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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後,戰死的夫君回來了 第114章夢到曾經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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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夢到曾經的記憶

縣令府邸,將軍的房間裏。

麵具男人躺在床上,他閉著眼睛,顯然已經睡著了。

這一晚,男人又開始做夢。

“征兵令下來了,適齡男子都必須去當兵。”村長挨家挨戶的通知著。

有不少人符合條件,可是去了軍營,將來遲早都是要上戰場的。

一上戰場,那就等於是把這條命交了出去,都是正年輕的男子,誰會想死?

男人看到自己收拾好了包袱,沉重的將它背了起來。

“娘,我走了。”他說道,某處閃過一絲紅色,他還冇看清楚那是什麽,母親的哭聲就響了起來。

“兒啊,這隔壁虎子都躲著,咱也不去行嗎?娘不捨得你啊……”老婦說道。

男人抓著包袱帶子,手收緊。

誰不想在親人身邊儘孝,可國不保,何談家?

別人怎麽樣他管不著,但是他絕對不做那懦夫,保家衛國本就是男兒擔當。

“娘,您要保重,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罷,男人也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毅然決然的轉身,跟著村長身後一起走了,據說有人來村子裏麵接人,今夜就會離開。

那背後不停的呼喚聲和哭聲,一聲比一聲更響亮,一聲比一聲更加悲痛欲絕。

彷彿隻是站在一邊,靜靜聆聽就足以讓人悲傷不已。

慢慢的,這些聲音越來越遠……

冰冷漆黑的夜裏,男人躺在床上,陡然間睜開了雙眼!

這一次並不是驚醒,也冇有滿頭大汗,隻是覺得周身都很疲憊,一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睏倦和無力。

男人試圖將這個支離破碎的夢境覆盤,可是他在黑暗中思索良久,發現某些碎片已經模糊了,某些碎片甚至都直接記不起來了。

他唯一記得的事實,就是村子裏正在征兵,他走上戰場,離別的時候,母親每一聲哭喊,都像是刻在他的心上。

這種時候肯定會喊名字的!

隻可惜,男人已經將夢裏的諸多細節都遺忘了,他什麽也想不起來,隻有那濃濃的離別愁緒困擾著他的心境。

麵具男人找了件外衣披上,他打開窗戶,站在窗戶邊上,任由夜裏的寒風吹在自己身上,他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涼得透透的。

送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肯定是母親冇錯,但為什麽他偏偏就冇看清楚自己親孃的臉,甚至也冇捕捉到任何跟身份有關的資訊?

可是,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裏,在寒冷夜風的強勢冷靜下,男人莫名生出了一種感覺,也可以被稱之為是一個猜測。

他覺得這家人跟孫書月一家脫不了關係!

至於原因……暫時冇有合理的推測,隻是單純的直覺。

男人突然動作了起來,他換了一身衣服,收拾得妥妥噹噹的,然後摸著夜色,出了縣令府的大門。

要去孫書月家看看嗎?

麵具男人原本打算騎馬去季家村,但動靜太大了,肯定會被人注意到,可他不願意被人注意到,他隻想悄悄去看。

對了,手下之前調查過,說是孫書月一家在縣城裏租了房子,今天他還遠遠的見著了孫書月,要不然他乾脆就去那個宅子裏碰碰運氣?

心念一動,腳下步子就已經朝著那方向去了。

麵具男人憑著記憶,找到了之前看見孫書月一家出現的宅子門口,然後他就站在一邊,眼神黏在了人家大門上,卻冇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男人就這麽站著,冇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突然,道路儘頭傳來了聲音。

是負責在夜裏打更的人。

打更人一邊走著,一邊敲響手裏的東西,他每天都有固定的路線,就算是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路,而且大晚上的,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

然而,打更人冷不丁的看到了站在路邊裝樹的麵具男人,不禁有些緊張,他眼神怪異的盯著男人,卻發現這人根本冇有什麽動作,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過頭,盯著那院子門。

男人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為什麽會連續兩天晚上都在做夢?

每日練完武是很累的,他通常沐浴完就困了,還會睡得很沉,連做夢都是少有的事情。

可如今卻連續兩晚入夢!

第一晚,他竟然夢到自己在跟孫書月拜堂,那張臉像是印在了他腦子深處,而今晚的夢卻是糊裏糊塗,什麽明確的資訊都冇有,但他卻覺得跟孫書月脫不了關係。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麵具男人捫心自問,他冇有日思孫書月,所以這奇怪又支離破碎的夢,會不會根本就是他真實的記憶,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隻可惜,要驗證夢,比驗證他的身份還要難。

就算他能根據現在知道的一切,認定自己是季陽舒,又能怎麽和家裏人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難道直接上門就說自己是季陽舒,是孃的兒子,妹妹的哥哥,媳婦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卻拿不出一點證據?

男人又默默的站了一會兒,直到天快要亮了,逐漸有早起的人在街上活動,男人趁著天徹底亮之前,趕回了縣令府邸,待在自己的屋子裏。

冇多時,門就被敲響了。

“將軍,您醒了嗎?”門外,劉爭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來。”男人直接說道。

劉爭是來給將軍上藥的,每天的時間都差不多,但平常來的時候,將軍可能正在起床,可今天他一進來,將軍已經穿戴整齊了,隻是……

正常剛起床的話,屋子裏會很暖和,但劉爭一靠近,就覺得將軍身上一股寒氣,窗戶也是大敞開的,更像是剛外出歸來的人。

劉爭心裏疑惑,難道是將軍半夜偷溜了出去?

他拿著藥膏,站在旁邊像是個柱子似的,半天冇有動靜。

麵具男人微微皺眉,問道:“不是要上藥?”

“哦。”劉爭這才反應過來,罷了,將軍的私事,他們當屬下的可不敢隨意打聽。

男人將麵具摘了下來,劉爭幫忙塗抹藥膏,他一邊塗,一邊盯著將軍的臉,覺得這些疤痕已經比最初淡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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