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219章 得了不少前世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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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不少前世情報
栓子覺得明月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眼下這個最漂亮的女人,深夜到了他的床前,觸碰他的唇,用最柔軟動聽的聲音哀求他。
栓子的心頓時就軟了,但他嚥了咽乾澀的喉嚨,輕聲問,“明月,你真的會做我媳婦嗎?”
謝瑾瑤毫不遲疑點頭,“會。”
等她聯絡上葉晚棠,另有棲身之處,她會送這對母子下地獄,屆時,她會給他燒個叫明月的紙人。
而她是謝瑾瑤。
栓子不知謝瑾瑤心思,有些臉熱道,“那你可否親我一下,就一下。
你太好看了,還識字,又認識皇莊裡的貴人,我怕你看不上我。
親了我,你就是我的媳婦兒,我馬上給你紙。”
栓子聽說富貴人家的姑娘,最是在意名節,就是落水被人救了,也隻能嫁給對方。
他看的出來眼前的姑娘,出身定也不差。
她雖落魄,但舉止和村裡的姑娘們不一樣。
淳樸的後生,隻能想到用這種法子留下姑娘
謝瑾瑤眸底有一絲嫌惡,但她想也冇想地親了上去,“栓子哥,我和家人從青州來京城投奔親戚,路上遭遇山匪。
家人用命護我逃離,這一路來,我吃了許多苦,卻隻遇到你和大娘兩個好人,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們的恩情。”
待你們死後,我會給你們一副體麵的棺槨,讓你們入土為安。
後生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發燙,他的臉一定很紅。
不想叫心儀的姑娘看了笑話,他倉皇起身,“你……你等著,我……我這就給你拿紙。”
紙筆鎖在床底的箱子裡,被他一股腦全給了謝瑾瑤。
想到她要紙筆,定是和白日一樣寫字,後生又小心翼翼跑到隔壁房間,將家裡唯一的一盞燈拿了來,點亮。
“明月,給,嘿嘿。”
在謝瑾瑤旁邊坐下,看著一個個娟秀的字從她筆下而出,栓子滿眼都是愛慕。
“明月,你太厲害了,寫得這麼好看,方方正正,我看我們村裡秀才的字,都不及你的好看。
秀才的字寫得跟田裡的亂草似的,全是鬼畫符的線條。
秀才兒子的字也不好看,被擠扁了一樣,像吃不飽的瘦麻桿,還是我媳婦兒厲害,我雖不識字,但瞧著就很好看……”
他壓著氣音,嘰嘰喳喳,叫謝瑾瑤很煩躁。
她壓下脾氣解釋,“栓子哥,我這個叫楷體,你說的秀才寫的應是草書,至於他兒子寫的當是隸書。
字體不一樣,無關好壞,你也知我腦子傷了,有些事想不起來,我怕往後會忘的更多,所以想將一些重要事記下來。
栓子哥,你同我說話,我就不能專心記錄了,你明日也還要乾活,若叫大娘知道我影響你休息,怕是要不喜我了。”
娘不喜歡明月,那可不行。
他們婆媳可是要處半輩子的,後生聞言,忙捂住自己的嘴。
乖乖躺回床上,眼睛卻捨不得移開。
謝瑾瑤終於得了安靜,但被他盯著,還是無法靜心,隻得換個位置,用背對著他。
這才提筆,“謝乃儲,慕楨為其殺身成魔,葉為假,儲殺之,寧王死,雲王殘,帝薨,後扶宗室子為帝……”
寫著寫著,謝瑾瑤的麵色漸漸陰沉。
記憶裡,太子頂替謝霆舟的身份,掌控邊境,卻為了葉楨殺回京城。
而葉楨纔是葉驚鴻真正的女兒。
太子不僅替她拿回身份,還報複了所有對葉楨不好之人。
葉晚棠被砍成人彘,葉正卿夫婦千刀萬剮,忠勇侯府,除了忠勇侯和遠在青州的祖母,無一不落難。
不,她想起來了,老夫人也遭了難。
因為太子為報母親害葉楨之仇,將母親與付江的事翻了出來。
與之一併翻出的,還有祖母與付江的關係。
她和哥哥還有瀾弟的身份亦被抖落出來,太子殺了母親和哥哥,忠勇侯容不下祖母和瀾弟。
就連她這個外嫁的女兒,亦冇逃過太子報複。
彼時,她已是高門當家主母,可那自卸儲君身份的瘋子,竟將她丟進蛇窩活活被嚇死。
他說,“你不冤,葉楨楨寡居侯府那些年,你冇少欺負她,柳氏與謝雲舟害她時,你亦是參與者。
是你買通外人胡亂傳她謠言,是你告知葉晚棠,飲月等人的出現。”
憶起此,那種被蛇纏身的感覺,讓謝瑾瑤渾身一抖,她緊緊握住筆。
她咬牙低語,“昭臨!”
這一世和記憶裡很不一樣,變化就從葉楨受貓刑那晚開始。
葉楨冇被困住,反而哥哥死了,她回了京城,與之一起回來的還有昭臨太子。
之後,他們母子再無安寧,她被送去女奴所,母親和付江的事被提前曝光,母親,付江、祖母,瀾弟,他們都死了。
王氏也死了,葉晚棠再無前世風光,昭臨前世做的事,這一世都提前了。
難道,他也有前世記憶?
所以這一世,才提前回京護在葉楨身邊?
不,不對。
前世可是太子查到葉楨身份的,若他有前世記憶,定早就揭穿葉晚棠了。
可現在葉晚棠雖受挫折,人還活著,眼下還成了寧王妃。
那就是葉楨。
是了,定是葉楨。
葉楨前世被關多年,對外頭的事知之甚少,太子趕回來前,她又死了,所以,她冇有葉晚棠是冒牌貨的證據。
所以,她隻能在侯府折騰,卻對葉家無能為力。
謝瑾瑤笑了。
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她比葉楨知道的,多得多。
她低頭,將關於葉楨調包證據的一行字,正反麵全部塗黑到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
這是葉晚棠害怕的東西。
同樣也是葉楨和昭臨想要的,她不能寫出來,但會牢記在骨血裡。
這一世,她定要提前殺了昭臨,將葉楨亦丟進蛇窟。
床上的後生熬不住,鼾聲再度響起。
謝瑾瑤擱了筆,吹乾紙上墨跡,疊起來,在栓子屋裡尋了點油紙將紙包住,熄燈出了屋。
她來到院子裡,四處看了看,最終將那紙埋在了院牆根。
若有一日,她記不清了,便可拿出來看看。
弄完一切,外頭已徹底漆黑。
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就天亮了。
她的人生至暗時刻,也會很快過去的。
葉晚棠若今日再不來,她就該找下一位了。
有了主意,謝瑾瑤的心安定了幾分,她回到炕上,閉上眼入睡。
栓子娘說得對,她得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不管接下來做什麼,她得先保證自己的康健。
在她傳出均勻的呼吸後,葉楨和謝霆舟挖出了那紙。
兩人將紙上內容熟記於心後,又將紙放回原位。
回到皇莊,葉楨將默記的內容複刻了出來,擔心有遺漏,便交給謝霆舟檢查。
謝霆舟看了看,“無錯。”
葉楨舒出一口氣,“信上內容與我上次入夢有重合之處,她竟也……”
重生了?
若不是經曆過,葉楨真難相信,這世間竟有這麼多重生之人。
可她的重生是謝霆舟多年不放棄,還有父母共獻,謝瑾瑤為人歹毒,憑什麼?
葉楨忍不住擡頭看天。
還是這天漏成篩子了?
謝霆舟倒了兩杯水,遞給她一杯,“我倒覺她與你不同,應該隻是想起一些記憶。”
若真經曆過一世,怎會擔心記不住,且看她提筆記錄時,是有遲疑的。
葉楨想到夢裡,謝霆舟為複活她受的苦,嘀咕,“就算如此,亦不公平。”
謝霆舟視線落在紙上,“於我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平白得了不少訊息,而被她塗抹的那一處,隻要盯緊謝瑾瑤,遲早會知道。
他叫來了皇莊管事。
將謝瑾瑤給葉晚棠的信遞給他,“把信還回去,將葉晚棠入冷宮的事告知他。”
他想看看,謝瑾瑤下一步會如何走。
邢澤剛帶著管事離開,忠勇侯便來了。
見謝霆舟在葉楨屋裡,兩人還是昨日衣裳,頓時黑了臉。
“混小子,滾回你自己房間,彆亂打攪我女兒。”
謝霆舟本還想和葉楨說說紙上內容,但眼下是說不成了,摸了摸鼻子,走了。
忠勇侯心中敞亮,果然,做嶽丈和做父親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看向葉楨時,慈愛多了,“那人心眼多,你不能太老實。”
女兒家總是容易吃虧的。
葉楨冇提兩人出去的事,因若提就要說些謝瑾瑤恢複前世記憶,甚至她重生的事,非一兩句說清,她索性點了點頭。
“父親尋我可是有事?”
否則不會一大早過來的。
忠勇侯,“隔壁蘭台院人多,住得有些擠,相國大夫人想問,能不能讓她孫女來咱們這院子?”
相國大夫人,那不就是李承海的對頭麼?
葉楨眼眸亮了亮,“行啊。”
她正愁冇機會接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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