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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334章 求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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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至!”內監的聲音尖細而高亢。文武百官齊齊俯身跪地。整個奉天殿瞬間陷入死寂。年輕的帝王步伐沉穩,他的視線微微掃過眾臣,方纔坐定。

“賜宴!”內監的聲音再度揚起。殿內瞬間活了過來。禦前內監們捧著珍饈遊弋在紫檀的長案上。

教坊司的樂聲適時響起,絲竹管絃齊鳴,舞姬們身作薄如蟬翼的綵衣,踩著細碎的腳步翩然而至。

奉天殿的廣場上,燈光暗淡,男女分開落坐在兩側。

胡玉麵色灰敗,心裡隱隱作疼。母親特地上前探問他看中哪家閨秀。父親卻出言製止,語氣強硬強調。“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啪一聲脆響,仲南的手重重拍在臉上。“死蚊子。天寒地凍還出來覓食,活膩了。”他喃喃自語。奉天殿廣場冷嗖嗖,熱菜早已涼透了。早知如此,不如回家吃熱鍋子。

仲南的話徹底把桑永安逗樂了,他轉過身,擠眉弄眼說道。“仲南少爺,你要吃飯,蚊蟲也需飽腹。”

張景成朝這邊冷冷瞥了一眼,他單手撐在案台上,語氣淩厲諷刺道。“仲南,尚未上酒,你就醉了?”

仲南笑嘻嘻朝眾人舉起熱飲。“什麼時候,大夥也能進奉天殿侍宴。”奉天殿與此處不同,大殿燒著地龍,暖烘烘的。

“仲南,以你在寺馬苑的功績,一輩子都進不了奉天殿。”張景成重重擱下筷子,冷冷說道。

仲南咯噔一下站了起來,黃忠威懾他也就算了,畢竟他對不起淑芬,可張景成是什麼東西,呼五喝六的。誰怕誰呢。他氣勢洶洶道:“張景成,李三思不在,你以為你是誰,囂張什麼。”

謝燁冷冷轉身,小聲道。“鬨什麼鬨,陛下千秋宴,你們非得整出點動靜來嗎?”陛下千秋宴,他敏銳察覺到宴席的氛圍不對。文帝招曹國公上前,這麼遠的距離,文帝與曹國公具體說了什麼。他是聽不清的,樂聲止住了。他心裡隱隱泛起不安。

“謝六郎,鬨出動靜怎麼了?”胡玉衝口而出。他的心情如同一頭失控的豹子,對誰都要露尖牙。

“有人看著呢?”桑永安神色古怪拽了拽胡玉的衣袖。他不斷朝著看熱鬨的眾官員點頭。

胡玉態度惡劣,野蠻大嚷。“我沒有什麼不可對外人言的,不似某人,甘願做縮頭烏龜。”

謝燁低著頭,他心中的苦不足為外人道。陛下汙衊他與孫貴妃私通。這是死罪。雖說誤會最終解除。他不敢再冒頭,生怕觸怒陛下,招致來殺身之禍。

張景成環顧四周,麵容冷峻嗬斥道。“胡玉,小聲些,彆胡唚。”

奉天殿瞬間靜了下來。奉天殿廣場坐著的三品以下官員與內命婦均已察覺出了異樣。一時間,整個皇宮沉浸在死一般寂靜中。

“怎麼了?”桑永安低著頭,不安問道。

“立太子。”謝燁麵容冷峻說道。大學士黃庭韓借著酒勁起奏立文帝長子奎王為太子。他剛聽了一耳朵。

文帝氣勢淩人,冷冷不說話。千秋宴秒變朝堂。他心裡有說不出的厭惡。立太子既是國事又是家事,關係著社稷。他不能出言讓眾卿閉嘴。

張尚書一馬當先,筆直站在殿中。恭敬奏道:“陛下年富力強,不急於立太子,況且奎王年歲尚幼。”他話裡話外一個意思,皇後能產下嫡子的機會不是沒有,著急立嗣,恐後患無窮。

“張尚書此話有理,立太子之事容後再稟。”文帝冷冷說道。這個宴席提立太子之事,定是關在梧桐苑孫貴妃坐不住。

大學生黃庭韓不甘示弱匍匐在地,恭敬回稟道:“陛下,立太子之事關係到社稷的穩固,宜早不宜遲。”

文帝心思煩悶,微微抬了抬手。“快扶大學士起來,朕會思量。”孫貴妃好手段,籠絡了這個文臣泰鬥。

此刻,從殿外緩緩走進一人,此人正是方若,翰林侍講學子,人稱“小韓子”。他恭敬跪倒,聲音不卑不亢。“君職在安民。其餘皆是私事。”

“先生說得有理。”文帝一臉欣慰說道。這位年輕的帝師主張的“仁政”跟他的觀念不謀而合。

先生?眾臣皆是大驚失色。這位年齡與文帝相仿的男子能配文帝稱呼一聲“先生”嗎?

大學生黃庭韓身體顫顫巍巍搖晃著,他目光渾濁,口鼻阻塞,一句話說不出。他早已察覺出這位年輕帝王對其的放逐之心。

文帝嘴角牽起一絲極淡,不易察覺的弧度,目光跳過大學生黃庭韓那花白的頭頂,投向殿外沉沉夜色中。

絢麗的煙火照亮了整個京城,薑姚抬頭。她夢寐以求的女戶文書終於到手了。今日確實是一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

街道上燈火通明,百姓狂歡,一是為慶祝文帝的生辰,二是為了慶祝朝廷打了勝仗。

“剛出鍋的胡麻餅咧!酥掉牙嘍——”

“熱飲子!暖肺暖心!寒氣消——”

“磨剪子嘞——戧菜刀——”

“看相!測字!鐵口直斷,不準不要錢!”

“九九消寒圖!一文錢一張——”

薑姚一愣。“九九消寒圖”。那年在朔北畫的那張搖錢樹消寒圖不知是否已撕爛。短短數年,恍若隔世。

“售酒,一醉解千愁——”

上歸園。人生得意須儘歡,今朝有酒今朝醉,思及至此,薑姚腳不停歇往歸園去了。

歸園比往昔更為熱鬨。太平盛世,世人皆願意花錢在縱情享樂上。

“伴鶴?怎麼是你?”薑姚笑容滿麵朝伴鶴揮手。此人不該在大明門外等李三思嗎?怎麼有空蹲在歸園的大門處。今日這些人與事皆不在她考量範圍內。今日主線任務:普天同慶,白嫖幾壇美酒。

“小娘子?”伴鶴麵色陰沉,語氣不佳打著招呼。

“怎麼了,不認識了,夏荷。”薑姚重重拍了一下伴鶴的肩膀,言語中全是調侃。

“小娘子,請自重。”伴鶴愣了一下,眼神不斷往手臂上瞟。

“李三思不在吧,走,喝一杯去。”薑姚撇撇嘴。死樣子,裝,像誰欠你幾百萬一樣。她聳聳肩,滿不在乎說道。“我心情極佳,拿酒去。”

伴鶴內心糾結,小娘子為何如此大膽。什麼陌生男子都敢搭訕。

薑姚看出伴鶴眼中閃過的一絲猶豫。她豪氣乾雲往後一指。“我請客,去不去,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她神情飛揚,笑容滿麵,言語中全是誘惑,不管伴鶴何種態度也破壞不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伴鶴一怔,眼睛眨吧眨吧,一個勁搖頭。神情古怪,欲言又止。

“伴鶴,你不知道,李三思他……”

“李三思怎麼了?”一個冷冷聲音在薑姚身後響起。

薑姚大驚,老話道:某人小氣,說不得,一說就到。她緩了緩神,怯生生回頭,訕訕笑道:“李三思,怎麼是你,你不該在陛下的千秋宴嗎?”

李三思麵色凝重,朝脖子劃過一條線。“夏荷,彆胡唚。律法規定,以箴言為名汙衊他人名節或報複私讐的行為,屬於嚴重犯罪。文官革職為民,武官降為士兵或發配邊疆,普通百姓則充軍。”

薑姚周身驟冷,她怎敢亂造黃謠呢?緋聞另外一男主角可是皇帝本尊。可這律法也委實過於苛刻了。

“告辭,先走了。”薑姚神色慌亂說道,她哪敢再跟李三思周旋一二。話畢,她轉身要溜。

李三思一步跨上前,揪住她的衣襟,拖著她往歸園裡走。“有事找你。”

“我能走。”薑姚驚呼,手腳不協調掙紮。一夜兩次,她如同包袱一般讓人拽著走。丟臉可丟到姥姥裡了。

“我們像嗎?”李三思冷冷鬆開了手。語氣淡淡問道。

像?李三思該不會神經搭錯線了吧。薑姚整理著衣裙,不屑說道:“大哥,你腦子秀逗了吧,你是男子,我是女子,能像嗎?”

李三思盯著她,若有所思。

“李三思,你在懷疑什麼?”薑姚捂住胸口後退半步。李三思該不會看上她了吧?夏娃與亞當故事告訴我們,女子是男子身上一個骨頭。男人會千方百計找尋他那丟失的骨頭。她思緒萬千,心怦怦跳得厲害。這麼多追求者,也是一種困擾。

唉!誰讓自己魅力十足呢!薑姚癡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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