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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76章 惟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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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清氣朗,萬裡無雲。

呂雁起了一個大早,她精心裝扮,迫不及待去燕春樓。

薑姚忍不住吐槽道:“呂大夫成賭徒了。”迷戀麻將不知是好是壞,最先荼毒的人居然是呂雁。

十二孃隻是笑笑,她坐在院裡給錦書紮小辮子。錦書動來動去,一點都不配合。

薑姚托腮望著這一幕,心裡酸溜溜的。她已記不住她母親的樣貌了。她嘟囔道:“十二孃,你不管管呂大夫。這一天天的,女兒也不管。”

“明日過節,你讓她鬆快鬆快。”十二孃用手捏錦書的臉蛋,用眼瞪她,示意她安靜。

“十二孃,今日,我們一起去收錢。”薑姚關上窗,興奮的跑了出來。

“我要留下看孩子。”十二孃本能拒絕道。馬晉攪得她不得安寧,她必須靜靜,想想以後的出路。

“張媽媽,你看好錦書,我們出去一趟。”薑姚說畢,她又拖又拽把十二孃弄出了家門。

“夏荷,你要乾嘛。”十二孃甩開了她的手。她躺了幾日,身體虛弱,走兩步都喘。

“十二孃,你要躲到何時。”薑姚又去拉她的手。之前她躲在王氏的小院,如今發現儘是心魔作祟。偌大的京城,哪裡會這麼容易遇到。

“夏荷,我沒躲,這天太曬了。”十二孃的眼神閃躲,用袖子遮擋陽光。

“十二孃,李三思目前是我們生意的唯一突破口。我去了,又得罪李三思,我們生意就徹底黃了。”薑姚苦口婆心說道。那伴鶴如此衝,這是欺負她無人撐腰。

十二孃狐疑望著她,什麼叫“又”得罪。她喃喃道:“你怎麼會得罪李三思的。”

“獅子大開口。”薑姚嘟囔道。她叉著腰不耐煩道:“李三思又不差錢,這點錢不算什麼吧。”

“走吧。”十二孃沒問獅子大開口的事,她轉身回房找了惟帽,那是一頂白色墜地的帽子。

“十二孃,帶著勞什子,我們怎麼說話。”薑姚不解,掩耳盜鈴,戴著惟帽子更紮眼。

“這種搭配最適合不過。”十二孃掩嘴笑了,她快步走了出去。

“什麼搭配,這是什麼搭配呀。”薑姚不解,喋喋不休追問道。十二孃沒再搭理她。

白日的秦淮河一如既往的平靜,她們兩人徜徉在其間確實紮眼。

薑姚盯著那惟帽有些憤憤不平。這到底是什麼,十二孃有這麼見不得人嗎?矯情。

一輛馬車噠噠路過。馬車在她們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小廝徑直朝她們跑了過來,他麵紅耳赤,抓耳撓腮遞過來一枝金菊。

“送我?”薑姚後退兩步。第一次有男生給她遞花,她有些不知所措。欣喜,驚詫交織在一塊。

那小廝點頭,朝那馬車指了指,羞赧低頭道:“這枝花是我們少爺送給你家小姐的。”

馬車的簾子掀開了。一個俊俏的郎君朝她們這邊頷首。

“少爺?小姐?小廝與丫頭。”薑姚疑惑望向十二孃。她倆之間用惟帽區分差距,這怎麼可能呢?這人眼瞎了吧?

那小廝把金菊塞到薑姚手中,羞赧跑開了。車上的郎君朝這邊招了招手,馬車這才緩緩離開。

“十二孃,惟帽借我帶兩條。”薑姚掀開了惟帽的簾子,把那枝金菊花遞了進去。

“我不出門,你隨意。”十二孃一把拽過那枝金菊。金菊的花盤碩大無比,香味撲鼻。

“這人有病,晦氣,又不是殯葬業務,送什麼菊花。”薑姚不屑冷哼。她暗自發誓:有人如若敢送她菊花,她非打爆那人的頭。

“晦氣?什麼葬?夏荷,你這是何意。”十二孃掀開惟帽不解問道,她用那花打了薑姚一下。

“菊花不都上墳用嗎?這花晦氣。”薑姚怯怯說道。她的理解有誤,她記憶有偏差嗎?清明送菊花不是曆來的風俗嗎?

“菊花高潔,它是花中四君子,象征著君子的美德,正直、堅韌和高雅。你怎麼能說它晦氣呢?你是讀了什麼邪書。”十二孃疑惑看著她,夏荷全身上下透著一絲古怪。她對詩詞歌賦的理解有很大的問題。

“十二孃,那是我理解錯誤了。”薑姚訕笑道,不同朝代對菊花理解不一致,她不該胡言亂語的。

“理解錯誤,不該呀。”十二孃還在糾結這個話題。薑姚煩躁拉上她跑了起來。

“夏荷,你乾嘛。”十二孃跑得氣喘籲籲。她身體弱,跑不動。

“國子監下學了。”薑姚說畢,國子監的鐘聲恰如其分在秦淮河上回蕩。

“快走,李三思可不是等人的主。”薑姚拽著十二孃的手往麵攤上走。

“小娘子,來了。”賣黃魚麵的大嬸熱情跟薑姚打招呼。鍋裡水已開,熱氣騰騰的。

“大嬸,兩碗黃魚麵。”薑姚把十二孃摁在座位上。秦淮河畔吃麵,要多風雅有多風雅。賞景吃麵兩不誤。

不一會兒功夫,伴鶴從國子監裡鑽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走向麵攤。

“伴鶴小哥,你來了?吃麵嗎?我請。”薑姚一改往日的冷漠,熱情招呼著伴鶴。

“小娘子,畫呢?”伴鶴冷漠問道,視線去轉到惟帽處。

“畫在這,坐呀,李公子呢?”薑姚白了他一眼,她內心獨白:給你臉了,你昨日是裝聾還是作啞。我們要見的人是李三思,你這個蠢貨。

“公子說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合作到此為止。”伴鶴接過畫筒,扔下銀子轉頭就走。

“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給我說清楚。”薑姚快步跑上前去,薅住了伴鶴的衣領。

伴鶴這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腿腳功夫不錯。他轉身,用力一扯,薑姚的直接往前撲倒。

“小樣,你來真的。”薑姚踉蹌跑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身體,她氣喘籲籲說道。

“小娘子,你要乾嘛。”伴鶴警惕望著她,把畫筒護在身後。

“伴鶴,你是怎麼傳話的,我們要見李三思。”薑姚憤怒瞪大雙眼,用銀子打發她們。這伴鶴就是攪屎棍。

“公子沒空。”伴鶴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伴鶴,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薑姚煩躁跳腳。見不到人,怎麼談合作。她的那本《不負如來不負卿》真要賤賣嗎?她不甘心。

薑姚垂頭喪氣走回麵攤,十二孃一下一下掂著錢袋,沉著臉道:“夏荷,十兩銀子,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口誤,合作斷了。”薑姚煩躁用手捶著腦袋。這小廝厲害,紅口白牙,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獅子大開口?十兩銀子?”十二孃搖頭,這丫頭,她還真敢說呀。

“十二孃,不好意思,得罪李三思,不是我心中所願。”薑姚厚著臉皮去拽十二孃的手。

“行了,明日中秋,我們去逛逛。”十二孃憋住笑。京城之人,並非善類。

“惟帽脫了吧,我的小姐。”薑姚低眉順眼說道。這惟帽真礙眼,非分個地位的高低。

“好的,小丫頭。”十二孃笑著脫掉惟帽,一張賞心悅目臉出現在薑姚麵前。

中秋的前夜,薑姚與十二孃買了一大堆食材回來。

“夏荷,你弄這一攤東西回來乾嘛,臭死了。”呂雁深更半夜朝薑姚吼。

這一天天,薑姚無力撫額,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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