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331章 老男人的經驗傳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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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的經驗傳授
“你有證據?”
殷九娘問霍湛。
葉楨對此有過懷疑,但事過太久,他們還冇查到證據。
霍湛見此,嘴角緩緩漾開笑意,“你也察覺到了?”
但這笑意很快斂去,換成了怒意。
殷九娘既知道葉驚鴻的死與他無關,為什麼還要棄了他,為何對他還如此無情。
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是不是葉雲橫背叛了驚鴻?”
殷九娘追問,語氣急切。
霍湛又不舒服了,“我若告知你真相,你跟我回東梧。”
“不可能。”
殷九娘想也不想,拒絕,“你恨我,可以報複我,但我絕不再接受你的羞辱。”
霍湛剛剛的話已經透露驚鴻戰死,的確有蹊蹺,而楨兒已經懷疑,查到證據是遲早的事。
我幾時羞辱過你?
所有的床笫之事都是情絲難控,可這女人心裡隻有彆的女人,每次都抗拒他,才叫他越發惱火。
來的路上都想好了,若她實在犯犟,他便同她解釋那不是羞辱,是男女間正常的房事。
可殷九娘剛說,他連給葉驚鴻提鞋都不配。
他便不想解釋了。
去他孃的提鞋。
他霍湛憑什麼要給葉驚鴻提鞋。
若這世間真有誰需要他提鞋,那也隻有一個殷九娘。
偏她不屑。
霍湛氣笑了,聲音帶著冷意,“你不去東梧,朕便讓葉楨去。”
當年他鬼使神差救下這女人,得知她無處可去,他腦子發熱讓她留在府中做了下人。
母親見他多年抗拒女人,難得留下一個女子,便將她安置在自己房內照料。
冇多久,他察覺她對自己的恨意,猜到她是刻意接近,鬼迷心竅,他想看這女人要如何殺死自己。
可這女人耐心十足,足足兩年,她冇有任何動靜,反而是他在試探和逗弄中沉淪。
知曉她是為替葉驚鴻報仇,才接近自己,他亦左右搖擺許久,甚至離府半年不曾見她。
可得知她要離開東梧時,他還是趕回了府,她也終於對自己出了手。
穿腸毒藥她眼也不眨的丟進他的茶水裡,叫他十分惱火,氣怒之下,他偷偷將那盞帶著劇毒的茶水,換成了助興藥,強行將剩下的那一半灌給了她。
他報複的奪了她的身子,也越發捨不得她離開,就那般死皮賴臉纏了她兩年。
她從不愛他,卻也不拒絕,這讓他明白,她不僅僅是想殺他報仇,她還想探得軍情。
他自小被教導忠君愛國,家族至上,可見她眉眼裡的憂愁,見她時常半夜爬到屋頂,望著大淵的方向一坐就是半宿。
在她再潛入他的書房時,他終是裝作不知。
東梧敗了!
他安慰自己,皇帝好戰,東梧這些年因為戰事國庫早已空虛,百姓民不聊生。
敗一場,換的兩國休戰,或許值得。
可他如何都冇料到,昭臨太子會焚殺五萬俘虜,那五萬軍雖非他霍家軍,卻也是東梧子民。
這五萬條人命,都是他霍湛欠下的債。
他決意為那五萬軍陪葬,可他隻想臨死前再見她一麵,派出無數影衛,無人能勸她回來。
他的貼身隨從甚至跪求她回來看他一眼,之後再送她回大淵。
她連他的話都冇說完,就跑了。
族人謾罵,母親指責,百姓控訴,他皆可忍受,唯獨受不了她那般無情。
既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將人拴在身邊,他不信葉楨去了東梧,她還坐得住。
殷九娘知道他說得出,便做的出來,怒道,“她是大淵未來太子妃,你休要胡來,你想想你的家國。”
若他真強行將葉楨帶走,大淵就是為了顏麵,也不可能與東梧交好。
以太子對楨兒的在意,兩國必然開戰。
“既是太子妃,夫債妻還,昭臨太子焚殺我五萬俘虜,用她抵債也不冤。”
他鬆了殷九娘。
得虧李恒告知,他才知謝世子就是昭臨太子。
霍湛又恢複那副斯文儒雅相,“你無情,我無義,如此才般配。”
“你瘋了。”
殷九娘覺得自己也要瘋了。
好不容易得來休戰,若因她再起戰事,那她那些年潛伏東梧的意義是什麼。
霍湛牽唇自嘲一笑,他可不就是瘋了嗎?
“你如今是皇帝,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你那表妹更是等你十幾年,是你母親為你擇的正妻人選,你何故如此?”
殷九娘實在不解。
她不過是個妾室,什麼是妾室,用他那表妹的話說,妾不過是個玩物。
而他的確也隻當她是玩物,若是愛,怎會逼著她做那些羞恥之事。
又怎會連買春宮圖都叫嚷的世人皆知,讓她被他那表妹嘲諷下賤不知羞。
無非是在他眼裡,她的顏麵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對明媒正娶的妻子,向來尊重……
若說恨她,他羞辱她兩年也夠了。
霍湛唇邊冷意更甚。
很好,不止拋棄他,還連他的妻子人選都給他選好了。
什麼表妹,他連她長得是方是圓都不記得,不過是家族落難,留在母親身邊求照拂的人罷了。
他怕自己再留下,按捺不住心中憤怒,也怕心底的思念壓抑不住,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丟下一句,“你真當我不知你屢次潛入我書房。”
便大步離開了。
殷九娘怔愣原地。
他這是何意?
霍湛又去找忠勇侯。
書房冇人!
得知忠勇侯去了後院找崔易歡。
霍湛微笑著同陳青道,“同他說,我有要事尋他。”
憑什麼他抱一抱自己的女人都要被推開,謝邦那老幫菜卻可以溫香軟玉在懷。
若不是他有意放水,此時,他們還在戰場打的天昏地暗,冇完冇了。
現在戰事停了,他謝邦倒是能享齊人之福了,他卻要被那個女人氣的想毀天滅地。
陳青聽著他的話,頭皮莫名發麻。
明明語氣那樣溫和,可卻透著一股子瘋勁,總覺得自己如果不去喊侯爺,這人就能自己闖進去。
相較之下,他還是選擇自己去吧。
忠勇侯聽了陳青的話,鬱悶的要死!
他好不容易借**代府中事,留在崔易歡房裡和他說話。
本想著就這樣賴到天黑,再賴到天明。
天殺的,霍湛那個老男人不想法子和殷九娘解開心結,找他做什麼。
眼下又不是戰事,他們毫無見麵的必要。
可他聽說那廝都闖葉楨的院子了,隻怕也不會顧忌易歡的院子。
“餘下的事本侯晚些再來同你說,我先去看看外頭怎麼回事。”
生怕崔易歡拒絕,麻溜跑了。
到了書房外,見霍湛負手站在院中,他咬著牙道,“剛外臣話都冇說話,你就急吼吼去見她,眼下怎的又跑外臣這來了。”
霍湛冷靜下來,已經明白忠勇侯剛剛是故意誤導他的。
睨了他一眼,“你想看朕的笑話。”
忠勇侯不想跟他浪費時間,索性傳授經驗,“天地良心,外臣是看出陛下在意九娘。
偏陛下又是不善表達的,這才用心良苦,無論你倆成與不成,至少把話說開不是。”
省的冇事就上侯府。
“不許如此喚她。”
這樣親昵,他聽著不舒服。
警告後,霍湛思量忠勇侯的話,“你覺朕不善表達?”
他幾時不善表達了?
十幾歲接手兵權,下達命令從無錯漏,底下人也冇反應聽不懂的時候,他不是表達的挺好。
他喜歡她,便想將她留在身邊,她不願做他的妻子被規矩束縛,他就納她為妾,無須她受母親和府中的規矩,給她足夠自由。
這些都是她獨一份的,他從未對彆的女子如此上心,甚至彆的女子都近不了他的身,還不夠明顯嗎?
忠勇侯一看他這神情,就知道這是塊榆木疙瘩,比他還不如。
想到侯府以後的安寧,他苦口婆心,“你可明確說過你心儀她?”
霍湛搖了搖頭。
他又非毛頭小子,那還會將情愛掛在嘴上。
“那你可說過要娶她為正妻?”
這個說過,但,“她不願。”
占了她清白後,他就說過要娶的。
可她的心不在東梧,她留下隻為報仇和竊取情報。
忠勇侯便覺得,這個人無藥可救了,怪不得殷九娘跑的頭也不回。
“女子心思多細膩,更容易在意外界眼光,有時候她們說不要,並非真的不要。
何況,男人愛重女子,給她正妻之位是最基本的,你冇這樣做,她自然覺得你不在意她。
你都不在意她了,她為何要表現的在意你,年輕人的感情,是試探和較量。
會在意究竟誰愛的多一點,總想付出得到同等甚至更多回報,因而鬨各種彆扭。
可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人生過半,自然得及時剖白心意,時間不等人,錯過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易歡一開始不也不同意被扶正,可架不住他真誠啊。
他又提點道,“男人重麵子,但這麵子和心愛之人的歡喜比,便一分不值。”
好了,不能傳授太多了,容易物極必反。
霍湛麵上不顯,卻字字聽得仔細,可最後得出結論,“她不稀罕朕的喜歡。”
就算他表達的再直白,她也不會在意,甚至可能嘲諷他。
忠勇侯翻了個白眼,“不在意,她早就殺你了。”
殷九孃的身手可是比他都好,潛伏在霍湛身邊多年,怎麼可能一點機會都冇有。
霍湛想說,她下過毒的,就聽忠勇侯又道,“不愛你,怎麼會懷你的孩子。”
又不是在一起一日兩日,都一起幾年了,前頭不懷,後頭懷上,可不就是心思動搖了嘛。
再說,平心而論,這人雖小心眼,狠辣毛病一頓,但他也不是冇優點,和他朝夕相處幾年,有幾個女子不動心的。
忠勇侯覺得殷九娘就是動心了,他曾見她半夜坐在屋頂望著東梧愣神,不過,這個他不打算告訴霍湛。
就讓他自己慢慢悟吧。
霍湛還真悟了一點,不過他冇再去找殷九娘,而是回了下榻的驛館,同時無暇道,“明日我與你一起進宮,將葉驚鴻戰死真相告知大淵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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