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百年,我成了宗門老祖 第40章 戰前之夜
言笑晏晏終有時。
在吳純再三勸說下,章如意收下了符籙,又閒聊了幾句,兩人便各自回去。
會贈送符籙,倒不是說吳純有什麼彆樣心思,他與章如意之間還談不上兒女之情。
隻是在宗門內相交甚少,不想少一個朋友,能儘綿薄之力給朋友多一份護持,也是挺好。
“那個小子,等一等。”
吳純被一聲豪爽叫住,回頭一看,來人身如鐵塔,赤發紮須,一身熔爐峰弟子服飾,居然是出手救助過他的朱苗苗。
“朱師兄安好,沒想到在此遇上,上次你的傷勢好轉了麼?”
“什麼傷勢?都說是喝多了鹿血,你小子記性忒差。”
朱苗苗環眼一瞪,伸手往吳純背上一拍,差點把吳純拍岔氣了。
“啊對對對,不知道師兄喚我何事?”
“剛纔看你小子與那秀林峰妹子聊得不錯,想…那個…想討教幾招。”
朱苗苗說話時,不是摸摸鼻梁就是摳摳鬍子,一副忸怩之態。
吳純感覺好笑,可是又不敢笑,那巴掌比他腦袋還要大幾分,真扛不住。
“朱師兄要討教什麼,難道你心儀章師姐?”
“不是,那妹子長得是不賴,不過體格忒小,不是我的菜。”
吳純嘴角抽動了幾下,章如意還小啊,你難道要抱兩個大西瓜?
“咳咳…那個…小子,替我寫份情書行不?”
朱苗苗仰頭望月,從懷中掏出紙筆,很委婉的表明來意。
“好說好說,要什麼格式呢,肉麻,甜蜜,還是悠揚婉轉。”
吳純笑著應承下來,感覺眼前這位大個子是越看越可愛。
朱苗苗撓撓頭道:“我粗人一個,哪知道什麼格式,你看著寫就成。”
“那行,師兄且看好。”
吳純拿起紙筆,趴在欄杆上書寫起來,洋洋灑灑一篇結束,朱苗苗迫不及待搶來觀看,口中輕聲哼讀。
姑娘見信歡喜:
抬頭月是天上月,信中人是心上人。
我是個粗人,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就想和你說點心裡話,關於我怎麼看你,怎麼看喜歡這回事。
我看的書不多,有些地方覺得挺對,和我想的差不多,就記下了。
書裡說,不敢說這輩子隻喜歡一個姑娘,但是絕對不會同時喜歡兩個姑娘。
如果以後看不到你,我看到一切好看的事物都會想起你,想起你的時候,那一切都沒那麼好看了。
……
朱苗苗讀完,開心得嘿嘿傻笑,一時激動,那蒲扇似的巴掌又拍在吳純後背,差點給他乾到欄杆下。
“咳咳…朱師兄你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再受你兩巴掌,我都要散架了。”
吳純一臉幽怨至極。
朱苗苗表示歉意道:“嘿嘿,一時激動,莫怪莫怪哈,這封信我很滿意,太滿意了,師弟簡直大才。”
朱苗苗小心翼翼將書信摺好,正要放進懷裡時,他又看向了吳純,一臉和藹可親。
吳純微微後退一步。
朱苗苗嘿嘿笑道:“師弟幫人幫到底,替我去送信唄。”
吳純再退一步:“會不會捱揍?”
朱苗苗猶豫了。
吳純轉身想跑,奈何被一隻大手拎起,雙腳離地。
不多久。
朱苗苗拎著吳純來到船舷另一側,這裡多是熔爐峰弟子駐紮。
朱苗苗放下吳純,向前方一指:“你看到那個大個子沒,就是她,此事若成,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吳純沒將這份人情放在心上,人家上次出手相助,他還沒答謝呢,要說人情,也是還人家人情。
他看著朱苗苗所指的那個大個子,一狠心,接過書信,昂首踏步,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意思。
來到大個子背後,吳純硬著頭皮招呼道:“這位師姐安好,我有一事相談。”
“什麼事呀?”
大個子轉身,吳純嚥了口唾沫後退一步,心中感歎,朱師兄的口味果真是…重。
此女麵容平常,卻有一口嗲得膩歪的夾子音,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身形,體格比朱苗苗差不到哪去,五大三粗,肌肉爆炸,尤其是那極度發達的胸大肌,真的有西瓜那麼大!
難怪會說章如意小。
“師姐,這是朱師兄給你的信。”
言畢,交信,吳純拔腿就跑,他是真怕這位大個子師姐攔住他揍一頓。
大個子師姐錯愕的看著手中信件,臉上泛起紅暈,還沒等她有所回應,周圍一圈熔爐峰弟子起鬨聲就連起一片,把氣氛烘托的喜氣洋洋,也把戰前緊張的氣氛衝散。
剛好路過的章如意聽到動靜,好奇探頭一看。
隻見不遠處吳純蒙頭就跑,又聽見那邊起鬨說‘情書’‘在一起’什麼的,不由得多關注了會。
等她注意到那位大個子師姐時,心中暗暗稱奇。
“原來吳純喜歡這樣的,嘶…真的好大!”
再低頭一看,默默聳了聳肩。
……
巨艦上方。
風帆如幕,桅杆如柱。
熔爐峰火麒麟看著自家的弟子們火熱一片,開懷大笑道:“哈哈哈…老劉,我的這些小崽子們如何?”
一旁的千機峰峰主劉子昂負責巨艦掌舵,沒去理會身邊的莽漢。
火麒麟不以為忤,自問自答道:“臨危不懼,士氣如虹,再看看你千機峰弟子們,死寂一片,老劉你不去給弟子們打打氣?”
劉子昂垂下眼角的白眉翹了翹,哼聲道:“莽夫之勇而已,大戰在即,自當是養精蓄銳,休要與之相論。”
火麒麟大嘴一撇:“作作作~整天板著臉,跟彆人欠你錢似的,上行下效,看看你們峰弟子一個個老氣橫秋,哪有一點青春朝氣,要不你學坐忘峰,給每個弟子配一頂麵具算了。”
劉子昂摸摸垂下的長眉,斟酌一番,覺得這個糙漢說得不是全無道理,從而語氣緩了幾分:
“那如何整頓為好?”
火麒麟哈哈一笑,掏出一個酒葫蘆,先自己喝上一口,然後遞給劉子昂。
“談不上整頓,你把弟子們的緊箍鬆一鬆就成,來,喝一口,你這個當峰主的先放鬆一下。”
劉子昂看著手中酒葫蘆,躊躇沒有動口。
他一生嚴於律己,從不飲酒,甚至在任何小事上都不曾馬虎,久而久之,門下弟子們也與他一般,朝氣內斂,老氣橫秋。
也許…試著變動一下也未嘗不可。
一念至此,劉子昂拿起葫蘆仰頭一倒。
‘噗!’
“火麒麟!我勢必要與你做過一場!”
已經跑遠的火麒麟捂著發酸的牙齒,嘀咕一聲。
“我又沒說是酒,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