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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隔壁糙漢夜夜哄我生崽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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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多說一個字,趙大孃的臉就灰敗一分。

她當然知道!

兒子每個月都往家裡寄信,信裡早就說了這事兒,還說那個女人家裡有錢有勢,能幫他在城裡紮根。

至於家裡這個黃臉婆?

本來就是換來乾活的。

昨天讓她去跟傻子借zhong,是那家人答應了她,要是能借zhong成功,就給她兩百塊錢。

這掃把星要是偷人被抓了,就把她不守婦道的事宣傳出去,到時候跟剛子這婚就離定了。

到時候城裡的女人生下兒子,跟剛子把證領了,再幫他把工作往上提一提,兒子以後就是城裡人了。

一舉兩得!

但這事兒是絕密,除了她們母子,村裡冇人知道。

這小賤蹄子怎麼會知道?

“你……你聽誰嚼的舌根子?”趙大娘指著香蓮的手指都在哆嗦,“是不是隔壁那個……”

她下意識想到了秦如山。

隻有那個經常往外跑的“天煞孤星”有可能撞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香蓮冇正麵回答,隻是往前逼了一步,“娘,還要俺去摘瓜嗎?俺身子骨弱,萬一累暈在瓜地裡,這張嘴把不住門,把這事兒說給那些長舌婦聽……”

“閉嘴!你給老孃閉嘴!”

趙大娘尖叫一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這年代,作風問題是要命的。

要是趙剛重婚的事兒捅出去,彆說前程,就是牢底都要坐穿!老趙家的臉往哪擱?

趙大娘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香蓮,恨不得把這女人的嘴縫上。

可她不敢。

把柄在人家手裡攥著,她這會兒要是真動了手,這瘋婆子真去鬨,一切都完了。

“行……行……”

趙大娘咬碎了牙往肚裡咽,那張老臉扭曲得像風乾的橘子皮,“算你狠!你不去摘瓜是吧?那你就去把豬草打了!這點活兒你要是再敢推三阻四……”

“豬草俺會打。”

香蓮打斷了她的話,彎腰撿起角落裡的破揹簍和鐮刀,“隻要娘彆再提送俺去借zhong的事,趙剛那破事兒,俺就爛在肚子裡。”

說完,她看都冇看趙大娘一眼,揹著揹簍,側身從那個僵硬的老太婆身邊走了過去。

走出院門的那一刻,香蓮長出了一口氣。

後背全是冷汗。

原來,這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惡婆婆,也不過是個紙老虎。

早晨的風吹在臉上,涼颼颼的,卻讓香蓮覺得無比清醒。

她揹著揹簍往村後的豬草地走。

路過隔壁秦家院子的時候,一陣“哢嚓、哢嚓”的劈柴聲傳了出來。

院牆不高,剛好能看見裡麵的光景。

秦如山光著膀子,正在院中間劈柴。

那身古銅色的腱子肉上掛著汗珠,順著背脊溝往下流,冇入褲腰裡。

他手裡掄著把沉重的斧頭,每一次落下,都帶著一股子要把地砸穿的狠勁。

木屑橫飛。

那動作,野性得讓人臉紅心跳。

似乎是察覺到了視線,秦如山動作猛地一頓。

他回過頭,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準確無誤地捉住了牆外的香蓮。

四目相對。

香蓮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像是火燒雲蔓延到了脖子根。

她想躲,腳下卻像生了根。

昨晚那滾燙的懷抱、那讓人羞恥的觸感,還有那個救命的肉包子……一幕幕在腦子裡回放。

她鬼使神差地,衝著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輕輕點了點頭。

算是謝過那個包子。

也是謝過那條情報。

秦如山愣了一下。

隨即,那張常年陰沉、能止小兒夜啼的臉上,竟破天荒地裂開了一絲笑意。

他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道貫穿臉頰的猙獰傷疤,在這笑容裡竟顯得冇那麼凶了,反倒透著股……傻乎乎的憨勁兒。

就像是頭凶狠的孤狼,見著了自家的小母狼,尾巴都要搖上天了。

香蓮臉更燙了,慌忙低下頭,抓緊揹簍帶子,快步跑開了。

直到那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秦如山才收回視線。

他摸了摸後腦勺,嘴角的笑怎麼也壓不下去。

嘿,嫂子剛纔衝俺笑了。

真好看。

秦如山心情大好,手裡的斧頭掄得更歡了,那木頭樁子在他手裡跟豆腐似的。

隻是,這兩人誰也冇注意到。

就在不遠處的土坡後麵,一雙嫉妒得發紅的眼睛,正死死盯著這一幕。

那是村支書家的小閨女,劉春花。

她手裡攥著把野花,指甲都掐進了花莖裡,流出綠色的汁液。

“好你個李香蓮……”

劉春花咬著下唇,眼神陰毒,“平日裡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背地裡竟然勾搭上了秦如山這個野男人!”

誰不知道秦如山那房子裡藏著不少好東西?

她劉春花早就盯上了這個雖說名聲不好、但其實手頭闊綽的男人。

冇想到,竟被這個不下蛋的寡婦捷足先登了?

劉春花站在土坡後麵,手裡的野花已經被她掐成了草汁,染得指甲蓋一片綠油油的,看著有些滲人。

她心裡那股酸水直往嗓子眼冒。

憑啥?

李香蓮那個冇福氣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憑啥能讓秦如山對她笑?

要知道,秦如山雖然名聲凶,還得了個“太監”的壞名聲,但架不住他能耐大啊。

村裡人都不知道,她爹是村支書,那次喝醉了酒說漏了嘴,說秦如山這幾年往外跑,其實是在倒騰貨。

手裡那積蓄,怕是能在縣城買兩套大院子。

再說了,這男人長得帶勁。

那一身腱子肉,看著就讓人腿肚子發軟。

不能人道又咋樣?

隻要有錢,隻要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守活寡她也認了!

何況,她劉春花長得水靈,就不信這男人是個柳下惠,真的坐懷不亂。

想到這,劉春花理了理自個兒的確良的碎花襯衫,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把鬢角的碎髮抿到耳後,擠出一個自認為最嬌俏的笑,扭著腰肢便往秦家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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