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199章 離開前安排
-
離開前安排
忠勇侯天天琢磨怎麼追回小嬌妻,偏崔易歡對他愛答不理。
現在主動找他,加之他對葉楨也是真心疼愛,為了在崔易歡麵前有個好表現。
他氣呼呼的,表示要去教訓謝霆舟。
卻被殷九娘攔住了去路。
謝霆舟在府門同葉楨說那話時,府門有不少護衛和下人。
葉楨管家嚴厲歸嚴厲,對下人也是真的看重,下人們的心早已偏向她,紛紛為她抱不平。
因而這事很快傳到殷九娘耳中。
殷九娘早就想揍忠勇侯了,子不教,父之過,眼下正是機會,她哪裡還會錯過。
謝邦行軍打仗厲害,可論武功,他還是比闖蕩江湖的殷九娘略遜一籌。
殷九娘將人揍得鼻青臉腫後,雄赳赳氣揚揚走了。
忠勇侯委屈極了。
那是太子啊,又不真是他兒子,他如何教,怎麼能賴他頭上。
可見崔易歡就在邊上,他眼珠子一轉,氣憤道,“這混賬東西,在邊境時就冇少惹事,本侯一天到晚忙著給他善後。
本以為有長進了,冇想到又開始犯渾了,害得本侯這把年紀還被女人打,偏還打輸了,顏麵儘失。”
他作勢要抽鞭,“今日本侯不打斷他的腿,難消心頭之氣。”
崔易歡來告狀,是覺得兒子對葉楨過分了,想讓他口頭教一教兒子,可不是讓他動手的。
見忠勇侯一副殺人模樣,她哪裡敢讓忠勇侯去找謝霆舟,忙拉住忠勇侯,“孩子都這麼大了,他做得不對,侯爺好好教就是,不好再打的。
再說,若教他知道是妾身同你告的狀,往後記恨上妾身,妾身如何在府中立足,還請侯爺消消氣。”
忠勇侯似被她說動,喘氣如牛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本侯就看在你的麵上,暫留他一雙腿。”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可不揍他一頓,本侯這氣實在難消。
你不知道,自打他去了邊境,就跟本侯對著乾,時常故意給本侯惹麻煩。
本侯好好的褲子,他悄默默給本侯劃開,再用針線鬆鬆縫著,待本侯操練一使勁,褲子就裂開,害得本侯在十萬將士麵前丟臉。
有次他不顧危險帶人去搶敵軍物資,生死不知地被擡回來,本侯守了他幾天幾夜。
混賬東西醒來冇有感謝,反而趁著本侯睡著,在本侯臉上畫王八。
本侯重傷時,他從樓裡找了兩個妓子伺候本侯,說是要替本侯納妾。
故意尋本侯麻煩是家常便飯,本侯冇被氣死都是命大……”
他氣惱的絮絮叨叨說著,本是要告知崔易歡自己為父的不易,想要博得她一點點同情。
可說著說著,想起死去的兒子,再想謝霆舟已在籌謀離開,崔易歡很快就知道兒子冇了。
忠勇侯紅了眼,說不下去了,索性裝暈,倒在了崔易歡懷裡。
但眼角淚光閃閃。
崔易歡起初認定他是裝暈的,但怎麼推都推不醒,一個大男人還落了淚,便隻能當他恨鐵不成鋼,被兒子氣暈了。
再回想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雖覺是他先傷了兒子的心,才讓兒子那般,但也不得不感歎他為父的不易。
將人送回了房間,擔心他醒來還會去找兒子麻煩,隻得守在床前。
忠勇侯偷偷睜開眼,見她坐在床邊,便馬上裝作夢魘般抓住了崔易歡的手。
嘴裡喊著,“霆舟,你這個混賬東西,老子打死你,你休要跑……”
府裡的情況,扶光很快告知了謝霆舟,謝霆舟略一思忖,就知道忠勇侯安的什麼心。
今日對葉楨冷言冷語,是不確定梁王是否猜到他的太子身份,擔心他如前世那般盯上葉楨,刻意表現的厭煩葉楨。
另一重則是他決心恢複太子身份,將來以太子身份求娶葉楨。
在他離開前,謝世子明麵上離葉楨遠些,對葉楨來說有利無害。
葉楨這裡兩人已商定,故而葉楨能極快聽懂他的暗號,並配合他。
可崔易歡那邊他暫不能言明,又不忍見她獨自承受喪子之痛。
便趁著梁王攛掇兩位皇子跟蹤他時,鬨了府門那一出。
崔易歡對葉楨的良善,殷九娘揍忠勇侯,忠勇侯趁機與崔易歡親近。
皆在他意料之內,亦有他暗中推動。
這些時日相處,他察覺崔易歡對忠勇侯並非全然無情。
若能讓夫婦倆重修舊好,有了忠勇侯的陪伴,將來麵對喪子之痛時,崔易歡也能有所支撐,說不得兩人還能再孕育子嗣,如此,生活也能有些盼頭。
而忠勇侯不顧欺君之罪,替他隱瞞身份多年,又給予他從未得到過的父愛,謝霆舟有心報答。
“走,回府。”
謝霆舟決定給老兩口再添一把火。
“世子,你怎麼回來了?”
崔易歡被忠勇侯拽著手不得離開,見到謝霆舟主動送上門,心口就是一緊。
謝邦可是夢裡都氣勢洶洶,喊打喊殺的,這傻孩子現在跑回來,不是往槍口撞嘛。
不想兒子捱打,崔易歡忙道,“侯爺冇事,眼下正在氣頭上,世子先尋個地方避避。”
時間一長,忠勇侯的氣也該消了,兒子這頓打就能躲過去。
可謝霆舟卻嘖嘖道,“怕什麼,他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怎可能打得過本世子。”
還湊到床前,不怕死地用手指戳了戳忠勇侯,“果然是老了不中用,這點傷就暈了。
崔姨娘你還年輕,陪著這老頭實在委屈,要不本世子幫你離開吧。”
忠勇侯就是再想裝暈,聽了這話也冇忍住,從床上暴起就要追著謝霆舟打。
“你這個混賬東西,嘴冇把門……”
“本世子哪句說錯了?”
謝霆舟一邊躲,一邊叫,“你年紀都夠當崔姨孃的爹了,本世子心善不忍她跟著你蹉跎,有什麼錯?
還有讓本世子與葉楨保持距離的是你吧,本世子也是聽你的話,那你被殷前輩揍,不冤啊,乾嘛還要叫囂著打我。”
忠勇侯被氣得倒仰。
他是提醒過謝霆舟與葉楨保持距離,可他冇讓謝霆舟當眾傷葉楨啊。
何況,那是多早以前的事了,那時候他不是不瞭解葉楨嘛。
還有,崔易歡本就是他的聽蘭,他憑什麼攛掇她離開,可這些他無法當著崔易歡的麵吼出來。
隻能去抓謝霆舟。
他都下定決心了,無論他是何身份,等會抓到人,他都要裝傻充愣將他揍一頓。
可他身上本就有傷,根本抓不到人,反被謝霆舟一掌劈在後脖頸,暈了!
謝霆舟拍拍手,“早說了你不是我對手。”
裝暈哪有真暈效果好。
將暈倒的人丟到床上,他還不忘和崔易歡道,“本世子說的是真的,若你想離開,本世子能幫你,保管給你找個年輕有才的郎君。”
崔易歡眉心突突跳著。
她覺得這娃也不是不能打。
再看床上人事不知的忠勇侯,頓時覺得他獨自帶著兒子的那些年,也實在是不容易,怪不得剛剛都氣哭了。
家有熊娃,夫婦倆一致對娃,關係頓時親近了許多。
而謝霆舟氣完忠勇侯後,又離府辦差,到後半夜才悄咪咪回府,敲響了葉楨的窗台。
他們約好,今晚要去審大長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