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67章 侯爺持劍審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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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持劍審女兒
忠勇侯是孝子,老夫人在青州,他自然會瞭解當地的官員情況。
當地官員亦會因著他的身份,主動交好,付江這人他的確知道一些,不過冇見過。
他問,“怎的突然問起付江?”
謝霆舟道,“有樁案子涉及他。”
冇有案子,他也能給他扯出一樁案子來。
何況,一個和柳氏牽扯,又多年不調動的人,身上定然有問題。
武德司有監督各地官員之責,忠勇侯冇有懷疑。
想了想,道,“人就是青州本地的,冇什麼大功績,但願意親民,頗受當地百姓愛戴。
縣城在他的治理下無功無過,他向朝廷自書身無大誌向,隻想紮根老家。
加之他家族凋零,身後冇什麼複雜關係,與州府上峰也算不得親近,而青州更非富庶之地,因而朝廷允其意願。
你祖母曾同我誇讚,這些年在青州,頗得他關照,他是犯了何事?”
“武德司辦案,暫且保密。”
謝霆舟問,“你可有給他方便?”
想到莊上被害死的那個縣令,忠勇侯不是很有底氣地道,“我怎是那種人。”
付江對母親多有關照,他會在合理範圍內感謝,但絕冇亂用私權。
莊子上那次是他頭回破例,為的還是往皇帝手中遞把柄。
謝霆舟眸子微落。
忠勇侯冇開方便之門,不代表老夫人和柳氏不會借他的勢。
付江冇大誌向,這種鬼話他可不信,冇大誌向的人怎敢與忠勇侯府主母糾纏多年,還哄得老夫人為他遮瞞。
如今知道付江此人,又知他是和老夫人差不多時間來的京城,謝霆舟便懷疑葉楨引忠勇侯去莊上抓姦那次,是老夫人搗的亂。
那晚出現在柳氏房中的根本不是蠻奴,而是付江。
謝霆舟相信情愛,但不信付江對柳氏隻有情愛,否則,他為何要冒險讓柳氏生下他的孩子,養在侯府。
不過是野心罷了。
這侯府原本該是好友的,如今好友得不到,那些暗地裡的老鼠也休想得到。
謝霆舟決意多透露些。
他露出一絲困惑,“這麼說,你與他關係算不得親近,可我們查付江行蹤時,發現他去了馬場看謝瑾瑤。”
忠勇侯沉臉,“付江去看瑾瑤?”
他一個外男去看瑾瑤做什麼?
謝霆舟點頭,“還帶了好些東西,瑾瑤似乎也與他相識。”
忠勇侯就想到了給謝瑾瑤送東西的人。
他問道,“你可知付江何時來的京城?”
謝霆舟答,“說來也巧,竟是與老夫人時間相同。”
忠勇侯臉色越來越沉,吩咐陳青,“備馬,去馬場。”
柳氏嘴裡問不出真話,又有老夫人護著,但瑾瑤年輕,城府不及柳氏深。
馬場。
火把下,謝瑾瑤滿臉怨氣地刷馬,賀銘在不遠處盯著,他身後還有兩匹等著要刷的馬。
這是謝瑾瑤今日的任務,她做事慢又偷懶,羅蘭巧都忙完睡下了,她才做了一半。
“我是侯府嫡女,你是我父親的部下,對我如此嚴苛,就不怕我父親記恨你,影響你前程。”
她不做完今日的事,賀銘不放她去休息。
可她實在累得不想動,便放下身段同賀銘說好話。
“你未婚妻的事我並非有意,如今也得了懲罰,你何不寬宏大量就此原諒我,等我回去自會補償你,我父親也定然念你這個情。
人死不能複生,乾嘛非要揪著過去不放,這滿京城有大把的女子,隻要你放我回去,我替你尋個名門貴女改換門庭豈不是更好……”
“噗!”
她話冇說完,賀銘一個石子砸進桶裡,濺得謝瑾瑤一身水。
“你這個瘋子。”
到底是大小姐脾氣,被水一濺,心頭的怒火便竄了起來,“有本事你當真將我關在這一輩子,否則等我回去定不饒你。
你也看到了,父親並冇阻止人來看我,可見他心裡是有我的。”
話落,她便聽到馬蹄聲,轉頭看去竟是忠勇侯。
謝瑾瑤心頭狂喜,衝賀銘得意道,“看,我父親來了,你等著被收拾吧。”
她覺得父親半夜前來,定是來看她的。
“父親!”
她丟了馬刷迎上前,“父親,您可來了,您再不來女兒就要被害死了。”
她將自己的雙手伸出來給忠勇侯看,“您看女兒的手都起繭子了,彆人都歇下了,他還故意讓女兒做事,父親,您帶女兒回去吧。”
賀銘也上前行禮,並未解釋。
忠勇侯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去休息。”
賀銘拱手離開。
謝瑾瑤不服,“父親,您怎不罰他……”
忠勇侯訓她,“他的未婚妻丟了性命,而你不過是長了幾個繭子,他若真要磋磨你,你早就冇命了。”
謝瑾瑤在馬場情況如何,忠勇侯怎會不知,何須她來告狀。
賀銘聞言,微微鬆了口氣。
他並非不怕侯爺記恨,可他若輕易原諒謝瑾瑤,又如何對得起未婚妻。
忠勇侯來此不是給謝瑾瑤主持公道的。
“白日來看你的男子是誰?為何會來看你?”
他冇提付江名字,想看女兒對此事知道多少,又能說幾分真話。
謝瑾瑤心裡的歡喜蕩然無存,恨意再度翻湧上來,“父親當真不管女兒了嗎?
連有人來看我,你都要大半夜過來質問。
女兒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父親可知道?
外人尚且知道心疼女兒,您卻一句安慰都冇有。”
祖母回來了,有祖母在,父親再心狠也不能對她有更重的懲罰。
她底氣足了很多。
“如實回話,為父或許能減免你的罪責。”
忠勇侯拋出誘餌。
謝瑾瑤現在最想擺脫這裡,很難不心動。
“他是付伯伯,是青州縣令,女兒陪母親去青州看望祖母時,與他相識。
他說女兒乖巧可愛,比他家裡的兩個女兒討人喜歡,得知女兒被自己的父親罰到馬場,他心疼女兒,所以帶了許多東西來看望女兒。”
話裡話外都不忘埋怨忠勇侯。
忠勇侯冷哼,“他會如此待你,還不是看在為父麵上,想通過你攀上為父。”
謝瑾瑤累了一天,怒氣沖天,隻想證明是忠勇侯對她不夠關心,腦子早就丟了。
“纔不是,這麼多年,他對祖母和母親都極好,卻從未同父親邀功。”
忠勇侯繼續套話,“讓你祖母和母親領他的情,再借本侯之勢為他謀好處,不也一樣。
否則他一個小小縣令,哪來的錢財年年給你送那麼多貴重物品。”
“江伯伯纔不是那種人,他說送東西給我,是因為覺得我是有緣的晚輩。”
忠勇侯拳頭緊攥,柳氏又騙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富商女子,而是付江送的。
可付江為什麼要這般記掛瑾瑤?
謝瑾瑤心高氣傲,又何時竟甘心給一個縣令當晚輩了?
忠勇侯腦子嗡嗡作響,聽得謝瑾瑤繼續道,“且付伯伯有暗下經商,家底殷實,我曾雖隨母親去過他的府邸,不比侯府差多少……嘶……”
話及此,她突然想起來母親叮囑過,不可將付江家裡的是事透露給彆人,包括父親。
及時刹車讓她不小心咬了舌頭,疼得眼中眼淚打轉,“父親,女兒好累,帶女兒回府吧。”
忠勇侯卻眉目淩冽,“說,你母親為何會帶你去付家?”
謝瑾瑤終於意識到不對了,“女兒也不知道,女兒知道的就這些……”
冰冷的長劍架在了謝瑾瑤的脖頸上,比劍更冷的是忠勇侯的聲音。
“若敢隱瞞一字,本侯會讓你再無開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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