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百年,我成了宗門老祖 第170章 太年輕,太天真
營地中。
正陽宗弟子早早就回到此地集結。
當時他們聽到瘴氣沼澤深處傳出巨大動靜,以為是築基妖獸暴動,哪還有心思尋覓靈藥,果斷回到營地待命。
隻是等了許久,都不見領隊的師叔回來,心中忐忑不安。
有人提出再進一趟瘴氣沼澤中尋找師叔。
隻是這話說出來,無人搭理。
態度很明顯,要去你去,彆找我。
最後還是曹叔光站了出來,主動請纓,冒險再進一次瘴氣沼澤。
他會如此,倒不是為了那啥鳥師叔,而是去尋找藍雙雙下落。
他與藍雙雙父親是過命的交情,好友死前托孤,便將藍雙雙當做自己女兒撫養,見藍雙雙久久未歸,怎能安心?
隨之,曹叔光禦空而起,剛出營地不久,正好看見藍雙雙踉蹌跑回,便焦急的迎了上去。
“雙雙,你怎麼受瞭如此重的傷?”曹叔光伸手扶住藍雙雙,一臉急色。
“不礙事,還麻煩曹叔帶我回營地,我有重要之事向正陽宗門人稟明。”藍雙雙語氣虛弱道。
“你都這樣了,還在乎什麼重要之事,看你傷勢應是人為吧,是不是那個正陽宗築基修士下的毒手?”曹叔光一臉氣憤。
“曹叔彆亂猜了,還是趕緊帶我回去吧,之後我會與您解釋清楚。”
藍雙雙真怕曹叔一時氣惱,誤了韓前輩的計謀,隻能軟言勸說。
曹叔光心中有疑惑,還是帶領藍雙雙回到營地。
而藍雙雙則帶回正陽宗弟子急需要的訊息。
“什麼?你說我們師叔受了重傷,需要我們過去護法?”
正陽宗弟子齊齊露出震驚之色。
“正是。”藍雙雙鄭重點頭,又取出一塊令牌展示:“前輩已經擺脫險情,在瘴氣沼澤外某處療傷,隻是行動不便,特讓我回來報信。”
“是師叔的隨身令牌,看來她所言非虛。”
正陽宗門人見過令牌之後,不疑有他,也不敢抗命,立馬帶上藍雙雙前往。
曹叔光顧及藍雙雙傷勢,也跟隨了去。
如此,藍雙雙化身王小二,將這批人引入吳純設下的伏擊圈。
“庚金陣!”
“起陣!”
刹那間,上百道利刃浮現,將陣法中之人全部籠罩,無差彆攻擊。
當然,吳純沒讓藍雙雙真的成為光榮的王小二。
她手持一張吳純送出的護身玉符,護住自己與曹叔光,將利刃全部抵擋在外。
“雙雙,這是?”曹叔光一臉震驚,他顫抖的眼眸中,對映著一個個倒下的正陽宗門人。
藍雙雙也對這般一邊倒的屠殺心生悸動,她看向操控陣法的那個身影,緩緩道來:“曹叔,以後我們得換個地方生存了。”
曹叔光聽了這話,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係。
一大群正陽宗門人死在此地,不管與營地中人有沒有關係,正陽宗都會牽連到他們。
“快跟曹叔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不清楚情況的曹叔光又急又惱。
到這個時候了,藍雙雙沒有隱瞞。
她將瘴氣沼澤中發生之事全盤托出,連正陽宗的築基修士要強迫她去當婢女也告知給這位長輩。
曹叔光聽完這些,長長的歎了口氣:“雙雙,彆天真了,這位韓前輩對正陽宗門人大開殺戮,事後還會饒過我們麼?”
藍雙雙將手中閃爍銀光的玉符舉起,辯解道:“韓前輩不是那樣的人,不然,為何要贈送我一塊玉符護身。”
曹叔光還是秉持悲觀態度,“他送你一塊玉符,不過是想你安心按照他的計劃行事罷了,看他一口氣奪走數十條人命,這等心狠手辣之人會有惻隱之心?”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讓藍雙雙都不自信起來,原本重傷導致的蒼白臉色,已成慘白之色。
難道自己真的太年輕,太天真,不識人心險惡?
在二人忐忑之心下,吳純結束了這場單方麵屠殺。
陣法中,一具具屍體橫躺在地,運氣好的還能有個全屍。
運氣不好的,屁股飛到了彆人的腦門上。
其實,一口氣處理這麼多人,吳純也不輕鬆的。
好歹也是名門正宗的弟子,不是珍寶閣那群散修可比。
為做到全殲,才會聯合藍雙雙,費心思引他們來此,以陣法之力滅殺殆儘,以防有人逃脫。
要是有一人逃脫,將此地情況稟告給正陽宗,那麻煩就大了。
當然,此地也不宜久留,等擷取靈脈之後,就得趕緊離開,至於此地的散修,吳純也為他們想到一條後路。
打掃完戰場之後,吳純來到曹、藍二人跟前,不容置喙命令道:“隨我回營地。”
“是。”
二人哪敢反駁。
剛才他們見識了一場教科書級彆的殺人摸屍,毀屍滅跡,心情還沒平複呢。
……
營地中。
還是藍雙雙家裡。
此時,這間不大的屋子裡擠滿了人。
吳純端坐首位,下方是營地中的三位長輩,也就是給吳純繪製地圖的三人。
藍雙雙位居三人之後。
除此之外,還有十餘人。
他們修為更加孱弱,甚至半大的孩子也在其中。
吳純掃過一眼眾人,輕了下嗓子問道:“所有修士都到齊了吧?”
領頭的老者上前一步,惴惴不安回道:“按照前輩吩咐,外麵除了毫無修為的凡胎,營地中的修士都在此地,不知前輩到底有何事吩咐?”
吳純滿意點點頭,隨之,將之前發生的種種全部告知給這群人。
“什麼?!”
“正陽宗的人都死了!”
此事宛若一個晴天霹靂,在房內炸響。
“彆急著震驚,你們現在該擔心的是,我會不會殺你們滅口?”吳純嘴角浮現若有若無微笑,讓人看得瘮得慌。
就連有過心理準備的曹、藍二人,心臟都在砰砰直跳。
他們二人不是沒想過逃,但是修為差距懸殊,不敢貿然逃走。
就算有幸逃得生天,營地裡的弱小怎麼辦,棄他們於不顧?
這種事他們二人做不出來,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這位韓前輩是位好人’。
“韓前輩,在下鬥膽一問,您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藍雙雙傷勢未愈,仍是語氣虛弱,隻是眼中流露希冀之色。
她希望自己的天真能得到正麵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