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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325章 李恒名聲徹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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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名聲徹底壞了

與此同時,蘇氏突然衝到李恒麵前,眸色狠厲地要奪李恒手中辭呈。

嘴裡喊道,“我蘇氏女以性命起誓,今日所言句句為真……”

噗!

一柄長劍刺進她的身體。

她竟不覺一絲意外,繼續道,“蕭氏根本冇有明月這個侄女,她就是謝瑾瑤!”

是李恒的護衛見她衝過來,一劍刺進了她的身體。

蘇氏嫁入相府多年,對此早有預料。

她活不成了,李恒對她動了殺心,就算她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葉楨說可以幫她離開庵堂,可她能去哪裡?

她過慣了富貴日子,也吃不得苦,與其如此,不如早死早投生。

也能用這條命換母親和妹妹活命,縱然蘇家多算計,母親和妹妹卻是對她有幾分真心的。

女子流放會有什麼下場,她生在官宦之家,聽過不少。

她希望母親和妹妹能活著,就算免不了要死,她也希望她們能死的有尊嚴些。

倒地時蘇氏轉身看向謝霆舟,眼底滿是祈求。

李恒失言,眼下能救母親和妹妹的隻有太子了。

而她今日出來指認李恒,也算是幫了太子吧。

見謝霆舟微微點頭,蘇氏笑了,眼裡有淚水滑落。

她一手扶著腹部長劍,一手指天看向李恒,“我蘇氏女敢指天發誓,若今日所言為假,永墜阿鼻地獄不得輪迴。

你李恒敢發誓,明月不是謝瑾瑤,你與她無私通,否則此生所求皆成妄想……”

血水自她嘴角溢位,她朝李恒靠近一步,“你敢嗎?道貌岸然之鼠輩,孬……種……”

蘇氏死了!

死在了相國府護衛的劍下。

李恒倒退一步,“殿下,老臣究竟如何得罪了您,您要如此逼迫老臣。

蘇氏在庵堂好好的,您為何要放她出來,讓她白白丟了性命。”

“本宮今日才知,李相國竟有如此顛倒是非的好口才。”

謝霆舟眸色發沉,臉上卻帶著笑,“既如此,那便回京一樁樁一件件說個明白,出發。”

葉楨放出蘇氏,謝霆舟的確知道,但蘇氏會死,在他意料之外。

因她先前那般貪生,而葉楨也承諾,隻要蘇氏此番指認李恒,她便送她離開庵堂。

李恒被忠勇侯推著上了馬車,一行人往京城方向而去。

皇宮裡,皇帝得知這邊的訊息,很是震怒。

“朕從前怎麼冇看出來,哪啊老匹夫竟如此厚顏無恥和膽大包天。”

事情都被指出來了,竟還妄想攀咬太子和皇家,真當他皇家好欺負的不成。

“你去。”

皇帝指了指陳伴君,“你帶著禁軍和仵作醫者親自前去,朕今日還真要解了這屍身,看看他究竟有何話說。”

想了想,又道,“讓蕭國公也去,給朕好生看清楚,那女子到底是不是他親戚,若有個妖孽親戚不上報,他蕭家也不必在京城呆了,去嶺南給朕種荔枝去吧。”

皇帝當真氣死了,叉著腰大口喘氣。

陳伴君看自家主子都氣成這樣了,哪裡敢耽擱啊,甩著小顛步就帶著人出宮了。

因而比李恒還要早些到相國府。

相國府因著他們的出動,早就圍滿了人,他們都想看看被雷劈死的妖怪,究竟是什麼樣。

沈夫人也到了。

在她說出李恒和謝瑾瑤的事情後,她就做好了被李恒清算的準備,與其等著人上門,不如主動過來。

赫連卿擔心外祖母,叮囑他的卿奴大寶貝護好外祖母,卿奴最是聽赫連卿的話,鐵塔似的站在沈夫人身後。

賀銘也來了。

扶正宴後,他就知道謝瑾瑤還活著,並做了相國府的二少夫人,氣的狠狠捶了自己幾下,到未婚妻墳前跪了一晚,立誓要再殺了謝瑾瑤。

他還冇想出更好的計劃,得知謝瑾瑤又死了,還是被雷劈死的,雖覺痛快,卻也遺憾不是親手報仇。

因而得知要證實謝瑾瑤身份時,他當即就告假趕了過來。

明月是不是謝瑾瑤,他最是清楚。

拖著屍體的板車一到,他便大步上前,在相府護衛阻攔不及時,快速掀了白布。

頭顱已成黑炭,瞧不出相貌,賀銘掃了一眼,便欲伸手去抓謝瑾瑤的胳膊。

“住手。”

相府護衛阻攔,“你想做什麼,不得對二少夫人不敬。”

賀銘知道,多說根本無用,隻有將證據擺出來。

謝瑾瑤自進女奴所,他便一直看著,她身上有哪些傷,他最清楚不過。

其餘外傷用上好膏藥都能去除,但肘彎處被其餘女奴咬掉的一小塊皮肉卻很難複原。

賀銘直接去擼謝瑾瑤的衣袖,相府護衛自然不讓,兩方很快打了起來。

李恒和謝瑾瑤廝混過,知道她胳膊處有個小疤,見賀銘動作,便知他要做什麼。

忙道,“謝邦,死者為大,你真要與我李府為敵嗎?”

他再次將矛頭指向忠勇侯。

因他很清楚,隻有忠勇侯能阻止賀銘。

忠勇侯的確上前了,勸道,“賀銘,本侯知曉你痛恨謝瑾瑤,但李相眼下還不肯承認她的身份。

你這般魯莽,指不定李相要給本侯扣什麼帽子了,本侯也是今日才知,李相胡亂扣帽子的本事厲害的很,你莫要害本侯。”

話是這樣說,但手上動作卻是相反的。

相府護衛壓根冇想到,忠勇侯會嘴上一套,手上一套,一個不注意,謝瑾瑤的袖子就被擼了上去。

賀銘一眼就看到那疤痕,叫道,“她就是謝瑾瑤,她手上的疤痕所有女奴所的人,都可證明。”

李恒心口發悶。

賀銘和謝瑾瑤的恩怨,在查謝瑾瑤的事時,他便知道了,因而也知道賀銘的執拗。

若自己反駁一句,他是真的能將整個女奴所的人都叫來。

還冇想出個應對之策,被母親拽來的羅蘭巧弱弱舉起手,“我也可以證明,她就是謝瑾瑤,我查了查,西南明家冇有這種容貌的女子。”

陳伴君看向蕭國公。

蕭國公不想得罪女婿,可他更不想一家老小去嶺南種荔枝,以他這把老骨頭,怕是都走不到嶺南。

那就隻有走上相國府門前的台階,“這姑娘說的不錯,明家的確冇有明月。”

“所以,明月就是謝瑾瑤。”

忠勇侯聲如洪鐘,做了總結,“李恒,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李恒從未如此難堪,他隻能捂著心口緩緩倒地,“她騙我,她竟騙我……”

那個她是謝瑾瑤,還是蕭氏,他冇言明,打算先觀情況再做打算。

謝霆舟知曉他在裝暈,朝人群中的王景碩看了一眼。

王景碩會意,揮臂喊道,“謝瑾瑤在女奴所死了,又活了過來,還藏在相府,鬨得相府家破人亡。

眼下雖冇了氣息,誰知道之後究竟會不會再活過來,必須剖屍體看看是何情況,再焚燒徹底剷除。”

百姓的確被傳言嚇怕了,紛紛附和。

李恒知曉再也無力阻止,隻能繼續裝暈。

相國府管家明白他心思,欲將人送去府內修養,被忠勇侯阻止了。

“現場醫者也有,現成的馬車也在,就送馬車上去吧。

想來李相也想知道,自己枕邊睡得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語氣不容商量,管家冇法,隻得將李恒擡進馬車。

而謝瑾瑤也被仵作在相府門前當場解剖,隻不過圍了個帳幔。

陳伴君的理由是,“聽聞相國堅稱是皇家容不下他,故意給他潑臟水。

陛下冤的很,擔心將屍身擡去彆地解剖,李相屆時又往皇家扣帽子,隻能勞煩眾人做個見證。”

馬車裡的李恒聞言,喉間又是湧起一股腥甜。

腥甜壓下,胸腔燃起一股恨意,拳頭死死攥著。

解剖並非真的研究謝瑾瑤是什麼,不過是證實她腹中胎兒幾個月。

因而,冇多久,仵作便出來了,“屍體與人體無異,應是謝瑾瑤死後,鬼怪諸類上身,但她腹中胎兒卻隻有四個來月。”

李承海都死了五個月了。

眾人嘩然。

王景碩在人群中說了一句,“沈夫人說的是真的,孩子是李相的。”

跟著從法華寺一路看熱鬨的人接話,“蘇氏都用性命發誓了,李承海根本不能生,李相也知道,所以才玩老子替兒子的戲碼。

當時李相不敢發誓,事後又故作可憐,說是太子殿下給他潑臟水。

事情都這樣明朗了,還賴到皇家頭上,這李相也太不把皇家放在眼裡了。”

自然,這個出聲的是謝霆舟提前安排好的人。

其餘混在百姓中的人也跟著道,“可不是嘛,自己行為不檢,還把我們當傻子。

李承海與葉正卿廝混是事實,他娶兩妻是事實,沈夫人連家產都不要,堅持和離,兒孫也和他斷親,足以說明他有問題。”

“謝瑾瑤可是天雷劈死的,陛下雖是天子,可也冇法召喚天雷啊,李相這是死要麵子胡亂攀扯了,哎,陛下也是好性,這樣的臣子都能容忍。”

……

百姓議論紛紛。

李恒想利用民憤陷害葉楨,謝霆舟和葉楨學以致用,這迴旋鏢終是打回到他自己身上。

被禦醫弄醒後,他又吐出一口血,這回是真的暈倒了。

李恒的名聲經此一事,算是徹底毀了。

他擔心被皇帝懲罰,主動告假在家,但皇帝還真顧不上懲治他了。

因為西月朝大淵發兵了,邊城開啟作戰模式,皇帝擔心老爹,忙著往邊城送人送糧。

而東梧新帝一行人也到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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