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47章 被送去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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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去養馬
她語無倫次,“織雲她,她怎麼了?”
忠勇侯冇有再同她繞彎子,“既知打錯了人,為何當時不及時挽救,反而讓人被折磨死。”
織雲剛剛交代,謝瑾瑤在打傷賀銘的未婚妻夏春兒後,就知夏春兒並非私逃妾室,卻眼睜睜看著老員外帶著一眾惡仆抓走夏春兒。
謝瑾瑤聽到這話便知什麼都瞞不住了。
她哭,“女兒當時害怕極了。”
“你不是害怕,你隻是覺得她不過是一平頭百姓,是無父無母的孤女。
直到她死後,你得知她與賀銘的關係,才真正害怕。”
忠勇侯咬牙,“你那時怕的依舊不是自己害了無辜性命,你怕的是事情傳出去被人笑話,怕的是本侯知道此事,會處置你。”
謝瑾瑤當時就是這般想的,所以她纔會向侯夫人求助。
“知錯不改,反而錯上加錯,視人命為兒戲,本侯冇有你這樣的女兒。”
“父親!”
謝瑾瑤從未聽忠勇侯對她說過這樣的重話,她慌了,“父親,女兒是錯打了她,可真正將她害死的不是女兒啊。
這一次是女兒錯了,可女兒也幫過許多人啊,父親。”
“你還敢提你那些混賬事。”
忠勇侯氣得臉色脹紅。
他原本也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個好的,可剛從織雲幾個婢女口中得知,謝瑾瑤所謂的行俠仗義,並非根據是非曲直,而是全憑她個人喜好。
這些年不知做下多少糊塗事,欺了多少老實人。
便是這京中不少人家的孩子都捱過她的打,偏他被矇在鼓裏,以往有討好他的官員,誇他養了個好女兒時,他還很是自豪。
那些奉承他的人裡,就有自家孩子被謝瑾瑤欺淩的。
忠勇侯覺得自己的老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若非你橫插一腳,夏姑娘興許眼下還好好的。”
夏姑娘?
謝瑾瑤有片刻茫然。
她不曾打聽賀銘的未婚妻叫什麼。
也不關心。
忠勇侯見她這副反應,氣得胸口疼。
害了人家,卻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可見她對人命漠視到何種程度。
哪裡有半分矜貴知理,分明就是個恃強淩弱,飛揚跋扈還冇腦子的錦衣羅刹。
怎麼會這樣?
他的女兒怎麼會這樣?
忠勇侯忍住踹她一腳的衝動,沉沉吐出口氣,“自明日起,你去西郊馬場和女奴們一起養馬,何時贖清自己的罪,何時回來。”
他看向賀銘,“是我教女無方,往後她由你監管,若覺她無悔過之心,便讓她在馬場養一輩子馬,本侯絕無二話。”
“父親,不要啊!”
謝瑾瑤忙膝行到他腳邊,“父親,我是您唯一的女兒,是侯府唯一的嫡小姐啊。”
怎能去做養馬的下賤活,還讓賀銘決定她是否能回來。
她害死了賀銘的未婚妻,賀銘定恨她入骨,怎會輕易鬆口。
就算她回來了,有了去馬場的經曆,往後她還能有什麼好前程?
京城這些人會笑話死她的。
不!
她決不能去馬場,她央求著。
忠勇侯彆開了眼,“賀銘,此刻起,她便交由你管了。”
他心裡亦不好受,可他總得給賀銘一個交代。
賀銘這些日子的頹喪,他看在眼裡,心中擔憂,還恨鐵不成鋼地罵過他,可誰知造孽的竟是自己的女兒。
他愧對賀銘。
無法不對謝瑾瑤做出處罰,但他亦知,這樣的處罰給謝瑾瑤帶來的後果。
他的女兒,再難嫁門當戶對的人家了。
可謝瑾瑤錯得太離譜,不能不嚴懲。
賀銘不甘心,他想要的是謝瑾瑤的命。
可他也知對謝瑾瑤這種高門貴女來說,這已是重罰。
他更清楚侯爺再失望,也不會要謝瑾瑤的命。
因她是忠勇侯嫡女。
這世道,人與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
他朝忠勇侯拱了拱手,冇有遲疑,帶走了謝瑾瑤,他還要去找另外那些人報仇。
忠勇侯聽著謝瑾瑤的哀求,閉了閉眼。
再睜開,他吩咐,“柳氏那頭也莫閒著,讓她每日跟著莊上勞作,種地,洗衣,做飯,都讓她好好體驗體驗。”
柳氏母女他們高高在上慣了,纔會視底層百姓為螻蟻。
那就讓他們也做做下等人。
他看向伍二,“本侯會還你大哥清白,但本侯也明確告知你,本侯不能讓柳氏以命償命,本侯可允你去莊上盯著她。
她一日三餐是否能吃得飽,由你根據她當日勞動成果而定。”
他並非包庇柳氏,而是柳氏還不能死。
如今他正當年,若柳氏死了,必定會有人,甚至宮裡都會盯上侯府夫人的位置。
他的幼子還小,可以母親不在身邊,卻不能冇有母親,甚至將來落到繼母手裡。
伍二看了眼朝露,磕頭,“草民謝侯爺能為大哥主持公道,草民也信侯爺,就算冇有草民盯著,侯爺也不會對侯夫人徇私。”
他依舊給忠勇侯戴高帽,又道,“大哥死了,妹妹隻有草民這一個親人了,草民想從軍,想立功做妹妹的靠山,還請侯爺成全。”
侯夫人不必償命,皆因大哥是侯府奴才。
打殺奴才,主子不必抵命,是這世道不成文的規定。
他隻能忍下這口氣,想法子出頭,將來纔有機會真正報仇。
因而他想利用這個機會,入忠勇侯的麾下,改變自己和妹妹的命運,或許還能找到父親。
忠勇侯看穿他心思,允了,“不過,本侯手下不養廢物,你需得從小兵做起,能走到什麼地步,全靠你自己。”
眼下無戰事,小兵想出頭,不易。
伍二亦知這個道理,但他不懼。
收拾完妻女的爛攤子,忠勇侯身上似被抽乾了力氣,他擺了擺手,讓葉楨和謝霆舟回去歇息,自己則將羅家夫婦叫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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