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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154章 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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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薪柴皂隸,薑姚連做夢都會笑醒,她混上朝廷編製。宇宙的儘頭不是考編嗎?她成功上岸了。

“什麼,去國子監夥房做燒水丫頭?”呂雁不可置信用瓢子敲著水缸。這怎麼成了,家裡一大堆活計,現在又趕工做麻將。這丫頭解脫了,她怎麼辦。

“嗯,不過得早起。”薑姚連連歎氣,對於早起這個事,她雖不讚同但表示理解。教學的博士早晨也得喝上一口熱水。

“唉,夏荷,你繡功本來就差,這下更沒法救了。”呂雁無可奈何歎息。她生產在即,家裡多一個人總是好的,這下好了,事,她全乾,白瞎了一個大活人。

“人起碼要先生存再生活,呂大夫,繡活好不好不影響生存。月銀纔是正道。”薑姚煩躁說道。說起這皂隸的月銀,她可一點不滿意。一月一吊錢,這待遇可比將軍府差多了。最起碼將軍府包吃包住。

薑姚哀歎這皂隸的待遇,不夠她打牙祭。黃忠卻指出了其他生財之道。

那日,黃忠瞥了一眼灶台上那臟了吧唧的罐子道:“夏荷,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薑姚湊近那罐子,煙熏火燎的,罐子又黑又臭,這該不會是那老鰥夫遺留下的物件吧。

“油罐?”薑姚仔細辨認,那罐子上厚厚一層油垢。這個朝代,提煉技術十分落後,油屬於貴重物品。她猜測上一任皂隸利用夥房這有利條件售賣一些吃食。

黃忠搖頭,不屑一顧說道:“這是錢罐。”

薑姚懵了。上一任皂隸這麼不講究嗎?把銅板放在這個黢黑的罐子中,他就不怕彆人連夜摸走嗎?不尊重錢的人纔不配得到財神爺的眷顧。

“錢罐?為何他不帶走呢?”薑姚上前提溜起那重重的罐子,搖晃著,她試圖從罐子裡搖出銅板。

“帶走?帶著所有的國子監的學子嗎?”黃忠嘲諷笑笑。他背著手,一本正經道:“錢罐是用來收錢的。這錢罐在這裡,月銀就不止一吊錢了。”

“啊?到底怎麼回事?說說。”薑姚好奇,她扯著黃忠的衣袖問道。

“來?湊過來?”黃忠神秘兮兮朝她招手。

薑姚瞅了一眼,除了他倆,夥房內空空如也。為何要湊近說話,這人有毛病。

“過來。”黃忠上前,摁住她的肩膀,一把拽了過來。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濕濕的空氣在他倆之間湧動。

薑姚的心臟在咚咚亂跳。她攥緊拳頭,口乾舌燥,他要乾嘛?這介紹費該不會是以身相許吧?她不斷吞嚥著口水,艱難說道:“黃忠,你要乾嘛?”

黃忠湊近薑姚的頭發,嗅了又嗅。他心情舒暢閉上眼,而後鬆開了她的衣襟。他意猶未儘說道:“味道不錯。”

薑姚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她麵色潮紅,一句話說不出來。這人該不會有毛病吧。

臘月的第一日,薑姚正式上崗。她窩在灶台前,火焰舔舐著灶眼讓她的記憶再次回到了將軍府。那時她失憶了,整日如小尾巴般跟著謝燁,王夫人讓她乾嘛,她就乾嘛。謝燁上樹打鳥,下河摸魚。他濕了,痛了,摔了。總會有下人去料理。可她卻不同,每回傷了,痛了,濕了,她總會躲進夥房。溫暖夥房成了她生命中最溫暖的記憶。望著湧動火焰,她滿心滿眼全是感激。

“咳咳!”一個蒼老聲音在幽靜的早晨響起。一老者用柴敲著灶台,他一身綠色官服。

薑姚這才真正清醒過來,她立馬起身,給老者行禮,她剛剛魂遊太虛了。

“昨日聽惜薪司的同僚說,國子監新聘了柴薪皂隸,我還不信,這會兒真真見到了。”老者扯著沙啞的嗓子說道。他伸長脖子,望了一眼灶台上的鍋。灶台上兩口鍋。此刻正冒著熱氣。

薑姚的心咯噔一下,這老者正是胡玉的三爺爺,國子監的胡博士,不曾想,他來得這麼早。

“胡博士,稍等一下,水未開。”薑姚麵紅耳赤說道。天不亮,她就起來了。冒著星光趕路,未曾想,跟她前後腳進去國子監的人還有這位胡博士。

“嗯,我過來轉轉。鐘聲響三便,你去各個教室招呼一聲。好些學子都不知曉國子監新聘了柴薪皂隸。”胡博士連咳數聲,轉頭就走。

“胡博士,你的茶壺在那,水好了,我給你送過去。”薑姚一時無措,她趕忙追了出來。

胡博士笑眯眯轉頭,咳了兩聲,背著手道:“無須優待施惠於我。”

對於高潔之人,薑姚由衷的佩服,她有些失落,這活計,她沒乾好,她該起得更早一些或是提前燒一鍋熱水。

水燒開了,鐘聲卻遲遲沒有響起。薑姚這才發現,這燒水也屬於技術活。惜薪司每月撥給國子監20擔柴,60筐黑炭。黑炭是分給博士取暖用的。她能燒的隻有柴。20擔柴按道理來說是足夠了。不過按照她這種毫無章法燒下去,柴估摸是不足的。

約摸等了半個時辰,鐘聲響起。薑姚不得不拾掇一番,提著大水瓢,依次走向各教室。

“熱水,熱水,夥房提供熱水了。”薑姚扯著嗓門大喊道。這種沿途吆喝,讓她難為情,不少學子聽到吆喝聲,紛紛跑了出來。

“日晷娘子?怎麼是你?”一個學子上前打招呼。

“夥房裡有熱水。”薑姚高高舉著大水瓢跟大夥打招呼。日晷娘子,這個花名,黃忠給宣揚出去了。好一個黃忠。這個名字難聽死了。什麼叫有日光纔有影子,她是人,有光就會有影子。

“皂隸怎麼是她。她一個女子,怎麼能聘為皂隸呢?”一學子小聲嘀咕道。

“皂隸就是官員奴仆,月銀少。誰會稀罕做這個。”另外一學子反駁道。

薑姚連連點頭。這學子說出她的心聲。奴仆不恰當,好歹是帶編的公務員,月銀少確是事實。

薑姚沒理會他們之間的議論,她一間教室一間教室走了過去,大聲吆喝著。

“夏荷,你怎麼來了?”胡玉臉上的驚喜溢於言表。他跑出教室,摟住她。

“狗子,走開,我得工作。”薑姚掙脫胡玉擁抱。她繼續這吆喝。今日,夥房提供熱水,她得通傳到位。

“夏荷,你真聘為國子監的柴薪皂隸了?”胡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前一日,他就聽人說國子監要新聘皂隸。這種打著燈籠的好事,他一直想介紹給夏荷。沒曾想,夏荷有本事,自己聘上了這個皂隸的職位。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呀。

“嗯,厲害吧。公職人員。”薑姚抿嘴笑道。國子監的學子們終其一生的夢想不是成功上岸嗎?她,薑姚,第一個成功上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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