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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13章 篦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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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姚尖叫,小娥在屋裡給謝燁篦頭發。她腦海立馬湧現出虱子爬動的畫麵,她不允許彆人在她的屋子裡篦頭發,她這麼一尖叫,手中宣紙瞬間皺巴巴的。

“乾嘛?鬼哭狼嚎的?”謝燁用手拍了拍小娥的手臂。示意她停止。

“小娘子?何事?”小娥愣住了,停止手中的動作。同屋的夏荷,小娥能隱約感覺出她的敵意。

“出去,出去篦頭。”薑姚轉頭,深呼吸。這滿眼的虱子,她得儘快清除腦中的畫麵。

“夏荷,我還沒說你呢?三年來,你幫我篦過頭嗎?”謝燁搶過小娥手中的篦子朝薑姚遞了過來。

“頭臟了得洗,謝漂亮,你得講究衛生。”薑姚一揮手,謝燁手中的篦子跌落了下來。

謝燁咋舌。他十五日一沐,這有個問題。大家都一樣,可他知曉,夏荷不一樣,她在將軍府時就喜歡整日躲在夥房裡晾洗好的頭發。

“衛生是何意?”小娥茫然望著他倆。她手攥著,有點不知所措。她知曉,他倆是主仆,關係親近。這是她不能比擬的,她甚至有點嫉妒夏荷,她識字,仆役如何識字?這定是燁哥教的。

“小娥,彆理她,她整日什麼叨叨的。”謝燁也不知所謂“衛生”二字為何意。可他知曉,夏荷讓他去沐發。

“你,去了這麼久,乾嘛了?”謝燁轉頭,挽起長發,一步步朝薑姚走去。他是過於縱容夏荷了,縱得她無法無天,脾氣大不說,懶得沒有邊際。

“呀,我的橘子。”薑姚真給謝燁氣糊塗了。正事一樣沒辦,手上的宣紙也讓她弄皺了。

“我看看?”謝燁徑直伸手去拿。皺巴巴的宣紙上是字與畫的結合體。大吉大利中呢“吉”用柑橘替代了。彆有一番韻味,字寫得不錯,瀟灑靈動。

“小娥,幫燁哥盤發。”薑姚撿起梳蓖,走了過去。

“夏荷,頭發,你來盤。”謝燁嘟嘴站在她麵前,把畫遞了過去。

“盤你個大頭鬼,油頭,惡心死了。”薑姚直接把梳篦扔去謝燁懷中。

“夏荷,你可是我的貼身大丫頭。”謝燁不依不饒舉著梳篦朝她走來。

“讓開,我還得寫字。”薑姚看著整齊的桌麵,氣不打一處來,活該她去了半個時辰。兩人就在屋內郎情妾意梳頭,筆都沒動一下。她雖沒指望他會幫忙寫字,可……這也……

薑姚氣鼓鼓坐著,毛筆蘸墨。她一口氣寫下十四個字,兩句詩,恰到好處映襯出她此刻心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謝燁唸完,捂嘴笑了,指了指詩句中的三處字道,“這三個字有誤。”

“你懂個屁,我們那處是這麼寫的。”薑姚抬眼瞥了他一眼。繁體字與簡體字還是有些差彆的。她還以為這兩句詩的字都有繁體寫法,沒料到隻有三處。

“我們那處?朔北嗎?”謝燁眉頭緊鎖,他躬身,趴在桌上,疑惑問道:“夏荷,誰教你認的字。”

薑姚翻著白眼,她出生就自帶記憶,誰教的?九年義務教育,這還有誰。

“誰?”謝燁見她不吱聲,敲著桌子,追問道。

“你!”薑姚指了指她麵前這披頭散發的男子。伺候他的三年,記憶才斷斷續續回到她身體內。算是他的功勞吧。

“我嗎?吹牛皮。”謝燁死死盯著她。夏荷吹牛不打草稿。朔北三年,府中並未聘請過西席。他整日遊蕩在軍營中,她也始終被關在府中。字,他是一個字沒教過她,功夫卻指點她不少。說來說去,眼前這小丫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騙子。

“燁哥,你忙去吧,彆來擾我寫字。”薑姚說畢。她低著頭,認真寫起“大”字。

“起開,我幫你寫。”謝燁不忍直視她寫的那幾個字,毫無筆鋒,毫無美感可言。

“啊!好的。”薑姚立馬站了起來。這得來全不費工夫。謝燁這就妥協了?他的字總比她的強,起碼看起來賞心悅目。

“隻寫大字,其餘不寫。”薑姚站在一旁絮絮叨叨的,他的長發擋住視線。她站在一旁不得不幫他挽起。

“不寫‘大吉大利’這四個字嗎?光著這‘大’有何意思呢?”謝燁不解問道。

“照著寫就行了,你彆囉嗦。”薑姚看著這頭發實在紮眼,抓起一根發帶要幫他把頭發挽上。

謝燁愣住了,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能聞到她身體的馨香,他身體僵硬,不敢動彈半分。

“你寫呀,沒扯疼你吧。”薑姚有些不耐煩,她還是湊近他問道。

“盤發不會嗎?”謝燁嘟囔著嘴,委屈巴巴轉頭問道。

嘴唇掃過麵頰,那輕微的碰觸,兩人頓時鬨了一個大紅臉。時間彷彿靜止了,兩人眼對眼,心怦怦亂跳,他倆都不由自主停下所有動作。

“我不會盤發,小娥,你來。”薑姚起身,她扔下發帶,麵色潮紅跑出西廂。她怎麼了?那人是謝燁呀,她怎麼會鬨個大紅臉,怪哉!

“燁哥,你怎麼了?你熱了?我給你倒涼水。”小娥不知他倆在搞什麼,一會念詩,

一會寫字。最讓她吃驚事情,燁哥的貼身丫頭不會盤發。這事太出格了。

“嗯,你快去。”謝燁轉身,他低著頭,整理著長發,他手指靈活,三下五除二,自個盤好了頭發。

小娥這才戀戀不捨出了門。燁哥需要靜靜,要涼水隻是一個藉口,他在趕她。

小院中,張婆子正在指揮著幫工卸下一車車的乾稻草。

“張媽媽,這是乾嘛?”薑姚深呼吸,直至臉頰的紅潤退卻。

“小娘子,這是冬季采購的稻草。”張婆子攔在垂花門中,不讓薑姚靠近半分,那些漢子光著膀子乾活,十分不雅。

“引火的稻草?不用這麼多吧?”薑姚疑惑問道。這婆子真是的。光膀子的漢子,誰沒見過呢?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嗎?那是肌肉之美,力量之美。

“小娘子,乾稻草是用來鋪床的。”張婆子捂嘴笑了。昨日,她還聽呂雁叨叨,京城哪都不如紅山鎮,吃不習慣,住也逼仄。特彆是這季節沒暖炕,屋內冷如冰窖。她隻想著囤些稻草用於鋪床。

“鋪床?”薑姚詫異,棉胎鋪床不是挺愜意的嗎?乾嘛用稻草呢?她在將軍府中尚且沒這種待遇,偌大的京城,她淪落到用稻草鋪床了?這種活法太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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