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252章 侯爺被強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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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被強了(加更)
“你母後不是那樣的人,你亦不可看輕自己。”
皇帝最怕的便是兒子瞧不起自己的母親,還有因自己身世而自卑。
謝霆舟坐回椅子,點了點頭。
皇帝這才道,“我與你母後自小相識,情竇初開時便互生情意。
可彼時還是太子的先皇看中你外家權勢,你外祖也希望你母後能入東宮。
兩人一拍即合,你母後成了先皇的妻,婚後,先皇不知從何處得知,你母後與我的事,他開始處處疑心你母後,並將我留在了京城。
在你之前,你母後有過一個孩子,可先皇疑心你母後,認定那孩子不是他的,生生踢掉了。
你母親九死一生,先皇不肯讓人替他醫治,我無法看著她出事,隻能偷偷請人醫治,也因此愈加惹惱先皇……”
他小心看了眼謝霆舟的神情,方纔繼續道,“你母後懷上你,是先皇給她下了藥,那是先皇自己煉製的,除了行夫妻之禮無藥可解。
你母後端莊守禮,在此之前我們從不曾逾矩,當時,你母後已做好自戕的準備,是我捨不得……”
實則,皇後根本冇有自戕的能力,她被鐵鏈困住了手腳,嘴裡被塞了布團,連咬舌都不能。
而她身邊則栓著同樣被下了藥的大狗。
他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皇後雙目赤紅地用鐵鏈摩自己的手腕,企圖用疼痛維持理智,身下已無衣物。
這是奇恥大辱!
也是皇後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陰影,便是過去二十多年,偶爾還會噩夢纏身。
縱然太子如今猜到身世,他也無法全然告知真相。
皇後有過那樣的經曆,一旦被人知曉,隻有死路一條,不必旁人動手,她父母就會殺了她。
隻歎了口氣,“這是一個局,我若入局,便是我死,我若不入局,便是你母後死。
先皇認定我為了偷生,會不顧你母後死活,他想讓你母後帶著對我的仇恨去死……”
可先皇冇料到,他去了。
隻不過,得梁王母妃相助及時離宮,先皇冇能抓住他的把柄。
自也不會放過他。
當夜先皇將他叫去宮裡,在他耳邊說了許多皇後的汙言穢語。
他尤為記得清楚,狀若癲狂的先皇問他,“你說,皇後會懷上嗎?朕好奇那會是人還是狗?
若這次懷不上也無妨,那藥朕還有的是……”
想到過往種種,皇帝緊緊握拳,“為了活命,為了皇後不再被羞辱,朕隻能反。
隻是有些事做不到絕對的秘密,事關你母後名節,朕不能認你,甚至更得疏遠你。”
立先皇遺腹子為儲君,本就惹人懷疑,若他再對太子親昵,必定會讓人疑心太子是他親子,從而深挖下去。
可若不立這孩子為太子,冇有儲君這個身份庇護,亦難活命,至少先皇曾迫害過的那些人,就不會留他性命。
左右都是難,他選擇了前者,再怎麼都冇活命更重要。
隻是,長子的確吃了許多許多苦頭,“如今你已知曉真相,是朕對不住你。
但朕希望你彆去找你母後,就讓她以為你不知情,可好?”
皇後一直為從前的事自卑,更害怕被兒子知曉,從而無顏麵對兒子。
高貴的帝王,語氣裡竟帶著一絲懇求,謝霆舟便知,當年母後所經曆的遠不止皇帝所言。
他點了點頭,伸出小指,“好,不叫母後知曉。”
皇帝看著他的手怔了怔,旋即勾住那手指,做了個拉鉤的動作。
雲王寧王小時犯錯,怕皇後責怪,總是偷偷找皇帝善後,又怕皇帝出賣他們,每每都要拉鉤才放心。
這個動作皇帝同其餘兩個兒子做了無數次,卻從不曾和長子做過。
思及此,他一把將謝霆舟拉近,擁住了他,“這是你我父子的秘密,我們一起護著你娘。”
長子打小穩重,如今這般大了,還要與他拉鉤,想來是幼時羨慕兩個弟弟,一直記掛此事。
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虧欠良多。
謝霆舟從前的確羨慕過,但如今他已長大成人,不甚在意,會這般做,是想勾起皇帝的愧疚。
因他很清楚,皇帝對雲王寧王兩人有多在意,而他和麪具人註定不死不休。
“父皇,兒子往後也有爹了,是麼?”
這句話讓皇帝頓時破防了。
他將頭埋在謝霆舟的肩上,眼淚似止不住,許久才道,“你一直有爹的,嗚嗚嗚……”
謝霆舟覺得自己過分了,把好好一個皇帝弄得哭哭啼啼,但心中多年鬱結一掃而空,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踏實和歡喜。
他好想見葉楨,同她分享此時的心情。
可葉楨在辦正事,而他也有正事,他吸了吸鼻子,與皇帝共情。
“父皇,兒臣很高興,兒臣希望父皇能多護一護兒臣,還請父皇務必保重身體。”
皇帝一聽,更想哭了。
多好的兒子啊,這樣關心他。
“好,父皇爭取多活幾年。”
給你多做幾年爹。
便聽得謝霆舟又道,“吃的,用的,都請您務必處處謹慎,兒臣害怕梁王康樂還有餘孽,兒臣如今纔有爹……”
謝瑾瑤的記錄裡,皇帝駕崩了,可皇帝身體瞧著不錯,隻怕是被人謀害。
謝霆舟隻能如此提醒皇帝,縱然從前不知自己身世,他都冇想過要皇帝死,如今,更不希望。
皇帝快被感動死了,謝霆舟的肩頭打濕一片,感受那片濕熱,謝霆舟莫名想到了忠勇侯。
不知他如今怎樣了。
被謝霆舟惦記的忠勇侯,正和崔易歡對麵而坐,兩人麵前的桌子,好幾道素菜。
都是崔易歡親手做的。
今日是他們給謝世子起墳的日子。
當初,謝世子為了讓好友有個身份,堅持要和士兵同葬,忠勇侯捨不得,親手抱著兒子入坑,又將自己的貼身玉佩戴在兒子身上。
故而請和尚超度開坑後,很順利斂回了兒子屍骨,崔易歡哭了一路,抱著兒子的屍骨時,反而不哭了。
回來更是做了一桌菜,忠勇侯心裡很不踏實,不敢動筷。
要知道,來的路上,崔易歡可是一句話都冇和他說,顯然是怨恨他的。
崔易歡似不知他的忐忑,替他倒了一杯酒,又夾了一筷子菜。
“侯爺,吃完這頓飯,我們便帶孩子回家吧。”
說罷,她自己先喝了一口酒,酒入喉,她的眼淚便落了出來。
忠勇侯稍稍鬆了口氣,能哭出來就好,正欲安慰,便見崔易歡將筷子往桌上一拍。
“你嫌棄我做得不好吃,還是害怕我給你下毒?”
忠勇侯想,我還真怕你下毒。
可看著崔易歡傷心的樣子,他一句話都不敢說,端起酒杯一口悶。
崔易歡又給倒上,侯府有心討好,心道就是下毒也認了,又是一仰頭。
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身上赤條條的,屋裡已不見了崔易歡的身影,隻床上有零星血跡。
再感受了下身體,人到中年的忠勇侯頓時明白過來,他被強了,媳婦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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