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41章 棺材
這幾日,薑姚度日如年。生怕她抓姦夫的事東窗事發。她捂著臉,記憶卻不斷鑽入她腦中。
“呂大夫怎麼會拒絕你呢?你條件這麼好。”薑姚一時說漏了嘴。
賈參將撓撓頭,麵紅耳赤道:“緣分這種東西,說不清的。”
眾人見他倆和談了,不會鬨出其他動靜了,都紛紛散去了……
“賈哥哥,這丫頭可是逃奴?”周茵茵帕子遮嘴,她靦腆扯了扯賈參將的戎衣,低聲說道。
“表小姐,你可彆亂說,小心風閃了你的舌頭。”薑姚剛才那點尷尬勁全讓周茵茵攪沒了。這樣也好,多一個人,氣氛沒那麼僵。
“夏荷,燁哥人在京城,你卻在這兒,不是逃奴是什麼!”周茵茵躲在賈參將身後,嗓門提高一倍不止。
“綠茶婊,隨你怎麼說。”薑姚雙手環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
“綠茶?”賈參將疑惑望著她,又瞅瞅周茵茵。
“夏荷是武德將軍府的下人,賈哥哥,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周茵茵踮著腳尖,附耳問道。
“周茵茵,彆亂嚼舌根,我跟你的賈哥哥關係可好了?”薑姚故意大搖大擺的挽起賈參將的胳膊,她身高不足,怎麼看都不甚協調。活脫脫成了大人挽著小孩逛街的既視感。
“賈哥哥?”周茵茵詫異瞪著薑姚,一副驚恐模樣。
“周小姐,我跟夏荷姑娘無甚關係。”賈參將掰開薑姚糾纏的手臂,急忙上前解釋道。
“賈哥哥!”薑姚忸怩跺腳,她無帕子可揮,腰肢扭了起來,搖搖晃晃走過去,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她心裡暗爽,走綠茶婊的路,讓綠茶婊無路可走。
“賈哥哥,我們走。”周茵茵挑釁瞪著她,一副柔弱模樣。
薑姚翻著白眼,朝她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周茵茵憤怒跺腳,揮帕,扭頭就走。
“夏荷姑娘,告辭。”賈參將朝薑姚微微點頭。
薑姚知曉今日之事,她做得不仁義,剛汙衊賈參將與呂雁有一腿,緊接著,為了氣周茵茵,又破壞他與周茵茵的好姻緣。她卻固執己見認為:綠茶婊周茵茵配不上賈參將。
出發那日,陽光燦爛,微風不燥。喬家指派了一個胖胖婆子來收房,那婆子不知受到誰的指派,在院子裡挑三揀四的。呂雁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出發的時辰耽擱了,她索性就徹底耽擱下去。兩個“打行”的壯漢是呂雁雇傭的,這一路由他倆護送。
呂雁使了兩個小錢,讓“打行”的人把院裡的傢俱全砸得稀巴爛。
“呂大夫,你怎麼能如此行事呢?”那婆子叉著腰,氣焰囂張的嘟囔道。
“告訴喬老爺,呂雁賣的是宅院,贈予的傢俱不要。呂雁又帶不走,那隻能砸了,聽個聲響。”呂雁端坐在庭院中冷笑道。
“呂大夫,你讓老奴如何交代。”那婆子低著頭,拽緊衣角,不服氣嘟囔道。
“隨你怎麼說。”呂雁抱著錦書不屑嚷道。
呂雁還算仁義,雇傭了三輛馬車。一輛坐人,一輛堆行李,一輛堆藥材。這些藥材十二孃之前建議售出,呂雁否決她的提議,她道:“邊塞好些藥材,京城沒有。此處去京城,她們還可小賺一筆。”對此,十二孃佩服得五體投地。
馬車剛要出城,她們就遇到一隊敲鑼之人。滿天的紅色映入眼簾。
“阿孃,新娘子,新娘子。”錦書伸頭出去。朝著那恢宏的送親的隊伍招手。
嘩啦,嘩啦,呼啦……馬車下的人全散開了。
“怎麼了?怎麼大動靜。”十二孃掀開簾子去看。
“撒錢了,我們也去撿,沾沾喜氣。”十二孃轉頭招呼道。
“去吧,去吧。”呂雁氣色不好,她揮了揮手。三人跳下馬車,跟著送親隊伍走了一路。
“十二孃,那是什麼?”錦書一臉惶恐往十二孃身後躲。一個紅彤彤的木箱子朝她們走了過來。
“錦書,彆慌,那是棺材。,嫁妝的一部分,好意頭,取升官發財之意。”十二孃抱住錦書的頭,輕聲安撫道。
“棺材?為何要送這些?”薑姚向後退了兩步,她蹙緊眉頭,雙手捂眼,雖說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紅豔豔的棺材讓她想起《荒村公寓》那紅衣女人。新娘子那鳳冠霞帔也是紅豔豔的,這樣一聯想,給她整出一部恐怖片。
“十裡紅妝,自古有之。”十二孃不解望著薑姚。按理說,錦書不見過,害怕正常,可夏荷也整這出,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夏荷真不知道十裡紅妝嗎?
回到馬車後,呂雁見錦書整個人蔫吧了,低聲問道:“小東西,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十二孃調笑道:“小丫頭看見十裡紅妝裡的棺材了,害怕。”
錦書不服氣嘟囔道:“我不怕。誰怕誰是小狗。”她說畢,怯怯朝薑姚望了一眼。
“錦書不怕,不怕。”呂雁緊緊摟著錦書,低喃道:“等錦書出嫁時,阿孃給你準備這十裡紅妝。”
“阿孃,不要棺材,怕。”錦書低聲細語囑咐道。
“好,好,不要棺材,阿孃答應錦書。”呂雁摟著錦書,溫柔笑了。
“十裡紅妝要陪嫁這麼多東西的嗎?”薑姚十分驚訝問道。剛才她數了一下,十六個箱子,私人物品有這麼多嗎?
“厚嫁,厚嫁,自古如此。夫家的人纔不會挑理,會善待新娘子。”呂雁低著頭,給錦書整理碎發。
“用新娘嫁妝貼補夫家,這樣女子才能在夫家站穩腳跟?那女人為何要嫁人?”薑姚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嚷道。
“女子手上有錢,在夫家才更有底氣。”十二孃補充道。
“這話,我是讚同,可讓女子貼補夫家,我是不能接受的。”薑姚眼神堅定說道。
“濃情蜜意,蜜裡調油。夫妻之間的事情,哪裡說得清。”呂雁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
“呂大夫,十二孃,你們放心,我不是戀愛腦。”薑姚舉手保證道。
“戀愛腦為何意?”呂雁皺眉問道。
“女子一味相信男子,被男子騙財,騙色,騙感情。”薑姚低著頭,艱難解釋道。
十二孃扯了扯她的衣襟。薑姚抬頭,呂雁的臉煞白煞白的,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