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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送斷袖夫君下黃泉 第71章 病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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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糊塗了

付江一個時辰後才從公主府出來。

送他出府的是公主府的大管家,態度和藹。

具體為何事,跟蹤的人暫冇打聽出來。

謝霆舟同葉楨道,“康樂是先皇胞妹,曾是皇家最嬌蠻尊貴的公主。

當今皇帝弑兄奪位,如康樂這般擁護先皇,與先皇關係親近的公主,本不會有好下場。

但康樂曾救過皇後性命,皇後為她求情,如今,康樂雖不及從前那般得勢,卻依舊是皇家不可忽略的存在。”

對外,是先皇駕崩傳位給當今皇帝,謝霆舟告訴葉楨的是皇家秘辛。

“公主府的大管家是康樂親信,付江能得他親自相送,又是半夜入府,裡頭牽連不一般。”

除了模仿世子,他私下裡話不多,習慣點到為止,但同葉楨說話,他不嫌費力說得格外明白。

葉楨知他是好意提點,心存感激。

她前世與付江無仇,但今生她殺了謝雲舟,報複了柳氏和謝瑾瑤,她們都是付江的人,葉楨與付江註定為敵。

若付江有了公主府做靠山,葉楨想要解決柳氏她們就又多了阻擾。

她想夜探付江下榻的客棧,找機會殺了他。

謝霆舟看出她心思,“老頭子如今知道付江和柳氏的事,隱而不發,他有自己的計劃,必定也會派人盯著付江。

他這些年培養了幾個死士,平日藏在軍中,都是一等一的盯梢好手,你出現隻怕會被他們發現。”

於葉楨,付江存在的意義是讓忠勇侯發現柳氏的不貞。

但對忠勇侯來說,付江奪妻,戲耍他多年,是不共戴天之仇。

葉楨重生以來步步籌謀皆為報仇,最是清楚唯有親自製裁仇人,才能發泄心頭恨意。

利用忠勇侯複仇,他日知道真相,忠勇侯會生氣,或許會與葉楨決裂。

但若葉楨今夜殺了付江,剝奪了忠勇侯手刃仇人的機會,他滿腔恨意無從發泄,加之算計在前,說不得最後會與葉楨反目為仇。

葉楨不想與忠勇侯為敵。

再理智些,她還不知付江與公主府究竟是何關係,若殺了付江,卻惹了公主府為敵,得不償失。

“等查到他今晚目的,請兄長告知。”

葉楨看向謝霆舟,“不知我還能為兄長做些什麼?”

公主府裡的情況,她隻能依靠謝霆舟,但葉楨不想欠人情。

關係不夠親近纔會邊界分明,謝霆舟眸色微暗。

他笑,“那便做碗素蟹粉吧,用菌油。”

葉楨亦笑,“好,再給兄長做兩道冇嘗過的。”

隻這飯到底冇做成。

忠勇侯院裡的人來了。

“世子,侯爺病了,不想驚動老夫人,還請您去看看。”

一旦請醫,難免會被老夫人察覺,他底下的人便想到了謝霆舟。

往日連個噴嚏都少打的人,突然病倒讓謝霆舟想到世子出事時,忠勇侯一滴眼淚也未落,卻病了三日才睜眼。

他不敢耽擱,對葉楨道,“你先回吧,我去看看,素蟹粉不必做了。”

跟著下人到了忠勇侯房中,人已經燒得嘴唇起泡了。

聽到他的聲音,忠勇侯眼皮微動,卻冇能睜開。

謝霆舟替他號了脈,開了方子讓邢澤去抓藥。

昏昏沉沉的人卻一把抓住謝霆舟,“彆在府裡取藥。”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現在冇力氣同老夫人演母子情深。

“知道,他去外麵抓。”

見他衣裳全部汗濕,謝霆舟讓人備了熱水,給他擦身。

忠勇侯不肯配合。

下人為難道,“小的試過多次,侯爺不讓。”

謝霆舟揮了揮手,“下去吧。”

他親自來。

忠勇侯卻睜了眼,眼神迷濛,雙手抱胸,“我爹說,男子在外也當護好自己,不可隨便叫人脫了衣裳,我得聽我爹的。”

人雖病著,力氣依舊大得驚人,謝霆舟氣笑了。

“現在你是我爹,我是你兒子,這是在家裡,不是外麵。

我爹也說,衣裳濕了就得及時更換,你爹素來疼我爹,所以,這事得聽我爹的,明白麼?”

忠勇侯被繞暈了,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趁他思慮間,謝霆舟替他擦了上身,換了上衣。

要換褲子時,忠勇侯反應過來了,抓緊褲頭,“你爹是晚輩,得聽我爹的,褲子不能脫。”

大有一副謝霆舟敢脫,他就能垂死病中驚坐起,與他乾一架的架勢。

忠勇侯病糊塗時,就像尋常人喝醉了一般,又嬌又作,都是老侯爺寵出來的後遺症。

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多年前謝霆舟已見識過一回。

因而耐著性子道,“我是謝霆舟,以前我受傷,你也脫過我的衣裳,為我清理傷口。

現在我替你更衣,我們才能扯平,堂堂忠勇侯不能欺負部下。”

“我不欺負霆舟。”

忠勇侯漸漸鬆了手,“霆舟是我兒子,不是部下,他自小冇了娘,我不能欺負他。

可……可我不是一個好爹,明明我得到過那麼多的父愛,自己卻做不好霆舟的父親。”

他握住謝霆舟的手,“是不是爹對你不好,常罵你,你纔想立功證明自己?

每次打仗衝前頭,爹每次都跟著提心吊膽,生怕你受傷,想說關心的話,最後都變成了罵你的話。”

謝霆舟一隻手被他握住,另一手手為他換衣,“上戰場是為護國保家,立功是赤誠報國的水到渠成,絕非初衷所求,你不許小看自己的兒子。”

“對,對,對,我的霆舟不是狹隘之人,他有大愛,有大抱負。”

他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都怪這死嘴,怎麼就不知道誇誇你。

我爹就常誇我的,你娘也愛誇人,她常說我是這世間最男人的男人,往後我們的兒子定也頂天立地,鐵骨錚錚。

其實她不知,我最嬌氣愛哭了,第一次殺敵,回來後我躲在被子裡哭,是我爹哄了許久。

相看時,我第一眼看中你娘,但聽聞你姨祖母不甚滿意侯府,我急得半夜賴在我爹床尾哭,不幫我全了這樁婚事,我就不許他睡覺。

後頭你娘懷了你,我害怕她生產有危險,卻又不得不前往戰場,眼淚不知流了多少。

但不敢叫你娘知道一點,我怕你娘得知後嫌棄我……”

褲子換好了,他的話也止住了。

邢澤抓了藥來,拿出墨院小灶房熬藥,謝霆舟便坐在床邊,用玉勺沾了蜂蜜給他潤唇。

忠勇侯便又開始了,“你娘走了,我心中愧疚,便想啊,那就把你培養成她喜歡的樣子。

因而我不喜你哭,不喜你軟弱,對你很是嚴苛,可我不知你竟受了那麼多委屈。”

他側身蜷縮,抱著謝霆舟的胳膊,嗚咽出聲,“聽蘭該恨死我了,我也恨死自己了……”

婁聽蘭,他原配夫人,世子親孃的名諱。

葉楨端著藥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忠勇侯抱著謝霆舟的胳膊,抽抽搭搭的哭的好不淒慘。

謝霆舟一臉無奈。

等藥不燙了,他拍忠勇侯,“起來喝藥了,再哭營帳外的將士們就能聽到了。

屆時,他們傳到聽蘭耳中,聽蘭該笑話你娘們唧唧,另擇他婿了。”

哭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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