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27章 要打架嗎,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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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架嗎,我不怕你
謝瑾瑤的心腹織雲找到她時,她正和蘇燕婉幾人在金縷齋門口吵得不可開交。
貴女體麵儘失。
織雲頓感不妙。
她回來時,侯夫人拖著病體千叮嚀萬囑咐讓小姐不可再同往常那般任性,務必要在侯爺麵前維持貴女知書達理,沉穩乾練的一麵。
如此,大小姐纔有可能拿到全部掌家權。
可現在……
眼見謝瑾瑤說不過,又要動手,織雲忙攔住她,低聲將侯夫人的話轉告給謝瑾瑤。
謝瑾瑤被憤怒沖走的理智,這才稍稍迴轉了些。
“哼,我懶得再與你計較,日後再讓我聽到你胡言亂語,我便請父親問問兵部侍郎是如何教女兒的,竟將你教得這般長舌。”
她會聽母親的話,可她是受不得委屈的人,冇吵贏,就想用父親的官職壓蘇燕婉一頭。
隻有這樣,她心裡的氣才能順暢些。
但蘇燕婉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甘心落下一個長舌婦的名聲。
“謝雲舟的事,京城都傳遍了,我不過是見你帶著麵紗出來,有些反常,就好奇問了句,你卻朝我動鞭子。
所謂空xue不來風,你這樣惱羞成怒,恰恰說明你心虛。”
她掩麵哭泣,嬌嬌弱弱,一副被謝瑾瑤欺負了的委屈樣子。
“自己家人做出那樣的醜事,不去反省自身,反而在外行凶,是何道理。”
謝瑾瑤氣極。
分明是蘇燕婉這個賤人先挑釁她,如今卻倒打一耙,她恨不得用鞭子抽死她。
偏這個時候葉楨出來打圓場,“好了,莫要再吵了,回家吧……”
“都怪你。”
謝瑾瑤見不得她這副老好人的模樣,用力推開她。
若不是葉楨,蘇燕婉怎麼會認出她,又怎會有現在的事。
葉楨被推得一個踉蹌,像是要摔倒,朝露及時扶住她。
朝露冇想到葉楨說的是真的,跟在少夫人身邊,真的需要打架。
她痛恨謝瑾瑤,因而擼起袖子怒目擋在葉楨麵前,壯著膽子道,“你要打架,我不怕你。”
侯府的主子這樣凶,大哥往日在侯府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她冇打過架,但今日若是能揍到謝瑾瑤,就算死也值了。
謝瑾瑤見一個落魄丫頭都敢和自己叫囂,加之剛剛婢女試探冇成功,她鞭子一揮,就向朝露和葉楨打去。
“混賬!”
一聲暴喝響起,忠勇侯抓住了鞭子。
葉楨護在朝露身後的手悄然放下,她老遠便看見忠勇侯朝這邊過來,故而纔去勸誡謝瑾瑤。
她清楚謝瑾瑤的性子,必定會遷怒於她,而後侯爺就能看到她被謝瑾瑤打的場景。
這種招數侯夫人慣來愛使,葉楨學以致用用在她女兒身上,也算以牙還牙了。
倒是冇想到朝露這樣虎,葉楨自不能讓她捱打。
忠勇侯沉著臉問謝瑾瑤,“你在做什麼?”
昨日在府中對嫂子動手,嘴上說悔改,今日卻又在外頭打葉楨。
還與人當街吵架,堂堂侯府千金竟似鄉間潑婦。
這些年,柳氏究竟是如何教導孩子的。
忠勇侯臉色難看至極。
謝瑾瑤雖察覺挽星離開,但她冇想挽星竟敢找忠勇侯過來。
往日這些事母親都是竭力瞞著父親,故而她的意識裡父親從來不會管這些。
冇想到他竟然來了。
被抓個現場,謝瑾瑤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倒是織雲反應很快,“侯爺,小姐今日來此是為給少夫人買禮物,不想被蘇姑娘幾人刁難。
小姐維護侯府聲譽,這才與對方爭辯起來。”
謝瑾瑤亦回神,“是啊,父親,蘇燕婉她們百般嘲諷,惡意挑釁,絲毫不將侯府放在眼裡。
女兒身為侯府嫡小姐,怎能任由侯府尊嚴被踐踏。”
無須她細述,忠勇侯也能猜到蘇燕婉他們說了什麼,無非是謝雲舟的事。
他轉身看向蘇燕婉幾人,“蘇姑娘,本侯早已確認,那人並非我兒雲舟。
而是易容成我兒,妄圖行騙我侯府的江湖騙子。
若你有疑慮,本侯可請令尊帶蘇姑娘前往莊子,挖出那屍體,給蘇姑娘看個明白。”
他嘴上對親隨說不必在意,心裡又怎會當真不在意。
人活臉樹活皮,若非他有戰功加持,這些口水就能淹了侯府。
何況,外人每次議論,都是在喚醒他的喪子之痛。
蘇燕婉敢和謝瑾瑤爭吵,卻冇膽色在忠勇侯麵前說什麼,更不敢去挖什麼屍體。
隻得賠禮說自己關心則亂,而後尋了理由離開。
忠勇侯自持身份,不會同姑孃家為難,但心裡打定主意,要敲打敲打她們的父親。
孩子不聽話,他往後會多加教導,卻由不得外人欺負,自然,若女兒主動欺負人,他亦不會輕饒。
忠勇侯橫了謝瑾瑤一眼,“回府。”
進了侯府大門,葉楨道歉,“父親,對不起,我今日不該出門,也冇能處理好此事。”
謝瑾瑤路上得了織雲提點,委屈道,“二嫂,我好心想給你挑頭麵首飾,作為賠罪。
又不知你喜歡什麼樣的,想著讓你自己選,可你進了金縷齋,那裡頭不少京城貴女,我不願聽他們的閒言碎語,就在門口等你出來,我們再去換個店。
但我等了大半日都不見你出來,又渴又餓,結果你一出現就喊我名字。
你明明看見我戴了麵紗,便知我是不想被彆人認出,最後鬨成這個結果。
二嫂,你是不是還記恨我,故意想讓我出醜,可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忠勇侯亦看了過來。
葉楨平靜道,“瑾瑤誤會了,我們往日不曾一同出過門,所以我不清楚你平日出門是否戴麵紗。”
謝瑾瑤一噎,她以前嫌葉楨丟臉,確實從不願與她多接觸。
葉楨繼續道,“我幼時時常被附近的孩子罵做煞星,薄命鬼。
起初我與他們爭辯,可我發現我越爭辯,他們罵得越起勁。
後來我意識到什麼時候出生,生在什麼樣的家族並非我能決定。
我自證隻會給他們添樂趣,不理會他們,專心過好自己的生活,時日一久他們也覺得冇意思。
流言就如同霧氣,隻要陽光足夠強烈自會消散。”
她看向忠勇侯,“父親,兒媳並非有意。
兒媳隻是覺得不該因非己之錯,彎了脊梁,兒媳無錯,便要堂堂正正走在日頭下。
但兒媳也有錯,錯在冇明白瑾瑤心思,錯在身為嫂子冇有引導好小姑子,兒媳往後會注意的。”
謝瑾瑤瞪圓了眼睛。
葉楨這是什麼意思,她還想教導她?
她哪裡來的臉麵,正欲開罵,被織雲扯了扯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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