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百年,我成了宗門老祖 第46章 一顆豆豆兩粒米
黃風坳靈礦資源豐富,已曆經幽冥穀上千年開采。
因此,整個黃風坳地下密佈大大小小礦洞,宛若一座迷宮般的地下城。
吳純小心翼翼走進洞窟,手中暗握幾張符籙,隨時準備麵對突發狀況。
他有信心,隻要不單獨麵對築基期邪修,打不過還逃不了麼?
一路向下,死人隨處可見。
破敗的法器,碎裂的屍體,一副煉獄之態。
從衣著來看,死的全都是幽冥穀一方,可見當時狀況就是單方麵屠殺。
抱著僥幸心態,吳純還檢查了一遍,看看能不能撿個大殘。
奈何,前麵的人下手太乾淨,沒留下一口活口。
“兩個,就隻要兩個人頭,不過分吧。”
吳純暗暗期許嘀咕一聲。
隨手在地上撿了把帶豁口的飛劍,當做防身之用。
又一會,他看著眼前分叉出諸多路口,便用出獨有的‘尋龍’口訣。
“一顆豆豆兩粒米,那個路口就是你!”
點點頭,向手指著路口前進。
此路走勢微微向下,沒有標識,也沒顯著特征,更不知通向何處。
周圍洞壁上嵌有熒光石照明。
吳純借著微光,繼續往深處探去。
“奇怪,這條道咋一具屍體都沒有?”
“難道幽冥穀的人都藏到礦洞深處去了?”
越往裡走,吳純越是疑惑,直到看見前方的鐵柵欄,雙眼才露出精光。
走近一看。
柵欄裡烏漆嘛黑,汙穢不堪的氣味讓人作嘔。
為了探明所以,吳純隨手畫出一道照明符,將柵欄的另一麵點亮。
“這是…牢籠?”
入眼所見,都是宛若行屍走肉的普通人,邋遢一身,雙目無神,被光亮一照,全都畏畏縮縮向裡擠去。
‘當’
吳純一劍斬斷柵欄上鎖鏈,對著裡麵人道:“你們自由了。”
說完,快步離去。
可是,許久過去,牢籠中沒一個人走出來,開啟的柵欄居然還從裡麵關上了。
“就試一下,沒想到真有貓膩。”
躲在暗處觀察的吳純冷笑一聲。
料想前麵衝殺進來的人應該是被蒙騙了。
以普通人當掩護,還甘心藏身在惡心難耐的監牢中,裡麵的魔賊倒是有點心機。
隨之,吳純抽出一張火鴉符,兩指一甩,符籙激發後瞬間化作九隻展翅火鴉。
其中一隻火鴉衝向牢籠,瞬間將柵欄轟的粉碎,烈焰四濺。
躲在裡麵的魔賊心知暴露,也不敢繼續在牢籠中當鱉,果斷衝出。
隻是此人手上還抓了兩人,當作擋箭牌。
吳純抬步上前,八隻火鴉圍繞周身,戲謔笑道:
“我說兄弟,你以為掐著倆普通人,就能讓我投鼠忌器?”
那人獰笑道:“你們彌天宗自詡正道之人,不信你會無動於衷?”
“說的有點道理,不過…定!”
吳純本來放鬆的表情突然凝固,並攏雙指在胸,口中輕喝。
隨聲而動的是飄在那人身後的一張定身符。
“你…什麼時候!?”
那人神色驚悚,已經動彈不得的他鼻息急促,宛若在床上奔騰的小野馬。
‘嗖’
帶著豁口的飛劍劃過。
‘咕嚕、咕嚕’
人頭落地。
吳純召回飛劍,對著無頭屍體道:“在我開啟牢門時候。”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奈何,哎,心懷大愛。”
剛才他檢視牢籠時候,就感覺此地會有貓膩,所以提前留了一張定身符在原地。
這一試,還真試出了一逝。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被解救的人質跪地連連磕頭,連帶著牢籠中其他人也湧出來,齊齊跪下稱謝。
吳純最煩這套,板著臉道:“息聲!你們來個人來與我說話。”
其中一人站了起來,恭敬來到吳純身前。
“拜見仙師,我是他們的村長,應該能說上幾句。”
吳純問道:“你們為什麼會抓來此地?”
村長欲哭無淚道:“我們也不知,本來我們村圍在一起吃著火鍋,唱著歌,‘哢’的一下子,就被抓到此地當礦奴了。”
“那你們可熟悉這裡坑道地形?”
“說不上熟悉,隻是每天去上工的路曉得。”
吳純點點頭,熟悉一點也比自己抓瞎強,便要求道:
“你們留個人給我引路,其他的從出口離去,放心,已經沒人阻攔你們。”
“是,謝謝仙師。”
又是一番跪謝。
那位村長留了下來。
吳純見他老弱,彈出一粒丹藥過去,讓他恢複一下。
“把你對此地的瞭解都說一說,事無巨細。”
恢複氣血光澤的村長,感覺自己留下來的決定太對了,剛才吞下去的藥丸,感覺能值一頭牛。
他神采奕奕講解道:“仙師請看,從此通道一直向下,便是一個礦區,平日壓我們下去做工,至少向下深入千尺。
這下麵還有一個牢區,不過關押著的不是普通人,都是能‘嗖’的一聲昇天的。”
吳純嘴角抽搐一下,這老頭子對修士的形容還真貼切。
至於下麵關押的人,不管是正還是邪,打一杆子再說。
“老頭兒,帶路吧,帶我去看看能‘嗖’的一聲昇天的人。”
……
礦洞深處。
一處關押礦奴之所。
這裡的礦奴和吳純救出去那一批不同,他們都是分彆關押,享受單間服務。
其中一間格外乾淨,傢俬整齊,而且還彌漫沁人心脾香味。
這哪是牢房,比住店都奢侈幾分。
此時,這間不像牢房的牢房裡待有兩位女子。
一位素顏素衣。
一位濃妝…泳衣。
姑且稱之為泳衣吧。
此女全身上下就幾塊碎布遮掩私密處,外麵套了層幾乎透明的紗衣。
“宗主,何必這麼固執呢?現今彌天宗已經攻入,你再不交出來,難道要帶著宗門傳承入土?”
身著清涼的倪琳言辭誠懇,希望能打動身前的女子。
可是女子不為所動,自顧著擺弄手上的刺繡,舉手抬足間,顯露出手腳上精鋼鐵鏈。
倪琳心知情況危急,多次請求無果後,惱羞成怒,一把打翻女子正忙活的刺繡,怒喝道:
“文錦衣!你現在廢了金丹,彆再和我擺宗主的架子,念在同門一場,彆逼我動手。”
文錦衣歎了口氣,心疼的撿起地上刺繡,拍拍灰塵,好似這快普通秀帕是一件稀世珍寶。
隨後,她緩緩抬頭,看向曾經的弟子:
“既然彌天宗已經攻入,沒有活路可言,你還要合歡宗傳承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