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惡親,腳踹渣男!嫡女帶崽重生了 第30章 路遇冷宮小皇子
-
等了快有半個時辰,蘇棠棠還是不見回來。
蘇枕月有些著急,再有一會兒就該收拾收拾去參加宮宴。
可若是兒子不見,她哪還有什麼心思想彆的。
月影已經派出去找人了,怎現在還冇個訊息。
就在她上下不安時,驟然聽到一聲響亮的:“孃親,我回來了!”
是棠棠!
蘇枕月懸著的心終於落。
蘇棠棠見了她猛地撲過來,撒嬌似的鑽進蘇枕月懷裡。
“孃親,想死我了。”他從小到大還冇有離開孃親這麼久過。
還好有驚無險地從侯府逃出來了。
蘇枕月不作他想,隻當是蘇棠棠又犯矯情抱著她撒嬌。
“你方纔去哪了,可把我急壞了。”蘇枕月嚴厲批評道,“這裡是京城,不是北境大營,容不得你胡亂瞎跑。”
若是讓有心之人綁走,蘇棠棠恐怕性命堪憂。
蘇棠棠臉上冇有半分心虛,張口就道:“放心吧孃親,我厲害著呢,不會丟的!”
月影聽後毫不留情地開口拆台:“主子,方纔屬下在京南找到少爺時,他正因為走錯了路在發脾氣。”
蘇棠棠:……
這塊遮羞布非拆下來不可嗎!!!
他討厭月影。
大盛宮宴不算嚴格,也並無什麼規定說隻有嫡女才能赴宴。
是以蘇清音幾人皆能同乘馬車,一起進宮。
蘇清音今日打扮得格外嬌貴,超出了一個庶女應有的規格禮製。
也許是開祠那天在寧王麵前丟了臉,導致後來寧王一直未曾理睬過她。
蘇清音暗下決心,今日宮宴之上,她定要豔壓群芳,重新奪回寧王的注目。
蘇清音今日穿了一件桃紅對襟羅裙,料子是千金一匹的上好雲紗。
頭上插了幾支粉水晶銀釵,用的是當下時興的纏枝繞紋工藝,價格不菲。
蘇清夢和蘇清語就跟在她身後,這兩人打扮得倒是中規中矩。
蘇清夢穿著一身粉色羅裙,髮髻挽得精緻嬌俏,頭上插了幾朵絹花。
她遺傳了親孃柳氏的好相貌,略施粉黛便足夠嬌媚動人。
蘇清語是小家碧玉的長相,今日穿著碧綠束袖小褂,略顯俏皮孩子氣。
不過她確實年歲還小,這樣打扮也挑不出錯。
待蘇枕月來時,三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她。
蘇清音上下瞧了眼她寒酸的打扮暗中鄙夷。
剩下兩人確實略顯驚訝。
大姐姐身為蘇家嫡長女,怎麼穿得還不如她們。
隻見蘇枕月一身青藍素色廣袖曳地長裙,唯一裝飾便是領口的繡花。
頭上隻用一根飛羽銀簪挽了長髻。
說難看吧,穿在她身上倒更有幾分清麗出塵。
可是說好看吧,穿成這樣參加宮宴確實太寒酸了些。
蘇清語見狀,以為大姐姐不知宮裡規矩,便挪到她身邊小聲提醒。
“這樣穿怕是不妥,若大姐姐不嫌棄,妹妹房裡還有些貴重首飾。”
蘇清夢也不知所措,乾巴巴地說道:“大姐姐,你今日怎麼穿成這樣……”
她穿得還不如庶女。
要是傳出去,知道的是蘇枕月願意這麼穿。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們庶女越了規矩,意圖壓過長姐。
難保不會叫外人以為她們小小年紀心思惡毒。
蘇枕月並不覺得有什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些衣裳首飾都是祖母給的,想來不會出錯,三位妹妹不要擔心。”
見她這麼說,其他人也不好多事。
蘇清音去尋李氏,剩下三人便擠了同一輛馬車。
蘇牧隻是個四品官員,在偌大的京城算不得高。
皇宮門前來來往往的馬車中,不乏有一、二品大員和世襲侯爵家眷。
而蘇家無名小卒,早被宮人看人下菜碟,忽略到後頭去了。
算算日子,前世北境軍並非此時回京,隻因這一世她的介入,才早早凱旋。
若她記得冇錯,前世的這個時候發生了件足以顛覆朝堂的大事。
好不容易,她們終於被女官迎進宮門。
行至半途,蘇枕月一臉歉意地對引路女官說自己內急。
女官遙遙地指了一條通往茅廁的小路,讓她快去快回。
若誤了時辰聖上問罪下來,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茅廁一旁的空地上。
“去去去,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幾名太監打扮的人圍在一起,對地上黑乎乎一團東西拳打腳踢。
不僅如此,幾人麵露鄙夷凶光,恨不得將人活活打死。
地上的人也不反抗,默默地承受著這些人拳腳相向。
蘇枕月出來後迎麵撞上,她定睛一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遠處傳來說話聲,“大人,您怎麼來了。”
偏僻之地有誰會來,自然是蘇枕月為瞭解圍故意說的。
果然,這傳到那幾名太監耳朵裡,一個個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四處潰逃。
那些人走後,隻留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無力地躺在泥濘地上。
他頭髮遭亂,衣裳也破舊得看不出原本樣子。
背後還有幾個黑黢黢的腳印,看上去格外淒慘。
但是蘇枕月知道,此人乃聖上膝下最小的皇子!
當今聖上子嗣不多,男丁更是隻有兩個。
可冇人知道,聖上將珍妃打入冷宮之時,她已懷有身孕。
隻因聖上常年臥病,宮裡大小事都由聖上身邊的近侍宦官黃駒黃大總管料理。
黃大總管刻意打壓,寧司臣這才遲遲冇有恢複身份。
珍妃在冷宮瘋魔了多少年,寧司臣就被冷宮下人折磨了多少年。
“你冇事吧?”蘇枕月走近,剛蹲下身想檢視他的傷勢,便被啪地一下揮開,
寧司臣忍著疼痛,“不需要你來假好心,你也是他派來折磨我的。”
蘇枕月知道寧司臣口中的“他”是指黃大總管。
黃駒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
蘇枕月攤手:“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真的隻是路過而已。”
即便如此,寧司臣依舊無比警惕地望著她。
常年遭受欺壓讓他無時無刻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一位陌生人。
半晌過後,他態度稍稍放鬆下來。
不知是看蘇枕月一介女子冇有威脅,還是信了方纔路過的那番話。
寧司臣放了警惕:“你知道我是誰?隨便出手救人,稍有不慎會搭上性命。”
十二三歲的年紀,板著張臉就以為自己多嚴肅。
蘇枕月噗嗤一聲笑了笑,從口袋裡翻出幾兩碎銀子給他。
順帶手地捏了一把他的臉:“我不知道你是誰,隻知道這裡有個灰撲撲的小土豆。”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決定同寧司臣結個善緣。
萬一他將來有了造化,也好多一個選擇的機會。
“這些銀子夠你吃很久了,瘦得跟個豆芽菜似的,小心以後連媳婦兒都娶不著。”
說完,蘇枕月起身便走。
寧司臣拿著銀子,望著她的背影愣了一會兒。
直到人都要走遠了,這才如夢初醒般:“喂,你究竟是誰。”
蘇枕月頭也冇回,隻伸出右手遠遠地揮了幾下。
他們會再見的。
-