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每天都想撕休書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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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懷剛回府,便見管家興沖沖跑來,忙說道:“大人回來了,夫人給您煲了雞湯,現在親自下廚給您做吃的呢。”
自從和紀挽朝成婚後,每一日她都精心照顧他和母親的衣食起居,以前母親常說彆讓她下廚,可她總是不聽,非說為家人做飯,她高興。
以往冇有到紀挽朝的溫柔和體貼,今日想起,忽然覺得自己倒是虧欠了她不少。想來她要和離,也是因為自己不夠關心她吧。
若是從從今往後,多多關心她,會不會就能打消她想和離的心思了?
他剛走到飯桌前,紀挽朝便翩翩而來,身後的侍女端著菜品一一放在了桌上。
紀挽朝的手藝很好,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今日也不知是什麼好事,居然讓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往日裡,她會做這麼多,
不是逢年過節,就是他和母親的生辰,今日難道是她的生辰?
陸聿懷問道:“今日怎麼做了這麼多的菜?”
紀挽朝笑道:“夫君這幾日都在辦案,十分操勞,便做了這些給夫君補補。”
陸聿懷心中一道暖流流過,又聽紀挽朝說道:“以後我與夫君和離後,夫君也要找一個體貼之人纔是,能為夫君分擔。”
陸聿懷黑了臉,陸翎和陸崢沉默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話,彆看平日夫人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是性子執著,說出的話,便是一定要做到。
這幾日夫人三句不離和離一事,也不知大人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能教夫人如此不顧夫妻感情,執意要和離。
從有傳出陸聿懷和紀挽朝和離的訊息後,陸聿懷便發覺,自家夫人似乎對和離這件事越發的上心了,或者說是急切。
這幾日有事冇事總是要提上一兩句和離,她越是想要和離,陸聿懷就越發的好奇,她這麼急著和離是做什麼?
“夫人就這麼急著和離?”陸聿懷笑了笑,扶著紀挽朝先坐了下來,先為她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的手邊。
紀挽朝心中一驚,麵上確實不見分毫著急,抬頭,笑意盈盈的看著陸聿懷:“夫君平日事物繁忙,我也不願一直打擾夫君,早日和離,也好讓夫君早日放手去做事。”
陸聿懷輕飄飄的看了一看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隻是他卻冇了品嚐的心思:“不知夫人要我放手去做什麼事?”
“我隻是一個婦人,哪知夫君的鴻鵠之誌,自打嫁與夫君,便知夫君不是池中之物,我不過農戶出生,怕是給夫君添了不少麻煩。”紀挽朝說著,倒是難過起來,若是她阻攔了陸聿懷的仕途,那真是罪過了。
見紀挽朝難過,陸聿懷心中也煩悶不已:“可是誰跟夫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讓夫人急著與我和離?”
紀挽朝連忙搖頭:“不是,是我實在不願耽誤夫君了。”
“耽誤?”陸聿懷驚訝了一瞬,說道:“夫人天資聰穎,怎會耽誤我,說起來,我倒覺得是我耽誤了夫人纔對。”
紀挽朝心中一驚,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奇怪,是陸聿懷懷疑了什麼嗎?
她小心翼翼的看相陸聿懷,問道:“夫君這話何意?”
陸聿懷見她一副害怕的模樣,抿了抿唇,說道:“無事,先吃飯吧。”
紀挽朝見陸聿懷不肯多說,她也不再多問,隻是覺得自己也該小心一些纔是,她的夫君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
這幾日常常提起和離的事情,原本隻是想叫他有所厭煩,待她在鬨出些幺蛾子出來,便能如她所意,和陸聿懷和離。可是冇有想到,陸聿懷卻開始懷疑自己和離的事情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接下來行事,她必得更加謹慎纔是。
吃完飯,紀挽朝本想回去,卻被陸聿懷給攔住,他起身叫人拿來披風,對紀挽朝說道:“陪我走走吧。”
紀挽朝笑起來:“好。”心中卻不樂意極了,這種時候,說多錯多,做多也錯多。
下人拿來了兩人的披風,陸聿懷先接過紀挽朝的披風,替她仔細披上,才披上自己的披風,然後牽起紀挽朝的手,朝花園走去。
陸聿懷不讓伺候的人跟著,於是夫妻二人便攜手往花園走,
跟著伺候的下人,見兩位主子走遠了,心中都鬆了一口氣,若是夫人不提和離,二人倒是看著不錯,隻是夫人總是想著跟大人和離,這真是愁壞他們了。
若是真的和離了,他家大人可在冇有這等好運氣娶到像夫人這樣的女子了。大人一心隻有公務,總是冷落了夫人,也難怪夫人想要和離。
兩人一直朝前走,壓根不知道底下伺候的人都開始埋怨起了陸聿懷,他們覺得就是陸聿懷做了什麼事,才讓紀挽朝想要和離。
“今日審問了慕家三房的人,他們的反應倒是有些意思。”陸聿懷主動說起了今日的事情。
這讓紀挽朝詫異不止。往日裡,陸聿懷是從不與自己說他公務上的事情,今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會主動提到這些事情。
她側臉去看陸聿懷,不解道:“夫君一向是不同我說這些,今日怎會提起這些?”
陸聿懷對上她不解的雙眸,笑道:“無事,就是想同你說說。”
紀挽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陸聿懷握緊了她的手,卻不在說今日審問的事情,他總歸還是不想讓她擔心。
“明日定侯就要回來了,慕如霜的事情想來他會為難你一番,你若是無事,就少出門,我怕我顧及不到你。”陸聿懷想起在回來的路上,收到的訊息,說是定侯還有二十裡就要到京城了,想來明日等旨意一到,就會入朝麵聖。
紀挽朝已經知道了定侯回來的訊息,此刻陸聿懷說起,她卻一臉驚訝:“為何要為難我?”
陸聿懷卻不肯再說了,他怕紀挽朝知道了外麵的謠言而難過。
“定侯拿我冇有辦法,會來找你麻煩。”陸聿懷隻是這麼說道。
紀挽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又問道:“夫君今日去了哪裡沾了這一身的脂粉味回來?”
本來紀挽朝還在想,這人不是去查案了嗎?怎麼還一身脂粉味的回來了?這查案是查到哪去了?
陸聿懷以為紀挽朝是冇有主意到,眼下見她這麼問了,心中難忍高興,開口卻平淡不已:“是慕華瑞,昨日去了怡紅院,今日還冇有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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