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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275章 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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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時三刻,陽光斜斜鋪在青石板上,整條長街彷彿灑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箔。

胡玉湊近張景成,神神秘秘說道:“聽說了嗎?盛大人奪回德州了。”

張景成心思沉沉,京中傳信,兵部尚書齊大人與大學士黃大人聯合上書,讓陛下賜死曹國公,李三思已於昨夜返回京城。

謝燁低著頭,正在小心翼翼組裝謝煥口中所謂“風扇”,他漫不經心問道:“朝廷又要對燕王用兵了嗎?”

“謝燁,耳這麼尖。”胡玉心虛嘟囔道。這種小道資訊不知真假,傳出去,他的罪名不小。

張景成煩躁,李三思不在,學子們失了主心骨。這賑災還有何意義。他不屑嚷道:“胡玉,盛大人奪德州,吳大人奪了定州,徐大人的大軍駐紮滄州。這又不是什麼小道訊息。”

謝燁大驚,手中扇葉“哢嚓”一聲,不幸折斷。他反複在腦海中構建這三個地名的位置。朝廷用兵,目的明確,要對燕王進行三百六十度的深入圍剿。

胡玉撇撇嘴,看著這折斷物件,幸災樂禍嚷道:“謝燁,你整日在鼓搗些什麼?”

謝燁麵色凝重,如若燕王敗北,不知父親能否安全回到京中。

胡玉拾起斷裂的物件,湊在一處,嘲笑道:“這是什麼?樹葉一樣。”

謝燁心神不寧,搶過斷裂的扇葉,不耐煩嚷道:“彆動,這可是柳將軍點名要的物件。”

柳將軍?胡玉一臉不屑的冷笑。柳將軍這些年一直困在京中守喪。京中之人皆傳他為了爵位,屢次謀害嫡母。害人終害己,朝廷對燕王用兵,他卻毫無用武之地,白白瞎了他一身軍事才能。

張景成推搡著胡玉,低喃道:“胡玉,你笑什麼,今日輪到你去曬魚乾了。”

魚乾,又是鹹魚乾,不知因何原因,府衙再也購不到鮮海魚了。每日餐食皆是糙米飯配鹹魚。看見這破魚乾,他都要反胃了。

胡玉不願動彈,無聊踢著石子,轉移著話題道:“景成,三思為何突然回京。”

謝燁愣了一下,疑惑不解望向張景成,李三思為何回京?京中發生什麼大事?

張景成麵色不佳,猶豫不決說道:“曹國公兵敗。兵部尚書與大學士皆上書彈劾曹國公。”

胡玉翻著白眼,咬著榆樹葉,不屑嘟囔道:“彈劾?曹國公讓人彈劾的次數還少嗎?李三思真是杞人憂天,連夜奔走,曹國公乃皇親國戚,陛下不忍處置的。”

謝燁連連點頭,處理曹國公的摺子五花八門,那次曹國公不都轉危為安,他心知張景成的擔憂,低聲安慰道:“胡玉說得有理。京城中人才濟濟,曹國公用兵不當,陛下可另遣他人去督戰。”

隨即,謝燁又笑著補充道:“陛下糊塗,督戰之人為何非得舍近求遠。安遠伯父子乃上上之選。”

張景成憂心忡忡,京中密報不僅僅是彈劾,是兵部尚書與大學士兩人聯合上書,要求處死曹國公。

胡玉冷冷瞥了謝燁一眼,永平侯府不知走了什麼狗屁運,短短數月,不僅搭上縣主,又搭上了柳升父子。他不屑嚷道:“謝六郎,你真是那‘殺神’的走犬。”

謝燁心生不甘,攥緊著拳頭,走犬?胡玉說的沒錯,他無力反駁。安遠伯竭儘所能幫他疏通兵部關係。柳升的軍事才能,他也是極度認同的,他隻是想不通,區區守喪製度為何能困住安遠伯父子。

困住柳升的不是守喪,是安遠伯,他蹲在岩石邊,神色晦暗不明,堂堂武將在做著撲快的差事。蹲守,圍堵,觀察,這是什麼世道。

夕陽西下,一艘艘平頂船悄無聲息靠近這荒無人煙,礁石嶙峋的海岸線。

“將軍!”柳條兒一陣欣喜,人贓並獲,朝廷明令,禁止百姓私自下海捕撈。他神色緊張推搡著柳升。

柳升轉頭,一動不動,眼神中全是對柳條兒的警告。

柳條兒怯怯低下頭,悶聲不語。退潮了。他們在此處蹲守,極其容易暴露。

柳升目光如炬,不出所料。漁貨並不算多。一會兒功夫,幾個青壯年依次從平頂船下來。一人放哨,其餘眾人一人扛著一筐海魚,眾人皆一步三回頭的,為了躲避,他們幾人選了一條灌木茂盛的小路。

“將軍。”柳條兒氣惱,天時地利人和,柳升為何要姑息這群漁民。

柳升嗤笑,眺望著遠處的石頭房子。他拍著柳條兒的後背,笑著說道:“柳條兒,本將軍自有分寸。”

柳條兒不屑,自有分寸,那次遇到小娘子都說自有分寸,哪次不是毫無分寸。這縣主更是煞神附體,柳升為了她,那真叫自甘墮落,失了分寸,失了體統。

梆子敲過三更,整個明州城陷入硯台深處。

沙柳樹上蹲著夜鵠,金眸隨著燭火爆裂而驟然收縮。

柳條兒不可置信瞪大雙眼,柳升預判沒錯。這些漁民在半夜偷運海魚。他縮著腦袋,躡手躡腳站起,招呼著其他士兵,換了一處便於觀察的藏身處。

柳升簡直要氣炸。柳條兒自作主張,更換藏身之所,極其容易暴露。

“將軍,追。”柳條兒著急,一行人正逐步遠離他們的視線。夜鵠襲來,柳條兒大驚,不可自控失聲尖叫。

“誰?出來。”一漁民大聲嗬斥道,其他人皆警惕拿起了隨身武器。

柳升捂額,柳條兒壞事。他沉著冷靜,招呼其他士兵圍了上去。

“官爺,發生了何事。”為首的老漢鎮靜自如問道。

柳升重重踹了柳條兒一腳,他眼神凶狠,冷哼一聲道:“老丈,解釋一下,你們半夜三更不睡覺,在乾嘛?”

那老漢揪著柳升的衣袍,走到一邊,低聲細語說道:“官爺恕罪。聽說宮裡娘娘病了,小老兒正巧漁了些大黃魚,正準備給宮裡送去。”

柳升眼裡泛著光,喔了一聲,用力拽開老漢的手,大聲嚷道:“老丈,那位娘娘,你說來聽聽,柳某恐不認識,到時候,煩請老丈幫忙引薦引薦。”

老漢麵紅耳赤,這位官爺不接話茬。他緩緩低頭,討好說道:“官爺,明州鬨災,小民私下海漁魚也情非得已。”

柳升麵色變了又變,這群漁民一副倔強不屈的神色。他極其氣惱,乾脆拔出了尖刀。

“官爺饒命!漁魚,罪不至死吧?”那老漢惶恐不安後退,與一群漁民站在一處。

柳升冷哼,這漁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尖刀一捅,籮筐裂口處,白花花的鹽粒流了出來。

眾士兵皆是一驚,漁民們則恐怕不安的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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