口。凹陷地帶平整開闊,適合軍隊駐紮,那是一座天然的屏障。那裡生活著朔北軍轄管的大部分軍戶。
“燁哥,有事?”王夫人疑惑問道。她知曉他這個兒子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娘,周表姐來了?我在街上偶然遇到了,李瑞那個敗家子正在調戲她,我失手打了李瑞。”謝燁越說越憤慨,這種人渣打就打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李瑞囂張的話語——姑父姚大人。他心裡惴惴的。昨日父親謝彥章特地交代過,近期彆惹事。佈政使姚大人還在朔北區巡視。這佈政使的姚大人與李瑞口中的姑父姚大人會不會是同一人。雖說軍衛各所的人事,財政不歸省府管轄,可在朝中做官,最忌四處樹敵,朝中參你一本是小事,背後使陰招陷害纔是大事。
“李瑞?知府大人家的獨子?你怎麼會打了他?”王夫人的手重重敲在了炕幾上。周姨娘真是禍害。妾室的親戚是哪門子親戚,窮秀才的女兒想攀高枝,門都沒有。
“娘,李瑞調戲茵茵表姐,他這是欺負到我們頭上去了,這口氣我怎能忍下?”謝燁不服氣嚷道。想起李瑞那油滑的模樣,真讓人惡心。茵茵如此天真爛漫,李瑞這惡霸死不足惜。
“知府大人不足為懼。”王夫人舒了一口氣,她抓住謝燁的手語重心長道:“燁哥,打人始終不對的。”
“娘,李瑞姑父姚大人是佈政使嗎?”謝燁怯怯望著王夫人。
“啊?姚大人的夫人姓什麼來著?鄧婆子,你進來一下。”王夫人緊緊攥著手,這事不簡單。
鄧婆子回了話,佈政使姚大人的夫人姓李。
“李大人是佈政使姚大人的妻弟?”王夫人失聲尖叫。李瑞是李家的獨苗。稍有閃失,他們開罪不起。她又仔仔細細的問了李瑞的傷勢。
“娘,有事我頂著,絕不拖累將軍府。”謝燁攥緊拳頭,眼神堅定,說得決絕。
“燁哥,這事等你爹回來再說,切勿魯莽。”王夫人囑咐道。隨後,又問了一下週茵茵的事情。
周茵茵隨後拜見王夫人。王夫人看著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心生厭惡,略微寒暄後就打發了她出來。
…………
薑姚最先逛的是成衣鋪。府裡量身定製的新衣,年前是萬萬做不出來的。新年穿新衣,這是傳統。她加了銀子年前趕製了兩身襖。一件水紅色的,一件草綠色的,清新明亮的布料讓人耳目一新。新年新氣象,更何況年後她要去京城,穿著定不能太寒磣了。
薑姚出了成衣鋪,立馬進了胭脂鋪,首飾鋪,乾果鋪,她閒散逛著,酒肆瓦舍裡,她瞅見一個少年郎,她端著酒朝他微微一笑,少年真俊呀,身姿挺拔,眉眼清俊,一身皂色斕衫,她心跳加速,麵紅耳赤,這少年郎怎麼看怎麼眼熟。
薑姚捂著發燙的臉傻笑,青春少艾,如花的年紀,思春是再正常不過事情。
“夏?夏姑娘。”那少年迎麵走了過來,朝她行禮。
“你是?姚,姚公子。”薑姚咣當一下站了起來,恍然大悟般低喃道,怪不得這麼麵熟。他們在念法寺見過。
“夏姑娘,你還好吧,家母前幾日還一直唸叨著你。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那少年微微一笑,說畢,又朝著薑姚行禮。
“姚公子客氣了,救人的是那耍棍的姑娘。”薑姚雖不願意承認蕭家棍比韋氏拳厲害。可蕭家棍更適合軍營,更適合將士,拿武器的總比肉搏的強些吧。
兩人一見如故。姚公子姚弦是佈政府的二公子。他在國子監讀書,得知年後謝燁將赴國子監念書,他倆相約國子監見。
薑姚晚歸,她疑惑望著黑漆漆的院落。正房內沒有點燈,謝燁未歸?
薑姚推開起居室的門,正要轉身。屋內的燈亮了。
“謝漂亮,嚇死人不償命嗎?”薑姚捂著胸口,倚靠在大門上,腿腳在哆嗦。
謝燁一聲不吭,一臉鐵青坐在炕上等她。
“謝漂亮,誰惹你了。”薑姚嘟囔著嘴,冷冷問道。
“夏荷,爺這一天擔驚受怕的,你去哪了?”謝燁陰沉著臉,咬唇問道。
“逛街。等一下,燁哥,你擔驚受怕?為何?”薑姚疑惑望著他。周茵茵暈倒,他也不至於擔驚受怕吧?情竇初開的男生,真恐怖。
“逛街?小爺都要入大獄,你還有閒功夫逛街?”謝燁眼裡冒著火。一副絕不讓她好過,一起下地獄的決絕。
“下大獄?謝燁,你下獄,又為何?你乾了啥事?”薑姚驚慌失措走了過來,湊近身體問道。
謝燁一聲不吭望著小幾上的油燈。
“說話,謝漂亮,你說話呀。”薑姚舉著油燈,盯著他看。
“我失手打了李瑞。”謝燁忐忑不安說道。父親責怪了他,讓他明日上去李府賠禮道歉。
“李瑞是誰?”薑姚不解問道。為何要打李瑞,莫非李瑞調戲周茵茵。
“為了周茵茵?打人了?”薑姚見他不吭一聲。噗呲笑了。好鬥的年紀,烽火戲諸侯。
“笑什麼?閉嘴吧。”謝燁惱怒看著她,緩緩道:“父親讓我明日去李府賠禮道歉。”
“打人犯法,道歉是應該的。”薑姚捂嘴笑道。她拍了拍謝燁的肩膀,豪爽說道:“明日,我陪你。”
薑姚打著哈切,今日逛得真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