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老婆送小白臉億元黑卡後，我轉身離開 001
婁書雪當著我的麵為她的白月光送上了象征永恒的鑽石項鏈。我放下酒杯，真摯地為她們的感情鼓掌祝賀。_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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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週年結婚紀念日的酒席上。
婁書雪當著我的麵為她的白月光送上了象征永恒的鑽石項鏈。
我放下酒杯，真摯地為她們的感情鼓掌祝賀。
白月光灑淚離開，婁書雪當著所有好友的麵嗬斥我，怒罵我刻薄善妒。
我聳聳肩，“我沒有陰陽她啊，我真是你們的cp粉頭子啊。”
1
婁書雪追去哄她的白月光劉琪菲。
我拿起酒杯，對著驚呆的所有親朋好友舉杯。
“讓我們為婁書雪女士和劉琪菲小姐動人的愛情乾杯！”
我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隨後瀟灑退場。
走出飯店，天空都格外湛藍。
邊走邊撥通離婚律師的電話，我終於決定好要和婁書雪離婚了。
剛結束通話離婚律師的電話，婁書雪便陰沉著臉追了過來。
“沈希你有病吧？這樣的場合你欺負一個小姑娘，你很得意是嗎？”
婁書雪拉著我向回走，“你必須回去向菲菲道歉。”
今天是名義上是我和她的結婚紀念日，實則是她熱絡醫院客戶的酒席。
以往我作為她的賢妻，當然要鞍前馬後地招待這些貴客，生怕因為我的怠慢得罪婁書雪的客戶。
但是今天我不在乎了。
我甩開她的手臂，繼續向反方向走。
見我膽敢無視她，她眼中的怒意更甚：
“你到底在發什麼脾氣？”
“你不會因為鑽石項鏈在和我發脾氣吧？我送菲菲禮物單純是想祝賀她順利畢業，你不至於和一個小女孩生氣吧？”
“你說話啊？！”
三年的婚姻生活，我對婁書雪向來是言聽計從。
即便有爭執，我也會顧及場合，不讓她在外失了麵子。
此刻，隻有我們兩人。
但是我，再也不想和她爭吵。
“啊對對對，我和小女孩生氣，我尖酸刻薄，你滿意了吧？”
我從來沒這樣陰陽過婁書雪，她追著我的腳步明顯一愣。
夏季的天氣變得突然，剛剛還晴空萬裡此刻卻下起了大雨。
“下雨了，菲菲的抑鬱會發作的，我得去陪她。”
婁書雪四處張望，找到不遠處的公交站亭。
她讓我在亭子裡躲雨，說送劉琪菲回家後會來接我。
也不問我想不想等她，她就焦急地冒雨跑回飯店。
傻子纔等她。
我坐在公交站亭裡的椅子上，叫了一輛網約車。
等車來時，大雨變成了暴雨。
兩年前的一段回憶，和雨水一起滴進我的心裡。
那時，婁書雪的白月光劉琪菲突然回國。
僅僅一個電話，婁書雪就拋下了我飛奔到劉琪菲的身邊。
隻留我一個人在大山裡的帳篷中躲雨。
婁書雪。
你知不知道大雨落到樹葉上彙集起來，再砸到帳篷上的時候。
那聲音有多大多嚇人。
你說劉琪菲有抑鬱症，雨天會讓她的情緒變得不穩定。
那你知不知道最愛雨天的我，在那天對暴雨患上了PTSD。
你說你會回來，但是我獨自在暴雨中等了你3個小時。
我是在怎樣的恐懼中撥打了119。
就連救援人員看到我時，都罵我不知道這樣的暴雨很容易引發山洪嗎？
我當然知道啊。
我隻是傻傻地信任我的新婚妻子罷了。
“嘀嘀嘀”網約車的喇叭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來。
我坐上舒適的車。
婁書雪，這一次我不會在傻傻地等你了。
2
那晚十一點半，婁書雪難得早歸。
她在門口站了會兒，沒見我來迎接，有些不悅。
走進臥室，她驚訝地發現我已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
婁書雪一臉不悅地責備我沒有喊她起床，害她上班的準備時間很緊。
“你沒長手你自己不會定鬨鐘嗎？”
我翻她一個白眼，自顧自走進衛生間洗漱。
“沈希，從昨天到現在你吃錯藥了吧？我警告你，注意和我說話的態度。”
我看婁書雪纔是吃錯藥的那位。
剛剛在我這放了狠話，下一秒又開始示弱。
“昨天我下雨我沒去接你，你生氣了吧。菲菲已經替你教訓過我了。”
我沒有理她，拿上雨傘準備出門。
“你也要出門嗎？我送你吧。”
“不需要。”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電梯門口。
電梯門緩緩開啟，婁書雪搶先一步跨了進去。
我本打算等下一趟，她卻不耐煩地拉了我一把：“還在下雨，我送你吧。”
車內，她從儲物格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雖然有點遲了，但這是特意為你定製的結婚紀念禮物。”
“沈希，三週年快樂。”
盒子裡躺著一對和昨天她送給劉琪菲是一套的鑽石蝴蝶耳墜，價值不菲。
“本想昨天一起送給你和菲菲的，但是你誤會了，隻好今天給你了。”
我瞥了一眼，禮貌地遞還給她。
“謝謝，但是我不需要。”
一小時前，劉琪菲給我發微信：【希姐姐千萬不要生氣呀，我特意和書雪姐姐一起為你挑了禮物哦】
【雖然沒有我的項鏈貴，但是你一定會喜歡的哦】
見我把盒子放回原處，婁書雪不滿地拍了下方向盤：
“沈希，菲菲沒有怪責你昨天給她難堪，她這麼大度。你比人家小姑娘大這麼多歲，你都不知道害臊嗎？”
我淡淡地說：“你想多了，我沒有生氣。”
婁書雪冷笑：“沒生氣還拒絕我的禮物？沈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彆給臉不要臉。”
我撩起擋在耳前的長發，無辜地看著她：
“我根本沒有耳洞，怎麼戴耳環呢？”
婁書雪愣住了。
我的手機震動，離婚律師給我正好在我家附近。
看著她的早餐邀請，我笑著告訴她我馬上到。
“你在和誰發訊息？”
我暗滅手機螢幕，隨口敷衍她，“沒什麼。”
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帶上雨傘推門下車。
“你乾嘛去？”
婁書雪在車裡追問。
“你再不上班就遲到了，婁院長~”
婁書雪是個連結婚紀念日都要變成客戶聚餐的工作狂。
她馬上不在糾纏我，開車上班去了。
我美美地和律師姐姐吃早餐，商量各種離婚事宜。
和律師分開後，又和閨蜜久違地在她家中吃吃喝喝。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3
這時婁書雪給我發微信。
【晚上去你媽家吃飯，希望你沒有忘。】
結婚紀念日的第二天晚上要去我媽家吃飯，是我媽在我倆結婚時定下的規矩。
我媽身體不好，我從小到大都被所有人告知。
我一定要乖順懂事，纔不枉我媽拚了命也要生下我。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
我歎口氣，告彆閨蜜溫暖舒適的家，乖乖打車回我媽家。
我沒想到婁書雪竟然在我家樓下等我。
她打著傘，褲腳微微潮濕。
我想無視她直接上樓，她卻叮囑起我。
“昨天你在飯店鬨得太難看了，你媽肯定聽說了。今天咱倆表現好點，彆讓你媽擔心。”
我冷笑，裝什麼大孝女，我媽還用不到你擔心。
她緊緊跟在我身後，我們一起爬樓梯上樓。
婁書雪陪我回家的次數少得可憐。
在樓道口遇到鄰居阿姨，她好奇地問起我身邊的女人是誰。
我笑著回答：“朋友。”
聽到這話，婁書雪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晚餐時，我和婁書雪的共同好友微信圈裡，因為一組藝術照片帖而炸開了鍋。
照片裡劉琪菲身穿婚紗和婁書雪浪漫接吻。
不能說和結婚藝術照毫不相關吧，隻能說一模一樣。
我隨手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讚，對麵的婁書雪突然被湯嗆到。
還留下了評論：999
她眼中閃過一絲心虛：“沈希，這照片是菲菲鬨著玩的，照片明顯是P的……”
我應了一聲，繼續吃飯。
婁書雪抿緊嘴唇：“你真的不生氣？”
“沒有啊，”我神色自若地看著她，“拍得還挺好看，多拍幾張，我磕你倆。”
剛說完，我的手機響了，是律師姐姐打來的。
我回到房間接電話。
通話結束後，我剛走出房門，就與婁書雪撞了個正著。
她假裝隨意地問：“誰打來的？”
我平靜地回答：“沒什麼。我待會兒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她凝視了我片刻，然後走到我媽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接著，我就被我媽推上了她的車。
等我回過神來，婁書雪已經帶我來到一個酒吧門口。
“書雪姐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啊，你知不知道！”
劉琪菲突然從後麵竄上婁書雪的後背。
婁書雪慌忙將劉琪菲從後背扯下來，表情略顯尷尬：“菲菲你喝多了吧？”
劉琪菲無辜地嘟起嘴：“我沒有啊，我就是想讓姐姐你揹我嘛。”
劉琪菲好像這時纔看見站在一旁的我，激動地握住我的手。
“沈希姐姐也來啦！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哦，姐姐一定會誤會了才說那種的話對吧？一定不是在故意嘲諷我的對吧。”
我就靜靜笑著看她演。
她又誇張地擁抱我，說著這是和好的抱抱。
下一秒又悄悄在我耳邊說：“我不要的耳墜好看嗎?”
很可惜的是，她的挑釁對我來說不痛不癢。
我還是笑著，不說話。
手機震動個不停，說了句不好意思後便獨自走向一旁接聽電話。
我的背影讓婁書雪眉頭緊鎖。
接完電話，婁書雪和劉琪菲已經進了酒吧。
最顯眼的卡座上，劉琪菲正叼著碎紙，媚眼如絲地靠近婁書雪的嘴唇。
周圍響起一陣陣的起鬨聲。
婁書雪的好友走過來，試圖安慰我：
“沈希，彆生氣啊，就是個遊戲。”
我一臉不解：“我生什麼氣？”
她愣了一下，她記得我曾深夜無助地打電話給她，詢問婁書安的下落。
也見過我在大雪中一家傢俱樂部尋找婁書雪和劉琪菲的狼狽。
如今看到我如此平靜，她的眼神中滿是驚訝。
婁書雪終於注意到我，推開了劉琪菲，快步向我走來：
“沈希，你想喝點什麼？我去拿。”
我接過野子晨手中的威士忌，輕抿一口，說：
“這個不錯，我也要一杯這個。”
婁書雪的目光在我和朋友之間來回遊移，臉色莫名陰沉下來。
沒等婁書雪有所反應，劉琪菲突然尖叫著撲進她懷裡，原來是有人用酒水潑她。
婁書雪立刻將劉琪菲護在身後，冷冷地製止了那些人的胡鬨。
我托朋友轉告婁書雪，我有事先走了。
結婚三年，我第一次徹夜未歸，婁書雪在客廳枯坐到天明。
第二天，她滿眼血絲地質問我：
“沈希，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我打著哈欠回答：
“和閨蜜太久沒見，聊得太晚就忘了時間。”
婁書雪怒極反笑：
“高興到連我電話都不接了是吧？”
“手機沒電了，我也沒辦法。”
我邊說邊走向浴室，經過婁書雪身邊時，她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嘴角掛著冷笑，欲言又止：
“沈希，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我告訴你，再有下次……”
我替她接下去：“再有下次就離婚？”
我直視她的眼睛，平靜地說：
“不用等下次了，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婁書雪的身體瞬間僵硬。
我緩緩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從我手腕上掰開：
“給我點時間，我爸媽那邊需要溝通。”
過了一小會兒，婁書雪突然笑了出來。
我瞭解她，她以為我在虛張聲勢。
畢竟上次她隻是提了一句分居，我就崩潰大哭求她不要這樣做。
再次看向她時，她的眼中滿是嘲諷：
“沈希，你就欲擒故縱吧。”
婁書雪摔門而去，連續一個月都沒有回家。
直到婁書雪的媽媽破天荒地主動聯係了我。
已解鎖本文【隱藏結局】
4
“沈希，咱們一家人好久沒單獨聚聚了。書雪奶奶也說可想你了呢，今晚咱們在家裡簡單吃個飯，怎麼樣？我讓書雪去接你，好不好？”
我輕笑回應：“不用媽，書雪不會想讓我去的。”
話音未落，電話那頭換成了婁書雪的聲音，她冷冷地說會來接我。
我直言不諱：“我在國外度假呢，實在過不去。”
結束通話電話不久，她連打了兩個視訊通話，我權當沒看見。
半個月後，機場見麵，婁書雪手捧鬱金香等我。
我直接把花扔進垃圾桶，才坐進車裡。
婁書雪愣了半晌，聲音中帶著苦澀：
“沈希，你不是最喜歡鬱金香嗎？”
以前她送我的每一樣東西，我都珍藏著。
但現在，我隻是淡淡一笑：“曾經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了”
沉默片刻，她像沒事人一樣問：“坐這麼久飛機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吧。”
“直接回家吧，我不餓。”
回家路上，婁書雪有急事需回醫院，卻堅持要帶上我。
到了醫院，電梯門開，一陣亮片雨灑落我們身上。
我這才記起，今天是婁書雪的生日。
劉琪菲捧著蛋糕，領唱生日歌，見到我後歌聲戛然而止。
而曾經最討厭我到醫院找她的婁書雪，此刻卻摟著我的腰，熱情把我介紹給她醫院的醫生和護士。
我藉口去洗手間想掙脫她的懷抱。
她特地將我領進辦公室。
從洗手間出來，我發現她桌上擺著和劉琪菲的親密自拍合照。
這不禁讓我想起去年拍全家福時，我舉著手機想和她再來一張自拍，她卻搶拒絕我說不喜歡自拍。
她說：“真不明白你在拍什麼。”
這時，婁書雪拿著蛋糕走近，見我發現合照，她支吾起來：
“沈希，全家福照片壞了，劉琪菲就放了這張，我忘記換了……”
手機提示快車司機已到樓下，我漫不經心地說：
“這張合照比全家福好看多了，沒必要換。”
話音未落，劉琪菲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嬉笑著往婁書雪臉上抹奶油。
我轉身欲走，劉琪菲卻拉住我，淚眼汪汪地看著婁書雪：
“書雪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事讓沈希姐姐不開心了？”
5
“你這麼善良懂事怎麼會讓我不開心呢？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
在一片錯愕的目光中，我若無其事地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沒想到在一樓卻意外撞見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婁書雪。
她像是拚了命從樓梯間跑下來的，喘氣聲大得嚇人：“沈希，你真的，真的誤會了，彆急著走，聽我解釋……”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朝婁書雪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當著她的麵接起了電話。
在這半封閉的空間裡，她很容易就分辨出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但她現在隻顧著等我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焦急地繼續解釋：“沈希，你誤會我和菲菲了。我們不是什麼有情人，我是真的拿她當妹妹看。我是醫生，我這樣做隻是為了緩解菲菲的抑鬱情緒，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我直視婁書雪的眼睛，淡淡地說：
“就算有什麼，我也不在乎了。”
婁書雪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和彆的女人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了，我現在一點也不在乎。”
她原本攔在電梯口的雙手，緩緩垂了下來。
我無視她的存在，徑直走向等在門外的網約車。
剛坐進車裡，婁書雪的電話就瘋狂地打了過來。
五分鐘內，打了二十幾個。
我忍無可忍，直接把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淩晨兩點回到家，一開門就被婁書雪緊緊抱住。
她的聲音沙啞得嚇人：“沈希，你終於回來了。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關於劉琪菲，那是因為……”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她聞到了我身上殘留的陌生女士香水，她是醫生從不噴香水。
婁書雪鬆開我，後退兩步，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你剛纔去哪裡了？”
我反問道：“問東問西的很煩，知不知道？”
記得劉琪菲生日宴那天，婁書雪天亮纔回家，衣領上還沾著劉琪菲的唇印。
我當時裝作沒看見，隻是隨口問了句：“怎麼現在纔回家？”
結果她捏著我的臉，滿眼嘲諷地說：“你很煩，知不知道？”
現在，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
婁書雪眼眶微紅，眼神黯淡地靠在牆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我洗漱完畢上床後沒多久，婁書雪在陽台抽了兩根煙。
然後推開臥室門，坐在我身邊，輕輕摸我的手臂。
她聲音苦澀地說：“我預約了那個你提過的婚姻諮詢師。沈希，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好嗎？”
大概兩年前，我曾多次求婁書雪陪我去見婚姻諮詢師。
當時我真的想解決我們之間的溝通問題。
她那時是怎麼說的呢？
此刻，我轉過身，閉上眼，冷冷地說：“你要是有病就自己去看吧，彆來煩我。”
6
聽到我這麼說，婁書雪沒有再靠近我。
接近天亮時，婁書雪因整晚失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十分鐘後，她實在忍不住，猛地撞開門，質問我到底在和誰聊天。
我懶得理她，起身準備去客廳，婁書雪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猛地推了我一下，將我逼到牆角：“手機給我！你在和哪個野女人聊天？！”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婁書雪的手機就響了。
這個時間點，除了劉琪菲，不會有彆人。
接完電話，婁書雪一臉嚴肅地告訴我，劉琪菲抑鬱症發作，行為已經失控了。
“沈希，菲菲是我恩師的獨生女。恩師早早去世了，我作為她的學生真的不能對菲菲不管不顧。老婆，你最重情重義了，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婁書雪急著出門，鞋帶都沒係緊。
出門前，她握住我的手，深情地對我說：“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安頓好劉琪菲就回來陪你。”
一週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婁書雪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訊息。
在我爸媽家裡，我陪我媽剛做完康複練習，就接到了婁書雪的電話。
我本來不想接，但我媽看到了來電顯示，要我一定要接。
無奈之下，我隻好在衛生間裡接通。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沈希，你在做什麼？”
我不耐煩地說：“有事快說。”
沉默了一會兒，婁書雪小心翼翼地問：“我今天沒有手術能早點下班，已經預定了餐廳，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嗎？”
“我待會兒有約了，你自己吃吧。”
“是和閨蜜有約嗎？那等你們聚完，我去接你，然後……”
我打斷了她自以為是的安排，冷著臉，一字一頓地說：“婁書雪，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接送。還有，我和誰有約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你。彆再問東問西了，真的很煩。”
說完，我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到我媽身邊，她又催我回家陪婁書雪。
我歎了口氣，終於對她說：“媽，我要和婁書雪離婚。”
我媽一聽，立刻坐到地上撒潑打滾起來：“我不同意！你好不容易嫁給一個醫生，這麼好的人去哪裡找啊？你不能離婚！你離婚我就不治病了，我去死好了！”
以前聽到這話，我會自責愧疚，求她好好治病，並發誓絕不離婚。
但這次，我真的累了。
“隨你便吧，命是你自己的，想死就死吧。”
我轉身離開，任憑母親在身後如何哭喊我的名字，我都沒有回頭。
晚上回到家，看到滿屋的花瓣和氣球，我才記起明天是我的生日。
去年生日，我在高階餐廳等了她一晚上，直到打烊，她才帶著劉琪菲姍姍來遲。
為了陪劉琪菲看電影，她把我晾在一邊。
最後為了補償，她開車到海邊，說是陪我賞月。
那晚，我穿著單薄，跟在她們身後走了一個多小時。
她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我根本就插不上話。
7
隔天，我因為著涼發燒，渾身無力躺在床上。
她卻戳著我的腦門嘲諷道：“裝什麼病？我是醫生還看不出來你生沒生病嗎？”
我想去她的醫院輸液，她卻直接拒絕我，說我在裝病根本就不需要去醫院。
無奈之下，我隻好去獨自打車去其他醫院。
去醫院輸液的路上，無意間刷到劉琪菲在朋友圈發的那些關於分手的傷感文字。
這才明白婁書雪一大早為什麼心情那麼差。
當我回到家，婁書雪立刻迎了上來。
我正換著鞋，她焦急地問：“沈希，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怎麼一個都不接？”
說實話，她說話的語氣溫柔得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她在努力討好。
但我連個好臉色都沒給她，眼神冷漠得像陌生人：“手機靜音了接不到電話很正常，這點小事你都要問，煩不煩啊。”
剛說完，廣告營銷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手按掉了。
抬頭時，正對上婁書雪那雙難掩失落的眼睛：“沈希，你不是說，靜音了嗎……”
“煩死了，你能不能彆這麼多話。”
我正要回臥室，婁書雪卻拉住了我，沉默了好久，她啞著嗓子說：“沈希，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你覺得有就有吧。”
我剛邁出幾步，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悶響。
婁書雪把為我準備的生日蛋糕，狠狠摔在了地上。
奶油蛋糕和花瓣混亂的粘在一起。
她看見我眼中的厭惡，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鼻子一酸，向我道歉：“沈希，我不是故意嚇你的……對不起，我隻是情緒失控了。”
“明早之前，把這些都收拾好……”
我話還說完，門突然被人開啟了。
我沒想到婁書雪會把我們家的密碼告訴劉琪菲。
劉琪菲喝得醉醺醺的，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闖了進來。
婁書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正打算訓斥她不懂規矩。
但看到劉琪菲撲進她懷裡哭泣，她臉上的怒氣立刻變成了擔憂。
她說劉琪菲燒得厲害，不去醫院可能會有危險。
“沈希，我真的隻是把劉琪菲當妹妹，你彆再因為她跟我生氣了，老婆，我求你了。”
為了讓她快點走，我故作大方地把車鑰匙遞給她，笑著說：
“身體要緊，快送她去醫院吧。”
她激動地親了我一下臉頰，帶著劉琪菲離開了。
我衝進洗手間，洗了好幾遍臉，直到臉頰被搓得通紅，才稍微壓下心頭的惡心。
我收拾了幾件行李，把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幾上。
頭也不回地搬進了郊外的大彆墅，那裡安保嚴密，不會有人半夜闖進我家。
婁書雪第二天中午才發現我的衣櫃空了大半。
她來過彆墅好幾次，但每次都吃了閉門羹。
8
自那以後，婁書雪頻繁地出現在劉琪菲滿是炫耀意味的所有社交軟體裡。
在婁書雪與劉琪菲大肆秀恩愛的日子裡，我迎來了人生中最寧靜幸福的兩個月。
再也不用為了伺候婁書雪吃早餐而早醒。
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隨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歡的事。
朋友們偶爾來訪，光是聊起過去的趣事就能讓夜晚變得格外溫馨愉快。
大學同學聚會那天，我臉上一直掛著輕鬆的笑容。
直到在宴會廳門口看到四處張望的婁書雪，以及緊隨其後的劉琪菲，我的笑容瞬間凝固。
不用猜我也知道，是我媽把我的行蹤透露給婁書雪。
看到我隻是瞥了她一眼就繼續和彆人聊天，婁書雪強忍著怒氣走到我麵前。
同學們好奇地問她是我什麼人，我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認識。”
話音未落，她就猛地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眼眶泛紅地質問我：
“沈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告訴她們，我到底是你什麼人！”
我掙開她的手，微微蹙眉，正準備開口，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沈希不想和你說話，你看不出來嗎？”
說話的是蔣沐雪，她曾經是我的初戀。
在場的同學們都知道我們的過去。
蔣沐雪從外省飛到這裡時，是我親自去機場接的她。
那晚，婁書安聞到的陌生女香味，也是蔣沐雪大衣上的。
自從蔣沐雪從閨蜜那裡得知我即將離婚的訊息後，就頻繁地聯係我，希望能再見我一麵。
但今天的同學會，隻是我們分手後第二次見麵。
“我在和我老婆說話，關你這個外人什麼事？”
“遇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了？”
眼見婁書雪拳頭緊握，我不願場麵失控，隻得站到她們中間，勸婁書雪：“她喝醉了，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什麼喝醉了，她分明就是你的出軌物件！”
一直隱忍不發的劉琪菲終於忍不住插話譏諷我：“沈希，我真是小看你了，勾引人的本事不小啊。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要跟書雪姐離婚，原來你早就找好下家了。”
“你給我住口！”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婁書雪如此嚴厲地嗬斥劉琪菲。
劉琪菲嚇得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望著婁書雪，眼眶含淚。
但婁書雪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冷冷地盯著我：“沈希，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隻要你說，我就相信你……沈希？”
9
我不想在這裡糾纏，正打算離開這混亂的地方。
不料劉琪菲突然衝上前，企圖撕扯我身上的裙子，邊扯邊嚷著要我承認出軌。
蔣沐雪見狀，迅速上前一腳將劉琪菲踹開，她扶住我的手臂，連忙將外套披在我身上，焦急地詢問我有沒有事。
蔣沐雪還沒得及聽我的回應，婁書雪猛地抓住她的衣領，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我從未見過婁書雪如此失控的模樣，她分明是想把蔣沐雪置於死地。
“你都有沈希了還不珍惜她，她要和你離婚全是你自作自受，你憑什麼來這裡質問沈希？”
“你給我閉嘴！我們夫妻間的事輪不到你多嘴！”
眼見事態升級，幾位同學合力將兩人分開，避免了更嚴重的衝突。
我走向蔣沐雪，用紙巾輕拭她嘴角的血跡。
而婁書雪，前一刻還在奮力掙紮，這一刻卻像泄了氣的皮球，任由旁人拉走，不再有任何反抗。
她眼中的怒火瞬間熄滅，臉色蒼白得嚇人，彷彿隨時會倒下。
最終，救護車帶走了受傷的婁書雪。
兩天後，蔣沐雪發來道歉資訊，承認自己那天酒後失態，希望請我吃飯並當麵道歉。
我選擇了沉默，她也沒有再打擾。
不久後，我媽打來電話，求我回家。
即便知道婁書雪會在，我還是回去了。
一個多星期不見，婁書雪消瘦了許多。
餐桌上，她不斷為我夾菜，我媽則滿意地誇她。
我放下筷子，直接了當地對母親說：“媽，我和婁書雪已經分居，離婚是遲早的事。如果你非要為了她跟我鬨，那我隻能和你斷絕關係。”
氣氛瞬間凝重，我爸歎了口氣，扶著我媽回了房間。
婁書雪望著我，苦笑了一下：“看來你是真的要離開我了。”
我無視她，起身回房。
在整理物品時，婁書雪敲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
我坐在床邊吃水果，她則跪在腳邊，雙手輕握我的膝蓋，眼神誠懇地問：“沈希，真的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嗎？”
她自言自語地細數著過去犯下的錯誤，每一個字都透露出深深的悔意。
10
說著說著，婁書雪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沒辦法，她做過的錯事太多，就算我願意給她再多時間，我們之間那些不堪的過往也講不完。
此刻，婁書雪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她前所未有的卑微姿態，滿眼通紅地懇求我：
“我不會再和任何人有瓜葛，哪怕是恩師的女兒也不行。我真的會改變。求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好不好？沈希，彆離開我。每當想到你要和我離婚，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樣痛，甚至想一死了之。”
提到“死”這個字眼，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姥姥突發腦梗，生命垂危的那天，我給婁書雪打了多少通電話。
三十？六十？也許上百通吧。
每一條留言都是我聲嘶力竭的哭求，希望她哪怕隻來醫院五分鐘，看看姥姥最後一眼。
我多麼希望姥姥能見到她心心念念卻從未謀麵的孫女物件。
但直到姥姥離世，婁書雪都沒有出現。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她之所以沒來，是因為在陪劉琪菲逛街購物。
我永遠忘不了姥姥葬禮上，我哭得幾乎暈厥，婁書雪卻冷漠地對我說：“每個人都會死，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身為醫生的妻子這樣哭天搶地，很丟我的臉。”
吃完盤中的最後一塊西瓜，我俯視著她，平靜地說：“婁書雪，離婚而已，你何必裝得這麼深情？我求你，彆再出現在我麵前，惡心我了。”
我剛要起身走向書架，卻被婁書雪從背後緊緊抱住。
我能感受到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肩膀。
她將我和她的全家福舉到我的身前，哽咽地說：“你看，我們曾經也很幸福。相信我，我會讓你再次幸福的。”
“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接過她手中的照片，下一秒將照片撕得粉碎。
“你早就沒有機會了。”
窗外下次下起了傾盆大雨。
離婚一年後。
我和閨蜜來到了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我們騎著馬，在草原漫無目的地散步。
閨蜜馬術不佳，坐在馬鞍上心裡十分害怕。
但她的八卦之心不減，一路上給我講述著前妻的近況：
“還好你跑得快，婁書雪的醫院出現了醫療事故，據說現在是停業整頓，馬上就要被取締了。她們婁家還要賠人家好大一筆賠償金呢，嘖嘖嘖估計要傾家蕩產了啊。”
我輕笑一聲：“當初是誰說我傻，勸我彆離婚的？”
“哎呀，世事難料嘛。不過說真的，你騎馬還挺帥的。喂！你彆跑啊，我害怕！”
“跟上我！”
我騎馬飛奔，追逐草原上的落日。
壯闊的草原美景讓我們忘記了害怕。
大草原上隻剩下兩個追求自由、活在當下的女人。
婚姻、愛情、煩惱。
在廣袤無垠的自由麵前，都變得微不足道。
無論男女，隻要懂得愛自己。
我們都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