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26章 燒雞
麻將桌前密密麻麻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
“砰,砰,砰!”一群人用手戳著桑永安。桑永安捂額,他是謝燁拉來湊數的,規則尚未摸不清楚。他隻能跟著群眾聲音走。
“永安,烏龜。”張景成坐在他上首。他正不耐煩的敲擊桌麵,這桌子是用木板與竹筐簡單拚湊的。他這一敲擊,砌成墩的麻將瞬間散落不少。
“景成,作弊無德。”胡玉絮絮叨叨指責道,他手氣旺,見不得彆人作弊。
“你們彆吵了,我還要看呢?”一學子嘟囔道。大家對他的抱怨置之不理。指點的,議論的,出主意的。議論聲甚至大過牌桌上的聲音。
薑姚頭頂,一大群人口吐芬芳。嘰嘰喳喳吵得不行。她忍無可忍朝身後學子們吼道:“觀棋不語真君子,麻將也是。”
“安靜一會,砌長城還得繼續。”張景成也不耐煩嚷道,吵鬨聲會讓他暈頭轉向的。
胡玉舉著手中牌,愣住了。這,這又胡了嗎?連續三局,他贏了三局。這是什麼神仙運氣。剛剛還跟謝燁起了口舌之爭。這是贏牌的秘訣嗎?
“胡了,胡了,給錢,給錢。”胡玉推牌歡呼。他興奮朝在座的三人伸手。
“胡兄,厲害呀。情商失意,賭場得意。”一學子羨慕給他一錘。
胡玉愣神,這人怎麼看出來的。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不會吧。
在場輸錢的三人,表情各異,桑永安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張景成不可思議瞪著胡玉,這人走了什麼狗屎運,他神情中更多的是不服氣。
薑姚捂額,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胡玉在處於新手保護期,怎麼折騰,他都能滿載而歸。
“誰玩?我讓位。”薑姚舉著手,朝眾人看了一眼。可想而知,躍躍欲試的人何其多。
薑姚與桑永安順利讓了位,他倆是被學子們無情的擠出來的。
謝燁正蹲在炭爐前煨茶。圍爐煮茶,這場景讓薑姚一度恍惚。
“小娘子,快坐下,有茶喝。”桑永安迫不及待坐在交杌上。(交杌是類似馬紮的小凳子。)
“永安。你是哆啦a夢嗎?”夏荷好奇瞅著桑永安從袖子裡掏出小零食。
“永安,你再胖下去,上不了馬了。”謝燁忍不住調侃桑永安這個小胖子。兵部侍郎的獨子,上不了馬。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可笑。
“燁哥,我真沒想從軍。”桑永安笑嘻嘻說完,又小心翼翼掏出各種乾果。
“給我的?”薑姚詫異。對於胖子來說,分享就是他對你為人的認可。
桑永安興奮的點頭,並源源不斷給她遞食物。
“永安,你彆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夏荷可是我的人。”謝燁的胳膊橫插在他倆之間。他還不忘用手推拒著桑永安不斷靠近的頭顱。
“謝漂亮,思想齷齪。”夏荷樂嗬嗬接過桑永安的乾果。分享可謂是吃貨之間最純真的友誼。
“夏荷,你可是我的貼身大丫頭。”謝燁不知哪根神經達錯了,不滿大嚷。
“謝漂亮,你再嚷,驚動整個國子監的學子們纔好。”薑姚神經質般往回望,所幸,整個國子監的學子們沉浸在麻將的快樂中,誰也沒往他們這邊看。
“本來就是。”謝燁不服氣嘟囔道。
“燁哥。”薑姚喊了他一聲。往沸騰的茶湯裡扔了好幾樣乾果。
“夏荷,你彆鬨。”謝燁跺腳。好好的茶湯,她怎麼能加這樣甜膩的乾果呢?這會是何種味道。
“燁哥,信我,彆忙活了。”薑姚及時固定住謝燁的手臂,阻止某人用湯匙挑乾果。
“我信小娘子。”桑永安咀嚼著糕點。好奇盯著冒著熱氣的茶湯。
“不知所謂。”謝燁對他倆真是無可奈何。不過,今日無事,天氣又好,怎麼都成。
“燁哥,等等,讓乾果煮出味。”薑姚說畢,一把奪過謝燁手中的湯匙。
“茶湯如若不好喝,你可千萬彆怪我喔。”謝燁放棄抵抗,一臉寵溺望著她。
“這事,我乾過。”薑姚捏起一個烤得汁水爆漿的橘子,惡作劇般朝謝燁身上扔。
“夏——荷——”謝燁狼狽站起身,哆哆嗦嗦用力抖動斕袍。
“小娘子,我支援你。”桑永安把烤得滾燙的饢餅往謝燁身上扔。
“永安!你膽肥了,你學她。”謝燁朝他倆撲了過去。他不知,他怎麼成了眾矢之的。
所幸,夏荷煮的茶湯味道不錯。
兩匹駿馬沿著演武場繞圈。誰?這麼大膽,敢在演武場縱馬,眾學子紛紛抬眼。
薑姚的視線也隨著馬匹的移動而移動,一陣噓噓的勒馬聲。一身紅色戎裝的馬晉正威風凜凜立在馬背上。這鎧甲,戎裝,駿馬讓謝燁心生羨慕。他多久沒馳騁在雪地上了?朔北那三年,仿若昨日。
“謝六郎,馬某上山獵了幾隻野雞。正巧,你們都在,嘗嘗。”馬晉說畢,解開吊在馬匹兩側的獵物,朝演武場上扔。
薑姚感慨馬晉的臂力。學子們卻被新獵的獵物吸引,紛紛圍了上去。
“炙烤,味道不錯。”馬晉朝薑姚頷首,揮揮手,揚鞭,揚長而去。
“謝兄,這野雞得炙烤。”幾個學子一起幫忙。野味就這樣水靈靈出現在炭爐上了。
咳咳咳,咳嗽聲此起彼伏。眾學子一鬨而散,“砌長城”的幾人也不得安寧。
“搞什麼?”其中一個學子暴怒。這樣煙霧,牌都看不清了,更彆說打牌了。
“東大營的煙霧彈能有這功效,敵人,敵人不得全完蛋。”另外一學子調侃說道。
“武器製造營那些人都是飯桶。”一學子嘟囔道,接著著,一陣猛烈的咳喘聲。
“噓!朝廷之事莫議論。”不知那個學子小聲說道。
“我議論,他們知曉我是誰嗎?這麼大的煙霧。”不知是那個學子辯駁道。
“燒什麼這麼臭,忍不住了。”一學子嘟囔。
學子們紛紛跑向空曠之地。煙霧還在演武場的上空蔓延。
羽毛燃燒,煙霧環繞,這煙熏火燎的場景一副讓薑姚窒息。她屏住呼吸,推搡謝燁道:“這野雞不該先拔毛再炙烤嗎?”
謝燁咳喘連連,他用手捂住鼻子,聲音嘶啞道:“炭火炙烤,羽毛就掉了。”
薑姚淚眼婆娑,這種處理食物的方式太生猛。她實在無福消受。她揮了揮手,後退避讓。
“夏荷,你去哪?”謝燁追了出來。桑永安早跑得不見蹤影。
“為了這口腹之慾燒了這演武場,得不償失。”薑姚推搡著謝燁。
謝燁大驚,這煙霧大得恐怕得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