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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百年,我成了宗門老祖 第12章 不肯就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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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懾人,但吳純沒有打算放棄,好不容易遇見一隻能吃的。

“看不起誰呢?”

憤憤一聲,吳純狠心咬破舌尖,一抹,刷刷幾筆,符成。

庚金符。

以精血加持的庚金符,可比掃墓畫的符強了不知多少倍,再說此時的他修為見長,這一招就算尋常弟子都難以招架。

“去!”

手掌前懟,口中輕嗬。

頃刻,手掌心血紅的符文化為一道透明利刃,直指兔子而去。

兔子沒想到眼前的人類真敢動手,又因為兩者靠得太近,就算已經轉身逃離,還是被透明利刃劃過了脖子。

一抹鮮紅灑在地上,那冒起的火焰隨之熄滅,撲騰了幾下,火絨絨的身軀便沒了動靜。

兔子為自己的自大而買單。

“做兔子就要有做兔子的覺悟,玩什麼火啊,等會我給你來一把火。”

吳純忍著舌尖的疼痛,狠狠吐槽幾句,心中已經有計劃來處理這隻兔子。

隨之,他拽著兩隻長耳朵提起,又細心的將戰場打掃乾淨。

不謹慎不行啊。

這隻兔子明顯已經通靈,可以稱之為妖獸。

當然,能在宗門出現的妖獸,那便是馴化後的靈獸。

他可不敢托大,要是兔子主人知道兔子死在他手,可是件麻煩事。

再三確定沒留下一點痕跡後,吳純才從原路返回。

回到小院。

起鍋燒水,先扒皮,後開膛,然後再上燒烤架。

皮毛和妖獸血液留了下來。

這些可是製作符籙的好材料,吳純可不想以後遇到事就咬舌頭。

很疼的,誰試誰知道。

……

【叮!】

【恭喜宿主完成曾立穎遺願】

獲得遺澤:甘霖秘法,培育靈穀經驗。

墓碑前。

擺放著金黃焦脆的烤全兔。

一看就想咬一口。

但是吳純胃口缺缺,就連腦海中響起的幾聲清脆也沒提起多大興致。

不是嫌棄遺澤不好,隻是那插入腦海中的一些畫麵,心生悲涼。

……

山穀中,稻田金燦,風一吹過是一道道金黃的波浪。

一群妖獸環伺,欲要搶占。

同伴都說不敵,集體離去。

一位胖女孩不肯走,這是她種出來的稻子,寧死都不肯讓妖獸糟蹋。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小孩子都懂,但是她就是不肯。

不肯就是不肯!

執拗的讓人心疼。

胖女孩在腰間小袋一拍,拿出一隻雞腿咬在嘴裡。

縱使敵眾我寡,她毅然拿起鋤頭衝了上去。

胖女孩死了。

也喚回了同伴抗擊妖獸,力保靈田不失。

……

吳純身依在胖女孩墓碑旁,仰頭望天,感慨萬千。

修真界中,有人苟著攀登,眉頭一皺,微微退至眾人身後。

也有人生來絕頂,以妖孽天資一路橫推,淩立於天地間。

不管怎樣,絕對不缺滿腔熱血的英雄兒女。

也許是傻了點,但是沒有他們,怎有彌天宗萬載根基?

如果宗門弟子都隻為了自己,都眉頭一皺,早塌房了。

諸多山峰中,位處宗門中心的彌天峰不是最高的,邙蕩山纔是!

這一晚,吳純難以入定了,倒上杯百果釀,把自己灌醉。

一早醒來,生活繼續。

不好好活著,對不起先烈的遺澤。

趁太陽似露不露之時,吳純腰掛裝有甘靈露的葫蘆來到密林中。

開啟葫蘆,席地而坐,雙手放於胸前掐訣。

甘霖秘法!

此法可集清晨甘露中的靈力並淬煉,從而形成滋生靈植的甘靈露。

由此可見,曾師姐是司農峰的內門弟子。

雖說相對於真傳弟子的遺澤少了十年苦修,但是甘霖秘法和培育靈穀經驗,對他來說也是大有裨益。

自家小院都栽了桃樹,再種上靈穀,以後開門就能到桃花與金燦的稻田相應,人生所幸也。

太陽完全跳了出來,吳純才撤下結印的雙手,臉色有些惆悵。

“小娘皮說司農峰小氣,實則不然,這甘靈露確實難萃取,一頓忙活下來,也不過十來滴。”

“不多,常年累月下來就不少了,貴在堅持。”

自我打氣一句,便起身忙活今天的基本工作。

掃墓,照料幼苗。

才幾天功夫,幼苗已經有巴掌高,長勢喜人。

“以後有充足的甘靈露,歐師兄應該能早點見著桃花。”

吳純輕撫墓碑前的幼苗,由衷的露出大白牙。

回到小院,他也沒閒著,拿出昨天處理火兔後的皮毛和獸血。

妖獸的體魄內蘊有靈力,除了上燒烤架外,邊角料還能拿來製作符籙。

把皮上的絨毛全颳了下來,取出其中精華,製作成一隻符筆。

光禿禿的一層皮,裁成形狀規整的長條,用作畫符的載體。

再以妖血為墨。

吳純提筆蘸墨。

龍飛鳳舞,下筆有神,就算他沒製作過符籙,也全無生澀感。

神符峰真傳弟子的符籙天賦和底蘊,可見非比尋常。

符成。

火鴉符。

昨天上烤架的兔子能身冒烈火,明顯是火靈一脈的妖獸。

用它的血液皮毛製作火鴉符再適合不過了。

當然,也可以製作其他符籙,就是沒有製作成火屬符籙的收益大。

吳純一口氣將桌上裁製好的皮全部製成符籙,多是火鴉符,也有幾種尋常會用到的符籙。

比如斂息符、神行符、禦風符、避水符…

一連十多張符籙製作下來,吳純都有些脫力,將符籙放進鶴靈木製作的匣子中,才喝上一口兌水的百果釀調息恢複。

不放匣子中可不行,長時間暴露在外,符籙中的靈力會緩慢流失。

除非是製成玉符。

玉符比尋常符籙高一個檔次,要用神識作筆畫符,需要築基期才能製作,現在對他來說還為時尚早。

不多時。

一位白衣男子緩緩走進吳純的小院。

這人打量一圈後,視線停留在房門兩側的幾個刻字上。

筆走龍蛇,入木三分。

“渡人渡己,人間值得…”

他輕聲默唸,隨即眉頭一挑,點點頭,“倒是個有趣的人兒。”

抬步靠近房門,輕叩。

“叩叩…”

“有人麼?”

吳純聽到動靜,雙眼瞬間睜開。

誰會來此?

今天山上又有新住戶了?

不對!

來人這麼客氣,還敲門,尋常宗門弟子對他一介守墓的雜役可不會是這種態度,他們趾高氣昂,高高在上,恨不得一腳把門都踹爛。

上麵的築基師叔金丹大佬,更不會來尋他一介小雜役。

既然已經上門,總不能閉門不見,隨即,吳純帶上一張斂息符在身,撐著疲憊身軀開門迎客。

入眼所見,是位二十來歲青年。

眉眼端正,挺俊的,不過膚色蒼白,又著一身素白長袍,像是臥病多年的病老鬼。

此人身上沒有任何昭示身份的物件,但吳純不敢輕視,現今的他都感知不到對方的深淺。

至少是煉氣七層往上的修為。

“師兄安好,不知何事上門?”

“你是這裡的守墓弟子吧?”白臉青年語氣客氣反問道。

“正是,在下吳純,不知師兄怎麼稱呼?”

“砥柱峰,單雲。”

互相交換了名諱,單雲和藹問道,“你在此駐守,有沒有見一隻火兔到此?”

一聽到火兔,吳純心中大震。

我丟!

這麼快苦主就尋來了!

自己明明把痕跡處理乾淨,他怎麼尋到這裡的?

心裡起波瀾,臉上卻故作茫然神色。

“火兔?什麼樣子的?”

“有這麼大,全身紅…額,你沒看過那就算了。”

單雲伸出蒼白的手掌比劃兩下,想了下後,又尷尬的搖搖頭。

這般模樣,吳純對他的印象又加了一分。

彬彬有禮又溫潤如玉的呆書生。

他拐著彎問出心中疑惑:“單師兄,砥柱峰離此還有段距離,你怎麼覺得火兔會到此呢?平時邙蕩山一隻野獸都難遇見。”

單雲淡淡一笑,“算出來的。”

“算出來的?”吳純驚疑道。

“嗯。”單雲微微頷首,當著吳純的麵伸出一手,那白皙且纖長的手指翻飛。

幾息後,手指停下,單雲皺起眉頭自語,“沒錯啊,卦象顯示火兔就是來此了。”

吳純心裡一緊,怎麼也不會想到那隻兔子的主人會有這種神通。

還能掐指一算!

砥柱峰的弟子這麼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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