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夫人被當成小三打,可她是精神病啊 第1章
結婚紀念日,我穿著小兔子睡衣,坐在訂好的餐廳裡乖乖的等陸梵宇。
一個紅裙女人突然衝到我麵前,揚手狠狠扇在我臉上。
“可算讓我逮著你了!不要臉的賤貨,敢偷我的男人?”
她一把撕爛我的睡衣,拎起冰水從我頭頂澆下。
冷水刺骨,我止不住發抖。
接著又拿起燒紅的烙鐵摁在我身上,皮肉焦糊的味道彌漫全廳。
我痛得整個人反弓起來,眼前陣陣發黑。
她舉起手機,對著衣不蔽體的我連連拍攝。
“瞧你這身兔子裝的騷樣,真讓人惡心!還妄想梵宇會多看你一眼?”
“告訴你,陸梵宇是我老公!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他玩玩就扔的爛貨,也配跟我爭?”
我捂著臉,渾身濕透,劇痛灼心。
原來那個說愛我到死的男人,在外麵養了這麼張揚的紅裙子。
“你怎麼不說話?我今天就算弄死你,也沒人敢說什麼!”
“在江城,陸家就是王法!”
我終於抬起頭,靜靜看向她,眼神冷得像冰。
所有人都知道陸梵宇愛妻如命。
卻沒人知道,他的愛妻……是個精神病。
最愛剝皮抽骨,做人皮燈籠。
已經好久沒動手了。
正好,這個穿紅衣的……很漂亮。
做盞紅燈籠,一定特彆耀眼。
……
我眼中泛起猩紅,指尖難以抑製地發顫,幾乎控製不住就要動手。
下一秒,我習慣性的摸到了腕間那串佛珠。
那是陸梵宇親手為我戴上的。
他說,這能讓我靜心。
他說,他不喜歡我做的燈籠,他喜歡我乖乖的。
眼底那片暴戾的紅,漸漸褪去幾分。
我慌忙拾起地上那件被撕破的兔子睡衣,緊緊裹住自己。
衣服又濕又冷,殘破不堪,可我還是裹上了。
小兔子乖乖……
我要做一隻乖乖兔,梵宇喜歡我乖。
紅裙女見我竟不理她,怒意更盛。
她一步上前,狠狠拽住我的頭發,將我拖到玻璃窗前。
窗外早已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天啊,這就是陸總藏起來的小三?被陸太太當場抓包,這下完了!”
“穿成這樣就敢來這種地方?真是仗著陸總寵她,無法無天!”
“聽說陸太太夏晚星是咱們這的黑道千金,惹上她……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他們嗡嗡地議論著,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黑千金……不是我嗎?
我爸從沒提過,還有個叫“夏晚星”的女兒流落在外。
我叫夏綿綿。
六歲那年,我發瘋時,打死了虐待陸梵宇的養父。
從那時起,陸梵宇就把我捧在手心。
我在前麵做人皮燈籠,他就在後麵替我收拾殘局。
為了我,他成了佛祖最虔誠的信徒,隻為替我贖罪,求我平安。
在江城,沒人敢招惹我。
不僅是因為我是首富陸梵宇的夫人,黑道大佬的千金,更因為我瘋起來力大無窮,能要人命。
被這麼多人圍著指指點點,我開始有些不適。
“池硯,池硯……”我大聲呼喊我的貼身保鏢,卻沒有回應。
夏晚星抬手又是幾個耳光,劈頭蓋臉落下來。
“賤人,還敢叫人?今天就讓所有人看看,當小三是什麼下場!”
然後猛地把我摔在地上。
額頭撞上桌角,鮮血順著我的臉頰淌下,眼前一片猩紅。
“哎呀,臉臟了?”她故作驚訝,“這才幾下就不行了?那可不行。”
“來人!拿水槍來,我得好好給她洗洗,省得梵宇看了嫌臟!”
高壓水柱瞬間衝擊在我身上。
我剛踉蹌起身,就被再次衝倒。
冰冷的水流像刀割一樣,絨毛睡衣濕透如冰,幾乎把我凍僵。
傷口浸著冷水,疼痛鑽心。
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心底剛被壓下的躁動再次翻湧。
指甲無意識地刮擦地麵,渴望撕碎什麼。
冰冷的衣物下,肌肉繃緊,一股暴戾的力量在四肢狂奔。
我迎著水柱,穩穩站直,一步步走向夏晚星。
她看著我冰冷的眼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我伸手就要掐住她纖細的脖頸,一聲清脆的喊聲及時的響起,
“大小姐,不要!”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剛才接待我的餐廳領班大姐姐。
她剛才那樣溫柔,還送了我一根棒棒糖,我不能傷害無辜的人。
我眼中的暴躁再次平複下來,伸出去的手,緩緩垂了下來。
低下頭,我又成了那個乖乖小兔。
看著她焦急的衝我跑來,我心裡一暖,隻要她能幫我,把我的人喊來,我就不做人皮燈籠了。
我還是乖乖小兔。
領班大姐姐氣喘籲籲的來到我們跟前,卻對著夏晚星深深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大小姐,先彆急著動手,外麵來了好多記者和媒體。我知道您想懲治小三!也不怕被人看!”
“但真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陸先生也是麻煩。我聽說,他最近有新公司上市。”
夏晚星挑眉,“那你說怎麼辦?”
領班立刻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所有的窗簾立刻落下,又將店麵的卷簾門降下。
將外麵的人徹底隔絕在外麵。
“大小姐,您放心整治她。咱們店裡監控開著,您玩儘興了,我們還能把視訊‘不小心’流出去,既讓她身敗名裂,又臟不了您的手。”
夏晚星滿意的點點頭,“好,你很不錯,以後跟著我吧。”
領班欣喜若狂,“謝謝大小姐賞識!”
我呆呆的看著剛才對我溫和撫慰的領班瞬間變了臉,原來,她那句大小姐,喊的不是我,是夏晚星啊。
她一把奪過夏晚星手裡的水槍,臉上堆滿諂媚:
“大小姐,您歇著,這種粗活讓我來!”
水槍猛地加壓,我被狠狠衝倒在地。
冰冷的水浸透睡衣,四周密閉的空間讓我止不住發抖。
陸梵宇怎麼還不來?
“我要打電話……手機呢?”我顫抖著在濕透的衣袋裡摸索,終於掏出那支浸了水的手機。
幸好還能用。
我按下陸梵宇的號碼,那邊響了好久,也沒人接。
我有些著急,繼續打,繼續打,好不容易接通了,陸梵宇冷漠帶著一絲不耐的聲音傳了出來。
“綿綿,乖,我現在有事,一會兒打回去!”
夏晚星冷眼看著我一遍遍重撥,嘲諷道,“真當自己在梵宇心裡有多重?不過就是被玩膩了的爛貨,也配找梵宇告狀?”
我嘶聲反駁,“陸梵宇是我老公!你穿條紅裙子就能冒充陸太太嗎?”
夏晚星眼神一厲,猛地揪住我的頭發,將手機狠狠懟在我的臉上。
“你給我仔細看清楚,到底陸梵宇是誰的老公?”
手機屏保上是陸梵宇和她親親貼貼的臉,接著,後麵是她和陸梵宇滾在一起的視訊。
她點開通訊錄,播出那個我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瞬間被接起,陸梵宇溫柔似水的聲音傳來:“晚星,怎麼了?”
她立刻換上嬌柔語調:“梵宇,有人欺負我,還罵我是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
電話那端驟然暴怒:“誰敢這麼說你?我讓他在江城消失!”
夏晚星開心的笑了,“梵宇,一會兒來餐廳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送給你一份大禮!”
我突然覺得心好痛,原來那個整天哄著我的梵宇不見了,他把我扔了,我成了沒人要的可憐小兔。
領班看夏晚星放下電話,湊近低語:“大小姐,光用水槍多沒意思。讓我在後麵……給她加點料,保準讓她終身難忘。”
夏晚星挑眉,眼底閃過一抹興奮,“好啊,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她輕輕擊掌,幾名花臂壯漢無聲地圍了上來。
“拖走。”她冷冷下令。
看著這幫小弟,我再次尖叫起來,“池硯,池硯……,你趕緊來,快點出來!”
那幾個剛要上前的壯漢,一聽到“池硯”二字,瞬間僵在原地,臉色慘白,連指尖都在發抖。
池硯是他們的王。他若在場,這群花臂壯漢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能跪著聽令。
他是爸爸留給我的貼身保鏢,永遠會在我最需要時出現,將我護在身後。
他的手下,我不能隨意殺,我得經過他同意。
可是,梵宇不來,他也不見了。
“大小姐,池硯手段狠辣,這女人一直喊他名字,恐怕關係不淺……萬一真觸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啊。”
“啪!”
夏晚星反手一記耳光,甩在了說話的人臉上,眼神陰冷如刀: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池硯不過是我家養的一條狗,什麼時候輪到他在我麵前逞威風?”
“拖走!”
再無人敢遲疑。我被粗暴地拽進餐廳後方的密室。
門開那一刻,我瞳孔驟縮。
房間裡陳列著各式難以想象的用具,冷光森森,刺得我雙眼發紅,渾身血液沸騰起來。
“大小姐,您看,這是針椅,這滋味,保管讓她終身難忘!”領班討好的對著夏晚星說。
夏晚星眼睛一亮,“那還等什麼?讓她好好享受。”
我被狠狠摜在椅上,又長又粗的鋼針瞬間刺破皮肉,紮進身體。
“啊——!”淒厲的慘叫衝破喉嚨。
剛想掙紮,幾條皮帶便死死勒上來,將我徹底捆在上麵,動彈不得。
夏晚星拈起一根細長鋼針,捏起我顫抖的手指,輕笑:“都說十指連心……今天,就讓我親眼看看,到底有多痛。”
話音未落,寒光閃過,鋼針對著我的指甲縫狠狠紮入,直沒至根。
“啊……!”劇痛撕心裂肺,眼淚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
“我是夏家千金!你們這樣對我……池硯、我爸爸絕不會放過你們!”我用儘力氣嘶聲警告。
回應我的卻是一陣刺耳的鬨笑。
“就你?還夏家千金?真是笑死人了!”
“正牌大小姐就在這兒站著,你個賤貨還敢冒充!”
“今天老老實實讓大小姐出夠氣,說不定……還能給你留條活路。”
我雙眼通紅,心頭湧上無儘的酸楚。
梵宇不要我了,池硯不知所蹤,爸爸也沒有出現……巨大的悲傷幾乎將我淹沒。
身上那件柔軟的兔子睡衣,早已被冷汗浸透,緊緊貼在麵板上,像是我最後一道脆弱的保護層。
我蜷縮在這層虛幻的安全感裡,瑟瑟發抖。
“來,給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再添點樂子!”領班麵容扭曲,猛地按下一個紅色按鈕。
原本按住我的幾人迅速撤手,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竄遍全身。
“啊——!”
電流如同千萬根燒紅的鋼針紮進骨髓,我的身體在電椅上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
看著我痛苦扭曲的模樣,夏晚星的臉上終於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她用力掐住我的下巴,指甲幾乎陷進肉裡,
“小賤人,彆以為長了這張乖巧的臉,就想搶走梵宇?待會兒我就把它剝下來,做成禮物送給他……他一定會很驚喜。”
淩亂發絲間,我死死盯住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如果陸梵宇知道我的臉皮在你手裡,下一個被掛在屋簷下的,就是你的皮。”
夏晚眼神一戾,嗤笑著抬腳,堅硬的鞋尖狠狠踹在我腹部。
“還嘴硬?梵宇怎麼會在乎你?等我玩儘興了,最後再來收拾你這張皮。”
“還有哪些花樣?統統給她用上。”
領班立刻會意,諂媚應道:“多著呢大小姐,這才剛開始。”
話音剛落,一盆冰冷的海鹽水迎頭潑下。
鹽水滲入傷口,瞬間引發一陣撕扯般的劇痛,我全身肌肉猛然繃緊,指尖死死摳住扶手,每一個關節都在發白。
夏晚星一把抓起我的頭發,逼我抬起臉。
“夏綿綿,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個笑話!梵宇早就娶了我,而你,不過是他藏起來、永遠見不得光的情婦!”
她俯身靠近,輕笑道,“還有,你爸爸死了,是被梵宇親手打死的。你不是一直在找池硯嗎?他也死了……”
“他怕你知道,讓我不要告訴你呢。”
“可是夏綿綿,他們都死了……你憑什麼還活著?”
她的話,像千萬根鋼針,一根根紮進我的心裡,紮的我眼睛通紅。
死了?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死?
我手臂猛然發力,束縛在腕上的皮帶竟開始寸寸崩裂。
“你撒謊!梵宇絕不會殺他們……他不會的!”
夏晚星欣賞著我崩潰的模樣,縱聲大笑:
“你不是他藏起來,不願讓人看見的小兔子嗎?如果你這隻兔子,成了被千人騎萬人壓的賤樣,他還會要你嗎?”
“撕拉——”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我被狠狠摜在地上。
已經撕壞的兔子睡衣再次被夏晚星扯下來,我拚命攥住所剩無幾的布片,雙眼通紅。
心裡好痛,好痛,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我衣不蔽體地蜷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麵板被粗糲地麵磨出大片血痕,顯得愈發淒慘可憐。
一名手下猶豫著開口:“大小姐,聽說這女人有點邪門……要不要先請示一下陸總?”
“啪!”
領班一記耳光將他打斷:“大小姐做事輪得到你插嘴?彆忘了誰纔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
夏晚星滿意頷首:“今日就算弄死她也沒關係。況且……”
她腳尖碾上我的手背,劇痛讓我陣陣發昏,“你們以為她還能活著走出去?”
“賞給你們了!讓你們先嘗嘗這小白兔的滋味!然後再把她剝皮喂魚!”
領班興奮的架起手機,將我仔細的拍攝清楚,“等她臟了,再給陸先生看,保準他再也不會惦記這個小賤貨了!”
男人們頓時眼冒綠光,一擁而上。
“小兔子,陪哥哥玩玩……”
肮臟的手掌摸了上來,最後一點布片應聲而碎。
我死死護住僅剩的布片,不要啊,這是我的兔子皮。
沒了它,我就當不成小兔子了。
可很快,最後一片布料被奪走。
我的兔子皮徹底沒有了。
整個人一下子暴露在空氣當中。
一片雪白,刺激著他們的眼,激起一片吞嚥聲。
“真白啊……今天有福了!”
“等玩夠了就打斷她四肢,給大小姐出氣!”
領班嫉恨地盯著我的臉:“這張臉皮也得剝下來,看她還怎麼勾引人!”
暴虐瞬間淹沒了我殘存的理智,我歪著頭,眼底漫上血紅,指甲難受的摳起。
當不成乖小兔了……
那就做人皮燈籠吧。
當一隻臟手伸向我前胸時,我想也不想將其折斷。
“啊——!”
淒厲的慘叫響起,我彎起嘴角。
夏晚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廢物!連個女人都製不住?”
我輕輕哼唱:“小兔子乖乖,打人腦袋……”
領班衝上來要扇耳光,卻被我攥住手腕狠狠一捏。
骨裂聲與慘叫同時迸發。
我開心地拍手:“今晚人真多,正好做很多燈籠……”
指尖倏地指向穿紅裙的夏晚星:“但我最想要……那盞紅燈籠。”
所有的人被這變故驚呆了,一動不敢動。
夏晚星被我逼至門邊,我揚起手,她的眼睛嚇得閉了起來。
我一掌拍落,門鎖應聲碎裂。
現在,誰都逃不掉了。
“來吧……”我甜甜一笑,“一起做燈籠呀。”
夏晚星猛地回過神來,立刻惱羞成怒。
“一群廢物!這麼多大男人連個小姑娘都抓不住?!”
“還愣著乾什麼?一起上啊!”
那群壯漢被她一喝,頓時清醒過來。
領頭的一個啐了一口:“剛才肯定是意外。就這麼個小丫頭,能有多大本事?”
他們交換了個眼神,這次不再輕敵,呈扇形向我圍攏過來。
腳步聲沉重,陰影從四麵八方壓來,將我困在中央。
我嗬嗬的笑著,一步步後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牆角處,先前被我折斷手腕的男人和領班,還在痛苦的哀嚎。
男人強撐著罵道:“剛纔是老子倒黴,自己不小心碰著了!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勁兒?剛才還不是被我一把撈起來?”
領班也在那裡叫囂,“給我往死裡打!這個賤人,竟然敢掐我的手,把我的皮都掐破了!”
這番話點燃了眾人的勇氣,剛才還有點忌憚的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一隻粗壯的手突然伸出,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抵在牆上舉了起來。
窒息感瞬間襲來,眼前發黑,耳邊嗡嗡作響。
夏晚星發出愉悅的大笑:“裝神弄鬼!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想嚇唬我們?”
她一步步走近,聲音甜膩惡毒:“夏綿綿,今天我要讓這些兄弟好好疼你。等他們玩夠了,就把你綁在遊輪後麵喂鯊魚。你說鯊魚會不會嫌你臟,不肯吃呢?”
她的聲音刺耳聒噪,在我模糊的意識中扭曲變形。
就在視線即將徹底黑暗之際,我看見了掐我那人頭頂的旋渦。
抬手,一掌拍下。
顱骨如同熟透的西瓜般應聲碎裂。
那隻手瞬間鬆開,我立刻鬆軟的癱倒在地。
所有人動作戛然而止,伸向我的手臂還懸在半空。
我陰森一笑,抓住最近的那隻手,毫不猶豫地一折。
哢嚓——
慘叫聲撕裂空氣,鮮紅的液體四處飛濺。
剩下的人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突然有人顫顫巍巍的小聲說道,“我曾聽說……,陸總的太太之前有精神病,發病時最喜歡做人皮燈籠。”
“不是說她從來不出門嗎?是誰把這個殺神給放出來了?”
“可陸太太不是那位嗎……”
所有驚疑不定的目光,偷偷投向臉色慘白的夏晚星。
夏晚星此時滿臉驚恐,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我歪著頭,輕輕哼唱,“小兔子乖乖,打人腦袋……”
每向前一步,眾人就驚恐地後退一步。
終於有人發瘋般衝向門口,拚命拽著,拍打著大門。
無論他們如何掙紮,大門紋絲不動。
我繼續哼著歌謠,在絕望的哭喊聲中,緩緩走向麵無人色的夏晚星。
夏晚星近在咫尺,慘白的臉在我眼中放大。
可就在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破了空氣。
我扭頭看去,是那個領班。
她蜷縮在牆角,頭發散亂如稻草,雙眼瞪得幾乎要裂開。
看見我的目光,她渾身劇烈顫抖,一灘渾濁黃色液體在她身下蔓延開來。
我皺起眉頭,像訓斥不聽話的孩子般指著她:“啊,好臟啊!”
“你這麼大人了,還不會上廁所嗎?”
話音未落,我已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狠狠摁在旁邊的釘椅上。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空間。
我歪頭欣賞著她扭曲的表情,嘻嘻笑起來:“領班大姐姐,你好像很喜歡這張椅子呢。剛才你請我坐,現在換我請你啦。”
指尖輕輕劃過她顫抖的麵板,我故作沉思:“隻是你這皮上全是針眼,怎麼做燈籠呢?”
突然拍手雀躍:“哦哦哦!我想到了!那就做一盞鏤空的燈籠,光從針眼裡透出來,照在地上像小星星,一定很好看!”
說著,我猛地用力往下一按。
長針瞬間沒入軀體,慘叫聲戛然而止。
她像斷線木偶般癱軟,昏死過去。
我失望地拍拍手:“真不好玩,才一下就不行了。”
轉身看向夏晚星,我眼睛一亮:“剛纔是你紮我的手指對不對?哈哈,這個好玩,我也要玩!”
就在我伸手的瞬間,夏晚星雖然臉色慘白,聲音卻異常強硬:
“夏綿綿,陸梵宇馬上就到。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突然揚起手中的鐵鞭,那鞭子上密佈的倒刺在燈光下閃著寒光,一鞭就足以刮下一片血肉。
鞭子朝我襲來,我沒有躲閃,直接伸手死死抓住。
倒刺瞬間紮進掌心,鮮血順著手肘滴落。
可我彷彿感覺不到疼痛,隻是輕輕一扯。
夏晚星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拽倒在地。
我俯視著她驚恐的眼睛,依舊哼著那首童謠:“小兔子乖乖,……”
每一個字,都讓她的恐懼更深一分。
我笑嘻嘻地拿起那根巨長的鋼針,牢牢捉住夏晚星的手腕。
她拚命掙紮,指甲在我手臂上劃出血痕,卻絲毫無法掙脫。
就在鋼針即將刺入的瞬間,夏晚星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得意。
腦後風聲驟起,一個沉重的杠鈴朝我襲來。
我輕輕偏頭,杠鈴擦著耳際飛過,“砰”地砸在夏晚星頭頂的牆上,震得牆灰簌簌落下。
她驚恐地睜大雙眼,還未從這驚魂一刻中回過神。
“啊——!”她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角落裡那些壯漢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擠作一團,恨不得把自己塞進牆縫裡。
夏晚星在劇痛中反複昏厥又醒來,汗水浸透了她的頭發,黏在慘白的臉上。
玩膩了這個遊戲,我隨手把她扔到領班腿上,按下了那個紅色按鈕。
“啊啊啊啊——!”強大的電流穿過兩人的身體,她們劇烈抽搐起來。
哈哈哈哈!我開心地拍手雀躍,隨手提起一個壯漢扔了過去。
他被電流打得渾身哆嗦,頭發根根豎起。
這個新發現讓我興奮不已,像玩保齡球一樣把剩下的壯漢一個個扔過去,然後將旋鈕擰到最大檔。
整個房間充斥著美妙的哀嚎交響曲,夏晚星終於徹底昏死過去。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我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
“你……你想乾什麼?”她的聲音嘶啞顫抖。
匕首“嗖”地紮進她耳邊的地板,我緩緩將刀刃貼在她臉頰上:
“當然是剝下你的臉皮,做一盞最美的紅燈籠啊。”
夏晚星終於崩潰了,發出淒厲的呼救:“救命!快來人救我啊!”
但她被牢牢綁住,其他人全都癱倒在地,無人能應。
“叫吧,”我輕笑著,“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話音未落,緊閉的大門轟然倒塌。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身後黑壓壓的保鏢魚貫而入。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綿綿,住手。”
陸梵宇終於來了,我蹲在地上,手中的刀還滴著血。
我抬起頭,猩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
他看見被我按在地上的夏晚星,瞳孔猛地一縮。
“梵宇!”夏晚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因恐懼而尖利,“救我!她瘋了,她要殺了我!”
陸梵宇的視線從我臉上的血跡移到顫抖的夏晚星身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朝我伸出手,聲音放得極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綿綿,過來,咱們不做燈籠,咱們回家,好不好?”
我咧開嘴,嗬嗬地笑了起來,笑聲在房間裡回蕩,帶著說不出的詭異:“不好!陸梵宇,你騙我!我再也不要信你的話!”
他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不耐,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到,隨即又被更深的擔憂覆蓋:
“綿綿,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答應你的事情,全都做到了!咱們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猛地將夏晚星從地上拽起,擋在身前,冰涼的刀刃緊緊貼住她的喉嚨。
夏晚星嚇得渾身僵直,嗚咽音效卡在喉嚨裡。
“陸梵宇,我爸呢?池硯呢?”我的聲音陡然拔高,“你把他們喊來,我就放了她!”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她說你殺了他們,我不信,你證明給我看!”
陸梵宇的臉色瞬間鐵青,額角青筋暴起,怒意幾乎要噴薄而出,卻硬生生轉向了夏晚星:
“夏晚星!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不過當了我幾天助理,就敢跑到我太太麵前耀武揚威?”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真是活膩了!”
接著,他轉向我,語氣又軟了下來,帶著誘哄:
“綿綿,彆臟了你的手,我來教訓她!她撒謊騙你呢,你彆信!”
我藏在夏晚星身後,隻微微露出一隻眼睛,那眼睛裡沒有往日的癡傻,隻有一片冰冷的清明:
“哦,那她不乖,就該受到教訓!”
話音未落,我手腕一沉,刀尖毫不猶豫地刺進了夏晚星的肩膀。
“啊——!”夏晚星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溫熱的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她淺色的衣衫。
陸梵宇的呼吸一滯,竭力壓抑著眼底翻湧的情緒,試圖表現得漠不關心。
可他驟然攥緊的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顫抖著,徹底出賣了他。
“綿綿,乖,”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我帶你回家找爸爸,找池硯,好不好?他們都在家裡等你呢!”
我將露出的眼睛慢慢縮回夏晚星身後,心裡一片冰涼。
陸梵宇,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把我當成那個你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小傻子嗎?
我是病了,精神是不正常,可我不是真的蠢。
池硯,我的池硯,他從來都像我的影子。
隻要我皺一下眉,他都會立刻出現。
可今天,我被帶到這裡,受了這麼多驚嚇,他卻始終沒有來。
陸梵宇,你究竟……背著我做了什麼?
“不好!”我的聲音從夏晚星身後傳來,帶著一種異常的冷靜和固執。
“梵宇,你把他們喊來,喊到這裡來!不然……”
我頓了頓,刀刃輕輕蹭過夏晚星的麵板,引起她一陣戰栗,“這女人,就要給我做燈籠了!”
陸梵宇抬手,用力揉著緊皺的眉頭,那強裝耐心的麵具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陸梵宇拿著一身柔軟的白色小兔子睡衣,緩緩朝我走來。
他的腳步很輕,像怕驚擾一隻受驚的鳥。
布料上的絨毛在昏暗光線下泛著溫暖的光澤,與他此刻溫柔的語氣如出一轍。
“綿綿,你的衣服沒了,彆受涼。”他在我麵前一步之遙停下,將睡衣輕輕遞過來,“先穿上衣服,我們慢慢說,好嗎?”
那熟悉的柔軟觸感幾乎喚醒了我骨子裡的依賴。
我眼中的猩紅確實褪去了幾分,持刀的手微微鬆動,就在這個瞬間,被我製住的夏晚星突然劇烈掙紮起來!
“梵宇救我!”
陸梵宇臉色驟變:“彆動——!”
太遲了。
幾乎出於本能,我手中的刀毫不猶豫地刺向那雙寫滿恐懼的眼睛。
“啊——!!!”這次的哀嚎比之前更加淒厲,鮮血從她指縫間湧出,滴落在地麵上。
“陸梵宇,如果你還在乎她的命,就現在、立刻把我爸和池硯帶來!”
陸梵宇深吸一口氣,臉上寫滿無奈:“綿綿,池硯替我出差處理急事,一時半會兒真的回不來。你爸爸今早的航班去米國,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手機關機。”
他掏出手機,動作流暢地撥通視訊:“你看,我沒騙你。”
螢幕亮起,池硯的臉出現在畫麵裡。
背景像是在某個辦公室,他穿著正裝,神色如常。
“大小姐,我這邊事情緊急,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跟你說。”
他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一如既往的沉穩,“你自己注意安全,要聽陸總的話,彆做傻事。”
看到他安然無恙,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池硯,我爸呢?”
“老爺去米國了,等飛機落地開機,我第一時間聯係他給你打電話。”
我乖巧地點點頭:“好。”
陸梵宇明顯鬆了口氣,朝我伸出手:“現在放心了吧?來,把刀放下,我幫你把衣服穿上。天冷,會感冒的。”
他眼底的溫柔那麼熟悉,像從前無數個哄我入睡的夜晚。
我眼中的暴虐終於平息,手中的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他立刻將夏晚星推向身後待命的人,然後小心翼翼地為我穿上那件小兔子睡衣。
柔軟的布料包裹住我冰冷的身體,他的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就在衣領整理妥當,我徹底卸下防備的瞬間,
一道銀光閃過。
陸梵宇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針管,猛然紮向了我的脖頸兒。
幾乎是瞬間,我的肌肉猛然緊繃,一隻手死死的攥住了陸梵宇的手。
針管在離我脖頸一毫米處戛然而止,再也不能往前分毫。
“你——!”陸梵宇瞳孔驟縮。
我順勢借力一拽,針尖調轉方向,精準紮進他頸側。
拇指毫不猶豫按下推杆,透明藥液瞬間注入他的血管。
“呃……”他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我單手揪住他的衣領,將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像破布娃娃般拎起。
房間裡,他的手下全都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反轉。
“哈哈哈哈——”我仰頭大笑,眼淚卻止不住地滾落。
“陸梵宇,我是瘋了,可我不傻!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
我貼近你的耳朵,輕聲說著,“你猜,你殺死的,是誰?”
話音未落,房間大門再次被大開。
“乖女兒,你受苦了。”一個渾厚威嚴的聲音穿透空氣,“爸爸來遲了。”
在場所有人瞬間麵無人色,齊刷刷低下頭,不敢直視那道身影。
一個健碩的老人,龍行虎步而入,身後跟著滿臉傷痕卻目光銳利的池硯。
他掃視全場,最後落在我臉上,眼神裡滿是心疼與讚許。
陸梵宇在藥效作用下勉強睜眼,聲音模糊:“綿綿……你竟然……騙我……”
“是你先騙了我!”我的淚水洶湧而出,“你讓這個女人頂替我的身份,試圖把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陸梵宇,我待你不夠好嗎?”
我聲音顫抖,“我給了你體麵的身份,家裡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從不讓你沾手,隻想讓你乾乾淨淨站在陽光下!爸爸為你開最大的公司,我把自己關在家裡不給你添麻煩……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出聲,心臟像被撕裂般疼痛。
陸梵宇艱難地扯出苦笑:“對不起……綿綿……可我愛的……從來不是你……”
“你可以告訴我的!”我死死攥住他的衣領,“我會放你自由!”
“你不會……”他眼神渙散,卻帶著洞悉一切的悲涼,“就算你願意……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隻能……隻能走這條路……”
這些話像一把錘子,徹底擊碎了我的理智。
我的視野瞬間被血色覆蓋,整個世界化作一片猩紅。
在那片血紅中,隻看見無數晃動的紅燈籠。
……
時間像是被偷走了三個月。
再次睜開眼時,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窗外溫煦的陽光,以及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氣味。
“小姐,您醒了?”
我偏過頭,看見池硯立刻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身。
他臉上那些可怖的傷痕已經淡去,隻留下幾道淺色的印記。
但那雙看向我的眼睛,依舊專注而沉穩,隻是此刻盛滿了小心翼翼的驚喜。
父親從窗邊的躺椅上直起身,他看上去像是瞬間蒼老了幾歲,鬢邊白發刺目,“乖女兒,醒了?”
我點了點頭,嘴角努力向上彎起,露出了一個或許有些虛弱,卻發自內心的笑容。
之後的日子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麵,陸梵宇和夏晚星這兩個名字,如同從未在我的世界裡出現過,消散在三個月的空白時光裡。
隻是,當夜幕降臨,我總喜歡獨自在廊下站一會兒。
今夜,月色很好,清輝如水,灑滿庭院。
我仰頭望著天邊那輪皎潔的月亮,目光卻不自覺地向下偏移。
屋簷下,兩盞嶄新的紅燈籠正靜靜懸掛著。
在微涼的夜風中,輕輕搖擺,無聲無息。
我靜靜地看著,看了很久。
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極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