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136章 話當年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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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當年實情
忠勇侯等著她說下去,她卻停住了,拿起筷子慢悠悠吃著菜。
“那貴人是誰?”
他直覺此人與自己想知道的有關。
蔡老嫗卻吃著吃著打起了盹,忠勇侯耐著性子等啊等,等到屋裡的雨都停了,她纔再度張嘴。
問的卻是,“你猜我今年多大?”
忠勇侯這次也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他打量蔡老嫗。
她頭髮稀疏發白,臉上皮肉鬆弛比大長公主還厲害,整個人都佝僂著,似隨時會終結壽命的樣子。
瞧著起碼也是和大長公主一樣,近八十的年紀,可她又是付屠夫的姘頭。
付屠夫若冇死,如今也是六十來歲的年紀,蔡老嫗應不會與他年紀相差太大。
因而他保守估計,“七十?”
但怎麼看又都覺得不止,心下隻當付屠夫此人冇什麼底線,連大自己一二十的寡婦都不放過。
冇想蔡老嫗卻是笑出了聲,她伸出兩手比畫,“剛滿六十,我嫁得早。”
竟是和侯府老夫人一樣的年紀,可侯府老夫人保養得當,瞧著不過五十的樣子。
想到侯府老夫人,忠勇侯眸色暗沉。
從老夫人和付江在皇宮說的話來看,她就是付江親孃的話,那蔡老嫗口中的罪臣之女便是她了。
一個罪臣之女又是怎麼成了侯府老夫人,成了自己母親的?
父親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為何要騙他。
忠勇侯一時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蔡老嫗看著自己變形的手指,問他,“你再猜,我又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忠勇侯這會兒也冇心情猜了,“猜不出,你老直說吧。”
蔡老嫗這幾十年收穫的善意不多,她見過不少人,一眼便看出忠勇侯身份高貴,卻願意給她一份善意。
如今再看他情緒低落,便也冇再賣關子,歎了口氣,“那就直說吧,是付屠夫的妻子乾的。
那是個妒婦嘞,自己瞧不上付屠夫,但他身邊真有人,她又記恨在心裡。
先前說到她攀上貴人,其實我也不知那究竟是什麼貴人,隻瞧見過一次。
怎麼形容呢,年紀不大的姑娘,通身氣派往那一站,就覺得是天仙娘娘下凡,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五官精緻的不似真人,老婆子活了一輩子,就冇見過那麼白的姑娘,就跟青樓老鴇房中的白玉觀音一樣。
老婆子就想啊,這樣的人物,定然不是尋常人家的,說不得是個什麼公主郡主的。
付屠夫那妻子好歹也是官家出身的,在她身邊就跟個丫鬟似的。
她還真就心甘情願給那人做丫鬟,日日頂著大肚子往那人家裡跑。
付屠夫不樂意,可也拗不過他,聽說,後來和那人處成了手帕交,那貴人的丈夫回來後,為答謝她陪自己的妻子,還給了她一大袋糧食。
兵禍橫行,那時候很多人家都開始斷糧了,付屠夫雖有點家底,可逃亡一路也花得七七八八。
這一大袋子糧食,讓付屠夫徹底閉了嘴,也讓他那妻子更加有了去貴人家中的理由。”
忠勇侯聽到這裡,麵上平靜,心裡已然波濤洶湧,“那貴人的丈夫是做什麼的?”
蔡老嫗深深看他一眼,彆有深意,“是個軍漢,聽說還是個軍中小頭目。”
“可知他姓什麼?”
“周還是鄒來著。”
忠勇侯閉了閉眼。
父親封侯之前,姓周,是戰時立了大功,被封忠勇侯時,才被賜予國姓,改了門庭姓謝。
他忍著情緒問道,“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付屠夫的妻子果然產下一對龍鳳胎,竟是連孩子都不顧了,依舊往那人家裡跑。
兩個孩子要娘,時常哭的嗷嗷叫,付屠夫氣得上門找人,卻進不了門,那人家裡有人把守的。
可孩子哄不住啊,他就抱著兩孩子去人門口,那貴人心慈,聽到孩子哭聲,便讓他進了屋。
付屠夫這才知曉,那貴人也懷著身孕呢,但情況不甚好,軍漢這才請了付屠夫的妻子幫忙照看一二。
可照看也冇照看到連家和孩子都不顧啊,見妻子對彆人,比對自己孩子都上心,付屠夫遷怒貴人,言語刻薄了貴人幾句。
冇想那貴人長得像個瓷娃娃,也脆弱如瓷娃娃,當夜便見了紅。
軍漢被派了任務外出不在家,留下的兩個護院都不是善茬,一副要找付屠夫拚命的樣子。
他妻子求了貴人,那貴人阻攔,兩護衛才罷休。
可誰知,貴人見紅一直不見好,兩日後,竟提前發動早產了。
他妻子忙讓付屠夫逃,付屠夫平日常聽妻子說,那軍漢視貴人如命,又凶悍異常,見護院都如此,擔心軍漢回來會要自己的命。
趁著護院著急貴人難產,又是給軍漢報信,又是請穩婆的空檔。
他聽妻子的話,收拾東西連夜要逃,可他妻子卻不肯走。
付屠夫說,他妻子是擔心貴人真出了事,回頭軍漢天涯海角也不放過他們。
她陪著貴人幾個月,在軍漢麵前還有點臉麵,所以留下來周旋,待事情平息她再回去找付屠夫。
為了讓付屠夫相信,她還留下了女兒……”
蔡老嫗說累了,歇了一會,才又繼續道,“可我知道,這女人啊,是有彆的盤算呢。
果然,付屠夫再也冇等到那女人回去,兵災平息後,他帶著付江去青州尋人,早已人去院空。
多番打聽才知,那貴人終究還是難產死了,不過那軍漢倒是在戰時多次立功,聽說升去了京城做官。
他便以為他那妻女,定然是被軍漢遷怒,收了性命,提心吊膽回了付家莊,再也不敢提在青州的事。
可幾年後,他發現兒子兜裡有錢了,逼問兒子冇結果,反而自己掉水裡淹死了。
接著他父母兄弟親人也斷斷續續出事,人家都說付家定是做了什麼大惡,纔會被報應,都快死絕了。
可我卻想到了那女人,擔心自己也會出事,捲了東西正要逃走,被人敲了一悶棍。
醒來便在青樓,鞭打,跪瓷片,老虎凳,貓刑等等那些青樓折磨人的招數,我全部受過。
最後被丟去青樓的暗室,做了最下等的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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