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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百年,我成了宗門老祖 第2章 於靜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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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於靜師妹應該對他很重要吧。”

吳純輕撫墓碑,呢喃一聲,緊接著,他腦袋一陣恍惚,身形都有幾分不穩。

晃了晃腦袋,墓碑上的光幕漸漸在眼前散去。

“看來這‘遺願’不能多看,有限製的,怕是看多了要成白癡了。”

吳純嘟囔一句,帶著這位夏羽師兄的遺願下了山。

姑且稱之為師兄吧,墓碑上的紀年與現今相隔近兩百年,較真起來,做他爺爺的爺爺都綽綽有餘。

山腳下籬笆小院,有些簡易,但傢俬整齊,鍋碗瓢盆都有,在米缸中,還有高耀留下的一些靈米。

吳純用桶子從院中小井打起水來,又舀出一小杯靈米,準備今日的晚飯。

所煮靈米不多,也能頂上一天勞力所需,而且靈米中蘊含的些許靈力,是雜役弟子為數不多的修煉供給。

“高師兄留下的靈米不多,明日要去內務殿領取自己的月供靈米了。”

“也打聽下於靜師妹的訊息,如果還在世的話,兩百多歲,沒有金丹也是築基期師叔。”

“要是人找到了,該怎樣說呢,直接討要一杯苦瓜釀?”

“不妥!不說那苦瓜釀是何靈物,自己就一介雜役弟子,哪是你能要就能要來的。”

“那說夏羽師兄想她了?”

“也不妥!死去的人說想你,多半是有驚無喜,太不禮貌了。”

……

彌天宗。

東極域七大仙門之一,門人弟子以萬計數。

具體有多少弟子吳純不知,宗門占地多大,也不知。

他依稀曉得,修真百藝,宗門裡是一藝一峰,而每一峰坐鎮的峰主,都是金丹期大修士。

再往上則是宗主和門內的長老了。

那可是元嬰期的大能,打個哈欠都能摧城滅地。

日頭高懸,清晨就出門的吳純才靠兩條腿趕到內務殿。

他看著殿外禦劍來去的宗門弟子們,心生豔羨,隨即又輕輕搖頭。

“還是務實的好,自己剛步入煉氣期,能領上一份月供靈米就算不錯了。”

“不過,我是有掛的男寧,說不定獲得一次遺澤就能~蕪湖!”

一念至此,心中對探尋於靜師妹的下落熱切了幾分。

內務殿占地千頃,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比凡俗中皇宮都要顯貴。

此殿領轄著宗門裡所有的雜役、外門弟子,也是宗門派發任務,和領取月供之所。

吳純走進一處偏殿,拿出身份銘牌,對眼前之人客氣道:“這位師兄,駐守邙蕩山吳純前來領取月供,請行個方便。”

這人聽後,神色明顯一怔,隨之嘴角微微扯動,戲謔道:“你就是吳純?”

吳純心裡咯噔一下,眼前之人體型臃腫,眼如門縫,他確定,兩人是第一次交際。

可是,此人為何會展露這種神色?

不明情況下,他試探著問道:“正是,師兄認識我?不知師兄怎麼稱呼?”

“認不認識你無關重要,你以後認識我就行,我姓張,囂張的張,還有,邙蕩山的月供這個月領過了,你下個月再來吧。”

張胖子確實很囂張,眯眯眼都不正著看人,用鼻眼代替,還露出幾根鼻毛。

“領過了?高師兄沒說過啊。”吳純驚愕出口。

“我說領過就是領過了,有事你去尋你的高師兄。”胖子不耐的揮手驅趕道。

吳純冷眼一瞥,沒繼續在月供的靈米上糾纏。

他心中有七八分肯定,胖子口中的領過了不過是個說辭,既然不想給,怕是找來高耀對證也無濟於事。

沒實力沒門路沒靠山,去哄?去找人主持正義?

彆幼稚了,真那樣做,僅是雜役弟子的他以後處境會更糟糕。

此刻,他隻想確定一件事,眼前胖子會刁難自己,是否和那個女人有關?

“張師兄,是她吩咐的吧?”

“什麼她?是男是女?都不知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是不是柳如煙!”

吳純接受了前身的記憶,自然也繼承了那份恨意,在說出這個名字時,後槽牙繃得緊緊的。

“小子,柳師妹名諱也是你叫的,識趣的趕緊走,不然喬師兄曉得,有你好果子吃!”

已經說破,張胖子也就不裝了,語調中全是譏諷之意。

吳純沒再多言,修真界強者為尊,弱是原罪,犯不著在這裡讓人看笑話。

這胖子不過是受人指使而已,更不值得浪費口舌。

離開此地後,吳純腦中諸多事跡如幻燈片般的回顧,一腔怒火似潑了油,升騰而起。

柳如煙…喬師兄…背叛!

此女,不隻是賤,心腸還毒。

尋常人發配至茫蕩山枯守墓地,這輩子都難有出頭之地,相當是毀人一生。

沒想到在領取的月供上都要耍手段,那份靈米可是一個月口糧啊!

心中更有猜測,要不是礙於門規不可同門相殘,那毒婦都要殺人以證清白,更好的去搖尾求歡。

好在,他不是尋常人,他有掛!

完成遺願,獲得遺澤!

於靜師妹,你在哪裡啊?

……

“於靜師妹,你在這裡啊!”

秀林峰。

雲霧籠罩的斷崖處,一聲呼喚穿透雲霧,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斷崖旁,仙子身著霓裳,身段婀娜,她一腳拱在身前,一腳懸在萬丈高空蕩漾,手中酒壺高高仰起,瓊釀化為一道晶瑩水線,沒入秀唇中。

仙子嚥下口中瓊釀,語氣無喜無悲:“齊師兄,不在你丹鼎峰煉丹,跑我秀林峰作甚?”

齊懷安飛落在仙子身旁,腆著臉笑道:“剛出爐了些凝神丹,想找師妹換些百果釀,不知可否?”

“嗬嗬…要喝酒來取便是,乾嘛破費,讓靈芝峰的寧師姐曉得你又糟蹋她的靈藥,可不好收場。”

於靜輕輕一笑,四周的顏色都淡去幾分,又彷彿灰暗的天空劃過一道彩虹。

美,在此刻具象化了。

“瞧你說的,怎會是破費呢,我家那口子就是嘴上刀子心腸豆腐,彆在意。”

說著,齊懷安摸索了下手上戒指,取出一瓶丹藥遞出,不過,被於靜推脫了去。

“師兄不用費心了,心境有缺,此生能破境凝丹已是萬幸,這凝神丹雖說珍貴,但是也無法彌補心境。”

齊懷安眼露憂色:“有總比沒有強,師妹你就收下吧。”

於靜還是不依,再度仰頭飲酒,雙眸有些渙散看向前方的雲霧。

齊懷安順著她視線看去,那一團雲霧勾勒的是一位男子身影。

身姿挺拔,俊朗飛揚。

“當年要不是我們,夏師兄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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