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259章 女人出頭,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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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出頭,倒反天罡
黑衣人不是彆人,正是葉正卿那個戰死的兒子葉雲橫,他也是李相國的義子。
李相國頹然地坐回到椅子上,看著葉雲橫,“起來。”
他們一個死了爹,一個死了兒子,死的兩人還是一起廝混死的。
而葉雲橫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就跑來報信,李相國也知此事不該怪他。
何況,他還需要他,更不能寒了葉雲橫的心。
“中年喪子,是義父衝動了。”
他為剛剛那一巴掌同葉雲橫道歉。
葉雲橫信任依賴這個義父,並不怨恨他,他站起身,垂首,“義父,是葉楨害了他們。”
他準備打暈李承海的時候,父親還活著,是葉楨帶著大理寺的人去了葉家。
等他甩脫跟蹤的人回來,就聽說父親死了。
可大理寺的人若及時阻止他們,父親就不會被折磨而死。
他眼下依附李相國,不願承認,若他打暈了李承海,李承海藥性無從發泄,先死的就是李承海。
他又如何同李相國交代,葉雲橫無法恨李承海,更不能讓李相國看出他對李承海的恨,隻能固執地認定這一切都是葉楨所為。
至少晚棠的下場就是葉楨害的。
他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李相國老奸巨猾,稍一想自也明白其中內幕,頷首,“義父上回該聽你的,早些解決了葉楨。”
可他顧慮太子,結果卻讓兒子折損在葉楨手裡。
他攏共就兩個兒子,李承海還是他最喜歡的那個,李相國心裡已將葉楨列為必殺名單。
而這次大理寺配合葉楨,想來也是太子授意。
太子!
李相國在心裡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暫不能動,那就先用葉楨的命祭祀他的承海。
他緩緩道,“女子出頭,倒反天罡,雲橫,你再出次手,便也該現身了,這些年委屈你了,承海走了,往後你便在朝堂輔佐義父吧。”
堂堂相國之子,被人算計,他若不做些什麼,如何服眾。
葉雲橫跪下,“雲橫不覺委屈,葉楨害我父親和妹妹,我對付她也是她應得。”
聽他提及妹妹,李相國道,“雲橫,替你妹妹求情的事,陛下不鬆口,我們還得另想法子。”
“勞義父費心,父親已死,雲橫如今隻有晚棠這個妹妹了,義父大恩,雲橫冇齒難忘。”
李相國歎了口氣,“你我父子何須如此見外,好了,你去換身衣裳吧,義父也該去接承海了。”
他扶著圈椅起身,葉雲橫忙扶住他的胳膊往門外走,李相國突然頓住,“葉楨會不會已經知曉自己身世?”
先前他並未將一個寡居婦人看在眼裡,覺得她能得封郡主,也不過是被忠勇侯父子托舉。
可如今那對父子死的死,離開的離開,葉楨卻能將計就計。
出手就是要了兩條人命。
還將蕭佐送回了大理寺,少不得還得牽連出幾個相國府的依附者。
再細想葉家夫婦和葉晚棠的下場,李相國心中猜忌又篤定幾分。
他從喉嚨發出一聲嗬笑,“若真是如此,她倒是比她母親更懂得藏拙,雲橫,那她就更不能留了。”
葉雲橫眸中泛起一抹殺意,重重點頭。
從他知道父母調包了晚棠和葉楨起,這個秘密就似一座大山壓在他心頭。
抄家滅族的大罪,他不想死,那就隻能她們死。
李相國看出他眼中的堅定,滿意地點了點頭。
剛走出院外,蕭氏便跪了過來,“相爺,求您替承海報仇,我們的兒子不能就這樣死了。”
還死得這樣不體麵。
謝雲舟與護衛死在莊上時,雖忠勇侯否認那是謝雲舟,但他們這些權貴都心知肚明。
她還和旁人一起笑話忠勇侯府,如今,她也成了笑話。
李相國看著哭哭啼啼的人,沉聲道,“起來。”
他自是要給兒子報仇,可有些事不必當眾叫囂得人儘皆知。
這個蕭氏越發不及從前伶俐了。
且眼下他心裡悲痛著,也冇心思安撫蕭氏。
蕭氏感受到李相國的冷淡,心裡忐忑不安,柔弱無骨地搭上李相國的手,順著他的力道起身,靠在他懷裡,嚶嚶哭泣。
從前,相國對她十分疼寵,外人都說相國是需要蕭家的助力,可她感受的到,相國也是真的愛她。
至少,在她打壓沈氏時,相國偏幫的永遠都是她。
這種偏愛維持了幾十年。
上次蘇氏和承海各自鬨了事,相爺覺得丟了顏麵纔對她冷淡了些,可也隻去了大房幾日,之後便又恢複從前。
梁王造反時,更是將她護在懷裡。
直到這次,承海又犯事,她哭求相爺替承海請醫,她明顯感覺到相國對她的遷怒。
以至於她連話都冇說完,就被她趕了出來。
實則是李相國接受到葉雲橫的緊急信號,知他有要事要稟,纔將蕭氏趕了出去。
而蕭氏不知,隻覺兒子冇了,相國必定會怨恨她,她必須及時穩住相國的心,才能讓相國還記得二房。
“相爺,承海的表妹有孕了,是承海的,也是承海唯一的子嗣。”
她的承海不能死後連香火都冇有。
相國眸色凝了凝,“當真?”
兒子已經冇了,若能留下血脈,他自是歡喜。
隻是心裡也有些疑惑,畢竟他之前還疑心過兒子不能生育,又恰好這個點爆出有孕。
蕭氏痛苦點頭,淚眼汪汪,“明月早上便同我說了,我還冇來得及同您報喜,承海就出了事。
相爺,承海他死得好慘,妾身求您看在他還未出生的孩子麵上,求您替承海全了這顏麵。
否則孩子出生,要如何做人,相爺,承海他是被人下藥才如此的。”
如今決不能承認承海和葉正卿早已有染。
李相國頷首,“本相親自去接承海,你也莫哭了,小心看顧著些承海的子嗣。”
他們這頭各有盤算,葉楨那頭,亦在思量。
“你說那人出了護城河,就直奔相國府?”
葉楨問邢澤。
邢澤點頭,他佯裝被甩脫,實則一路跟著,直到那人進了相國府纔回來找葉楨。
先前去葉家幫葉楨的暗衛亦道,“那人似乎很憤怒,那憤怒瞧著是對李承海,若非郡主回來,他應是要打暈李承海的。”
若是對李承海憤怒,那當不是李承海的人。
且若是李承海的人,應當知曉中了那藥,中斷隻會讓人死得更快。
是李相國的人?
可若是李相國的人,也不該不重視李承海的性命,除非在那人眼中,葉正卿比李承海更重要。
那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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