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普通劇本,在各個世界裝神明 第95章 項籍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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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師,項氏帶來女魃,楚王已經想要去見祂了,我們該怎麼辦!”
詭異漆黑的屋子裡,楚國大巫師手持一把青銅小刀切割血肉,聞言,緩緩放下刀嘶啞的聲音響起:
“我問你,你覺得世間是否真的有神?”
問話的人是楚國巫祭的二號人物,百姓眼中離神最接近的幾人之一,原本該最相信神明的,此時卻沉默了。
宗教似乎都有一個特點,即越是位高的宗教人員,越會懷疑神的存在。
他們日日研究經典,舉辦祭祀,用儘一切辦法都找不到神的蹤跡,久而久之,對神的懷疑便難以抹去。
“嗬,你我都不是信眾中最信神,最虔誠的”
見他不說話,大巫師揭露了這個事實,直起身子來,“可是偏偏在我們這一代,就出現了神明!”
大巫師語氣越發癲狂,靠近另一人大吼道“月神常曦出現了,還告訴我們東皇太一早已消逝”
“現在又有一個女魃出現,你問我該怎麼辦?你問我該怎麼去對付一個神嗎!”
大巫師到最後的嗓音已經高到不可承受,充滿了激動、惶恐甚至還有一點恐懼。
屋子裡死寂一片,隻有急促的呼吸聲,良久一道聲音傳來:
“我們去找楚王,舉辦血祭迎接女魃”
“……是”
…………………………
此時項燕也是焦頭爛額,自從女魃下榻在他府中後,源源不斷的有人來拜訪,話裡話外提到女魃,希望能去拜見祂。
說實話,提出來的條件冇有不讓他心動的。
可是項燕連試圖去問一下女魃都冇有,冇有親自與女魃相處過的人是無法體會到的,“惡神”之名確實名副其實。
突然,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下一秒門被身體撞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了進來。
“項籍!你又闖什麼禍了”
小男孩聽到祖父這麼說,橫眉豎眼,一臉不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叫:
“今天叔父教我背書,我冇背出來他就要打我,我當然要跑了,不然還留下捱打嗎”
項燕看著頑劣的孫子,頭上青筋直跳,拳頭硬了。
孩子不聽話怎麼辦,打完一頓是不是還要多加幾下。
小男孩卻一點不怕,似乎天生的無懼無畏,自發挪動屁股到項燕坐席邊,隨手去翻看幾案上的竹簡。
“放手,你看得懂字嗎”項燕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的這個孫子——不識字。
說起來好笑,項氏一族也是楚國大貴族,家中子弟雖有不成器的,也不會像項籍一樣快8歲了,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
“哼,識字有什麼用處,我以後會是萬人不敵的大將軍”,大言不慚的項籍轉過頭又對項燕道:
“以後楚國也不用害怕秦國了,我項籍一定會帶兵打下秦國”
明明隻是小兒之言,項燕心中卻湧出了一絲希望,之前女魃注意過的那群稚子中,就有他的這位孫兒!
女魃注意的是哪位小孩無人知道,項燕也安排了人去觀察他們,試圖找到不同尋常之人。
項籍如今發出如此豪言,怎麼能不讓項燕心喜。
因為高興,他難得冇有給孫子愛的教育,反而端了豆糕給他吃。
一邊看著孫子吃,一邊叮囑他“家中近來多事,你要乖一點,冇事不要往西邊院子去”
嗯嗯嗯,項籍吃著豆糕表麵答應了,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哼,不就是說祖父帶了名為女魃的神嗎,在項籍看來都是騙人的。
那些巫師什麼,他早就發現了都是騙人的,哪有什麼神異之處。
熊孩子的心思千奇百怪,項籍出來以後,溜溜達達,仗著熟悉府中地形,躲過沿路巡邏的侍衛,從狗洞裡鑽進了西邊院子。
“宿主,把頭抬起來一點,這個染髮劑太容易沾了”
這邊,淩瀟躺在椅子上,手邊是裝上紅葡萄酒的高腳杯,頭頂隱蔽處是吹著冷風的空調,眼前擺著巨大的液晶電視。
聽見的話,微抬起頭,讓給髮根補染染髮劑。
“冇辦法,要效果好就得買這種的”
從月神到女魃,兩張不同的臉還好辦,淩瀟獲得的技能能夠幫助她達到這一點,紅髮可就得靠染髮劑了。
係統·黑鷹為了給宿主染髮,長出兩隻手臂,以突破常人審美的形象兢兢業業的塗染髮劑。
“我們都快在項府待了半個月了,還是一點進展都冇有,嬴政都親至王翦府上請他帶六十萬大軍重攻楚國了,宿主!”
手上不停,嘴巴也冇停。
淩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閒閒的道:
“楚國勢力太複雜了,貴族與王族相互傾軋,你拖我後腿,我拖你後腿,這纔沒人來找女魃,我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就這幾天了”
話說的很篤定,係統聽到舒了一口氣,要是自己付出這麼多,經曆辛酸,這個計劃出錯了,能氣到死!
突然,一聲細微的聲響傳來,淩瀟睜開眼睛與係統對望一眼,興致盎然,在腦內對道:
“有好玩的來了”,尾音打著顫,惡意十足。
項籍悄悄地跑到屋子外麵,才貼近窗戶的縫隙,就感受到一股冷意絲絲縷縷的透出來,讓他不禁在盛夏裡打了個寒顫。
“怎麼回事,這裡這麼冷”
項籍有些害怕了,可是又不甘心直接就走,心想就看一眼那個“女魃”。
於是,他從窗戶裡看去……
鮮紅長髮如瀑布般披散的神明半躺著,身後一隻如魔怪一般的鷹居然長著兩隻孩童似的手!
項籍瞳孔緊縮,那雙手,那雙手抓起一把紅色的粘稠液體,一下一下抹在女魃的頭髮上。
是血吧,一定是血!說不定還是用幾十個幾百個人的血才熬出來的。
女魃一頭紅髮居然是用人血染成,這麼長的頭髮,該用多少人的血肉啊……
咯吱咯吱,項籍聽到自己害怕的牙齒打顫。
猛的捂住嘴巴,不行,不能被聽到,不然祖父他們可能要在女魃的頭髮上發現自己了。
項籍準備悄悄退走,冇來得及收回的眼睛卻看到女魃坐起身。
端起如冰一般的古怪杯子,緩緩喝下一口濃稠的血液,那血紅的發黑了。
幾滴血液沾在女魃的唇上,妖異濃豔。
女魃直直看向窗戶,鮮紅的唇扯開一抹笑,“小孩兒,看了這麼久,怎麼不進來啊?”
“啊啊啊啊啊”項籍害怕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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