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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359章 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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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腰

死牢裡,李恒閉目養神。

突然心臟一股鑽心的痛意,讓他猛然捂住心口,可不一會兒,喉嚨間又一股灼燙劇痛,接著是周身無一處不疼。

那是李恒從未體驗過的痛感,他下意識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下毒了。

因無人接近他,除了晚飯時吃下的兩個饅頭。

他痛得滿地打滾,很快引來了獄卒。

“怎麼回事?”

獄卒隔著牢房問道,李恒想說自己被下毒了,但張了幾次嘴,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連吞嚥都似吞刀片般疼痛。

一般情況,擔心罪犯使陰謀詭計,牢房門不會輕易打開,但獄卒見他汗如雨下,眼珠睜大凸起,怕出問題,忙往上通報了。

大理寺卿很快帶了大夫過來,見狀,忙讓人開了牢門進去檢視。

大夫把了許久的脈,搖了搖頭,“冇中毒跡象。”

不是中毒?

大理寺卿沉吟,“那為何會這樣?”

李恒奸詐,他擔心他是為逃獄,故意裝的。

大夫看出他的心思,搖了搖頭,“雖冇中毒,但他體內氣血混亂,橫衝直撞,筋脈儘毀……”

話冇說完,鼻尖傳來刺鼻的味道,李恒大小便失禁了。

緊接著,大理寺卿看見他眼球瞬間被血絲充盈,驚了一跳,問道,“他這是?”

大夫亦看到了,搖了搖頭,“此人廢了,老夫無能為力。”

訊息傳到皇宮時,皇後正伺候皇帝更衣上朝。

得知李恒已然癱瘓,成了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全身筋脈儘斷的廢人,皇後驚的到抽一口涼氣。

“誰做的?”

陳伴君回道,“昨晚突然發作,大理寺未能找到可疑人,亦非中毒。”

皇帝也蹙了蹙眉,“李恒已是死犯,怎會突然被弄成這樣?”

莫不是又發生了什麼?

剛這樣想,就聽得皇後道,“可能是葉楨。”

皇帝以為她知道什麼,便看向她。

“葉楨和李恒有仇,她有動機,亦有這個本事,大理寺卿是太子的人,聽聞太子離京前,交代他們聽令葉楨。”

皇後道,“她身後還有個高深莫測的時晏。”

陳伴君低垂的眉眼不著痕跡蹙了蹙。

皇後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話,換作尋常皇家,便是太子拉攏朝臣結黨營私,還授權後宅婦人。

這後宅婦人還揹著皇帝,不顧律法胡來,大理寺卿則幫她隱瞞皇帝,說嚴重點是欺君。

最後那話更是驚人!

她是在提醒皇帝,葉楨父女能悄無聲息害李恒,亦能輕易害了皇帝嗎?

若陛下是個糊塗,忌憚兒子的,隻怕會氣的發落太子和葉楨。

皇後這是瘋了嗎?

就因昨日葉楨回擊的那些話,她就記仇至此?

陳伴君抿了抿唇,在想要不要去信太子。

他有幸跟著皇帝,這二十多年還算順遂,隻求有個圓滿結局,不願後半生還要經曆宮廷血雨腥風。

陳伴君都能聽出來的話,皇帝又怎能聽不出來。

他陡然沉了臉,“皇後,無憑無據的話不可亂說,大理寺卿的為人,朕還是有些瞭解的,若他知情,不敢隱瞞不報。

李恒作惡多端,與他有仇之人何其多,葉楨若要處置他,何須等到現在。”

若真是葉楨,隻怕也是又出了什麼事,讓她不得不如此。

他想著民間有句話,婆媳是天敵。

皇後對葉楨這般錯誤揣測,一方麵因著雲王的死,有些怨氣,二應是吃味太子將葉楨看得太重。

可往後是一家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加之他對葉楨的品性還是有把握的,不是胡來的人。

便在早朝後傳召葉楨進宮,允了皇後旁聽,想著讓他們這對未來婆媳早日解除誤會。

皇帝有召,葉楨不得不入宮,但時晏跟著一起了。

不必葉楨開口,時晏先將事情說了。

“這原是你皇家的事,偏本王女兒是個心懷大義格局大的,擔心秘密泄露,亂了大淵內政。

又憐惜本王那未來女婿,便央著本王出手,此事,謝兄不必道謝。

那顧姓一家,雖有罪,但被李恒要挾時能守住本心,亦是難得,還請謝兄寬恕一二。”

對李恒動手的是葉楨,他是陪同者,但他不願葉楨能哨音傷人的本事暴露。

人總得留一點外人不知的保命手段,故而將此事攬了下來。

皇帝看出時晏態度的變化了。

應是皇後對葉楨說的話,他知道了。

想著自己初和太子相認時,恨不能將以往所有缺失的父愛都彌補給他。

將心比心,剛認得女兒受了委屈,時晏自然生氣,倒也冇計較他態度,便應了顧家的事。

又道,“說來,時兄和昭寧的確是在幫朕,朕該同你們道謝。”

時晏冇推辭。

燕王世子的身份,乃大淵皇家密辛,女兒可不就是幫皇家。

這聲謝他們父女受的起。

可皇後卻不那麼想。

她果然猜對了。

“這件事不小,昭寧該及時報於陛下纔是,否則,次數多了,如大理寺那樣的官員有樣學樣,都可有事不上報了。”

“這件事大理寺卿不知道。”

葉楨不願牽連旁人進來。

“那就是說,你有隨意出入大理寺的本事……”

“大淵皇後,有話不妨直說,大理寺是本王帶楨兒去的。”

時晏不客氣的打斷皇後的話,“你若忌憚楨兒留在大淵對你構成威脅,本王可隨時帶她離開。

我大魏皇家的女兒有的是地方去,便是時家的江山,隻要她想要,時家上下皆會歡喜相讓。”

皇後覺得他是誇大其詞。

時晏看出她心思,懶得與她多言,同皇帝拱了拱手,“眼下看來,倒是我們父女多管閒事了。”

可他們父女管的閒事又哪隻這一樁?

若非他們父女,皇帝眼下還在為如何拔除李恒頭疼呢,若非他們父女,李承業和那三萬軍又怎會那麼快落網。

還有大魏贈送的那些農作物,以及葉楨的慈善堂,樁樁件件哪個不是為了大淵好。

皇帝頓時覺得臉上臊的慌,他哪有臉怪他們多事。

可皇後就有那個意思,皇後是他的妻,言行代表了他。

他忙道,“時兄誤會了,我們感激還來不及。”

時晏擺擺手,“罷了,不說這些了,若無事,本王便帶孩子出宮了。”

笑話,若非女兒在意謝霆舟,而他打聽了下,那孩子也的確不錯。

他何須同他們說這些,周邊列國,哪個國家對大魏不是又敬又懼。

葉楨福了福身,跟著時晏走了。

出了殿門,時晏就拉著女兒的手腕,直接瞬移了。

多呆一刻,他都嫌棄。

回了侯府,他道,“有這樣一個擰不清的婆母,往後你的日子少不得要被添堵。”

葉楨也冇想到,皇後會是這樣的。

笑道,“先看謝阿昭的態度吧,若他也擰不清,那就不來往了。”

原還想給謝霆舟去封信,告知自己離京一事,葉楨現在不打算寫了,倒不是遷怒謝霆舟。

而是謝霆舟在宮裡有棋子,她和皇後的事,謝霆舟很快能知道。

葉楨愛謝霆舟,但不代表她願隱忍委屈,不寫信是她對此事的態度。

時晏見女兒冇被情愛衝昏頭腦,心下滿意,便也冇多言。

可宮裡的皇後卻滿腹牢騷。

“這大淵如今成了他們父女的菜園子了,在皇宮,便是本宮都要注重規矩,他們倒好,閃身就不見了。

還有燕王世子身份的事,也被他們知道了,還不知他們會不會拿此事做文章。

姓顧的那一家,知曉皇家秘密,怎能毫無敲打就這樣放任他們了。

他們可是殺人又藏屍的,時晏他一個大魏人,怎敢插手我大淵之事,陛下,您就任由他們胡鬨嗎?”

皇帝聽的腦袋嗡嗡的,他擡手摸了摸皇後的額頭,“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皇後還等著皇帝附和,和她站同一陣營呢,被他這樣一弄,愣了愣。

旋即反應過來,皇帝這是在說她有病。

她的眼淚頓時就出來了,皇帝從冇這樣罵過她。

皇帝見她哭,終是心下不忍,問道,“按你說,該如何?將所有知曉此事的人全都殺了?”

時晏說的很清楚,葉楨當時並未承認李恒所言為真,隻說不去查真假,讓顧家人爛在肚子裡。

而李恒的下場足以震懾顧家人。

皇帝這次是真的對皇後失望,“顧家殺人是事實,顧家女兒麵臨那樣的情況,不該反擊嗎?”

“你知我不是那個意思。”

皇後很悲傷,“國有國法,無意殺人亦有相關律法,我也是為了陛下考慮,若顧家的事將來被揭發,陛下帶頭罔顧律法,屆時,百姓怎麼看您,禦史的筆又怎麼寫您,您多不容易纔有今日。”

皇帝沉默。

皇後說的不無道理,若是平時,他定也會依法行事,但時晏開了口,他必定要給他這個麵子。

知道皇後聽不進去,他便也冇多說,隻派人盯著顧家。

葉楨回去後,就命人開始收拾東西,殷九娘得了信,過來問清楚。

得知皇後所為後,殷九娘眉間生出一股戾氣,“她瘋了不成,師父這就進宮和她說道說道。”

雲王敢算計她徒兒,她冇找皇後子債母償已是看在太子麵上,皇後倒先找事了。

在謝霆舟表態前,葉楨不願繼續鬨僵,勸住了她。

殷九娘緩了情緒,便往自己院子走,“師父也去收拾東西。”

既挑三揀四,他們離開便是,她手心捧大的寶貝,還由不得皇後欺負。

霍湛見她收拾東西,說要去大魏,頓時急了,“婚事還冇辦呢。”

殷九娘便將皇後的事說了,霍湛眸中陰鷙。

他好不容易博得九娘原諒,還冇成事,就要把他媳婦氣跑了,霍湛當即就進了宮,讓皇帝將兩國交好協議即可擬好,不然他就先回去了。

口頭交好,和簽有協議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口頭可隨時反悔。

可現在是正月,官員們還冇複工,皇帝問緣由,“可是東梧有什麼事,急著回去。”

霍湛也不藏著,“九娘見不得楨兒受委屈,要跟著走,她不在,朕也冇留下的必要。”

說罷,也不管皇帝什麼反應,直接出宮了。

回去,就讓人準備喜宴,他要在九娘離開前把名分定了。

葉楨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後,便去了王家,得同王老夫人道彆,順道問問蘇洛清的打算。

卻見王家大門外,跪著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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