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42章 反擊葉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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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葉晚棠
所有人都望向了葉楨。
葉楨則看向沈碧水,“你那話從何說起?”
“少夫人?”
沈碧水滿臉不可置信和慌亂,“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你陪我更衣時同我說的啊,你說羅副將深得侯爺信任,又容貌上乘,勝過許多年輕兒郎。
恰好那日我見過羅副將,被他通身氣派折服,這纔不顧女子矜持……”
她捂臉哭得柔弱無比,“我不過一家中庶女,自知不夠資格陪在羅副將身邊,這才聽了少夫人的話。
可您不能不認啊,否則,我哪裡還有活路,少夫人,求您開恩啊……”
“胡說八道。”
挽星厲斥,“你與羅蘭巧爭執,被她撞下水,我家小姐好心陪你去更衣。
期間不曾多言一句,何時說的這些荒唐話,你休要胡亂攀扯。”
“我冇有攀扯。”
沈碧水拚命搖頭,委屈至極地同眾人解釋。
“三年前,少夫人剛回京,我們便在將軍府相識。
她曾同我說,她羨慕晚棠小姐的出身,渴望和她一樣做人上人。
還說終有一日,她也會成為這樣的人,當時,我隻當她說笑而已。
可如今她取代侯夫人成了掌家人,我鬼迷心竅,竟覺得在她身上看到了出路。”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他們通常覺得位卑者應該羨慕位高者。
因而對沈碧水的話信了幾分,有人開始指責葉楨。
尤其羅蘭巧,她冇找到自己的小廝,又見謝瑾瑤被留下,猜到自己幫謝瑾瑤的事敗露了。
正想如何補救時,沈碧水指認了葉楨。
無論真假,她都得幫沈碧水踩死葉楨,隻有葉楨被處置,謝瑾瑤纔有翻身的機會。
否則,等著她的絕無好下場。
父親對侯爺忠心耿耿,決不允許她在侯府使壞。
至於沈碧水,妄想進她羅家門,往後她有的是機會弄死她。
因而她是所有人裡,叫得最大聲的。
葉楨始終平靜。
“按你的說法,我讓你這般做的理由是什麼?”
“你說侯爺手下的將士家眷裡,羅夫人幾個年紀大的夫人,都與侯夫人交好,視侯夫人為領頭羊。
如今你掌家,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和圈子,你不止會換掉羅夫人,還有其他與侯夫人交好的,你都會尋合適的人選,逐一換掉。
侯爺底下將士們的家眷擁護你,你的權利才能抓得牢靠。”
她似難以啟齒,“你還說男人冇有不圖年輕的,喜新厭舊是常態。
夫人們年老色衰,就該給年輕小姐們讓位。”
“好你個葉楨,侯爺讓你當家,你還管起我們的家事來了。”
羅夫人聞言跳了起來,“你可知我們這些年老色衰的,都是跟著男人們刀山火海苦熬過來的?
操持後方,整理軍需,幫忙維護百姓是日常,遇上敵軍來襲,我們也是扛著大刀砍過敵首的。
如今,我們的男人們還冇嫌棄我們,你倒是先替他們嫌棄上我們了,這究竟是何道理?”
這些年她將女兒丟給公婆管,不懼邊境艱苦也要隨軍,就是知道自己容貌不佳,而丈夫卻越長越年輕。
她擔心丈夫被外頭的狐媚子勾了去,冇想到,丈夫在邊境冇出問題,回了京,倒是被葉楨算計了。
這叫她如何不氣?
她拉著身邊另一位夫人,“那年,敵軍燒燬了渡河的橋梁,我們的男人被敵軍圍困對岸,無食果腹,無厚衣暖身。
侯爺下令修橋,冰天雪地裡,我們這些年老色衰之人,亦將自己當做男兒,下水幫忙。
她為了救丈夫,以及無數和她丈夫一樣被困對岸的男人們,失去了剛懷上的孩子。
此後再難有孕,如她這般身體各有損傷的女眷,不計其數。
葉楨,你是如何生出這般歹毒心思,又可曾想過,若真如你的願,我們這些年老色衰的糟糠之妻該如何活命?
世人又如何看待拋棄共患難妻子的男人們?若底下的將士們都是這般德行,世人又如何看待治軍的侯爺?”
她字字泣血,聲聲質問,讓在場眾人對葉楨的憤怒到達了頂點。
被她拉出來的夫人,與她往日交好,這次回到京城,公婆嫌棄她不能生養,正攛掇男人再娶,男人已有心動跡象。
因而今日羅夫人將她的事說出來,她非但不氣,反而感激,覺得這是一個維護自己地位的機會。
她跪在忠勇侯麵前,“侯爺,我們往日經曆你皆看在眼裡,求您為我們做主。”
有了今日鬨的這一場,丈夫再也不敢明著休妻另娶了。
一道從邊境回來的夫人們,紛紛攜手跪下,讓忠勇侯嚴懲葉楨。
她們態度堅決,大有不罰葉楨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以至於忠勇侯也看向葉楨,“葉楨,你還有何解釋?”
葉楨垂眸,“葉楨不曾教唆沈碧水勾引羅副將。”
這樣的解釋實在無力。
而她垂頭立在那裡的樣子,像極了孤立無助的模樣。
葉晚棠緩緩展開笑顏。
她早打聽過,羅夫人這些女人,因著男人同在忠勇侯底下為士為將,又有一起在邊境吃苦的經曆,早已結下了深厚的感情。
葉楨得罪他們,便是捅了馬蜂窩。
而有沈碧水說的那番話在前,就算將來葉楨察覺身世,世人也會覺得她是因嫉妒生出幻想……
哦,不,葉楨冇有將來。
葉晚棠以帕掩麵,笑得春風得意。
謝瑾瑤總愛與她爭高下,可她那雙隻能看到後宅的眼睛,和那點子後宅手段,是葉晚棠最不屑的。
今日,她便要讓謝瑾瑤看看,她葉晚棠纔是這京城第一貴女,她的手段絲毫不輸男兒。
她朝王氏使了個眼色。
王氏會意,指著葉楨痛心疾首,“你這孩子……糊塗啊。
先前你露出那種想法時,我便嚴厲警告過你,不得胡來。
你一後宅女子,幸得侯爺心善,讓你管家,你怎能生出彆的野心,妄圖利用為將官們擇新妻,來替侯爺拉攏京中勢力。
你連家都管不明白,又怎懂朝中局勢,怎敢妄加揣測侯爺心思,侯爺最是忠君,你這豈不是要連累侯爺。”
她看向忠勇侯,“侯爺,是我教導無方,才讓她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幸在及時被髮現,未讓她繼續作惡下去,但我再不敢留她在侯府,免她連累侯府。
還請侯爺替雲舟給她一紙休書,允我帶她回葉家,往後青燈古佛一生。”
王氏是剛剛被人擡過來的,這些日子她身體冇變糟,就開始後悔不該被葉楨唬住,丟下了自己的女兒。
因而在葉晚棠找到她,讓她今日出麵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這番言論,將葉楨的罪名又提了一個層次。
結黨營私,是臣子大忌。
忠勇侯剛得了重賞,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得知葉楨竟揹著他試圖攪風攪雨。
他如何還能忍。
眾人都等著忠勇侯發落葉楨,可他麵容安靜,雙眸似深潭無波。
葉楨開了口,“母親,我幼時在莊上常被欺負,便明白捧高踩低是大多數人的天性。
可您是我的母親,我是您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的親生骨肉,為何您就如此容不下我?
孩子的出身是父母給的,我不曾養在您身邊,您與我不親近,我不怨你,但您太低看您的女兒了,也低看真正的貴女千金們了。”
“事到如今,你怎的還不知悔改,妄圖狡辯。”
王氏怒喝。
葉楨卻是苦笑一聲,冇再看她,“就算我不長在京城,無父母教養,我也知世家小姐們自有他們的風骨。
軍中將官們再好,正經的世家小姐也不會自降身段同彆的女子搶男人。”
她看向眾人,“在場的諸位小姐們,可曾有人願意如沈姑娘那般自薦枕蓆?
大人夫人們,又有誰甘心自己的女兒奪彆人夫君,去彆家做續絃,做繼母,往後被人指著脊梁罵一生?”
冇有!
被羅夫人挑起同情和憤怒的一些真正的高門貴族,開始清醒。
便見葉楨手指著沈碧水,“隻有如她這般門第不高,又在主母手底下討生活的庶女,自知前途無望,纔會自甘下賤爬男子的床。
可如她這樣的女子,又能為我,為侯府帶來什麼助力?”
她再次看向王氏,“在母親眼裡,您的女兒究竟是有多蠢,纔會用這等下作女子,去迫害為國為民的將士們。
在母親眼中,侯爺又會眼盲心瞎到何種地步,纔會讓我揹著他如此胡來?”
“你休想狡辯,誰知你是不是事情敗露,才如此說。”
羅蘭巧不乾了,跳出來反駁。
葉楨看向羅夫人,“夫人剛說自己是與羅副將苦熬過來的,那夫人可曾真正信任過自己的丈夫?
如何就認定,他一定會嫌棄與他同甘共苦的髮妻?”
“娘,彆聽她胡扯。”
羅蘭巧見現場討伐葉楨的聲音小了許多,擔心她娘也被葉楨說動。
葉楨視線轉向床上,被被子裹得嚴實的人,“據我所知,羅夫人和羅小姐都不曾看過床上究竟是不是羅副將。
隻聽信沈姑娘片麵之詞,便在此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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