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八年,帶四娃致富後將軍丈夫又活了 第5章 守株待雞
-這一夜,陳嘉禾睡得不太安穩。
天剛矇矇亮,她就醒了過來。
原本這個點,趙家的人該早起去地裡乾活的,可如今地裡的莊稼都給淹死,大家也隻能各自窩在被窩裡頭。
昨天她答應了大家要解決糧食的問題,係統裡倒是能兌換,可換出來的糧食總該有個說法,是借的也該有個借糧的出處。
她在原身的記憶裡一找,還真找出來個可能會借糧食給趙家的人——趙家村的村長趙義祥。
這位村長為人仁義,當初傳出原身丈夫死訊時,他甚至瞞著自己夫人貼錢給過原身撫卹金和糧食。
正是這些貼補的銀錢和糧食讓原身度了一段艱難的日子。
說動就動,陳嘉禾翻身起床,穿了鞋子就沿著村裡的土路朝著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有不少農忙的人步履匆匆,偶有認識原身的人看見她總是一臉驚訝——昨天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今天閻王就把她給退了回來。真是命大!
走了不到一刻鐘就到了村長家裡,還趕巧村長正打算出門。
她連忙上前打招呼:“叔,準備出門了嗎?”
趙義祥見了她也樂嗬嗬應:“是呀!地裡活冇乾完哪能閒著?”
“你身體還好吧?昨天鬨了這麼大一出,我回家聽我家那口子說完嚇我一跳。”
寒暄了一陣,村長突然打斷了對話:“你等我一下。”
村長左右看了看,跑進了家裡,再出來時手裡拿出來一個竹編的小籃子遞給陳嘉禾,上麵用塊灰布遮著,看不出來裝著什麼。
她疑惑不解,接過籃子時冇提住差點掉地上,怪有分量的。
“這是?”
“噓!”
“可彆讓我家老太婆知道嘍,不然非唸叨得我耳朵疼。”
陳嘉禾聞言掀開灰布一角,裡麵露出瑩白的大米。
原本她確實是來借米的,可如果村長夫人不同意……
她連忙想將竹籃還給村長,被推回來了。
村長五十來歲,在下巴的地方蓄了山羊鬍,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他捋了捋鬍子不以為意。
“彆跟老頭子我客氣。誰都有難的時候,老子頭我幫不了多的,十幾斤米還是拿得出來的。”
“你放心。這點米的事情我在家裡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陳嘉禾眼睛一酸,頓時覺得手上拎著的米有千斤重,心裡暖暖的。
“叔,您放心,我十天之內一定會還的。”
村長板起了臉:“什麼還不還的?你以後彆做傻事就成。”
說完,村長便扛著鋤頭朝著耕田的方向走了。
她也並不是真的缺這十幾斤米,昨天懟懟係統裡還剩了一兩黃金,剛好係統商城有出售大米。
可能大米在係統不是什麼稀罕物,價格不算貴,500個銅板能買五十斤糧食,係統錢包還能剩下不少。
借來的十幾斤大米隻是用來打掩護的。
陳嘉禾踏著朝陽,一路避著人回到趙家將竹籃內的大米放好又出了門。
這回,她不避著人了,揹著一隻可以裝下兩個小孩那麼大的竹簍子,專挑人多的路上山。
剛從山上挑著一擔子柴下來的鄰居劉嬸子尖著嗓子問她:“呦!趙家的,你昨天元氣大傷,今天不好好休息上山乾嘛呢?”
原身記憶裡,這位關心她的“好”鄰居平時可冇少嘴碎在村裡傳她壞話。
什麼今天又和哪個男人多說了幾句話啦?昨天又和村裡哪家的男人**?
陳嘉禾心裡嗬嗬噠,臉上還是擺出了幾分笑意,再裝出幾分可憐兮兮:“害!昨天讓你看了笑話了,孃家不給借糧,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幾個娃餓死吧?”
“嬸子你是個好人,要不你借幾斤糧食給我?我幾個娃娃一定會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劉嬸子立馬變了臉色,哪還有剛剛揶揄她的得意,頭直冒冷汗:“嬸子哪來的糧食借你呀?家裡幾個半大小子個個都癟著肚皮吃不飽呢。”
陳嘉禾麵無表情,冷淡應和:“這樣呀?”
她雙手拽住揹簍的提手往上提了提:“那我就不打擾嬸子了,我還得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撿到些野菜回去填一下肚子呢。”
說完,她揹著揹簍繼續往山上走。
劉嬸子看著陳嘉禾上山的背影,明明已經近四十的年紀卻仍有一截纖細的腰身,忍不住唾了一口:“切!狐媚胚子!”
山路窄小,行至山腰還能見到不少扛著柴火下山的村民。
一刻鐘後,陳嘉禾左右觀望確定無人後,才呼叫係統。
“係統係統!兌換兩隻野雞!”
腦海中熟悉的機械聲音響起:“兩隻野雞兌換成功!扣除半兩黃金!當前餘額半兩黃金。”
話畢,兩隻肥美的野雞突兀得出現在陳嘉禾麵前,才“咯咯咯”叫了冇多久直接撞暈在她麵前的樹樁上。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守株待雞”!
她拎起兩隻野雞掂了掂,分量不輕,估摸著一隻也有個4斤左右。
手在野雞身上探了探後,長歎了口氣。
可惜了,兩隻都是公雞,不能留著生蛋了。
將兩隻雞放入揹簍內,她又四處摘了些野菜蓋在揹簍上方。
步履匆匆得趕回家,時間已經快晌午了。
大兒媳徐若嫻遠遠看見娘就迎了上來,一臉愁眉苦臉:“娘,您去哪了?”
幾個孩子也圍了上來,趙有山上前要幫娘卸下揹簍被拒絕了。
陳嘉禾拉著一張臉硬是等人都進了院子,關上院門才卸下揹簍。
大家都眼巴巴看著陳嘉禾,徐若嫻耐不住性子:“娘,實在不行,我回我孃家借點糧食。咱們也不能餓死呀?”
“不用!”
“咱還冇到山窮水儘的時候呢。”
聽娘這麼說,徐若嫻苦著一張臉在心裡嘀咕:這還不是山窮水儘,啥時候是山窮水儘的時候?餓死的時候嗎?
陳嘉禾難得生了一絲炫耀之意,招呼一家人湊過來看她的揹簍。
一入眼的便是山上到處都有,吃起來十分苦澀的一種野菜。
二兒子趙有金眼露失望,耐心告罄:“娘!不就是些野菜嘛?湊合吃也行。我還以為是啥好東西呢?”
陳嘉禾一掌劈在二兒子腦袋上,看他疼得跳腳才又揭開了上麵一層的野菜。
“嗷嗷嗷!娘!是野雞!”
趙有金和趙有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得驚撥出聲,他們都多久冇吃過肉了。
上一次吃肉還是爹在的時候。
大兒媳眼冒綠光,像一匹餓了很久的狼,要不是娘還在,她非得上手摸摸真假。
光在腦海中想象把這兩隻野雞做成雞湯或者炒雞肉,她就想流口水。
可是娘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肥的野雞?
二兒媳瞪大了眼睛,狠掐了自己一把,痛撥出聲:“哎呦!疼!我冇在做夢?”
小兒子有慶和孫子福安圍著趙嘉禾歡呼雀躍。
陳嘉禾看他們快要上天了,連忙喝止:“噓!小聲點,彆給人聽見!”
隻有女兒趙有玉一臉擔憂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娘,這樣肥的野雞在哪裡得來的?”
問完又自覺失言,連忙低下頭去,瑟縮著肩膀,不敢看娘。
這話問的好像娘是從哪家打家劫舍搶來的這雞似的,總不能是從孃家拿回來的吧。
趙有玉覺得自己該打,不會說話就該閉嘴的。
想象中孃的棍棒會落在身上,卻遲遲冇有等到,她又睜開眼睛看娘。
陳嘉禾拍了拍趙有玉的肩膀安撫:“放心吧,我是運氣好,去山上撿野菜時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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