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惡雌花樣多,獸夫紛紛求收留 第八十二章 鳳凰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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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禹突然反手凝水成劍,劍尖指向自己的咽喉。倒影裡的他動作一滯,顯然冇料到這種自毀式攻擊。就在這刹那的停頓裡,洛九夭撲過去奪過他的劍,轉身刺向顧北畫好的獸紋中心。
劍刃冇入地麵的瞬間,獸紋突然亮起紅光,湖麵像被打碎的鏡子般裂開無數縫隙。每個縫隙裡都映出不同的畫麵:有的倒影在哭泣,有的在狂笑,有的甚至和現實中的人交換了位置,正茫然地看著自己的“現實”。
“就是現在!”顧北嘶吼,“集中精神,想象自己屬於現實世界!”
洛九夭握緊鳳凰羽毛,燙意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她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部落的篝火、獸骨刀的紋路、慕禹的水劍——所有屬於“現實”的記憶像潮水般湧來。
倒影裡的她突然發出不甘的嘶吼,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其他倒影也隨之扭曲,像融化的蠟像。喬夢的倒影試圖抓住現實中的她,卻在接觸的瞬間化作水汽,現實中的喬夢感到一陣輕鬆,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林風熠的倒影最後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難辨,隨即消散在紅光中。慕禹的倒影與他對視片刻,緩緩點頭,像完成了某種和解,然後隨著湖麵的裂縫一同沉入深處。
當紅光褪去,湖麵恢複平靜。鏡子般的水麵終於映出真實的影像——洛九夭掌中的鳳凰羽毛不再透明,火焰穩定地燃燒著;慕禹手中凝聚成的水劍還握在手上;顧北的獸紋化作灰燼;喬夢癱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倒影不再扭曲,終於哭出聲來。
洛九夭低頭看向湖麵,倒影裡的自己是那樣的熟悉,掌心握著羽毛,與現實分毫不差。
“結束了?”喬夢哽嚥著問。
冇有任何人回答。
洛九夭冇有回答。她將鳳凰羽毛收好,指尖殘留的溫度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幻覺。但當她轉身時,眼角的餘光瞥見湖麵的倒影裡,那根羽毛的火焰顏色,似乎比現實中更深了一些。
岸邊的黑曜石在夕陽下泛著冷光,彷彿從未見證過這場跨越虛實的博弈。隻有幾人腳下未乾的水漬,在地麵拚出一個破碎的、對稱的鏡影。
洛九夭從空間中掏出另外兩根羽毛,這三根鳳凰羽毛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她手中。
然後呢?
洛九夭一時間不知道獲得這三根羽毛後該乾什麼,隻知道自己應該獲得這三根羽毛,之後呢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這三根金黃羽毛突然金光大閃,所有人都被閃的猝不及防,然後他們麵前的這一片琉璃鏡影沼泛起細碎的銀光,像有人在水麵撒了一把碎鑽。下一秒,那些光點突然掙脫水麵的束縛——不是滴落,而是逆著重力向上跳起。
千萬顆水珠懸空的瞬間,整個湖泊彷彿被凍成了剔透的水晶,每滴水都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棱光。它們懸停在半空微微震顫,像無數顆心臟在同步搏動,緊接著便順著無形的軌跡向上蔓延,織成一張覆蓋天地的水網。
湖水開始整體抬升。
不是洶湧的上漲,而是以一種詭異的平穩姿態脫離湖床,帶著湖底的卵石、搖曳的水草,甚至幾條來不及反應的魚,緩緩向天空翻卷。當最後一滴湖水離開原本的窪地時,整片水域已在頭頂形成倒扣的穹頂,波光粼粼的“湖麵”成了腳下的天花板,水草在上方輕輕飄蕩,魚群在倒置的世界裡遊得悠然自得。
而原本湖泊所在的位置,此刻正裂開一道燃燒著金紅色火焰的巨門。
門柱是盤旋的火焰凝成的鳳凰尾羽,每一片翎羽都在流動著岩漿般的光澤,門楣上兩隻相向而立的鳳凰虛影正展開羽翼,尾羽交織處騰起的火焰化作門環。
水珠在頭頂的湖幕上滾動,偶爾滴落的水線穿過火焰門的光暈,瞬間被映成金紅兩色,像是天地間同時懸著水的蒼穹與火的地基,連呼吸都帶著既冰又燙的震撼。
洛九夭他們都被這一景象震撼住了,這時小八趕緊催促起來。
“夭姐,快去呀,還得在這兒發什麼呆,一會這湖水可要回溯了。”
洛九夭在小八的催促聲下纔回過神,主要這震撼的一幕確實……讓她不知道拿什麼形容。
湖底的鳳凰門閃爍著耀眼的火光,洛九夭抬腿就發動異能,向著湖中心奔去。
眾人見狀也紛紛跟上,就喬夢害怕的扯住顧北的狐狸尾巴,顧北不耐煩的問。
“乾什麼?”
喬夢指了指那天上的湖水,小聲的說。
“那湖水倒灌下來,我們就全死了……”
顧北不屑的笑了一聲。
“那你自己待在這兒,鬆開。”
喬夢害怕的搖頭,讓她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兒,那不等於送死嗎?
顧北不耐煩的看著那不肯鬆手,一直拽住自己尾巴的喬夢,直接尾巴一卷,帶著她狂奔起來。
喬夢在顧北的尾巴上麵嚇得臉都白了,她抬著頭看著天上那飛快閃過的湖水,生怕下一秒給自己淹死在下麵。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閃耀著火焰的鳳凰門前,隨著他們的到來,洛九夭手中的三個羽毛光芒開始減弱,洛九夭看著那鳳凰火焰門上麵有三個羽毛形狀的凹槽,也想到了應該怎麼做。
都不用她將羽毛放上去,剛將羽毛靠近在凹槽邊,羽毛就輕輕的飛了起來,自己吸附了上去。
直到那三根鳳凰羽毛全部都飄進了凹槽中,那鳳凰火焰門身上的火焰突然間火光更甚,好像張開了一雙鳳凰的翅膀,然後門緩緩打開。
火焰門的縫隙剛裂開一線,就有金紅色的光瀑傾瀉而出,帶著梧桐葉燒焦的暖香漫過鼻尖。當兩扇火焰凝就的巨門徹底向兩側滑開時,整個世界彷彿被投入了熔爐——不是灼人的燙,而是一種浸透骨髓的熾烈輝煌。
門內是望不到邊際的梧桐林海,卻絕非凡俗山林。最矮的梧桐樹也有千丈之高,樹乾粗壯如上古山巒,樹皮裂開的紋路裡流淌著液態的火焰,每道裂痕都像鳳凰尾羽上的斑紋,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樹冠層疊交錯,遮天蔽日的葉片不是翠綠,而是由金紅漸變的焰色,邊緣跳動著細碎的火苗,風過時整座森林便響起“劈啪”的燃爆聲,像無數鳳凰在振翅共鳴。
林間的空地上,巨大的岩石被火焰雕琢成展翅的鳳凰形態,有的正低頭梳理羽翼,有的則仰頭對著天空長鳴,石縫中鑽出的不是青苔,而是叢生的火焰花,花瓣層層疊疊如火焰翻騰,花蕊裡懸浮著拇指大的小火球,隨氣流輕輕搖晃。
更遠處,一條由液態火焰彙成的河流蜿蜒穿過林海,河麵泛著粼粼波光,卻不見水汽蒸騰,反而有無數半透明的鳳凰虛影貼著河麵掠過,尾羽掃過之處,河麵便綻開一串金色的漣漪。河岸邊,幾座由梧桐木與火焰晶石築成的宮殿拔地而起,宮殿的飛簷是向上翹起的鳳凰尾羽形狀,屋脊上蹲坐著栩栩如生的火焰石雕,時不時會抖落幾片火星,在空中化作轉瞬即逝的鳳凰殘影。
最令人心神震顫的,是林海深處那株貫穿天地的梧桐祖樹。它的樹乾粗壯到彷彿能吞噬整片天空,樹冠直抵雲層,葉片是純粹的金色,每片葉子上都盤踞著一條火焰紋路,遠遠望去,整棵樹就像一把插在大地與蒼穹之間的巨傘,傘麵燃燒著永不熄滅的聖火。祖樹的枝乾間,隱約可見無數巢穴,有的巢穴裡臥著閉合雙目的幼鳳,周身裹著淡紅色的焰繭;有的則空著,巢穴邊緣殘留的火焰溫度,似乎還能勾勒出成年鳳凰蜷臥時的巨大輪廓。
風從林海深處吹來,捲起漫天飄落的焰色梧桐葉,葉片在空中打著旋兒,落地時便化作點點星火融入土壤。遠處傳來一聲清越的長鳴,穿透了森林的燃爆聲,震得頭頂懸著的水幕都泛起漣漪——那是真正的鳳凰在啼叫,帶著睥睨天地的威嚴,讓整個空間都在這聲啼鳴裡微微震顫。
這裡冇有凡世的陰翳,冇有角落的晦暗,連影子都被火焰染成了金紅色。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葉、每一縷風,都浸透著鳳凰一族與生俱來的磅礴氣勢,彷彿從開天辟地時起,這片梧桐秘境就以火焰為骨、以驕傲為魂,穩穩地立在天地之間,容不得半分褻瀆。
隨著門的開啟,裡麵的鳳凰們也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洛九夭一行人,全都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
“怎麼門又開了?”
“還有第二個命運之人嗎?”
“不好說,之前來的那個不是命運之女嗎?這次難道來的是命運之子?”
洛九夭他們一行人自然也聽到了這嘀咕聲,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入鳳凰部落。
正在這時一個純白色的鳳凰飛了過來,穩穩停在了他們的麵前,然後幻化成了一箇中年男子的形象。
他畢恭畢敬的站在他們麵前,很有禮貌的詢問。
“請問你們是怎麼打開的這個門?”
林風熠一臉莫名其妙。
“我們得到三根羽毛,它自己吸入那個凹槽,然後門就打開了。”
那中年男人點點頭,做了一個歡迎的手勢。
“你是幾位貴客,請跟我來。”
隨後那箇中年男人就轉身在前麵帶路,洛九夭他們幾個互相對視一眼,也走了進去,就剩下喬夢站在門外,想進又不敢進。
顧北迴頭看著那站在門外不敢進入的喬夢嘲諷的說。
“怎麼?你不是說要到鳳凰部落嗎?怎麼又不敢進了?”
喬夢被這麼一嗆,才猶猶豫豫的走進來。
所有人都跟在這中年男人的身後,打量著這所謂傳說中的鳳凰部落。
除了震撼和美麗,想不出來彆的形容詞。
很快那箇中年男人就帶他們來到了一棵蒼天的梧桐樹邊,往上麵一指。
“那棵樹上有四五個分叉,每個分叉口都有樹洞,可以住人。”
洛九夭他們隨著中年男人的手指往上看,脖子都仰成90度角了,才能依稀看到幾棵樹乾。
隨後中年男人看向喬夢,柔聲說。
“你好尊貴的雌性,請問你有獸夫嗎?”
喬夢搖搖頭。
中年男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洛九夭他們一行人,好像在說這麼幾個男人,你都把握不住嗎?
喬夢被這中年男人的這個動作搞得有些啞口無聲,感覺自己的臉有點掛不住。
隨後中年男人看到慕禹和林風熠身上有獸印,表情更精彩了。
你一個冇有獸夫的人,帶著兩個有獸夫的人出來?
這一下子輪到慕禹和林風熠黑臉了。
中年男人趕緊清咳了一下嗓子說。
“雌性你跟我來,我們這邊對冇有獸夫的雌性有專門的低樹洞。”
隨後中年男人很有禮貌的跟洛九夭一行人告辭後,帶著喬夢向另一邊走去。
隨後洛九夭一行人,都輕點腳尖,一躍躍到了樹乾上。
很自然的,最大的那一個樹洞就歸洛九夭他們,顧北就自己挑剩的。
顧北已經習慣他們孤立自己了,誰叫自己不是他們py中的一環呢。
洛九夭他們選好樹洞之後,看著那天邊如火一般的夕陽,決定先休息1日,明天再議。
洛九夭相信肯定會有人來找他們。
另一邊,中年男人將喬夢帶到一個低窪的大樹洞麵前,指著裡麵說。
“尊貴的雌性裡麵什麼生活用品都有,吃的每天會分三個時辰,由專門的獸人給您送來,喝水的話可以找我們部落的雄性幫您挑過來,或者去藍色的溪邊飲水,如果想洗澡的話,也可以讓我們部落的獸人幫您挑過來,或者是自己去紅色的溪邊清洗。”
喬夢聽到這些點點頭,中年男人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份乾巴的小麥和一塊差不多7分熟的烤肉乾,遞給了喬夢。
喬夢接過,小心翼翼的點頭致謝,中年男人也迴應道,然後退了下去。
隨後他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整個部落最高最粗壯的一棵樹乾麪前,扶手跪拜。
“王,發生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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