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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229章 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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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春三月,天氣和暖。硃色桃花洋洋灑灑落得滿地都是,薑姚撒歡子在桃花雨中轉圈圈。

康繼宗哀嚎連連,這兩人來倉房儘是搗亂的。他扯著嗓子,無可奈何歎息道:“胡公子,彆搖那些桃樹,落花難掃。”

“去去去,彆擾本公子的興致。”胡玉氣喘籲籲嚷道,他雙手攀附在桃樹間休息。夏荷高興,他才高興。其他的,管這麼多乾嘛。

“胡玉,好了。”薑姚麵頰緋紅,笑逐顏開抖落一身桃花瓣。這繽紛的落花若能入畫纔是真正的妙哉。隻可惜善畫之人皆不在。她意猶未儘仰起頭,欣賞起這滿天的緋紅。

康繼宗跑了過來,舉著她畫的圖案。出聲詢問道:“夏娘子,時間緊迫,春闈在際,這圖騰選那個?”

圖騰?把商標說成圖騰,好創意。薑姚背過身去,在袖子裡摸索著,她神秘兮兮掏出一卷畫卷。笑嘻嘻遞給康繼宗。

“什麼?”康繼宗不解。這圖騰畫不能搞得過於複雜,繡娘實在是不好招。

“錦鯉!商標用這個,魚躍龍門,好兆頭。”薑姚繪聲繪色說道。之前,她心心念念商標是鴻鵠,燕雀安知鴻鵠之誌,鴻鵠的誌向乃青雲之誌。切合狀元之誌,可十二孃卻道:“鴻與鵠乃兩種東西,鴻是大雁,鵠乃天鵝。兩種動物難分伯仲。不如選錦鯉,魚躍龍門寓意著狀元及第。”

“夏娘子,這《戲魚圖》好是生動。”康繼宗不可置信瞪大雙眼。荷葉下,錦鯉的模樣活靈活現。

那是,閨蜜的收藏,能沒有好東西嗎?薑姚得意洋洋扭頭大步進入倉房。

“夏娘子,選那條魚。”康繼宗饒富興趣問道,《戲魚圖》畫著五顏六色的錦鯉,形態各異。不知小娘子鐘意哪條。

“魚躍龍門,當然得挑躍出水麵那條錦鯉。”薑姚無奈翻著白眼。康繼宗囉嗦,這種小事還需要問嗎?

倉房寬敞,隔出了前後兩個小廳。前廳接待客戶,展示商品。各種款式的斕衫貼牆掛著。薑姚擰眉,這還差點意思,究竟是什麼呢?她一時想不起來。

胡玉折了一枝桃花屁顛屁顛跟了進來,口中喃喃抱怨道:“謝六郎怎麼遲了?作為股,股……”他頓住了,他始終記不住那個詞。

“股東。”薑姚小聲提醒道。外麵漫天桃花,折了這桃花未免可惜,連帶著還得弄個插瓶。

“對,股東,股東。”胡玉反複咀嚼這詞彙,誰起的,這麼拗口。

康繼宗踩著太師椅,把畫卷掛在前廳正中央,回頭招呼著薑姚,不確定問道:“夏娘子,選這條錦鯉是吧?”

“商什麼,圖案確定了?”胡玉咯噔一下站了起來,仰頭檢視。

薑姚無情朝胡玉翻了一個白眼,一個股東遲到,一個股東不在狀態。她作為管理者,身心俱疲。

“夏荷,選這條條黑魚恐不祥。”胡玉費解瞪著康繼宗。康兄挑來挑去挑了一條黑魚,這得多晦氣。

黑魚?不祥?薑姚詫異,錦鯉不該是橙紅或是斑駁雜色的嗎?她湊近《戲魚圖》,那條躍出水麵的錦鯉真是一條通體黝黑的鯉魚。

薑姚打著寒顫,康繼宗為人過於迂腐,真用黑鯉魚,那可與她心中的幸運錦鯉相差十萬八千裡了。她轉頭,一臉正色道:“商標的圖案按這條錦鯉的姿態來繡,繡線選橙紅的。”

“可,可是……”康繼宗結結巴巴,麵色潮紅,他著急反駁道:“這事可不行。”他聲音堅定且嚴厲,以一種不容眾人反駁的語調說道。

“什麼不行?”一個冷峻的聲音在倉房內回蕩。言語中儘是調侃。

眾人回頭,一個身穿鎧甲的郎君站在倉房門口。鎧甲反射著奪目的光澤,背著光,他的樣貌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馬將軍,你怎麼會來此。”薑姚愕然。這個倉房地址估計知曉之人不足十個。馬晉非親非故的,怎麼會尋到此處。

“馬將軍?征南大將軍!”胡玉一臉興奮嚷道,目光轉向薑姚,眼神中有渴求。薑姚惡狠狠瞥了胡玉一眼,內心深處卻毫無波瀾。征南大將軍算個屁,彆再糾纏十二孃纔是正經事。

“觀音婢子,我特地來尋你的。”馬晉雙手環胸,莞爾一笑。倉房外,一侍衛正奮力牽扯兩匹馬。馬匹焦躁,來回轉著圈圈,一地緋色的落花全給馬匹糟蹋了。

對於觀音婢子這樣稱呼,薑姚有些意外。馬晉尚算有良心。起碼他記得她們在濟州的搭救之恩。胡玉與康繼宗的目光不由自主聚焦到了她身上。

“尋我?何事?”薑姚一臉懵逼,她與馬晉的交集不多。特地尋她所為何事?蹊蹺!

“陛下剛給我與高寧縣主賜婚,此事……”馬晉盯著薑姚驟變的神態,欲言又止。賜婚,他心心念念求來的。可心願一旦達成,他又生出了彆樣的隱憂。

什麼?晴天霹靂,薑姚喃喃自語道:“賜婚?十二孃知曉不?”十二孃該怎麼辦,再次逃婚嗎?這是賜婚,逃是逃不掉的。她心中焦躁不已。這可如何是好。

“聖旨午時已送達。”馬晉神情自若回答道。隨即,他微微抬眸,眼神堅定,正色道:“觀音婢子,你勸一下崢崢,彆再逃。”

這分明是威脅,恐嚇。薑姚怒不可遏,她可是嚇大的。十二孃早已心有所屬,雖然她不知道這人是誰,可馬晉為何要強娶呢,非得鬨得麵紅耳赤,非死即傷嗎?

胡玉敏銳察覺到了兩人不對付的氣場,他上前兩步,擋在薑姚麵前,側臉,低聲詢問道:“夏荷,怎麼回事?”

“少年郎,學著彆人憐香惜玉,你還不夠格。”馬晉緩緩轉身,冷笑道。男人隻有站在權力的巔峰纔有資格與能力憐香惜玉。

“你說什麼?”胡玉怒氣衝天,管他是誰,有本事決一死戰。

馬晉背過手,譏諷一笑,而後,他扯起不易察覺的嘴角,漫不經心說道:“觀音婢子,好心奉勸一句,你與她皆逃不掉。”

逃不掉,詛咒般的話語讓薑姚心生怨懟。她憤恨嚷道:“馬晉,神經病,你胡說什麼?”

馬晉不為所動,他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馬鞭,瀟灑利落躍上駿馬,莞爾一笑,揮手道:“走了。”

馬匹一前一後飛馳在青石板上。侍衛疑惑不解問道:“將軍,賜婚之事為何要去告知那小娘子?”

馬晉側臉,春風和暖,滿眼皆是絢麗的粉色。他冷冷笑道:“高寧縣主已逃過一次婚,這算是我善意的警告。”

侍衛神情緊張,不安問道:“將軍,賜婚之事如何跟範夫人解釋。”範六娘在馬晉離京期間,上下活動,希望馬晉在各種輿論壓力下扶她為正室。

馬晉內心一片平靜,喃喃說道:“同宗姐妹,她倆會和平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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