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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30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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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一秒秒中流逝,薑姚縮在稻草堆中瑟瑟發抖。這是什麼大女主劇本,莫非是鳳凰涅盤的橋段?這稻草並不保暖,毛渣渣刺在身上並不舒服。隨著日光逐步消失,她也徹底陷入黑暗中。

冷,刺骨的冷,薑士德的臉逐步在她眼前放大。茫茫的雪景,一望無際,一臟兮兮的小丫頭正在木樁上哭泣。

“三丫頭,不許哭,軍戶的孩子是沒有哭的權利的。”薑士德的鞭子狠狠抽在木樁上,小丫頭也在哭泣中搖搖欲墜。

“阿爹?”薑姚大吼一聲,猛然驚醒,那丫頭是誰?誰會得到她阿爹的親自指導。莫非,那小女孩是她。

就在此時,哐當一聲,冷風捲入,柴房敞開,幾個眉目粗狂的仆婦提著燈籠依次走進柴房,燈火下,是無窮無儘的黑影。薑姚的心更冷了。一個力大無窮的武婢徐徐走近,不由分說提起她的衣領,拖拽著往前走。

薑姚踢著腳,手胡亂的抓著,圓袍勒得她呼吸不暢,她這人怎麼可能任人擺布呢?她咿咿呀呀扭動身體,朝著那武婢胳膊猛的下嘴。欺負她,沒門,大不了不死不休。這種信念支撐著她。

武婢鬆開了手,薑姚跌落在地。武婢呲牙咧嘴嚷道:“死丫頭!”隨後,兩聲啪啪聲,薑姚大驚失色。不知誰扇了她兩巴掌,臉頰熱辣辣的疼。她跌落在地,此處能看清院中的情景。四五個仆婦站在她身邊,她依稀能窺視清楚後院的佈局以及零星的燈光。這後院大的出奇,黑洞洞一望無際。就算她現在能掙脫束縛,恐怕也不能輕易逃脫,所幸,她沒真想逃。

“起來!”不知道誰大嚷一聲。薑姚知曉,反抗無用,隻要彆人不用暴力,她也不會以暴製暴。她顫顫巍巍站起。蜷縮久了,腿腳都不利索了。

“走!”一個仆婦推搡著她,薑姚跌跌撞撞跟上,前後左右有仆婦包圍,她根本無處可逃。沿著曲折的花園走了一段距離。薑姚才走進一個小院子。

小院燈火通明,仆婦進進出出的。薑姚隨著那群仆婦進了一間正房。廳堂上燈火通明,燃著臂膀粗的蠟燭。正中間坐著一個老年男子,他穿著青緣赤羅裳,一臉嚴肅模樣。一個老年婦人坐在東邊的座位上小聲啜泣。她身著湖藍色五蝠壽絲的褙子,身上掛著南海珠子,金耳墜。

“怎麼回事?”那老年男子朝下手的仆婦問道。

“老爺,這小娘子是忠兒最後見的人,小廝說,忠哥跟這小娘子之前就不睦,那日在樹下又與小娘子起了爭執。”那婦人趕忙接過話茬。

薑姚揉著肩膀,冷冷望著在座的人。沒行禮也沒下跪。她的左下首,一個身穿官服的男子低著頭,躬身站立。

“小娘子,你說說看,這是怎麼一回事。”上首坐的那個年邁的老者低聲問道。

薑姚瞅了瞅兩邊的仆婦,冷哼一聲。右邊的老婦人揮手,仆婦皆全都退了下去。

薑姚頷首,朝為首的那老者行禮。

“回稟老爺,小的跟黃忠並未起什麼爭執。那日,我在國子監尋人,黃忠為了戲弄小的,他蜷在樹杆上,趁小的不注意,往小的身上灑金桂。”薑姚詳細訴說著事件的經過。

“你這丫頭休要胡說八道,忠哥纔不會爬樹呢。”那老婦人勃然大怒。爬樹,這些人才做的事,忠哥是不屑做的。

“小娘子,你確定是金桂嗎?”西麵站著的那中年男子疑惑追問道。

“黃燦燦的,是金桂,我連連打了幾個噴嚏。”薑姚眉頭緊鎖,她用力回憶起事情的經過。

“小娘子,金桂的香味是不會讓人中毒的。”那中年男子喃喃說道。

“黃忠中毒了?”薑姚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她都未中毒,黃忠怎會中毒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丫頭,你居心叵測,汙衊忠哥,你說,你給忠哥用了什麼肮臟之物。”那老婦人大吼一聲。現在的小丫頭心機真重呀,混入國子監不說,還費勁心思給學子們使毒。

“夫人,冤枉,那日,我暈倒了。我又怎麼可能給黃忠使什麼肮臟之物呢?”薑姚辯駁道。這老婦狗急跳牆,見誰咬誰。

“你肯定使詐,裝暈,忠哥是輕易不會讓外人近身的。”那老婦人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她。

“婉珍,休要胡說。”那老者嚴厲嗬斥道。

“你暈倒了?現在身體可好?”那中年男子依聲問道。

薑姚搖頭,喃喃說道:“大夫,除了嗜睡,一切安好。”

那中年男子詫異望著她,好奇問道:“小娘子如何看出在下是大夫。”

薑姚朝地上的那不大不小的藥箱指了指。

中年男子瞬間恍然大悟,他徐徐走了過來,示意薑姚遞手過來。

診脈的過程是緩慢了,屋子裡靜悄悄的。這時,一仆婦在那老婦人耳邊隱語一番。老婦人隨即點頭。

胡玉急衝衝闖入了正房。他依次朝在座的眾人鞠躬行禮。

“狗子,你來說說看,這是怎麼一回事。”為首老者低聲詢問道。他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內回蕩,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錯覺。

“黃爺爺,這麼多人,這事說了難為情。”胡玉左右瞅著屋內的人。

“狗子,有話直說,彆藏著掖著。”為首那老者不耐煩說道。事情來龍去脈,他大致瞭解了。忠哥昏迷,找不到病因,他夫人胡亂攀扯與忠哥有接觸的人,想在其中找到什麼關竅。

“事關黃忠的聲譽,這事,我隻能跟黃爺爺一個人說。”胡玉為難看著眾人。

“胡鬨,上來吧。”為首那老者慍怒,不過他還是朝黃忠招了招手。

胡玉依聲,蹦蹦跳跳上了前。一陣耳語。為首的男人大驚失色,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那老婦得了應允也上前去了,又是一陣耳語。老婦人帶著大夫行色匆匆離開了。

薑姚攤攤手,這是什麼事,胡亂抓人又放任不管。這樣不告而彆,失禮。

“夏荷,彆慌。”胡玉朝薑姚走了過來,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現在乾嘛?等嗎?”薑姚無聲問道。胡玉擋住老者,她也不怕被看見。

胡玉點頭示意。朝上首的男子行禮道:“黃爺爺,你帶小娘子去休息一下。”

為首的男子朝他揮手,示意他退下。兩人手牽著手,出了正房。

“狗子,無事了?”薑姚費解問道,胡玉出馬,事情立馬解決,這是什麼事,牽扯她乾嘛。

“我們得在黃府中待上一晚。”胡玉拍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

“那,那我們找人回去報信吧。”薑姚心焦如焚,她無辜失蹤,謝燁與十二孃該急成什麼樣。

“夏荷,彆急,剛差人回去了。”胡玉說道。他旖旎想著,今晚能跟夏荷共處一室,想到此處,他興奮不已。胡府那邊,他讓下人交代道,黃忠大病初癒,邀約好友秉燭夜談,晚上不歸。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薑姚想到此事,她頭疼不已,不知十二孃得到訊息做何感想。她長這麼大,從未夜不歸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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