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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四年前夫詐屍了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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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七八天,
高文豪都像隻過街老鼠,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徹底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a大那段校內采訪在市中心的大屏公開,
引來路人紛紛圍觀,指指點點怒斥‘天底下竟然有這種渣男’。

高文豪原本縮著頭想要裝死,
但不知為何出現在那裡的高母氣不過,
又聽到周圍人口出狂言,
當場破口大罵斥責他們惡意造謠!

“我兒子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
想要什麼得不到?怎麼會莫名其妙看上一個啞巴!”

“那個啞巴就是看我們家有錢,所以才故意勾引文豪,
還假裝跳窗想訛我們,
心眼子多得很!”

“如果他真的那麼貞烈,
怎麼不從更高的樓跳?就摔了個骨折,
明顯是故意的,
演戲給誰看呢?”

“那些亂說話的人都應該去打聽打聽,
當時那場官司,
可是我們家贏了!”

高母本來隻是怒氣攻心,隨口發發牢騷。

事發之後,她在自己的名媛貴婦圈,
沒少數落這件事。

周圍玩得好的富家太太,
不僅沒有向著鹿瑉,反而幫她一起數落。說什麼:

‘對啊,
那個啞巴就是又當又立!’

‘既然那麼有骨氣,
當什麼下人啊。’

‘這要是封建社會,讓他給你家文豪當個通房,就算他家祖上冒青煙。’

聽多了顛倒黑白的言論,再加上事發後鹿瑉連打官司都不敢。高母便從始至終不認為自己兒子有錯,
每次提起來都會把自家母子塑造成受害者。

哪知道,大屏投放的地點正是市中心,附近恰好有個打卡景點,本來人流量就大。

許多人正被大螢幕中的采訪內容吸引,由衷覺得高文豪的行為令人發指。

緊接著就聽到高母拎著鱷魚皮包包,刻薄地要求大屏投放負責人賠償精神損失。

更不巧的是,旁邊恰好有幾個網紅正在直播,把高母這番話一字不漏錄了進去,立刻有人錄屏下來傳遍全網。

雖然采訪視訊和直播中,全程沒有公佈高家人的長相。

偏偏高母是個高調的人,自認為處於上流階級,有錢有社會地位,經常出席公開場合,還在社交媒體留下許多照片。

那段逆天言論傳播開之後,立刻有人扒出高家人的照片,連帶各種逆天的階層言論,以及過往種種黑曆史。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罷了。

無非有錢人家少爺仗勢欺人、性侵未遂,東窗事發後被學校處分。

可高家父母覺得受了委屈,股價還因此被牽連,竟然反過來向學校施壓,要求拍攝采訪視訊的學生,向自己道歉並賠償名譽損失。

a大可不是普通學校,而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頂尖學府,根本不吃他們這套。

無論在哪個國家哪個時代,學生階級永遠是最敢發聲的人群。

而且最近剛開學沒多久,課業壓力不重,學生們有的是精力。

整個a大上下紛紛發聲,利用所有課餘時間,在微博、豆瓣、各大短視訊平台,替拍攝采訪視訊的同學撐腰。

a大畢竟是國內最頂級的高等學府,人才濟濟,這批優等生很清楚如何最大化利用輿論,獲得更多聲量。

很快就有‘知情人士’爆出,高文豪被停學之前,幾次三番騷擾來學校旁聽的伽巧。

在此之前,大家關注的焦點一直是‘高文豪騷擾殘疾傭人’,受害者是一個弱勢卻模糊的形象,輿論重點全部在高文豪身上。

‘伽巧’這個名字出現,關注點瞬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熱度更是指數級暴增。

網友們不知道被騷擾的啞巴是哪個倒黴蛋,卻太清楚最近熱度堪比頂流的伽巧。

他美好、柔弱、被無數人奉為白月光級彆的存在。

僅僅隻是站在那兒,就能激發大家保護欲。

如此神明一般的人,卻被高文豪哪種敗類困擾,誰能忍住不生氣?!

【臥槽!搞了半天還是個慣犯,那個人渣和他媽哪有臉要求a大學生道歉?】

【憐愛伽伽了……聽說他為了提升業務能力,才申請去a大旁聽,每次都很禮貌地悄悄坐後麵,避免打擾同班學生,結果居然被這貨纏上了】

【艸啊,能不能放過伽伽啊?!我知道伽伽長得美身材好聲音也好聽愛上他就像呼吸一樣簡單,但是騷擾之前照照鏡子好嗎?沒有鏡子也有尿吧?!!!】


1,我聽說a大論壇已經達成共識,把伽伽當成校園景觀(手動狗頭】

【歪個樓,我從a大學生那裡收到幾張伽巧上課的照片,好乖啊好認真好奶啊,突然有養成的感覺了】

【伽巧才24,想養他是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嗎?娛樂圈一堆三四十的明星還有人叫寶寶乖崽呢】

【……你們這個樓也太歪了。伽伽現在被騷擾了,媽粉們能忍嗎?】

【帶入媽粉心態,我要爆炸了,高文豪你有種一輩子彆露頭】

期間,高文豪或許被逼急了,覺得自己冤枉,在校園論壇解釋自己沒有騷擾伽巧,隻是想通過他打聽鹿瑉的訊息而已。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讓大家生氣。

a大校友‘好心’糾正他,明知道對方不想搭理還非湊上去,本身已經構成騷擾了。

其次,他給鹿瑉造成那麼大傷害,事後還仗勢欺人要受害者賠錢,現在哪來的臉打聽鹿瑉訊息?

高文豪被憤怒的校友群起而攻之,罵得狗血淋頭,嚇得不敢再說話。

又在家裡躲了三天,高文豪發現輿論完全沒有平息的架勢,走出房間想找媽媽商量對策。

結果剛走到臥室外,就驚訝地發現日理萬機、每天各種應酬、平常幾乎不著家的父親竟然在屋裡,氣得臉色鐵青脖子暴起青筋,一副隨時可能爆發的樣子。

素來作威作福、自視高人一等的高母,撲倒在旁邊哭得撕心裂肺。

“哭!你就知道哭!瞧瞧你教出的好兒子!”高父氣得砸碎手邊花瓶,迸濺的碎片劃過高母的手背,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高母嚇得驚叫一聲,捂著手背跳起來反駁,“我教的好兒子?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從小到大你管過文豪幾天?!”

“我每天在外麵工作那麼忙,辛辛苦苦賺錢養這個家,哪有時間管他?”高父氣得肺快要炸了,“當初那件事也是,給點錢把那個啞巴打發了,讓他彆去外麵亂說不就行了!你非要說給兒子討回公道,結果呢?”

“本來就是那個啞巴不對!文豪以前好好的,怎麼遇到他就、就……”高母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狠狠瞪了眼從臥室出來的高文豪,“你就不能去玩女人?非要搞個男的!惡不惡心!”

高文豪張了張嘴,沒想過會從媽媽嘴裡聽出這種話。

高父看到兒子,疲憊又厭惡地揉了揉眉心,“高文豪,你想玩女人還是玩男人,我懶得管,但是你能不能找幾個省心的?我工作已經很忙了,彆給我添亂!”

沒等高文豪說話,高母突然暴跳如雷,“找幾個省心的?就像你在外麵養的賤人?”

“你鬨夠沒有。”高父不耐煩地打斷她,“就因為你整天一副怨婦的樣子,我纔不想回家!”

“爸、媽!”高文豪猛得提高音量叫住他們,突然覺得表麵和睦幸福的家,瞬間變得陌生了。

高母似乎被喚醒了一絲理性,暫時停止爭吵,推搡了丈夫一把,“你在外麵隨便怎麼樣,我不想管,先想辦法把文豪的事情處理好。”

“我能怎麼處理!”提到這件事,高父更來氣,“你知道嗎?就因為你兒子乾得好事,這幾天多少跟千合有商業往來的公司,要麼突然聯係不上,要麼支支吾吾不說正事,好幾單眼看著能成的大生意,都因為這個黃了!”

雖然高家的生意,與千合集團沒有直接聯係。

但現在是科技時代,千合作為行業巨頭,所有能叫出名字的巨頭企業少不了跟它打交道。

高家主要從事食品行業,事發之後立刻被消費者抵製,又被供應商取消訂單。

短短一週就積了好幾個倉庫的貨賣不出去,公司和流水線的員工全部被迫停工。

“那、那怎麼辦?”高母聽說生意黃了,頓時六神無主,嘴裡疑神疑鬼的唸叨,“是不是那個誰……就是被文豪騷擾的那個,在裡麵搗鬼?”

“彆胡說八道!”高父畢竟是個生意人,清楚裡麵的門道,“他要是出手,肯定不是現在的局麵。”

話音剛落,家裡新聘請的傭人從外麵進來,小心翼翼遞上一個用航空信封寄過來的檔案。

“拿走,我現在沒空拆!”高父心煩意亂,隨意擺了擺手。

傭人賠著小心回答,“是千合寄過來的。”

高家三口瞬間變了臉,圍過來緊張的盯著高父拆開信封。

信封裡麵隻有一張薄薄的紙,來自千合法務部。措辭嚴謹,內容一目瞭然。

他們接到委托,關於高文豪侵犯鹿瑉的事,將重新提起訴訟。

想當初,高文豪起訴能‘贏’,極大程度因為鹿瑉連律師都請不起,沒時間跟他們耗,隻能被迫接受調解。

眾所周知,起訴名譽權這種事,一告一個準。

現在對手是千合法務部,國內最強的法務部門之一。

高母兩眼一黑,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直到伽巧把起訴委托書送到麵前要求簽字,鹿瑉才知道主人和男鬼這段時間把自己‘關’在家裡,到底搞什麼鬼。

他天生心大,被許多人評價‘樂觀、不記仇’。

小時候父母疏於照顧,害自己變成啞巴。鹿瑉不僅沒有記恨他們,後來還幫忙照顧弟弟。

後來弟弟大了,父母沒精力托舉兩個孩子,鹿瑉也沒有怨過他們。

至於高文豪造成的傷害,遇到伽巧之後,鹿瑉就再也不去想了。

他甚至偷偷安慰自己,也許那是命運早就安排好的代價,熬過那一劫才能遇到伽巧這麼好的主人。

鹿瑉從未想過,自己藏起來的傷口,也會有人想要幫自己撫平。

“簽完字再哭。”

伽巧不會安慰人,隻是催促鹿瑉快點簽好字,把委托書交給法務部走起訴流程。

鹿瑉吸了一大口氣,好懸才憋住眼淚,認認真真簽下自己的名字。

眼瞅著伽巧收好委托書,鹿瑉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汪汪準備撲到他身上。

然而,碰到伽巧之前,後衣領就被突然伸出的手拎著。

鹿瑉扭過頭就看到惡毒男鬼的臉。

這個鬼好壞,懂不懂看時機啊!

鹿瑉努力撲騰著,試圖攻擊可惡的男鬼。

伽巧見他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補充道,“對了,這件事全部都是他幫忙策劃的。”

“……”鹿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指了指祝南嶼,又指了指自己。

男鬼?

幫我???

“嗯。”伽巧點點頭,理直氣壯地說,“如果交給我解決,用不著這麼麻煩。”

高文豪第二天就被打到哭爹喊娘了。

鹿瑉僵硬地回過頭,想起自己對祝南嶼做過的種種‘惡行’——買黑狗,貼符,聲十字架,愧疚地低下頭。

“怎麼?”祝南嶼挑了下眉,“不驅逐我了。”

“……”鹿瑉心虛地搖搖頭,低下頭線上圈本上寫:

‘對不起!’

‘你是個好鬼!’

下麵還畫了一隻滑跪認錯的小兔子。

“祝南嶼。”伽巧低低叫了他一聲。

說白了,這家夥一直捉弄鹿瑉,無非是氣他獨占了伽巧四年,上次還害伽巧被囚禁。

真無聊,這種亂七八糟的醋也吃。

祝南嶼聽出老婆話語中的威脅,求生欲上線,清清嗓子解釋,“我不是鬼。”

“……?”鹿瑉眼神充滿懷疑。

“活的,有影子。”祝南嶼指了指燈光投射下的影子,“你沒發現嗎?”

鹿瑉這段時間,學到了許多跟鬼有關的知識,裡麵確實說鬼沒有影子。

所以——

‘知道了,主人的小嬌夫。’

祝南嶼:……?

小什麼?

也許是心理原因作祟,在老婆身邊休養了一段時間後,祝南嶼恢複速度明顯加快。

確定他具備基本的行動能力,伽巧決定小範圍公佈祝南嶼還活著的事。

至少先跟身邊的人串好口供,免得到時候‘詐屍’太突然,大家說法對不上,讓祝南嶼被科研機構抓去做切片研究。

首先要告訴的,自然是祝南嶼為數不多的親人,紀茯苓和池儘染。

害怕突然帶著‘男鬼’出現,把她們嚇出個好歹,伽巧提前約好時間,並透露自己要帶一個重要的人過去,希望她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尤其紀茯苓年紀大了,萬一被嚇出心臟病就糟糕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伽巧帶著祝南嶼準時趕到祝家,發現這次見麵比以往每一次都正式。

自從祝老爺子和兩個敗家子進去之後,法院凍結祝家所有資產,原本祖宅也在查封範圍內。

紀茯苓拿出有自己名字的房契,又交了一部分保證金,才把祖宅贖回來。

伽巧見她冷冷清清獨居,原本想著讓紀茯苓搬去跟自己住,或者再買一套房子,都被紀茯苓拒絕了。

她在祖宅守了大半輩子,青燈古佛,早已經習慣了,不想再有變化。

伽巧拉著戴帽子的祝南嶼走進祖宅,紀茯苓還是從前的模樣,衣著素淨眉眼溫和,身上似乎籠罩著淡淡的佛性。

反觀池儘染,打扮得格外正式,頭發一絲不亂,妝容顯然是請專業造型師化的,比平常更加美豔。

“算起來,今天是我第一次在這個家接待你。”池儘染見到伽巧,笑著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按照規矩,這是見麵禮。”

說話時,她控製自己的目光,沒有看向伽巧身邊擋住臉、身姿挺拔的男人。

即使她心裡有所猜測,卻沒有表現出分毫。

畢竟兒子失蹤那麼久,伽巧還這麼年輕。

就算……他願意帶回來給自己看,想必是把自己當做真正的媽媽,池儘染哪忍心掃他的興?

倒是紀茯苓,從那人剛進門就直勾勾盯著,目光不曾挪開。

“謝謝媽。”

伽巧絲毫不拘束,當麵拆開紅包,裡麵是10001的紙鈔,寓意萬裡挑一。

最講究的不是紅包本身,而是那張一元紙幣,竟然是早些年發行的紅色版本。

其實伽巧哪知道這些彎彎繞繞,都是旁邊人小聲告訴他的。

聽到聲音,池儘染才瞥了他一眼,暗自思量:既然自己決定把伽巧當親兒子,按規矩,紅包是不是應該給旁邊這位‘兒婿’準備一份?

池儘染心情無比複雜。

她再喜歡伽巧,倒也沒有那麼大度。

正當池儘染陷入苦惱,紀茯苓顫巍巍走過來,身形搖晃的厲害。

祝南嶼連忙伸手,及時攙扶了一把。

紀茯苓立刻握住他的手臂,意味深長地說,“回來了。”

“奶奶?”這下子,連祝南嶼也驚了,“你一直知道?”

紀茯苓搖搖頭,“不知道,隻是……不願死心,總存著念想罷了。”

伽巧垂眸,低頭不語。

“什麼意思?”池儘染有些疑惑,懵懵地看向祝南嶼,見他緩緩摘下帽子,露出與自己亡夫幾乎相同的眉眼。

“好久不見了,媽。”

池儘染被叫懵了,成為全家唯一一個受到驚嚇的人,甚至不敢確定眼前這個,是不是自己親兒子。

伽巧垂眸看向僵硬的池儘染,又仰起臉看向等不到親媽回應的祝南嶼,決定按照常規流程幫他們相互介紹。

“這是媽媽。”他先介紹池儘染。

然後又轉向祝南嶼,認真地說,“這是我的法定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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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池儘染:我有新兒子了,舊的放到轉轉上回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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