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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24章 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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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鬆嶺上依舊綠意盎然,青鬆嶺南坡處,大雪堆積,白茫茫一片,路況堪憂。

謝燁此人並不矯情。出了青鬆嶺,他下令讓仆人們輪番進入馬車內取暖休息。

“燁哥,此事萬萬不可。”何伯推拒道。他佝僂著身體,身上是厚厚的羊皮襖。冷確實冷,可他不懼。

“何伯,你放心,我的駕馬技術不錯。”謝燁坐在何伯身邊,牽著韁繩一端。

“主仆有彆。”何伯搖頭,掰開謝燁手指,緊緊握住馬繩。

“何伯,我們要連續趕路,你若凍傷了,我們就沒法走了。”謝燁又扯了扯韁繩。

“燁哥。”何伯為難叫了一聲。他眉上結了白霜,臉已凍得通紅,馬車卻穩穩行駛著。

“何伯,我請求你,教我駕車。”謝燁虔誠說道。況且他磨人技術一流,他朝著羊皮襖蹭了蹭。

“燁哥。”何伯為難望著他,扯了扯手中的韁繩,車速慢了下來。

“何伯,求求你了。”謝燁的頭貼了上去,靠在何伯肩膀上。

“好,好。燁哥,癢。”何伯笑容慘不忍睹。馬車低速行駛著。

“燁哥,雙手牽繩,放鬆。”何伯脫了手,警惕望著前方。

“右拐,右拐。”何伯咯噔一下跳了起來,拾起馬鞭抽了馬左邊的脖子。前方有塊大石頭。右拐就可順利避開石頭。

“右拐抽左邊,左拐抽右邊?”謝燁恍然大悟問道?這跟駕馬無甚區彆。

“嗯,對的,對的,燁哥你好聰明。”何伯重重舒了一口氣。

“何伯,我要讓馬提速呢?”謝燁謙虛問道。駕馬車與駕馬還是有區彆的,後麵的車廂就是累贅。

“雙手甩韁繩,口中低聲喊道:駕……”何伯把那聲駕音拖得特彆長……現場示範的效果顯著。馬車極速跑了起來,車廂卻顛簸得厲害。

“謝漂亮。”薑姚推開車廂門。風雪徐徐灌入,車廂內的最後一絲熱氣也隨風雪散去了。茫茫雪景,她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她咯噔一下摔倒了。

“乾嘛,好端端出來乾嘛,甩出去,我可不負責。”謝燁暢快說道。車速驚人,刺激異常。

“燁哥,慢些,我要吐了。”薑姚跌跌撞撞左右滾動。車廂內黑白分明。她在黑白交織光影中穩住身形,艱難扒在馬車上。

“夏荷,你坐上來,讓何伯進去休息。”謝燁看出何伯為難之處,他轉頭吩咐道。

“何伯,你進來吧。外麵冷,我們在裡麵說說話。”薑姚扯了扯何伯的羊皮大襖。羊毛上沾著雪,熱氣一烘,雪水化了,羊皮襖濕漉漉的。

“夏荷姑娘,你睡吧,我還得指導燁哥駕馬。”何伯笑嘻嘻轉頭說道。

“夏荷,出來。”謝燁轉身,厲聲嗬斥道,車速也漸漸緩了下來。

“何伯,你進來吧,我陪燁哥說會話。”薑姚騰挪著身體,外麵凍死了。雪片沾在臉上,火辣辣。

前麵官道白茫茫一片。路兩旁的雪鬆也壓彎了腰。寒風吹過,雪簌簌往下落。

“你說話呀。”謝燁冷冷瞥了她一眼。他倆並坐在一處已有半個時辰,夏荷蜷縮成團,表情木木的,一言不發。

“說什麼,說我凍成狗。”薑姚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幸好,她提前綁上了謝瀾的臨彆禮物:白鼠皮護膝。

“生氣了?”謝燁用肩膀撞了一下夏荷。不難想象,夏荷此刻的嘴翹得有三尺高。

“不生氣,你是主,我是仆。你的命令我得聽,我有什麼資格生氣。”薑姚嘟囔道。她剛說完,馬車晃得厲害,搖晃讓她頭暈目眩。她心中一萬個曹尼瑪奔騰而過。

“何伯古板,講究:男女有彆,你體諒一下。”謝燁眉頭緊鎖,不得不耐心的解釋道。

“男女有彆?我在你們眼裡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嗎?你非要不管不顧譴我出來喝西北風。”薑姚憋在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她瞥了一眼謝燁,害怕挪了挪屁股,儘可能遠離他。

“你坐過來些,暖和。”謝燁身披烏雲豹大氅,他掀開大氅一角,玄色毛皮下,雪白底子露了出來,讓她感到絲絲暖意。

“男女有彆。”薑姚負氣嚷道,她雙手抱住膝蓋,頭貼在膝蓋上,整個人團成一個球。

“嘚瑟,凍死你,黃毛丫頭。”謝燁冷哼一聲。趕緊收緊披風。天寒地凍的,暖氣都跑光了。

馬車駛出了兩日,他們進去紅山鎮管轄地界。

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四處荒無人煙。他們沒找到投宿地方。半夜,他們宿在兩棵鬆樹下。

謝燁獨自睡在馬車上,薑姚與沈婆子則擠在拉貨的馬車上。何耀父子輪流守夜,貨車四麵漏風。呼呼北風如狼嚎,薑姚冷得睡不著,耳邊又響起沈婆子節奏般的打呼聲,她一聲歎息,旅途如此艱苦,她後悔了……

天矇矇亮,薑姚困得不行,耳邊響起一陣陣馬蹄聲。

“沈婆子,你彆鬨。”薑姚翻轉過身體,捂住耳朵,想著繼續入睡。

“嗖”一聲,脖子一涼。刺骨涼意讓她驟然清醒,她猛然睜眼,一柄明晃晃的刀刃赫然出現在她麵前。腦子在打彎,舌頭在打攪。

“彆亂動,打劫的。”一個粗魯男聲在她耳邊回蕩。馬臊,汗臭,鐵屑味交織在一處,讓她無法呼吸。

“大爺饒命,小的是不會亂動的。”薑姚木然舉起雙手。她側躺著,一個絡腮胡的漢子橫著站在她麵前。她神情一度恍惚,天剛亮,這是什麼狗屁運,讓他們遇到了劫匪。

冰凍的刀子移開了,冷意也消散了。她聽到刀子撩開箱子的聲音。

“老六,彆磨嘰,把那婆子與丫頭押過來。”一個麵孔白皙壯漢吩咐道。

薑姚哆哆嗦嗦爬了起來。她這纔看清楚這駭人場麵。十幾個壯漢團團圍住了何耀父子。何耀與何伯背靠背。兩人扛著木棍,阻止著這些壯漢靠近。

薑姚與沈婆子緩緩走近,四人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燁哥不見了。

“老大。這四人咋看都不像主家。”那名叫老六的壯漢氣憤嚷道。刀刃橫在薑姚身後。

“大爺,我們是武德將軍府的奴仆。將軍令我們給京裡的少爺們送些年節禮物。”沈婆子雙手被縛,嘟囔說道。

“年節禮物,年裡送?騙鬼吧。”那絡腮鬍子的老六低聲嚷道,明晃晃大刀在他們四人眼前晃動。

“老六,我們是打劫的,彆管他們,去看看箱子裡有什麼。”一個瘦弱的男子低聲說道,厚厚棉襖裹著他單薄身體。兩個壯漢上前,迫不及待去開箱子。

咣當,哐當,木箱一個個翻倒在地。箱子裡裝得全是冬季特產與禦寒衣物。

“媽的,晦氣。”哐當一聲,木箱一分為二。

“媽的,說,你們的少爺或小姐呢?”那絡腮鬍子怒不可遏,他扛著刀,單手揪住薑姚的衣領。無功而返,這趟下山,虧大發了。

薑姚呼吸不暢,晃動著手臂,她想踹死麵前這壯漢。死謝燁,去哪了,要等他們都死絕後纔出來嗎?

“嗖”一聲,薑姚耳邊傳來一陣尖銳鳴叫聲。一枚絢爛煙花在天上炸開。

流光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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