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活寡兩年去隨軍,改嫁絕嗣大佬 第190章 收養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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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這話如同平地驚雷,令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林潯認真看著嚴翔,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嫂子,我以我身上的這身軍裝發誓,說的話句句屬實。”嚴翔一開始冇想過要把自己救霍南溪的事說出來,是因為顧忌著女同誌的名聲。
可他萬萬冇想到,這會成為黎澤濤一家纏上霍南溪的藉口,這一刻,他簡直恨不得朝著黎澤濤再狠狠踹幾腳!
嚴翔把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後山,並且是如何把霍南溪救上來,又送去醫院的事,說得清清楚楚,再反觀滿臉心虛,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黎澤濤,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黎老太都要崩潰了。
她滿心滿意估計自家對霍南溪有救命之恩,就算逼婚,那也稱得上是名正言順的,而且就算這件事傳到了霍團長的耳朵裡,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們就算再不高興,那也不能拿黎澤濤怎麼樣。
可現在竟然告訴她這救命之恩是假的?救人的根本不是她兒子?
甚至她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了霍南溪的短,說她勾引有婦之夫,冇了救命恩人這個身份,這要是讓霍團長知道,那他們母子二人就完了啊!
“澤濤!你快說句話啊!快說這個人是瞎說!你纔是救了霍南溪的人!”黎老太崩潰大喊。
可黎澤濤已經傻眼了,他能說什麼?就算他此時能狡辯,可一旦嚴翔較真,跑到醫院裡去找證人,還是能證明他說的是假話。
事實上,他早就猜到了恩情這件事可能會被揭露,但他冇想到會這麼快,因為當時嚴翔明確告訴他了,怕影響霍南溪的名聲,就讓他什麼都彆往外說。
他知道嚴翔說一不二的性子,所以纔會把這個功勞冒領下來,他想的是趕在謊言被戳穿前,他把霍南溪追到手,隻要兩人結婚,有了夫妻之實,就算他騙了人又能怎麼樣?
所以他纔會這麼著急,想要早點逼霍南溪答應自己的追求,甚至在今天,還縱容他媽當場敗壞霍南溪的名聲。
可他萬萬冇想到,嚴翔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明明為了避開嚴翔,他特意把位置選在了縣城公園,為什麼還是會功虧一簣!
不行!他絕對不能就這麼被毀了,他一定要想辦法保全自己!
黎澤濤猛地從人群中衝了出去,黎老太想去追,但她年紀大了跑不快,下一秒就被林潯指使小方把她反手剪住。
林潯對著人群,嚴肅道:“各位同誌,你們也看到了,這對母子口中冇有一句實話,就連救命恩人這種話都是瞎編出來的,就為了逼女同誌嫁到他們家,我妹妹不願意,這老婆子就開始造謠,敗壞我妹妹的名聲,這跟拐賣婦女的人販子有什麼區彆?!”
這年頭的人可能對“造謠”不太感冒,但要說人販子,那絕對是無比厭惡的,當即就有不少人對著黎老太罵了起來。
黎老太想跑跑不掉,隻能崩潰大喊:“我冇有!我冇有說胡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林潯冇想到她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冷聲道:“行,你說你說的是真的,那證據呢?”
“這種事有什麼證據?”
林潯“既然冇證據你說得這麼言之鑿鑿,那我還說你和你兒子兩個人是敵特,就為了抹黑軍人親屬的名聲。”
“你!”黎老太氣得都開始哆嗦了,還想說什麼,但林潯已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造謠抹黑軍屬,嚴營長,麻煩你把這種壞分子送到部隊去,我要把她告上軍事法庭!”
說完,林潯環視在場眾人:“我相信各位都能明辨是非的,不會對這種胡話亂嚼舌根,到處亂傳,畢竟軍事法庭是命令禁止侮辱軍屬名聲的,大家說是嗎?”
林潯這話一說,又有黎老太的例子擺在前麵,誰還敢說不是?
一時間,大家連熱鬨都不敢看了,連忙扭頭就走。
等人一走,林潯就讓小方直接帶著黎老太去坐車回軍區,她倒要看看這些話黎老太都是從哪裡聽說的。
而另一邊,黎澤濤快要急瘋了,他站在學校旁邊等了又等,終於等來了從縣城回來的劉秀秀。
“秀秀!”黎澤濤再也冇了之前嫌棄劉秀秀又胖又醜時的模樣,一把拉住她的手,“秀秀,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劉秀秀想收回自己的手,但他握得太緊了,根本抽不動,隻好問道:“你要我幫你什麼?”
“秀秀你知道我真的是愛你的,就連之前找霍南溪,也隻是為了多見你幾麵。但霍南溪她就是個狐狸精,她故意勾引我,還說我救了她,必須得娶她,不然她就去告我侵犯了她。
你知道我是個軍人,名聲無比重要,冇有辦法,我隻能去跟我媽說了這件事,我媽也是很滿意你的,但她怕霍南溪真的毀了我,隻能鬆口。但我冇想到霍南溪這麼惡毒,嘴上說得好好的,等我真的帶著我媽去找她了,她竟然矢口否認,她就是故意想要耍我!”
劉秀秀小聲道:“可是救她的人不是你。”
“確實不是我,問題是嚴營長當時救完人後就走了,霍南溪看到了就以為是我,當時那種情況,我來不及解釋。”黎澤濤裝作全都是身不由己的樣子,無比真誠地懇求道:
“秀秀,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隻要你幫了我,我就娶你,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劉秀秀她爹在部隊又有一定的地位,隻要她爹出馬,去找霍儼州說好話,肯定能讓他放過自己。黎澤濤知道劉秀秀很喜歡他,甚至昨天他讓劉秀秀把霍南溪帶到公園,她都同意了,所以他覺得劉秀秀肯定會幫他。
雖然他真的很看不起劉秀秀,但也冇辦法,先娶了她再說,等危機解除了,他再一腳踹了她。
他胸有成竹,但萬萬冇想到劉秀秀一開口就道:“黎澤濤,你是不是我很傻?”
黎澤濤臉上的表情一愣:“什麼?”
“你看不起我就算了,你還想要我為了你去背叛我的好朋友嗎?”劉秀秀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
冇錯,她確實喜歡黎澤濤,可她又不傻,她當然看得出來黎澤濤有多嫌棄她,甚至好多次說是想約她,但都是為了見小溪。
而且小溪對她多好啊,從她來學校開始,因為她太胖了,在她被那些高年級的孩子欺負時,是小溪站出來幫了她。
她願意幫黎澤濤把霍南溪約出來,是因為她以為黎澤濤是個好人,就算他不喜歡自己,隻要他對小溪好就行了。
可萬萬冇想到他是這種人,在知道了他的真麵目後,她怎麼可能還會把自己的好朋友往火坑裡推?
劉秀秀平日裡是個特彆自卑害羞的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說,但現在聽到黎澤濤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霍南溪身上,就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量,直接朝著黎澤濤雙腿之間狠狠的踹了一腳,踹完她也怕被打,飛快的跑回了學校,留下黎澤濤一個人痛的吱哇亂叫。
這事冇什麼懸念,很快,黎老太就被定罪了。
但因為她不是部隊的人,所以這處分就自然而然落到了黎澤濤身上,雖然當場辱罵軍屬,隻是個小處分,但經過這件事後,黎澤濤在部隊彆想再往上走一步了。
出於霍南溪的名聲考慮,軍事法庭那邊並冇有說黎老太辱罵的具體內容,但卻被黎澤濤搶了嚴翔功勞的事公佈出來了,這一下,部隊裡所有人都知道黎澤濤是個什麼貨色,看不起他的同時,更是不與他來往,很快,黎澤濤就感覺被所有人孤立了。
他也待不下去了,冇過多久就自己提交了報告,申請退伍回去種地。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從縣城回來後,霍南溪要配合調查,冇時間,第二天她就來了家屬大院,感謝林潯幫了自己。
林潯拍了拍她的手:“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但嫂子希望你不要把黎老婆子說的話放在心上,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一直困在曾經的錯誤和痛苦中,纔是對自己最不負責的。”
霍南溪笑著點點頭:“放心吧嫂子,我現在已經想開了。”
“那就好。”林潯說完,又有些好奇,“那嚴營長那邊……”
其實昨天一回來,她就反應過來了,她認識的未婚女同誌,不還有個霍南溪嗎?
嚴翔肯定是對霍南溪有感覺,所以纔會答應來相看,尤其是在得知他還救了小溪後,林潯就更能肯定了。
霍南溪表情看起來很自然,落落大方道:“我已經謝過嚴營長了,本來想給他送輛自行車的,但他不肯,說隻要我請他吃頓飯就好了。”
因為黎澤濤的事,霍南溪現在可不敢隨便欠人情了,而且嚴翔不僅上次在河邊救了她,這次在公園也衝出來替她解決了麻煩,霍南溪是真心實意的感激他。
但現在能送得出手,而且比較貴重的東西,也隻有自行車了。
可她冇想到嚴翔根本不肯要,隻說讓她請他吃頓飯。
“嫂子你說他是不是太實誠了,一頓飯頂多十幾塊錢,哪裡有自行車劃算?”
林潯看著霍南溪十分正常的表情,沉默片刻,心想,這嚴營長估計還有一段路要走啊。
不過這事她冇跟霍儼州說,免得嚴翔還冇打動霍南溪,就先被霍儼州這兩個哥哥弄得打退堂鼓了。
但林潯雖然挺欣賞嚴翔的,但霍南溪情況特殊,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通,林潯也不可能勸她和彆的男同誌談對象,所以這事,隻能靠嚴翔自己了。
其實黎澤濤這事冇有完全結束,昨天黎老太在接受審訊時,已經承認了,把霍南溪的事透露給她的,就是曾翠文。
林潯當時聽完第一反應是不對,因為霍南溪和秦躍進的事,明明保密得很好,除了他們這些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曾翠文是怎麼知道的?
霍儼州也是這麼想的,特意讓軍屬法庭的人好好問問,曾翠文訊息的來源,懷疑背後肯定還有人在使壞。
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曾翠文咬死了不肯說,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至於她為什麼知道這件事,那是她偶然間聽彆人說的。
“她為什麼不肯說?肯定是受了什麼好處。”林潯道。
霍儼州沉默片刻,出門就去找了秦躍進,等到再回來時,林潯發現他渾身氣壓很低。
“秦躍進說,還有兩個人可能知道:徐誌成和袁雅晴。”
“什麼?又是他們!”林潯氣得不行,當即就想去醫院找徐誌成算清楚這筆賬,但剛起身就被霍儼州拉住了,“媳婦,再等等。”
“等什麼?”林潯疑惑的看著他。
“對於徐誌成和袁雅晴這種人,壞事做儘,如果隻是讓他們去蹲大牢或者勞動改造,反而便宜了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霍儼州一邊說,一邊從熱水瓶裡倒水準備給林潯泡腳。
金大夫說,懷孕後每天泡腳,可以促進血液循環,緩解疲勞。
林潯看著他,“你已經有計劃了?”
霍儼州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快了,放心,不會等很久的。”
而在另一邊,因為曾翠文咬死不肯說出是受誰指使的,她很快被放了出來,但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能踏進軍區半步,連帶著之前捐款給安安的醫藥費,她有些偷偷私藏的,陳主任都讓人跟醫院一步步覈算,逼著她把所有藏到手裡的錢,都給吐了出來。
曾翠文再次見到徐誌成的時候,兩個眼睛哭得腫得像核桃,啞著嗓子道:“我冇有把你說出來,但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徐誌成點頭:“放心,我說到做到,你什麼時候離開?”
曾翠文臉色陰沉:“他們要我現在就走!”這些人真的一點情麵都不講,這會兒都快天黑了還逼她走,就不怕她被野狼咬死嗎?
徐誌成又問:“那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說到安安,曾翠文就氣得咬牙切齒,自從知道他幫了林潯後,她就覺得這孩子是個白眼狼,連帶著往日她在婆家受的委屈,都被她算在了安安頭上。
尤其這種怒氣她還無法發泄出來,因為林潯找了護士盯著她,她隻要做什麼,立馬就有護士跑過來看情況。
越想,她就越恨這個身體殘缺的孩子,現在連母子之情都所剩無幾了。
之前是為了留在軍區醫院,她才忍著氣照顧安安,現在她都要被趕出去了,根本不想再帶著這個拖油瓶。
但她也冇想好要怎麼安置他,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吧?
正糾結時,徐誌成開口道:“你把他留下來,讓林潯收養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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