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376章 癲癇發作
癲癇,那是一種可怕的病症。謝煒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著,脖子上的頭顱如斷線的木偶徑直往一邊歪去。
薑姚哆嗦抖了抖,她實在害怕,背過身去,驚呼一聲。“何伯,煒哥發病了。”
砰一聲巨響,薑姚捂著臉,不敢回頭。腦補著其中的畫麵。謝煒會不會一命嗚呼——
何伯神情焦躁喊了一聲。“燁哥犯病了,找人來幫忙。”一大群仆役一鬨而散。
薑姚不敢回頭,謝煒喉嚨間發出“額,額,額——”怪叫,她心生恐懼,嗓子該不會讓什麼堵塞了吧!
“夏荷,快來幫忙。”何伯急得滿頭大汗。他年老體衰,根本製服不了一個渾身抽搐的年輕人。他半邊身子壓住抽搐不已的謝煒。
喔喔喔!薑姚本欲逃離。可此時不幫忙,她良心不安。最大後果,謝煒一命嗚呼,她也再難進永平侯府。她內心一陣糾結,偷瞄一眼。
謝煒身子僵硬繃直,全身劇烈抽搐,口舌緊閉,嘴角殘留著白沫。何伯跪在身側,死死拽住謝煒佝僂在胸前,胡亂抓撓的手,謝煒額間滲出大量的熱汗。
薑姚神情焦躁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快來幫忙!”何伯急得滿頭大汗。他轉過頭來,連聲催促道。謝煒為二夫人的命根子,一般仆役不敢輕易接近謝煒。
“嗝,嗝,嗝!”謝煒麵色由蒼白轉為青紫,他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
缺氧?薑姚迅速做出判斷,她急忙跪下,用手掰著謝煒的嘴。
謝煒的眼睛鼓鼓的,他在掙紮,神情錯亂。眼眶裡滲出了血。他無意識搖頭,一臉憤怒。牙關緊咬,舌頭卡在牙關中間,鮮血與白沫滲了出來。
“謝煒,你張嘴,你會斷舌頭的。”薑姚用了死力,又摳又掰的。謝煒依舊不為所動,牙關緊咬。她又急又惱,真想一拳下去。這樣,大家都解脫了。她目光炯炯,歎了一口氣,拔下頭頂發簪,往下捅去。
“住手。”一個冷漠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她的手臂被人死死拽住。薑姚茫然無助的回頭。謝燁?謝燁正怒目圓睜,表情猙獰,語氣急躁。“夏荷,你要乾嘛,捅死他嗎?”
剛剛那一幕,簡直驚到謝燁,五哥發病了。讓他始料未及是小娘子這麼記仇,五哥陷害過她。她蓄意報複,可她怎麼能趁人之危,這樣魯莽,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薑姚無助搖頭,這一家子人,怎麼一個德行。她好心好意救人,卻讓人誤會,以為她欲圖不軌。這算是有理說不清了嗎?她用力拽回手臂,語氣急躁。“他缺氧了,臉青紫了,再不掰開他的嘴,他得缺氧而亡。”
缺氧?謝燁雖不知曉何為缺氧,可五哥氣息微弱,麵色蒼白,他慌亂鬆了手,跪在謝煒身側,用力搖了搖,低聲喚了一聲。“五哥,你醒醒。”
謝煒眼珠往上翻,露出白白的眼瞼,他麵頰由白轉青,毫無一絲血色,牙關始終咬合著,氣息奄奄,抽搐幅度逐漸變小。
薑姚歎了一口氣,知曉謝燁不會再阻撓,可她不由為謝煒捏一把汗,謝煒這個狀態,恐怕凶多吉少。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捏住謝煒鬆垮的麵頰,用簪子撬開他緊閉的牙關。
紅色的血沫沾在她手上,薑姚頓感一陣惡心,她瞥過臉,雙手掰開謝煒的牙齒,一陣腥臭由謝煒口中溢位,她不得不屏住呼吸。
謝煒的麵頰逐步恢複血色,他僵硬的身子逐步軟了下來,停止顫抖。他雙目緊閉,嘴巴開得大大的,他的呼吸逐步恢複平靜。
“五哥,你醒醒。”謝燁瞅著薑姚,一臉擔憂。簪子上全是鮮血。誤傷五哥口舌,二伯父恐又會有一番說辭。
薑姚一臉茫然,謝煒這算是睡著還是昏迷不醒?她頓時手足無措。她訕訕鬆開了手。手指紅紅的,全是牙印。她的手肮臟不堪,全是血沫子。“醫士呢?怎麼還沒走。”
“煒哥,好了,好了。”何伯鬆開僵硬的雙手,頹敗坐在地上,他不斷用手捶著膝蓋。
“何伯,二哥怎會在此?”謝燁整理著謝煒散亂的衣衫。一把推開薑姚,整理起謝煒的頭發。
“謝漂亮,你乾嘛?”薑姚身體歪斜,一臉茫然的癱坐在地,謝燁不知感激就算了,還嫌她礙事,處處下她麵子。
謝燁沉著臉,語氣不佳嚷道。“你先走,此處有我,弄傷五哥,二伯母不會善罷甘休的。”
弄傷謝煒?大無語事件,薑姚盯著那滿是血跡的簪子,不由心生憤怒。“燁哥,你們講理好不好,再要不撬開謝煒的嘴,謝煒就嘎了。我這是為了救他,好不好。”況且,她還痛失簪子,一想到簪子沾滿謝煒的血與唾沫,她內心一陣惡寒。
耳邊響起一片腳步聲。謝燁急不可耐推搡著薑姚。他的目光不住往內院裡瞟。“夏荷,你先走,二伯母可不是這樣想的,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媽的,救人還得躲。薑姚心中有憤,可不得不起身。這個朝代,癲癇病不普及,誰也說不清她是救人還是害人。
“嘻嘻,女主好慫!古代不普及病例知識,她可以現場普及呀——”
“不嘻嘻,薑女又不是醫學生,怎麼普及——”
“就是,就是,女主隻有亂棍打死的份——”
“女主不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怎麼來了一個蠢貨。”
“蠢是蠢點。女主這是命好,尚未體會到世道的艱難。”
“女主不知道嗎?——xxx迎來一場xx。”
係統已禁言。喜提五個大黑字,飄在頭頂的字幕消失了。
薑姚愕然,為何會禁言呢?某人的發言該不會劇透了吧。她一個大女主不該知道劇本的走向嗎?她捂著臉,搖了搖頭。蒼天呀,救救我——
薑姚前腳剛出門,永平侯府的正門正緩緩開啟,永平侯謝彥宏領著家人,恭敬候在前門處。謝彥宏身後跟著謝彥柏,謝燦,謝煥。他們怎麼也在此處?謝燁又為何此時回府,她心中的疑惑不由的增大了。
薑姚心思百轉千回,她心生好奇,徘徊在樹腳下,久久不願意離開,侯府如此大的排場,接待之人非富即貴,她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誰?
兩輛馬車飛馳而過,薑姚伸頭張望,兩輛馬車罩著青色帷幔,單調而簡樸。幾人戴著帷幔之人緩緩下了馬車。
帷幔?又是帷幔,這人為何會戴帷幔,是樣貌醜陋,見不得人還是貴客怕見人?薑姚聳了聳肩,撇撇嘴,一臉失望,怪人。
如此大陣仗,薑姚想都沒想,轉頭偷溜入側門。侯府接待貴客,誰也顧不上她。侯府地形,她瞭如指掌,今日邀約之事,她尚未搞定,她必須重回侯府一趟。
側門處空空如也,虛掩著。謝煒不知所蹤?謝燁也不知去了何處,沾了血的簪子也消失了。這一路上,仆役來去匆匆?薑姚費了好大功夫才探清謝瀾在何處。她估算神秘貴客的行程。衡量著去後花園的風險,片刻之後,她毅然決然往後花園跑去。
正如仆役所述,郭憶巧與謝瀾正在妙香亭處品茗賞景。
“瀾姐,你讓我好找?”薑姚氣喘籲籲登上台階。妙香亭背靠假山,正對蝠池。滿池的荷花儘收眼裡。
謝瀾一臉愕然,眼前小娘子頭發散亂,一身鵝黃色的短襟皺巴巴的。此人曾三番四次遣人來送信。她都沒搭理。沒料到,小娘子竟敢親自登門。她神色頗為複雜。“夏荷,你怎麼進來的?”
薑姚不願跟她廢話,雙手撐在亭子的立柱上,喘著粗氣。“謝瀾,今日,我給你介紹國子監的學子。”
郭憶巧站起,一臉疑惑問道。“國子監學子,夏荷,你如何認識的?”
謝瀾神色凝重,一言不發。她死死盯著薑姚。
薑姚避重就輕,轉移話題。一臉得意說道。“憶巧,你來嗎?國子監的學子個個樣貌不凡。是擇婿的最佳選擇。”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曖昧。
哐當一聲,謝瀾大怒,砸了茶碗。眾人皆嚇了一大跳。
“夏荷,你這賤婢,休得胡言亂語。”謝瀾麵色潮紅,她氣得渾身發抖。小娘子與謝燁狼狽為奸,為了打消她進宮的念頭,儘使了這招。男女私定終身,那可是重罪。她轉過頭,語氣急切。“郭表姐,婚姻講究媒妁之言,勿要重蹈薛大小姐的覆轍。”
薑姚驚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