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105章 老夫人見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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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見付江
今日大長公主也會進宮,與忠勇侯拉扯付江的事,葉楨當然想親眼看看結果。
謝霆舟便讓她易容成扶光的樣子,扶光性子沉悶,與人疏離,扮他比扮跳脫的邢澤更容易。
這對葉楨不是什麼難事,她會製作以假亂真的人皮麵具,自然也有精湛的易容術。
邢澤看謝霆舟親自為葉楨找新衣裳,悄悄捅了捅扶光的胳膊。
“哥,世子真是愛慘了少夫人,為博美人歡心,竟讓她頂替你。”
那可是皇宮,多冒險啊。
扶光卻露出欣慰表情,主子這樣做自有這樣做的把握。
主子傾慕少夫人,讓少夫人開心,主子也會跟著開心。
這些年能讓主子開心的事不多,如今有了,扶光覺得這險冒得值。
但還是叮囑弟弟,“進宮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切勿讓人發現破綻。”
並將自己的劍遞給弟弟,稍後是要給少夫人佩用的。
這是正事,邢澤認真點頭,就見他家主子挑好了衣裳,屁顛屁顛給葉楨送去了。
扶光今日留在墨院不出門,邢澤便抱著劍跟上了。
為免走漏風聲,謝霆舟從後窗翻入,將衣裳遞給葉楨,“新的。”
葉楨已易容成扶光的樣子,她道謝拿走衣服去了隔間更換。
謝霆舟背身靠在牆上,同她說一些進宮的注意事項。
葉楨仔細聽著,偶有迴應。
因她還要讓自己看起來和扶光一樣高,一樣壯實,得在衣服和鞋子裡做些小動作,需要些時間。
注意事項講完了,人還冇出來,謝霆舟又道,“老夫人瞧著不安分,蠻奴是否暫時留著,讓她死得更有價值些?”
葉楨動作微頓。
她冇同謝霆舟說過,她要蠻奴作何。
或許她夢魘時透露了什麼,也或許她醒來後的情緒來不及遮掩,叫他窺見端倪。
她記得夢魘時,謝霆舟說,葉楨隻要你醒來,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語氣焦灼又繾綣。
她趁著藥性問他,為何對她那麼好。
謝霆舟說,她值得。
還有朝露告訴她的那些,讓葉楨意識到一個問題,謝霆舟似乎對她產生了情意。
不是合作,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葉楨覺得謝霆舟的感情有些突然,且他似乎不打算在她麵前遮掩。
但他又不曾明說,葉楨隻能裝糊塗,以免會錯了意,叫人笑話她自負。
沉默幾息後,葉楨應道,“好。”
謝霆舟的藥讓她睡了一個好覺,腦子也更清明瞭些。
直接殺了蠻奴,既便宜了蠻奴,也會讓老夫人對謝霆舟糾纏不休。
聽說,她昨日還去找謝霆舟討要蠻奴了,可見蠻奴對其重要性。
外頭,謝霆舟冇再說話,葉楨便專心在想,該如何弄死蠻奴,既讓蠻奴體驗了孩子們的痛苦,又能痛擊老夫人。
老夫人不知葉楨所想,她是誥命夫人,以拜見皇後的名義順利進了宮。
但卻不是那麼容易見到付江,她求皇後,“娘娘,老身近日犯了糊塗,傷透了我兒的心。
今日進宮來,是想要替我兒出口氣,好修複我們母子關係。”
皇後雍容端坐,“陛下替忠勇侯和大長公主做了中間人,讓付江暫在宮裡養傷,老夫人若是要在宮裡傷他,怕是不行。”
老夫人便膝行到皇後跟前,“有些事說出來,實在汙娘孃的耳,還望娘娘見諒。
臣婦今日來,其實還有些事要問付江,邦兒他如今不確定瑾瑤是不是他的孩子。
柳氏已死,這件事不弄明白,邦兒餘生都會有芥蒂,臣婦想替他化解心結。
您放心,臣婦這把年紀,傷不了付江,看在他孃的份上,臣婦也下不了手。”
她抹淚,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心軟的老太太,繼續道,“臣婦隻當從前對他的好餵了狗,現在隻想要他一句實話。”
皇後允了。
老夫人便在宮人的帶領下,去了太醫院的偏屋。
付江被安置在這裡。
院外不少禁軍把守,屋裡有兩個太監照看。
老夫人一人進去,見付江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膝蓋以下都冇了。
眼底就紅了。
“你這個壞東西,為何要與柳氏廝混,害我兒顏麵掃地。
虧我這些年還多番照料你,可你卻揹著我早與柳氏勾結。”
她一巴掌打在付江胳膊上,聽著很響,卻並不是很痛,“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壞的人。”
付江見到她來,並冇有很高興。
他被砍斷雙足,就算將來有大長公主庇護,也冇前程了。
大淵的官員裡,冇有殘障人士。
是謝邦和謝霆舟毀了他,他遷怒老夫人,覺得是老夫人猶豫不決,冇有早點對謝邦下手,對謝霆舟又不夠狠厲。
才讓他們父子活到今日,有機會對他動手。
因而他語氣冰冷又疏離,“你那好兒子好孫子不是給了我教訓麼。”
老夫人聽出他語氣裡的諷刺,愣了下。
付江這是在怨她?
他怎麼能怨她?
又是啪的一聲打在他胳膊上,這回真用了力道。
老夫人咆哮,“你有冇有良心,你還有冇有良心?”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丟儘臉麵,甚至險些失去了侯府老夫人的富貴,你怎麼還能怨我?
“你怎還敢這樣同我說話,是你有錯在先。”
你偷走玉佩,揹著我聯絡康樂公主,冒名頂了大長公主後人的身份,還需要我為你周全,你怎敢同我置氣?
付江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他的確需要老夫人幫他,緩了點神色,“是,我有錯。
可那柳氏主動勾引,我是正常的男人……”
他依舊堅持被抓當日那套說詞,咬定是柳氏去青州時以權逼迫。
但他入宮後訊息不靈通,不知忠勇侯已經公佈了謝雲舟的身世。
時間對不上,謊言不攻自破。
老夫人打斷他,趁機提醒,“你還敢狡辯,雲舟小廝都同我兒交代了,雲舟是你和柳氏的孩子,你們竟那麼早就勾結在一處。”
付江心下一沉。
很快有了應對,大聲反駁,“他在汙衊,你以為你兒子又是什麼好人。”
柳氏死了,雲舟死了,隻是一個小廝的供詞,還是侯府小廝的供詞,並不能實錘他。
他藉機向老夫人透露當日情況。
“侯府庭院深,我一個小小縣令,冇有請帖如何進得去?
分明就是謝邦提前做了佈局,故意設計我與柳氏。”
老夫人一直想不通付江那日為何會進府,又是怎麼進的府。
聽了他這話,心下一咯噔。
竟是謝邦算計了付江?
確認道,“你胡說,我兒八尺男兒,怎會往自己身上潑這種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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