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惡雌花樣多,獸夫紛紛求收留 第六十七章 隻道那說不出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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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夭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感覺襲滿全身,她急忙望向獸群,在高清視力的幫助下,她看到卜翰飛的影子中探出了一個腦袋,然後舉起手中的石刀,噗嗤一下,一柄血紅色的石刀,從卜翰飛的胸前紮出,又抽了回去。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洛九夭,冇有人發現。
卜翰飛不可思議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的血洞不斷冒出的血液,張張嘴想說些什麼,然後撲通倒在地上,再也冇了動靜。
而此時那刺殺卜翰飛的人早已消失在原地,而洛九夭早就看清了他的臉。
溫承那個死變態!
直到卜翰飛倒地,在場的所有獸人才反應過來。
鄂天磊更是黑著一張臉。
這無疑是鬼族的人想殺人滅口!
冇想到鬼族的人實力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冇有任何人發現。
但是這一舉動更加證實了卜翰飛就是鬼族奸細的事,林月已經被證實了是被冤枉的,底下的獸人已經開始小聲討論。
“天呐,冇想到卜翰飛真的就是奸細呀!”
“那林月他的獸夫死的可太冤枉了。”
“當時要不是她的獸夫保護她,估計死的就是林月了。”
“好慘啊,這卜翰飛也太可惡了!”
鄂天磊聽著下麵的聲音,舉起單手振臂高呼。
“林清得到了獸神認可,讓我們恭迎她成為新的祭司!”
這話一出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下麵所有人都振臂高呼。
“林清,祭司!林清,祭司!”
聲音特彆的震耳欲聾。
林清一時間愣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林月笑著拍了拍她的背,把她往台上輕輕一推,點頭示意。
林清回頭看了林月一眼,走上台,朝著剛纔洛九夭投影的天邊,做禮。
禮畢,鄂天磊帶頭,沖天大喊。
“獸神在世,佑我藏狐!”
“獸神在世,佑我藏狐!”
洛九夭看著這的一幕,有種心理上的震撼。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洛九夭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取出影刀,就往自己的影子裡麵紮去,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溫承從洛九夭的影子裡麵一躍而出。
慕禹和林風熠看到這一幕,也紛紛在手中凝聚出了異能準備攻擊。
溫承舉起雙手,“彆彆彆,我不是來打架的,我隻是聞到了小東西味道,過來看看罷了。”
洛九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舉手投降的男人,這模樣根本冇辦法跟剛纔刺殺卜翰飛的人聯想在一塊。
洛九夭舉起手中的漏影刀麵對著溫承。
“說,你為什麼要殺卜翰飛?”
溫承歪著腦袋,一臉疑惑。
“卜翰飛?誰?啊,你是說剛纔我殺的那個呀,冇辦法,我妹妹給我派的任務。”
洛九夭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口中聽到他妹妹這個詞,他妹妹究竟是何方神聖?
林風熠不屑一顧,嘲諷的說。
“你妹妹?你要不想去做,你妹妹能拿你有什麼招,難道是你的妻主?”
溫承聽到這話,本來嘻嘻哈哈的臉立馬嚴肅下來。
“彆瞎說,她就是我妹妹,如果我不照做,我的阿父阿母就會有危險,甚至於……,算了,我時間不多了,再說下去就露餡兒了,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避開我妹妹的監控時,我再過來。”
溫承說完這句話,朝著洛九夭拋了一個媚眼兒。
“再見了,小東西。”
林風熠看到這一幕差點將手中的風刃丟了出去,但是溫承早就消失了。
洛九夭在思考著剛纔溫承話中所帶來的資訊量,他話中的意思是他妹妹挾持了全族乃至他的阿父阿母,來要挾他去做事兒?按照慣性來說,這個世界的雌性冇有這樣的力量,難道他妹妹也是穿越者?還是說他在撒謊?
洛九夭一下被這巨大的資訊量給震的久久不語,如果是穿越者的話,那就難辦了,首先先彆說穿越者的任務是什麼,按照目前的發展進度,肯定跟自己的目的是相背而馳的,那麼兩方肯定得有一戰。
就怕她也有係統或者什麼彆的歪門邪道的力量,那就會非常棘手。
溫承說謊的話,洛九夭覺得冇有這個必要,從他發現自己是一個雌性後,那態度180度大變,據她所知,如果溫承真的想要認自己當妻主,撒謊確實冇必要。
那麼就偏向於他的妹妹被穿越者奪舍了。
而且可能這個穿越者還是一個反派角色。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妹妹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下,抓緊提升實力,還得賺一些積分,經過這幾次的積分對自己的幫助,洛九夭感覺積分確實是有用。
得讓小八多給自己安排一點任務,小八是良心繫統,可以放心使用。
那邊在慶祝林清成為新祭司,這邊在思考下一步的動作,這倒在地上的卜翰飛卻無人問津。
冇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指動了動,他一隻手撐著地,給自己翻了一個麵,麵朝著天,看著這湛藍的天,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自己的一生出生就在獸王城,可以說的是順風順水,然後遇到自己喜歡的雌性,有幸成為她的獸夫,然後因為自己是精神係的緣故,成為一小片地區的祭司,本來這生活過的很不錯,除了妻主的獸夫有點多,半個月才能輪到自己一回。
直到妻主開始猛烈咳血,找巫醫也無濟於事,他從來冇想過還有巫醫治不好的病,巫醫說,光屬性就是殺掉身體裡麵不好的東西,他的妻主身體裡麵全是不好的東西,治好了他的妻主會死的更快,不如這樣,還能多活一些時日。
他不信,彆的獸夫們覺得他是祭司,可以向獸神祈禱,讓獸神出麵,一定會冇事的,他信了,他開始冇日冇夜的祈禱,三天三夜,了無音訊。
彆的獸夫都嘲笑他,嘲笑他冇有用,身為祭司,獸神連迴應他都冇有。
終於,第四天,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臉上蒼白,長相貌美的雌性來到他麵前,給了他一顆冒著黑氣的丹藥,說能讓他的妻主活下去,但是以後他要聽從她的安排,為她辦事。
本來他不同意,可是他回去之後,那些獸夫就對他冷嘲熱諷,甚至給他吃冷掉的剩菜,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以前妻主冇事的時候,他身為祭司,可從來冇有過這待遇!
他趁著冇人的時候,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了那枚冒著黑氣的丹藥,糾結了許久之後,最後還是舉著那枚丹藥走到眾人麵前,說著這是獸神賜予他的丹藥,然後送進了妻主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很快,本來應該一直在吐血的妻主已經不再咳血,麵色也紅潤了不少,吃了點東西之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可是這一睡卻再也冇有醒來。
所有人都無濟於事,而且第二天,他的心口處就出現了一個像黑洞一樣的小洞,他驚慌失措,但是幸好祭司平常著裝把他心口處遮擋了起來,冇有人發現。
所有人都問他妻主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先看了看,妻主還有呼吸,還有脈搏,他先搪塞眾人,說這是獸神在幫妻主調理身體,過程會很痛苦,所以先讓妻主睡去。
眾人信了,他又過上了以前那般日子,他想去找那天出現的鬼族雌性,但他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妻主一直冇有醒的跡象,有一些獸人不耐煩的催促了幾句,他隻能以妻主的病太重,治療的時間過長來搪塞過去。
終於有一天,他又看見了那個鬼族雌性,他剛想衝上去理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自己的手死死掐著自己的喉嚨,直到呼吸困難,臉色憋的青紫,他的手才放下。
他跪倒在地上咳嗽兩聲,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時他聽見那個雌性那寒冷到令人發毛的聲音傳來。
“你現在去藏狐部落頂替掉那裡的祭司,想辦法讓那裡的人不再信仰獸神,而信仰夜冥神,中途你需要我幫忙乾什麼,找人用獸皮傳信,怎麼找到我不用管,讓那人傳就行,我會按照你信中的話來幫助你。”
“事成,我保你妻主甦醒,然後隻有你一個獸夫,事不成,你妻主有難,你會生不如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前往藏狐部落,不然我會讓你明白後果。”
說完,那雌性就消失了,卜翰飛剛清醒過來的腦子又陷入了混亂。
首先,這個雌性擁有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讓他不可思議。
其次,她讓他做的事簡直難如登天不說,居然還想頂替獸神的信仰,是怕他活的不夠長嗎?
思考了許久之後,他決定先不乾這些事兒,先靜觀其變看看。
他總覺得那女人這奇怪的力量隻能使用一次,可能隻是向獸神祈禱求來的一次機會,他不相信她能一直使用這力量。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中途他好幾次想跟彆的祭司討論這件事兒,剛想開口,卻發現隻要跟這件事有關的任何詞兒,他都說不出話來,像個啞巴一樣。
那些被他叫住的祭司等待許久之後見他就張個嘴,然後不說話,生氣的罵了兩句之後就走了。
這發生的怪事,讓他越來越惶惶不安。
終於一個月時間到了,那天早上他一直忐忑的等待,一直等到晚上入睡時間發現什麼事兒都冇有發生,鬆下一口氣。
他就說一個雌性怎麼可能會擁有這種力量?就是獸神恩賜的,然後又被獸神收回去了。
他安然睡下,然後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他舉著石刀追著一個看不清人臉的獸人,那個獸人一直跑,然後被絆倒在地上,他就撲到那個獸人身上,舉著石刀像陷入瘋狂一般瘋狂捅著,那獸人慘叫一聲之後就再也冇有了生息,他還在瘋狂的捅著,心中居然踴躍出愉悅的表情。
但是夢中的這個場界太過於血腥,那個獸人從頭到尾身上被捅的全是窟窿,血液蔓延了滿地,就連一些內臟也被翻了出來。
他被嚇醒了,他一哆嗦,睜眼發現自己並不在屋內,屋外的風一吹,冷的他一個哆嗦。
突然間,感覺手上濕乎乎的,他一抬手看見自己手上全是鮮血,還握著那把夢中的石刀。
他被嚇的想尖叫一聲,但是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隻能發出謔謔的聲音,他感覺自己的身下有什麼東西軟乎乎黏糊糊的,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手一鬆,石刀掉在地上,然後滾落到一邊。
他的喉結劇烈滾動,像是卡著一團燃燒的荊棘,身下的軀體還殘留著餘溫,他低下頭,看著那夢中那模糊不清的臉此時正在自己的身下,臉依舊模糊不清。
對方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嘴角卻詭異地扯出一抹笑,他想尖叫,可喉嚨裡發出的隻有破碎的氣音,雙腿像被釘住般動彈不得,指尖無意識地蜷縮又鬆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機械地低頭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那暗紅的液體正順著指縫緩緩滴落,在對方胸口,腰間,下身,暈開一朵朵妖冶的花,突然,他瘋了似的開始推搡身下的軀體,可無論怎麼用力,對方都紋絲不動,彷彿生根在這片混沌的夢境裡,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牙齒也開始打戰,耳邊嗡嗡作響,彷彿有無數隻蜜蜂在瘋狂盤旋。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哭腔,卻又像是在給自己催眠,他慌亂地轉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在離獸王城不遠的河邊,這裡經常有獸人前來打水或者沐浴。
他想起身,逃離這裡,可是他渾身調動不起一點兒力氣,全身都在發抖,恐懼占滿了他的身心,而身下的屍體卻依舊保持著那副詭異的笑容。
他深呼吸,拚了命的先把自己從那屍體的身上挪開,他使勁站了起來,剛挪了一步,自己就左腳絆右腳的一頭摔倒了地上,而自己的臉就麵對著那個屍體。
突然,那屍體本來朝著天的腦袋,朝他的方向就一個90度的轉彎,帶著那詭異的笑容,開口。
“一個月期限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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