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少女的部落日常 第83章 醉酒
說是果酒,其實味道更像是果子泡出來的甜水,帶著濃鬱的果味和甜甜的口感。
隻是聞著有些酒味而已。
江洛洛自己估算著,應該有個1度2度吧,可能還不到,等到發酵完全,度數也不可能會太高。
畢竟原始釀酒最高度數也不過三十多度,再高就得依靠蒸餾等手段了。
茂自然也發覺了江洛洛的小動作,隻不過部落裡此前並不知道酒的存在,也不明白酒是什麼東西所以他並沒有在意。
就連赤都已經喝完了一大碗,還沒有一點事情,那幼崽喝兩口自然也沒有什麼問題。
茂並沒有提出自己也要喝的要求,赤敢和幼崽提要求,是因為赤有自信,能夠拿出幾倍的報酬來交換,但茂還沒有那個自信。
何況茂借著幼崽的光,每天都能吃到不少的果醬,相比較起來,這些甜味不如果醬的果水,對他的吸引力,自然就沒有那麼高了。
到底還是個隻喜歡甜食的孩子。
江洛洛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赤也重新和她要了幾碗,兩人對著喝。
一開始江洛洛隻是想嘗嘗味道,後麵想著這一壇子都喝了不少了,再喝點也沒事。
最後想著都已經喝了一半了,乾脆都喝完吧,省得占木頭壇子的空間。
褐和茂也各自分到了一碗。
和赤一樣,褐喝了兩口,眼睛也明亮起來,“這果水不錯!”
而茂抿了抿嘴,隻覺得還是果醬更香甜一點,倒是沒開口反駁,一如既往的安靜。
幾個人喝著喝著,一陣呼嚕聲突然響了起來。
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幼崽捧著半碗剩下的果水,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過去,鼻子裡還發出小小的呼嚕聲。
褐下意識看了眼外麵的天氣,確實是早上起來還沒有多長時間。
幼崽的睡眠時間一向固定,就算偶爾有不規則的時候,也該是下午才開始犯困,不至於早上起來沒多久,就直接睡著了。
以往這時候正是幼崽精力旺盛的時間。
三個人同時把目光落在了幼崽手裡的木頭碗上。
“去找巫!”褐立即起身。
赤迅速抱住身體一晃一晃的幼崽,茂上前將幼崽手裡的木碗和剩下個底的一壇子果水拿起,找了防雨的草葉子包裹好。
這些東西都是等下要給巫看的。
三個人冒著大雨,帶著幼崽飛快的跑上山頂。
“嗯……”巫看著木床上睡得頗香,嘴裡還在吧嗒吧嗒的幼崽。
又拿起木碗裡剩下的果水,嘗了兩口。
“巫,洛怎麼樣?她沒事吧?是不是這果水有毒?”褐擔憂的開口,完全忽略了自己也喝了不少,卻還好好站在這裡的事情。
“巫,這裡一大半都是被我喝沒的,洛沒喝多少,我沒有什麼反應,她怎麼會變成這樣?”赤也開口。
“我也喝了!”茂連忙接話。
巫看著幼崽,失神了片刻,又在幾個人的聲音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在幾個人以為是沒救了的時候,開口說道,“洛沒事,就是喝醉了。”
“喝醉了?”褐疑惑重複。
巫表情複雜的看著那一壇子“果水”,似乎有洶湧如波濤的情緒晃動,卻又很快收斂好,遮掩了起來,“這東西叫做酒,有些人能喝,有些人一喝就醉,尤其是孩童。”
說著,巫輕輕搖了搖頭,“酒這東西就不是給孩子喝的,下回看住了,不讓洛碰就好了。”
“你們也不用擔心洛,等她睡醒了就沒事了。”
巫沒有想到,部落裡失傳了那麼長時間的“酒”,竟然也會被幼崽重新做出來。
巫抬頭看向赤,“你也不要多喝,喝醉了酒的,也不止洛這一種情況,有的人醉了可能會失去控製,在部落裡亂來,小心弄毀部落的東西。”
赤撓頭,“我不會這樣的,巫,真的。”
褐見狀擔憂的開口,“巫,洛那裡還有幾壇子的酒,是不是要扔掉纔好。”
茂在一旁點頭,這樣危險的東西,確實不應該留下來。
赤大驚,連忙開口阻攔,“不要扔啊!就算要扔……要不乾脆都給我喝了吧?”
巫頓了頓,隨後擺擺手,“那倒不用,酒也是個好東西,可以讓洛再多做一些。”
迎著幾個人不解的視線,巫笑了一下,“你們沒覺得自己身體在發熱嗎?”
幾個人感知了一下,確實有股微弱的熱感在體內浮現,主要是肚子裡,隱隱發熱,隻是幾個人剛剛從山底下跑上來,自然而然將其歸咎於運動帶來的身體發熱上。
現在仔細感知才發現不同的地方。
巫用久遠的懷唸的視線,看著幾個人,“酒能去身體寒氣,隻是洛的這酒還沒有真正釀成,效果沒有那麼明顯。”
“若是有足夠的酒,今年雪季,狩獵隊可能要輕鬆許多。”
雪季是部落裡最難挨的季節,雨季雖然同樣難以外出狩獵,可真被逼的狠了,咬牙衝入塔茲森林裡,遍地都是食物,倒也餓不死。
可雪季不行,雪季天冷,野獸大多藏匿冬眠,難以找尋,植物乾枯,無法食用,又白雪覆蓋,寸步難行。
雖然部落人身體強壯,可在雪季的天寒之下,仍舊有不知道多少的族人被凍死。
如果那些族人身上有“酒”這種東西,最少也能多一份生的希望。
幾個人這才意識到“酒”的價值。
隻是,既然巫知道“酒”的存在,為什麼以往從來沒有在部落裡見到過酒呢?
就幼崽做的那些事情來看,“酒”好像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
巫沉默了片刻,無奈的笑了一下,聲音中充滿自嘲,“部落裡的記載中,酒當以紅黍米、黃麥、白糯為原材料……”
“……誰知道,隻用幾枚果子,也能做出酒呢。”
巫的視線越過木屋的牆壁,望向銀峰山之外的遠方。
“這裡是無生之地,萬物不生。”
無論是紅黍米、黃麥、白糯……還是更多的植物,都無法在這片土地上紮根生長。
隻是他們部落人從不屈服,哪怕是依靠著生啖血肉,如寄生之瘡般,也硬是在這裡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